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學直播里封神 第114節(jié)
雖然閆旭有意隱瞞了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但這難不倒江蕪,她的小本本上都寫得清清楚楚呢。 有句話叫‘男看財星女看官殺’,從八字看姻緣,男性主要看財星,閆旭這個人不但男女宮位混亂,且正偏財交駁,根本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深情專一。 江蕪肯定的道:“就算是和你們女兒交往的這兩年,他的偏桃花也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大多都是露水桃花,大概是……一夜/情緣?” 任夫人聽得直犯惡心,一想到閆旭過去一年多還經(jīng)常來家里吃飯留宿……她回去就要把他碰過的東西全都燒了! 【yue了,這是什么垃圾!】 【救命啊臟死了,我都擔心崽崽給他看八字會長針眼!】 【真就是糊作非為啊,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是誰在捧這種垃圾男啊】 直播間里積極發(fā)彈幕的大多是江蕪的“老粉”,知道她的本事,也毫不懷疑,但很快就有一堆新號涌進來反駁。 【無語,某些糊綜想紅想瘋了吧,請了一堆群演在這里胡說八道,真就不怕收律師函嗎?】 【我家哥哥勤勤懇懇跑龍?zhí)孜辶?,厚積薄發(fā)才有今天,不知道是擋了誰家的路,竟然舍得花這么大手筆黑他?】 【隨便什么人就敢說和yx戀愛兩年多,那我還說我倆早就隱婚了呢,真就開局一張嘴故事全靠編,勸這兩位大爺大媽給死人積點德吧,收這種黑心錢小心折壽哦(*^▽^*)】 徐銘看到這些突然大量發(fā)出的彈幕,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這個閆旭粉絲不少啊,不知道是不是他公司下場了?” 話音剛落,副導演就拿著手機過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有個叫花姐的打來電話,說她是閆旭經(jīng)紀人,想跟你聊聊?!?/br> “聊什么?就說我沒空。”徐銘擺擺手表示不接。 副導演遲疑了一下,又說,“徐哥,這個花姐好像挺厲害的,她可是時代娛樂的人,咱們能得罪嗎?” “我一個搞玄學綜藝的,又不靠他們公司那些小鮮rou,她厲不厲害關我什么事?” 徐銘態(tài)度很堅決,不接就是不接,他不允許任何人干涉《降靈》拍攝! 副導演走后,他又吩咐工作人員盯緊直播間輿論風向,“凡是言論涉及到人身攻擊的,全都封號禁言!” 很快,閆旭的粉絲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能發(fā)彈幕了? 混跡在粉絲群里的工作人員趕緊把情況匯報給公司里的經(jīng)紀人花姐。 她冷著臉質(zhì)問對面的男人,“你跟任宛談戀愛這么久,沒留下什么明顯的證據(jù)吧?” 男人連忙保證,“沒有,我們連合照都很少拍,她出事以后,我已經(jīng)把她微博小號注銷了,她的手機也在我這里?!?/br> 花姐哼了一聲,“那個徐銘軟硬不吃,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br> “姐,我錯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男人主動拉起她的胳膊,明為認錯,實為撒嬌。 花姐態(tài)度一松,就被他用力扯進懷里,很快辦公室內(nèi)響起曖昧的聲音…… * 《降靈》直播現(xiàn)場,徐銘也在問老兩口類似的問題,“家里有沒有什么東西,能證明任宛和閆旭是戀人關系的?” 不是他懷疑老兩口,只是如果拿不出確切的實證,很容易被閆旭那邊反咬一口。 任老先生和妻子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宛兒說公司管得嚴,就算他們現(xiàn)在不出名,萬一將來哪天紅了,被翻出來‘黑歷史’就不好了?!?/br> 任夫人回憶著,“她不許我們發(fā)帶閆旭的朋友圈,家里親戚也都不知道她戀愛了,前陣子她舅還說要給她介紹對象,被我找理由糊弄過去了……” 那些曾經(jīng)不以為然的小事,等到事后才發(fā)現(xiàn),似乎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我后來就想,他們倆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談個戀愛又能怎么樣,公司還能管這么寬嗎?” 任夫人生氣的道:“肯定是閆旭騙了我女兒,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的!” 【確實,十八線糊咖還藏著掖著不談戀愛,騙誰呢】 【這年頭敢大大方方官宣的,我還能夸一句有擔當,凡是偷偷摸摸不肯公開的,一律就是不想負責!】 