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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為你服軟在線閱讀 - 為你服軟 第109節(jié)

為你服軟 第109節(jié)

    她早就習(xí)慣了顧延州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中,每時每刻。

    只要一想到如果未來的某天,要獨(dú)自一個人面對沒有他的生活,那該有多痛苦。

    顧延州俯身將她一把入懷里,低聲輕哄道:“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會提前將麻煩事處理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不聽不聽!我才不要呢?!睍r溪撈住他勁瘦的腰,臉蛋往他懷里蹭了蹭,“我想要你好好的?!?/br>
    想要顧延州好好的,一輩子無病無痛無傷無災(zāi)。身邊有朋友、有家人、有愛人,還有他用全副心血筑起的事業(yè)。

    只要想到這么一個愛她,寵她,肯為了她服軟的男人。

    哪怕是窮盡一切,她也想讓他過得更加幸福。

    景點(diǎn)里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趕緊牽著手走出許愿樹。

    結(jié)果還挺巧,他們在情侶小鎮(zhèn)里閑逛時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許多年沒見面的薛堯牽著自己的女朋友,迎面跟他們撞上。

    聽說他現(xiàn)在收編到國家跳高教練隊,還找了個英國女朋友,明天就打算結(jié)婚了,事業(yè)和愛情兩雙豐收,去年還回南淮大學(xué)挑選國家隊成員。

    如今再次見面,大家身上似乎都發(fā)生了不少的變化,變得更加成熟坦然。

    薛堯望著時溪,一雙桃花眼里出現(xiàn)明顯的笑意,他移開目光看向顧延州,也含著笑:“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br>
    顧延州緊握住時溪的手,原本是用掌心包裹她的,在昔日情敵面前,又趕緊跟她十指相扣,還故意露出兩人碩大得晃眼的結(jié)婚鉆戒。

    早就看穿他的意圖,薛堯也將女朋友的手舉起,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kitty,戀愛兩年了。我們打算明年結(jié)婚,希望能在婚禮宴會上見到你們的身影?!?/br>
    時溪笑著點(diǎn)頭,“好呀,我們到時候會去的。祝你幸福?!?/br>
    顧延州也跟著她:“嗯。我們夫妻倆會去的。”

    薛堯和他女朋友還要前往許愿樹,于是大家就在路上分別。

    他最后臨走時喊住她,“時溪,你當(dāng)年說的話很對。謝謝你,我也終于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女孩子,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時溪朝他們揮手,“一輩子都要幸福!”

    他們的背影走遠(yuǎn)后,顧延州才歪著頭湊近她,見時溪還在那揮手,故意在她耳邊輕咳了聲,“時小溪?!?/br>
    “啊?”時溪轉(zhuǎn)頭看過去,差點(diǎn)撞上他高挺的鼻梁,“叫我干嘛?”

    顧延州微瞇雙眸,悶聲道:“你們什么時候說了這么多的話?在哪里說的?英國?還是在南淮大學(xué)?我怎么不知道?”

    他湊得特別近,身上充滿了侵略感,每次遇到情敵時都會這樣。

    “你們當(dāng)時,還說了什么?”

    時溪望著面前這個吃醋時連嘴角都會下撇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大拇指按著他的唇邊往上提,輕聲細(xì)語地哄他:“過去那么多年了,咱們家的顧顧還要吃醋?。俊?/br>
    “我才沒有吃醋?!鳖櫻又萏痤^,有意無意地補(bǔ)充一句,“反正人家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也快要結(jié)婚了。我更不可能吃醋的?!?/br>
    嘖嘖。

    瞧瞧這個傲嬌的樣子啊,真是一點(diǎn)都沒有變過。

    哪怕是結(jié)婚了,顧延州還是像只大型犬一樣,四處嗅嗅她身上的味道,還要警惕地防著其他雄性狼犬的覬覦。

    顧某人還要繼續(xù)喃喃:“反正你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我,剛才還說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br>
    聽到他這自己哄自己的話,時溪簡直要哭笑不得,只好給他解釋道:“其實當(dāng)年,我就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祝福他能找到更喜歡的女孩子,希望他未來幸福。沒有別的?!?/br>
    “......哦?!?/br>
    “而且,人家最后還祝福我跟你能在一起呢?!?/br>
    男人略微挑眉,脫口而出:“那姓薛的這么好人?”

    “嘖?!彼Φ?,“所以你還吃不吃醋了?”

    他眉目舒展,心情也好了不少,“還行吧?!?/br>
    兩人走到情侶小鎮(zhèn)的深處,面前的視野也變得狹隘起來,花團(tuán)錦簇的拱門橋形成一個愛心,鮮花的味道撲面而來,混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時溪深吸一口氣,“這里挺適合拍照的?!?/br>
    “那就拍吧。”

    顧延州拉著時溪的手臂,讓她站在拱門橋下,隨后整副身軀從后壓上來,用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頂。

    手上舉著手機(jī),前置鏡頭剛好對著他們的臉。

    “突然想起?!鳖櫻又菽ゲ渌陌l(fā)頂,“我跟你好像還沒有自拍過?!?/br>
    鏡頭里的男人濃眉,內(nèi)雙,眼皮褶皺且窄,淺棕色的眼瞳被染上了光,變得像是一顆琥珀石般。曾經(jīng)眉眼間與生俱來的冷感,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淡去了很多,變得猶如春風(fēng)般溫柔。

    他的食指和拇指戳向她的嘴角,往上提。

    學(xué)著她剛才那樣。

    照片拍下,他們的笑容也定格在這個浪漫的日子。

    ***

    回到南淮之前,他們還特地去了趟靈隱寺。在香火不斷、白煙裊裊的寺廟里,伴隨著悠揚(yáng)綿長的鐘聲,心境仿佛也安靜下來。

    時溪也是聽周倩倩說,靈隱寺的姻緣簽還是挺準(zhǔn)的,要是抽到上上簽,那一定就是命定的緣分。

    于是她趁著顧延州去買香,偷偷跑去抽了簽。

    再回來時,顧延州手上拿著一捆未開封的香,見她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連忙好笑問:“你笑得那么開心做什么?”

