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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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許疏樓將那顆奶白葡萄的送入口中后,眼神一亮,拉著師妹不住夸獎:“好吃!香甜可口,回甘無窮,我簡直迫不及待要試試其他口味了。” 白柔霜頓時得意起來,只覺得天下人夸得再多也不如師姐這一句肯定。 其他人卻是一片沉默。 許疏樓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對:“幾位公子為何用這般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沒什么,”小程大人怕她尷尬,連忙清了清嗓子,“我們這就繼續(xù)上路吧。” “好,”許疏樓提出,“我可以幫忙駕車?!?/br> “你確定?”白柔霜難免想起曾經(jīng)的牛車,她們把牛車駛進(jìn)了小山溝,最后還是任勞任怨的玄羊給她們把??赋鋈サ?。 許疏樓顯然清楚師妹的擔(dān)憂:“牛和馬總是不同的嘛?!?/br> “……” 三人倒也沒有真的讓她來駕車,只是請兩位姑娘去車廂里坐著,書童護(hù)衛(wèi)坐在車轅處趕車。 他們?yōu)楸荛_各處眼線,繞路而行,選的路有些顛簸,沒幾個時辰,馬車猛地一震,停了下來。 昏昏欲睡的小程大人探出頭去:“怎么了?” 護(hù)衛(wèi)臉色不大好:“回少爺,是馬掌掉了。” 馬掌便是馬蹄鐵,失去了這東西,馬兒便很難走得遠(yuǎn)。 小程大人蹙了眉:“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去哪里更換?可還能堅(jiān)持到下座城嗎?” “怕是不能了?!?/br> “這……” “我試著換一換吧,”護(hù)衛(wèi)從車轅下摸出一個包袱,“租馬車時他們給了備用的。” 眾人都跳下馬車,把場地讓給他,片刻后,馬聲嘶鳴和護(hù)衛(wèi)哀嚎聲一并響起。 “……沒事吧?” 許疏樓上前撩開他的褲腿,想給他看傷,這廝居然還躲了躲。 “別動,”許疏樓按住他,看了看小腿上的傷,按壓兩下,判斷道,“無事,腿沒斷,頂多腫上幾日?!?/br> 小程大人松了口氣,這才揶揄道:“敢情你壓根不會換馬掌???” “我是程府家生的護(hù)衛(wèi),誰知道還要學(xué)這個?會趕馬車就不錯了,”護(hù)衛(wèi)還挺委屈,“要是早知道少爺你會被貶官,我早就學(xué)了。” “……”小程大人望天,“我想念李護(hù)衛(wèi)了?!?/br> “咱府上最厲害的護(hù)衛(wèi)被一群眼線盯著呢,沒法跟您一路,老爺吩咐他護(hù)著那空馬車走官道去了,”護(hù)衛(wèi)道,“少爺您就湊合著用我吧?!?/br> “那你能湊合著把馬掌換了嗎?” “……” “我會換馬掌,”許疏樓開口,“我來吧?!?/br> “……”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啊,小程大人難免心下感嘆,這般年輕美貌的姑娘,居然還要學(xué)著釘馬掌。 連白柔霜都詫異不已:“你還會這個?” “我小時候?qū)︱T馬很感興趣,兄長帶著我……什么都去學(xué)過一點(diǎn),我還偷偷去旁觀過馬兒接生呢,”許疏樓笑了笑,“所以我對馬比對牛有辦法,可不是在騙你?!?/br> “……” 小程大人自然沒能察覺她口中的兄長乃是曾經(jīng)的一國太子,兀自為她唏噓不已。 許疏樓接了包袱,先摸了摸馬兒鬃毛,安撫半晌,然后才抬起馬腿,那馬兒并不反抗,只是曲著腿溫順地看她。 許疏樓動作并不熟練,花得時間比較久,不過能看出的確是會的,她看到包袱里工具充足,還順便給馬兒修了個蹄子。 其他人呆呆地看著她,不理解為何她修馬蹄的動作都能看起來如此優(yōu)美。