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學(xué)直播里封神 第113節(jié)
徐銘已經(jīng)向柳蠻蠻介紹了前幾位選手看出的信息,“任家二老的獨生女意外去世,卻始終找不出誰是真兇。蠻蠻,你能用自己的能力幫他們找出真相嗎?” “我盡力吧?!?/br> 柳蠻蠻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老兩口面前,盯著任夫人看了一會兒,忽然咦了一聲,“您家里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成群結(jié)隊的蛇蟲鼠蟻?” 任夫人連忙點頭,“宛兒頭七那天,家里突然來了一條蛇,把我和老任嚇得啊,差點就要報警了。結(jié)果那條蛇進了宛兒的房間,在她床上趴了一晚,第二天天沒亮就走了?!?/br> 她抹著眼淚,“我還跟老任說,一定是宛兒想我們,回來看爸媽了……” 后來廚房的窗臺上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成排的黑螞蟻,又或者不知名的小蟲子,任夫人擔(dān)心是女兒的魂魄回來看他們,從來都不用殺蟲劑,而是恭恭敬敬地將這些小昆蟲掃出去。 “我確實從您身上看到了一絲仙緣?!绷U蠻說,“因為我家就是世代供奉‘柳仙’的,所以對這些氣息十分敏感?!?/br> 任夫人被她握住手,先是驚訝于這個年輕女孩偏低的體溫,然后就有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二人交握的指尖竄過來。 “別怕?!绷U蠻安慰她,“我需要找到那條蛇,從它身上問幾句話。” 任夫人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任憑那股冰冷的氣息四處游走,仿佛真有一條看不見的蛇從她身上爬了過去。 片刻后,柳蠻蠻肯定地說:“你女兒絕對不是自殺,她的死亡現(xiàn)場是被偽造的?!?/br> 任夫人連忙追問:“那兇手到底是誰?” “是……一張網(wǎng)?”柳蠻蠻不確定地描述著,“一張網(wǎng)裹住了她,把她從樓上丟下去了。” 【柳蠻蠻居然和索拉婆婆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聽起來神神叨叨的,不會是什么xie教祭祀儀式之類的吧?】 【聽說國外有些xie教就會用年輕女孩當(dāng)祭品,好多不能說的大人物都信這個……】 柳蠻蠻離開后,亞度尼斯走進了房間。 他和索拉婆婆一樣,要了一張任宛的照片,點起一根小小的黑色蠟燭,充滿歉意地看向老兩口:“我需要燒掉這張照片,這是和亡魂溝通的媒介,可以嗎?” 任老先生點頭,“沒關(guān)系,家里還有很多宛兒的照片,我們洗了很多,沒事就拿出來看看……” “我能理解二位失去至親的痛苦,但請你們務(wù)必保重身體,這才是對亡魂最大的慰藉?!?/br> 亞度尼斯深藍色的眼睛里寫滿了真誠,他捏起照片一角,放在蠟燭上點燃,又將燃燒的照片放進一個黑色的圓缽里?;鹈缤掏拢芸炀突癁橐欢鸦覡a。 他又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忽然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了進去。 “我看到她了……”亞度尼斯喃喃開口,“她和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一個年輕男人,很英俊,他們似乎是情侶關(guān)系?他摔門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女孩兒趴在桌上哭泣……桌上擺了蛋糕,他們在慶祝生日?女孩兒喝了很多酒,然后搖搖晃晃離開了房間……” 亞度尼斯問任老先生:“你們的女兒有男朋友嗎?個子很高,單眼皮,高鼻梁,嘴唇有點厚,那天穿著黑色襯衫和工裝褲?!?/br> “就是他!”任夫人激動出聲,“閆旭,我知道他一定是害死宛兒的兇手!” “宛兒出事那天,就是去找他的,他是宛兒死前最后見到的一個人,警方也把他帶去調(diào)查了,可是沒幾天就把他放了,說宛兒的死和他沒關(guān)系……” 任老先生握緊拳頭,“他和宛兒一直在秘密談戀愛,可宛兒出事之后,他一次也沒有來見過我們,甚至連宛兒的葬禮都沒參加,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亞度尼斯皺了下眉,“為什么他們要秘密談戀愛,家里人不允許嗎?” 任夫人抹著眼角,“我女兒……是個演員,她說公司不讓談戀愛,被拍到了會很麻煩,所以他們每次都盡量找個偏僻的地方約會,誰想到那天就出事了……” 【等等,阿姨說的是那個最近剛爆了一部仙偶劇的閆旭嗎???】 【我在百科也搜到了任宛的資料,是個小演員,挺漂亮的妹子,演過好幾部糊糊網(wǎng)劇的女二,就是不紅……】 【不是,讓我捋捋,他倆談過戀愛?