    她將抽簽結(jié)果放在背后,笑嘻嘻道:“你猜猜我們的姻緣如何?”

    “我不信這些,但肯定是好的?!?/br>
    “有多好?”

    顧延州俯身去搶她手上的簽子,低頭看向躺在手心里那枚小木塊。

    ——上上簽。

    “前身分分合合,舊愛回頭;往后破鏡重圓,重修盟好。姻緣美滿?!?/br>
    時溪從他手上拿回簽子,輕哼,“幸好是上上簽,不然我肯定要扔掉的。誰也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顧延州默念了聲:“分分合合,破鏡重圓。說的還挺準(zhǔn)的,怪不得你要帶我來這里?!?/br>
    “顧某人還說不信神佛呢,被說中了,現(xiàn)在總該相信了吧?!彼腥巳c(diǎn)香,歪著腦袋看他,杏眼彎彎,“不過我還是更相信,緣分不止天注定,還需要兩個人努力才行?!?/br>
    男人伸手揉揉她的頭,點(diǎn)好香,將香煙插入香爐里。

    顧延州跟她十指相扣,小手柔軟無骨,躺在他的大掌里,兩只相碰的戒指耀眼奪目。

    “感謝你的努力,時小溪。”他說。

    時溪笑嘿嘿:“才沒有呢。我家顧顧才是最努力的。”

    -

    回到南淮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時溪將本來就不多的行李隨手扔在客廳,累得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

    顧延州倒是沒閑著,抓著時溪的手臂推她進(jìn)浴室,催促她趕緊洗澡。

    時溪進(jìn)去沒多久,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沖進(jìn)臥室。

    “時小溪,你怎么了?”顧延州從后跟上來,見她蹲坐在地上找東西,上前就問,“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阏?,你去洗澡?!?/br>
    “我找姨媽巾?!彼行┚狡龋皠倓偘l(fā)現(xiàn)好像要來了?!?/br>
    “......”男人湊過來,低頭幫她一起翻找,一下子就找到了,還順道找出了暖寶寶和按摩腰酸的錘子。

    他將時溪重新推進(jìn)浴室,轉(zhuǎn)頭幫她拿換洗的衣服、止痛的布洛芬,還有溫?zé)岷玫那逅?。全部東西統(tǒng)一放在一起,等著她出來。

    時溪快手快腳洗完澡,隨便將頭發(fā)一盤,用吹風(fēng)機(jī)把頭發(fā)吹干,急急忙忙跑出來拿止痛藥時,發(fā)現(xiàn)顧延州已經(jīng)幫她全部準(zhǔn)備好了。

    顧延州:“姨媽巾夠不夠?我剛才看到那一片短的好像沒有了?!?/br>
    時溪糾正他:“那個叫日用?!?/br>
    他從沙發(fā)上起身,隨手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行,我現(xiàn)在下樓買,你去床上躺著?!?/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墊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個牌子,“記好了。以后買姨媽巾這個光榮的使命就交給你了?!?/br>
    他嗤笑,揉揉她的頭走出門。

    見顧延州走后,時溪將有一些弄臟的內(nèi)褲洗干凈,掛在專門洗內(nèi)衣內(nèi)褲的衣架上,又把換下來的衣服先扔進(jìn)洗衣機(jī)。

    看著開始運(yùn)作的滾筒,她雙手撐在機(jī)器頂蓋上,心想蜜月期間他們發(fā)生了那么多次,還以為哪次不小心會中了,沒想到親戚先光顧。

    不過也是,顧延州在這件事上一向很尊重她的意愿。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顧延州好像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小孩子,嫌他們鬧騰,哪天吃醋還要跟小孩子搶她的關(guān)注。

    除非是她堅決想要,不然讓一個小崽子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顧延州肯定不愿意的。

    洗衣機(jī)已經(jīng)開始滾動了,蓋子也有些震手。

    時溪慢吞吞地離開陽臺,也不想上床躺著,于是走去顧延州平時辦公的書房里坐,順著他底下那把人體工學(xué)椅,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不知道腳踢到了哪里,一堆白花花的信封“嘩啦啦”地從地上的箱子里傾倒出來,撒了一地。

    她嚇得雙腳一縮,看清地上的都是什么,才從椅子上下來,蹲在地上將信封撿起。

    ——來自英國的瑰麗酒店

    是顧延州上次去英國見她住的那家,還記得有個直通頂層的巨型熱帶魚水族箱。

    所有信件上都有一個標(biāo)注的時間,日期分別是從大二到大四的寒暑假。

    以及她留在英國讀研究生的那年,更是每隔兩個月就有一封。

    實在不是時溪想看,只是其中一張信箋從信封里掉了出來,邊緣似乎被水打濕過,顯得皺巴巴的,都有些發(fā)黃了。

    那是一封寫在大二暑假的信。

    字跡是顧延州的。

    “她染了頭發(fā),金黃色,跟她的同學(xué)走在一起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她好像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吃這里的東西,每次吃的都有點(diǎn)少,有點(diǎn)擔(dān)心她這么下去身體會不舒服。

    ......第二天就去醫(yī)院了,這體質(zhì)......

    托她的同學(xué)送了藥,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醫(yī)生說她有點(diǎn)胃潰瘍,幸好程度不算太嚴(yán)重,給她送的白粥都不肯喝,哎?!?/br>
    第二封寫在大三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