直到她站起身,摸了摸馬頭,在馬耳邊輕聲道:“好了,試試你的新鞋子吧。” 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已經(jīng)換好馬掌了。 馬兒聽話地來回踱了踱步,看起來很滿意,還用馬鼻拱了拱許疏樓,她笑了起來,親昵地抬手抱了抱它。 護(hù)衛(wèi)套好車駕,一行人復(fù)又上路,行不多時,車輪被卡進(jìn)了一塊石頭下。 要不是怕有修者相助的事傳進(jìn)皇帝耳朵里,給小程大人造成影響,許疏樓真想干脆提著他一路飛到目的地算了。 小程大人已經(jīng)被折騰得沒脾氣了,面對護(hù)衛(wèi)的問詢有氣無力地道:“還能怎么辦?咱們?nèi)齻€下去抬車唄?!?/br> 書童很不給面子:“少爺,您這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就別跟著摻和了啊?!?/br> “……” 許疏樓笑了笑:“我來幫忙吧?!?/br> “不用不用,姑娘你歇著就好?!睍妥o(hù)衛(wèi)上前抬車,使盡全力,直憋得臉色漲紅。 許疏樓上前搭了把手,二人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合力把馬車搬開。 小程大人抱著臂說風(fēng)涼話:“之前還勸我別帶著二位姑娘呢,若真聽你們的,咱們仨都得交待在這兒?!?/br> “要是能去坐修真界的游船就好了,”書童嘆氣,“就是登船處必然有人蹲守,下船處離咱們目的地又還隔著挺遠(yuǎn),被跟上了一樣不安全?!?/br> 一行人再次上路,總算平安抵達(dá)最近的一處城池,他們要在此修整片刻,帶些點(diǎn)心打些酒水再繼續(xù)上路,護(hù)衛(wèi)也謹(jǐn)慎地去重新租借了一輛馬車,小程大人又吩咐書童去給許疏樓二人買了身新衣裳。 既然要配合扮做家眷,白柔霜就隨手給自己挽了個凡間婦人常用的發(fā)型,書童看到便贊了一句“姑娘手巧”。 “這算什么,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白柔霜反應(yīng)過來及時住口,對面三人的臉色卻再次顯得不大對勁了,看看她,又打量一遍不遠(yuǎn)處剛剛換好衣服的許疏樓。 許疏樓察覺到他們的視線:“怎么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小程大人清了清嗓子,沉重道:“兩位姑娘放心,你們連行李都沒帶,一路步行至荒郊野外,我已經(jīng)猜到你們可能是從什么地方逃出來的了,只是沒想到是從青、青……咳??傊?,我必定將你們護(hù)送至曲山縣,兩位當(dāng)可重新開始一段人生?!?/br> “……多謝?!?/br> “兩位在那邊可是有親人投奔?”他又不大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有個外甥。” “這外甥可靠譜嗎?” 許疏樓上下打量他:“應(yīng)當(dāng)還算是靠譜吧,對陌生女子不大有防備心,但為人挺心善的。” “那就好?!?/br> 兩人很快結(jié)束了這段驢唇不對馬嘴的尷尬對話。 待一切準(zhǔn)備完畢,待要離開這座城池的時候,卻在城中撞上了一出賣身葬父的戲碼。小程大人聽得吵嚷,掀開車簾看去的時候,那一身縞素的女子正正撲到了馬車邊:“求求公子憐惜則個!” 小程大人起了惻隱之心,吩咐書童道:“且給她些銀子,讓她好生安葬父親吧?!?/br> 女子喜出望外道:“多謝公子,我愿自賣自身為婢,您帶著我一塊上路吧?!?/br> “不必。” 女子怔了怔:“就算都是窮苦人,奴家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絕不能白收銀子,我愿給您當(dāng)婢女伺候您?!?