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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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入睡的瞬間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我在做夢。 然而夢境太過逼真、身上太過疲乏,我只能被動的延續(xù)這個夢。 低頭是有些眼熟的裙擺,荷葉邊的設(shè)計附在腳踝旁,淺淡的米色襯得露出的皮膚更加白皙,游走在上面的刺繡紋路勾出花瓣的走勢,生機盎然的伏在裙裾之上。 我想起來,這套衣服還是我高三的時候買的。 剛過了十八歲的成人禮就叫囂著要當(dāng)個淑女,于是在李莘這個狗頭軍師的指點下買了這么一條連衣裙。 以此彰顯我改頭換面的決心。 不過某個當(dāng)男友的人絲毫不給面子,過完生日才是周末,我們家不在同一個地級市,因此約會也只有等周末,他剛一下車見到的就是我的精心打扮和得體笑容,定在原地擰著眉頭盯了我半天。 我不輕不重的拿手背甩了一下他的手臂,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對我這身有什么意見嗎?” 他這才松開眉頭,很自然的牽過我的手往前走,“沒有,就是不太習(xí)慣?!?/br> “哦——”我沒好氣的拖長音,這人給的反應(yīng)實在和想象的太不一樣,難免叫我郁悶,“你就說喜不喜歡吧?!?/br>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你平時不都是喜歡穿T恤嗎,怎么突然穿裙子了。” 剛好經(jīng)過一家清吧門口。 我沒接他的話,抬頭瞟了一眼招牌。是個挺有意思的店名,叫臨靜夜。 然后勾著他的手臂想進去。 不像那些鬧吧門口設(shè)有安保之類的,這家酒吧倒是像一家飲品店,熱門打卡的那種。 林煜堂一開始杵著跟我較勁,我回頭用了勁去拽他才看見他臉上呼之欲出不贊同的神色。 “我都成年了,”我一面加大力道一面朝他眨眼,“就喝一點還是可以的吧。” 他最后還是由著我拉進去了。 進門就能看見偏文藝風(fēng)的室內(nèi)裝修,中間的鐵藝吧臺被設(shè)計成U型的英式吧臺,圍著擺了一圈的木質(zhì)高腳凳,暖黃的燈光顯得很柔和,與印象中蹦迪的鬧吧相去甚遠(yuǎn)。 酒吧雖然占地面積不是很大,但是顯然經(jīng)營的不錯,吧臺既作為調(diào)酒師的表演舞臺,又是酒吧的中心,圍成圈的凳子基本沒有空位,大多都是三五成群的顧客湊在一起聊天。 氣氛很好,我拉著林煜堂找了挨著的兩個空座坐下,照著酒水表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和一杯長島冰茶。 “林煜堂,你要喝什么?” 身旁的人視線落在我小幅度晃動的裙擺上,不知道在神游些什么,我叫了幾聲才回過神來,目光在表上短暫停留了一下,隨意的指了一個名字,“馬天尼,這個吧?!?/br> 兩杯雞尾酒端到我面前,我憑借著剛剛酒水表上的圖片分辨出來,右手邊的這杯是龍舌蘭日出。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名字很好聽,連同橙汁樣的顏色讓人聯(lián)想到朝霞四逸的景象。在暖調(diào)燈光的加持下,從杯底向上逐漸顯出由紅至黃的艷麗。 左手邊顏色更為清透的就是長島冰茶,看上去更像是加了冰塊的紅茶,聞上去甚至透著點汽水的味道。 我本來就是想嘗個鮮,意思意思感受一下酒精的魅力,幾口下去感覺雖然酒這東西不算難喝,但也喝不出什么名堂來,更別提我這舌頭除了淺顯的口味區(qū)別其他的什么也品不出來。 于是各喝了半杯,剩下的則被我用吸管一圈一圈的攪和。 林煜堂在一旁喝他那杯馬天尼,看著我左右開弓、這杯啜一口那杯嘗一嘴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我氣惱的出腳踢他,卻被他早有預(yù)料般的伸手扣住腿。 滌綸面料的裙擺在掌心下有些滑了,涼絲絲的蹭著我的大腿,隨后被手指收緊扣住。 他沒出聲和我調(diào)笑,黝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我,在這般柔和的燈光下我竟然都打了個寒噤,隨即胃部喝完酒后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 之前我們不是沒有過邊緣性行為,可是沒有哪次像現(xiàn)在一樣,如有實質(zhì)的侵占性目光太嚇人。 