現(xiàn)在任宛死了,閆旭是嫌疑人???】 【一個月前的事了,網(wǎng)上居然搜不到幾條新聞,而且那時候估計閆旭還沒紅,一個十八線糊咖根本沒有狗仔跟拍,完全搜不到行程什么的】 【真·nobody cares,估計只有死忠粉才知道他被請進橘子喝過茶吧?】 【聞到了大瓜的味道,我今天就住在《降靈》直播間了!】 徐銘告訴亞度尼斯,索拉婆婆和柳蠻蠻都看到兇手是“一張網(wǎng)”,結(jié)合彈幕的猜測,問他是否了解一些國外xie教的祭祀儀式,和網(wǎng)相關(guān)的。 “如果是獻祭儀式,現(xiàn)場至少應(yīng)該會留下一些宗教符號,警方不可能忽略這么重要的線索?!?/br> 亞度尼斯回憶著他在國外接觸過的一些惡靈,決定再連接一次任宛的靈魂,看能否探查到更多的信息。 他又點起了另一根黑色蠟燭,舉在自己眉心,火苗在他瞳孔中跳躍,視野漸漸模糊…… 噗—— 亞度尼斯突然噴出一口血,臉色蒼白,痛苦地捂住眼睛。 徐銘連忙上前扶住他,“沒事吧?” 亞度尼斯搖頭,又對任老先生和任夫人道歉,“我感受到了一股很邪惡的力量,你們的女兒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受害者,不能再讓它繼續(xù)作惡了……” 他反手抓住徐銘,語氣急切,“不要耽誤時間了,快讓江蕪上來吧?!?/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身上好冷,開了空調(diào)裹了大棉襖也沒變好……希望我不會倒下嗚嗚嗚,明天還要日萬呢! 第55章 (三合一) 【亞神受傷了!我的天對面這么兇殘嗎】 【感覺是個很難對付的大家伙啊, 不知道蕪崽能行嗎?】 【崽崽:全村的希望!】 亞度尼斯突然受傷,現(xiàn)場一時有些混亂,徐銘一邊讓工作人員去休息室喊江蕪, 一邊問亞度尼斯要不要去醫(yī)院。 “多謝關(guān)心,給我找個安靜的房間休息就可以了?!?/br> 亞度尼斯擺擺手, 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fù)了呼吸,腳步虛弱地往外走。 正好和江蕪在門口碰上了。 “你受傷了?”江蕪看到他的臉色白得過分,不由分說掏出胡蘿卜印章,在他手心里蓋了一下。 一股幽冥之力順著掌心經(jīng)絡(luò)流入亞度尼斯的全身,亞度尼斯本能地要排斥, 卻感受到了一種至陰至純, 與天地同源的力量。 他微皺的眉頭輕輕舒展開來,后退兩步,認真對江蕪躬身道謝,“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br> “不客氣,回去歇著吧,后面的事情交給我?!?/br> 江蕪信心滿滿地進入房間。 任家老兩口剛才已經(jīng)被亞度尼斯的能力震住了, 沒想到那么強的巫師也會受傷, 因此對他提到的“江蕪”充滿了極大的期待。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被寄予厚望的“大師”居然是個幾歲大的小姑娘? 她能行嗎? 徐銘已經(jīng)恭敬地迎上來, “阿蕪, 剛才亞度尼斯試圖和任家老兩口的女兒溝通,卻被不明力量襲擊了,你能看看嗎?” “照片和八字給我。”江蕪一伸手,又補充, “還有那個男人的?!?/br> 徐銘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哪個男人?” 江蕪視線隨意地掃過任家二老的臉, 淡淡道:“你們心中不是早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這下任家老兩口不由坐直了,任老先生更是問徐銘,“她在后面能聽到我們說的話嗎?” 徐銘飛快搖頭,“絕對沒有,我們每一位選手的休息室都是封閉的,接收不到這個房間的信息?!?/br> 江蕪早就看出了二老臉上的不信任,想了想便道:“老爺爺你共有兄弟姐妹五人,你排老三,你出生在北方,二十多歲的時候被調(diào)去西北,參加的是有關(guān)水利的工程,在當(dāng)?shù)卣J識了這位老奶奶,然后你們結(jié)婚了,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兒子,但兩歲時夭折了,又過了幾年才得了這個女兒,我說的對嗎?” 任老先生心頭一震,這是前面所有選手,甚至連節(jié)目組都不知道的信息,這個小姑娘只看了他一眼,就全都知道了? 他點頭,“沒錯,我中專畢業(yè)后進了機械廠,又被統(tǒng)一調(diào)派到西北修建大壩,我和馥玉也是在當(dāng)?shù)卣J識的,宛兒實際上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 任夫人也被江蕪這一手震住了,想了想問她:“那你能看出我家的情況嗎?” “老奶奶你是家中的小女兒,上面有三個哥哥,你家在當(dāng)?shù)貤l件不錯,你從小就很受寵,當(dāng)年你和老爺爺?shù)幕槭逻€受到了一些阻撓,因為家里人覺得他老家太遠了,怕你會跟著他遠嫁回去受苦,以后想再見面就難了?!?