/br> “我們這趕時間呢,”小程大人拒絕道,“你若這就隨我們走了,誰處理你爹的后事?” “這……”女子遲疑道,“家中自有叔伯、鄰人相助。” 小程大人蹙眉:“家中有叔伯幫襯,還需要你出來自賣自身?” “這、這……他們也沒什么余錢?!?/br> 許疏樓忍不住笑了起來,跳下了馬車,走到那白布蒙著的尸首下,假作不小心,足尖用力踩了下去。 “嗷”的一聲,白布下崩起來個人。 許疏樓定睛一看,喲,還是個熟人。正是昨夜與她們在草叢中有一面之緣的黑衣人,昨夜他被那空馬車誤導(dǎo),大概是察覺不對,又追了上來。 圍觀百姓一片嘩然,有人驚呼詐尸,卻也有人鎮(zhèn)定地翻著白眼:“詐什么尸?明顯是騙錢的!” 小程大人一行神色也冷了下來。 那“賣身”女子氣得給了黑衣人一腳:“我就說來一出強(qiáng)搶民女,你非要搞什么賣身葬父,這下好了?” “嘖嘖,”白柔霜嘲諷,“看看現(xiàn)在,誰才是外行啊?” 黑衣人面皮抽了抽,很想知道這兩個看起來很廢物很外行的家伙是怎么混進(jìn)小程大人隊(duì)伍的,但此時虛心求教已經(jīng)來不及了,百姓們涌了上來要扭送他們?nèi)ス俑qR車趁著這工夫,急急駛離了這座城池。 第116章 夢境盡頭 馬車行進(jìn)途中,小程大人著實(shí)無聊得很,飽讀傳奇話本的他已經(jīng)在腦海中給許疏樓補(bǔ)充出了一個完整的身世——對馬匹那么熟悉,大抵是關(guān)外那邊養(yǎng)馬的馬戶出身,后來可能家中出了什么變故,流落青樓,如今又帶著姐妹逃了出來。 為此,他還特地叮囑了書童他們不要去打聽她們的過往,以免勾起人家的傷心事。 許疏樓上一次被人當(dāng)成脆弱的瓷娃娃般對待時,還是身體變小時被師妹揣在懷里的那陣子,此時小程大人一行倒還沒夸張到那個份上,不過與她交談時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戳到她敏感之處的模樣。 傍晚時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他們停下來尋了處山洞生火休憩的時候,許疏樓就對師妹道:“氣氛好似有些古怪,要不,我干脆就向他們坦白身份吧?!?/br> 白柔霜托著腮:“其實(shí)也沒甚么區(qū)別,你看,他們?nèi)舻弥闶切拚娼鐞好h(yuǎn)揚(yáng)的許疏樓,與你說話時也一樣要小心翼翼?!?/br> 許疏樓失笑:“我的惡名倒還沒傳到凡界呢?!?/br> 話雖如此,她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于這一點(diǎn),正巧那邊生好了火,小程大人招呼她們過去烤火,兩人便湊了過去,一道聚在火堆前。書童又給每人分了熱茶捧著暖手。 外面的細(xì)雨不多時就變成了暴雨傾盆,一陣緊似一陣,在地面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水霧,遠(yuǎn)處山峰樹木籠在一層朦朧當(dāng)中,山洞外的野花被打得花枝零落。 小程大人顧影自憐,吟了句詩:“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我豈不就是那即將被雨水摧折的名花啊!” 在場所有人虎軀一震,都被這話震到失語。 白柔霜湊到師姐耳邊低聲道:“咱大外甥還挺多愁善感的?!?/br> 小程大人吟罷傷感詩句,轉(zhuǎn)身望向眾人,似乎在等人安慰,離他最近的許疏樓默默把手里的茶杯遞了過去:“多喝熱茶?!?/br> “……” 半晌后,火堆旁的護(hù)衛(wèi)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媳婦了。” 觸景傷情的氣氛蕩然無存,小程大人喝了熱茶,嘟囔著去睡了。 許疏樓主動提出守夜,白柔霜打著哈欠硬是要陪她。 許疏樓讓她枕在自己膝上歇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