我把他放在腿上的手拍開,真情實感的發(fā)問,“你這杯容量也就這么點,不會醉了吧?!?/br> 林煜堂這才開口,“不至于,不過度數(shù)確實有點高?!?/br> 不信邪的湊過去瞇了一口,舌尖立馬火辣辣的燒起來,我立馬出聲控訴,“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亂點的吧,你家明明有這么多酒?!?/br> 之前去阮姨家玩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整個酒柜里擺的都是紅酒瓶,標(biāo)簽各異但明顯都是高檔貨。 他睨著我,“我對這種沒研究,不懂?!?/br> 長島冰茶雖然叫冰茶,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酒,酒精度數(shù)四十往上走,再加上可樂這味調(diào)品的存在,二氧化碳大大提升了它的酒精吸收效率。 要是我當(dāng)時再了解一點,就會知道這酒是著名的上頭快。 還有林煜堂喝的馬天尼也全都是烈酒調(diào)配,空有一個鮮艷的外表唬人錯以為是果酒。 身體不由我cao控,只是如實反映著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所以我占據(jù)著上帝視角,對接下來的發(fā)展一清二楚。 接下來應(yīng)該是林煜堂看我有點上臉了,就擱置了帶我逛街的計劃,然后定了個臨近的酒店打算洗漱之后緩一下去去酒氣。 到了房間我就跟死魚一樣爛在床上,但是逐漸感受到后腦傳來越發(fā)清晰的眩暈感和著胃里的酒氣上涌,實在是難以忍受的大叫出聲。 林煜堂從浴室里走出來,“怎么了?” 臉上還掛著剛洗完臉的水珠。 我在床邊翻來覆去,一個勁閉著眼睛嚎,“難受死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走過來,伸手探了探我的臉,“是有點燙,等酒勁過去應(yīng)該就好了?!?/br> 接觸過冷水的手帶著低溫,短暫的緩解了酒精上臉的燒灼感,我本能的摟緊他的手貼向源源不斷上涌著熱意的脖頸,好讓自己的難受緩和一點。 幸運的是,過度攝入酒精沒有讓我失去意識。 但是它讓我的表演欲成幾何倍的增長。 喝醉了就可以發(fā)酒瘋的觀念烙印在潛意思里,我遵從本能用手臂攬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吻上他的唇。 這件事情并不太需要什么理由,更何況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現(xiàn)在的行為更像是一次順其自然的親密。 他熟稔的在我唇上輾轉(zhuǎn),褫奪著我口腔里所剩無幾的空氣。 我腦袋愈發(fā)昏沉,他不是剛漱口完嗎,為什么酒氣比我的還要重。 收束在腰間的手向上攀附,順著腰身的衣料鉆進單薄的開衫外套里,一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肩膀上纖細(xì)的吊帶。 我?guī)缀醢蚜Φ蓝夹对谒纳砩希幌趺闯隽湍芟硎艿礁@?/br> 半晌才分開唇舌,濕漉漉的勾纏著銀絲。 誰知道下一秒林煜堂就把我抱到床頭,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回浴室繼續(xù)洗漱了。 中途被截斷的感覺不太好受,我借著酒勁發(fā)瘋的腦子只能直來直去的思考問題,為什么他居然能親到一半叫停? 明明之前都親很久的。 我好不容易成年,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過了,我們之間也都談不上什么隱私。 這么大個人擺在這里,他現(xiàn)在去干別的事情是幾個意思。 我身臨其境的體會著自己當(dāng)時的心境。發(fā)現(xiàn)只能用作死來形容。 然而又心知肚明自己的劣根性。 事實證明人果然不能以十八歲界定心智的成熟性,并不是跨過那一天就會有質(zhì)的改變,該無腦的人會依舊無腦。由著性子來的人也學(xué)不會收斂和適可而止。 比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