/br> 任夫人激動地連連點頭,“沒錯,后來還是老任答應(yīng)我爸媽,以后就留在這邊安家了,我們倆才能成的……” 她再也不敢小瞧江蕪的年齡,雙膝一彎,差點要給她跪下,“大師,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不要這樣。”江蕪一抬手就止住了她的動作,繃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道:“我來錄這個節(jié)目,就是幫你們了卻因果的。” 說話間,徐銘已經(jīng)讓工作人員找到了一些閆旭的采訪片段,他之前太糊了,最近才因為一部ip仙偶劇走紅,這才接了不少通告。 徐銘對江蕪說:“網(wǎng)上只有他的出生年月日,沒有具體的八字,這樣可以嗎?” 江蕪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隨手丟到一邊,“假的?!?/br> “啊?”徐銘撓頭,“可是我看微博上他的那些粉絲,剛給他過完生日,就是這個日期啊?!?/br> “像這種背了一身孽債的家伙,怎么敢把真正的出生日期公開?”江蕪不屑地哼了一聲,點開采訪視頻的播放鍵。 畫面中,閆旭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這個一直在跑龍?zhí)祝蝗槐t的糊糊演員在鏡頭前表現(xiàn)得十分謙卑,風(fēng)度翩翩,讓采訪他的女記者都紛紛眼冒紅心,語氣都下意識地溫柔了不少。 任夫人看到這張臉就恨得咬牙切齒,“人面獸心!當(dāng)初他來家里做客,就是用這一套騙了我們!” 據(jù)老兩口回憶,任宛和閆旭已經(jīng)秘密交往兩年多了,那時候他們倆還都不紅,任宛因為年輕漂亮,偶爾還能接到一些小網(wǎng)劇的女二女三,但閆旭就沒她那么好運氣了,沒有背景沒有后臺,長相在男演員里又不夠出挑,有時候還要靠著任宛捆綁進組,才能拿到戲份稍多的角色。 任宛從小愛唱歌跳舞,老兩口也隨了她的心意,讓她考了影視學(xué)院,哪怕畢業(yè)后只能演一些小角色,掙不了多少錢,只要她開心就好。 任家條件不差,任老先生退休時已經(jīng)是高級工程師,家里住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給女兒也早就買好了婚房和代步車。對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他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她能快樂,幸福。 任宛第一次和父母坦誠自己和圈內(nèi)人談戀愛時,老兩口其實是不太贊成的,但任宛和閆旭那時正在熱戀期,認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不但不肯分手,還先斬后奏,帶了閆旭回家吃飯。 閆旭第一次來任宛家,帶了大包小包的禮物,知道任老先生年輕時在水里泡久了有風(fēng)濕,就買了藥酒和羊毛護膝,給任夫人買的也是她會喜歡的大牌印花絲巾,送禮送得面面俱到,看起來十分用心。 任老先生有意刁難,便表現(xiàn)得十分冷淡,可閆旭始終笑臉相對,態(tài)度聽話又謙卑,陪他下棋,又跟著任夫人出門買菜,后來還幫著摘菜洗碗,陪任夫人聊天,把她逗得笑聲不斷。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如此有誠意,任老先生也不好多作刁難,怕傷了女兒的心。從那以后,閆旭儼然成了老兩口的半個兒子,有時候任宛在外地拍戲,他還會定期上門來幫忙干活,逢年過節(jié)的問候禮品從來不缺,幾次對任老先生發(fā)誓,一定會好好努力,早日給任宛一個家。 任宛出事那天,就是和閆旭約好,兩個人想提前過個生日。當(dāng)時任夫人還攔了一下,說明天來家里一起過不就行了,何必要多此一舉。 任宛只是抱著mama撒嬌:“人家想過二人世界嘛,明天我們再一起回來過好不好?” 任夫人耐不住她纏磨放了行,卻不料這一眼即是永別,再見到女兒時,她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我記得有一次他陪老任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哭了,說他從小就不受爸媽喜歡,認識宛兒以后,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親情,以后這里就是他的家……” 任夫人拉著江蕪的手,邊哭邊回憶,“我當(dāng)時都被他說得掉眼淚了,現(xiàn)在想想,他可真是個好演員哪!” “撒謊,都是撒謊?!?/br> 江蕪看著視頻截圖里的閆旭,連連搖頭,“他可是全家的寶貝疙瘩,他父母為了他打掉了三個女胎,又送走了大女兒,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