【同意,這話不光適用于娛樂圈,普通人也一樣,那種發(fā)個官宣朋友圈還要分組可見的,基本上可以趁早跑路了】 “這個人面相還挺有意思的,天生就招女人喜歡,放在古代,至少也是個禍國殃民的男寵?!?/br> 江蕪還在饒有興味地分析著,“他不公開跟任宛的關系,是為了進可攻退可守,畢竟任宛頂多只能幫他介紹幾個小角色,無法幫他大紅大紫啊?!?/br> 徐銘想起剛才江蕪說,閆旭背了一身孽債,忙問:“他是不是還害過其他的女孩兒?” 如果能找出更多證據(jù),說不定就可以直接報警了。 江蕪搖頭,“不,準確地說,那個人是他的jiejie?!?/br> 前面提過,閆旭是家里的老幺,他出生在一個非常貧困的農(nóng)村家庭里,從小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大姐更是早早就被送給了別人家。 后來閆旭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就成為了一名“北漂”,他心高氣傲,一心想當大明星,出人頭地。但像他這樣,只是長得不錯,沒有背景的年輕男女,劇組外面一抓一大把,就連群演名額都要靠搶,他根本沒有優(yōu)勢。 直到他聯(lián)系上了被送走的大姐,仗著嘴甜和所謂的“姐弟情深”,忽悠得大姐為他掏心掏肺。 為了幫弟弟爭取到角色,給選角導演塞錢送禮,大姐先是去賣血,后來更是因為長相漂亮,被一個副導演看中,在閆旭的暗示下給人家當起了劇組情婦,只為了給弟弟多爭取幾句臺詞。 從此以后大姐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偏,用美貌和身體幫弟弟開路,而她始終沒能等到弟弟許諾的,大紅大紫飛黃騰達,報答jiejie的那一天,就被無法治愈的臟病折磨死了。 這是被閆旭踩著骨頭上位的第一個女人,如果沒有jiejie的犧牲,他甚至連認識任宛這樣出身小康家庭,正經(jīng)影視學院畢業(yè)的科班演員的機會都沒有。 更可怕的是,閆旭jiejie到死都覺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她甚至還在懊悔,沒能多堅持一陣子,給弟弟爭取一個更好的機會。 江蕪剛才試著招了一下她的魂魄,發(fā)現(xiàn)她早已投胎轉(zhuǎn)世,不過就算她的鬼魂還在地府,肯定也不會控告閆旭的。 【真是怒其不幸哀其不爭,這哪里是jiejie,這是被吸血到死的大冤種啊】 【按理說從小就被送走了,應該更怨恨重男輕女的父母和家人才對,尤其是這個弟弟,她怎么還能這么傻啊?】 【可能一方面是從小被女德教育洗腦,什么女人就要為老x家的根奉獻,另一方面就是閆旭太會哄女人了吧,畫餅高手,沒看連任宛這么好的姑娘都被騙了兩年多嗎?】 “喂,里面正在拍攝,你們不能進去!” 門外忽然傳來工作人員焦急的阻攔聲,下一秒房門大開,一個四十多歲,氣場十足的女人帶著一個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任老先生一眼就認出來人,“閆旭,你還敢來?!” ——闖入直播現(xiàn)場的,正是閆旭和他的經(jīng)紀人花姐。 閆旭穿著一身黑,懷里還抱著一束白玫瑰,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就給老兩口跪下了。 “叔叔阿姨,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宛的情緒,都是我的錯,你們要打要罵,我絕無二話!” 閆旭摘下墨鏡,露出紅腫的雙眼,“我沒想到我和小宛分手,會對她造成那么大的打擊,我也不想這樣的?。 ?/br> “分手?”任夫人脫口而出,“你在胡說什么,小宛死前還在跟你過生日,你們什么時候分手了?” 閆旭哽咽道:“其實我和小宛早就提了分手,我覺得我們在事業(yè)上目標不一致,她想早點成家,而我還想趁年輕多拼幾年……但她不肯分手,還一直發(fā)信息纏著我,求我不要告訴你們……” 他拿出手機,點開和任宛的聊天記錄。 任老先生一把奪過去,看到女兒發(fā)了很多哀求復合的話,動輒十幾條長篇大論,而閆旭很少回復,或者勸她盡快走出來,找到更合適的另一半云云。 “你,你怎么能這樣對宛兒?她哪里做的不好了?” 哪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卑微都會怒不可遏,任老先生氣得直哆嗦,“就因為我們家沒本事,不能捧紅你是嗎?” “您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閆旭一副委屈小白花的模樣,“小宛出了這樣的意外,我也很心痛,所以我一直不敢面對你們……但你們也不能上這種神神叨叨的節(jié)目來污蔑我啊?!?/br> 花姐站在閆旭身后,一臉義正辭嚴,“我們很理解二老失去愛女的心情,但兩個人談戀愛講究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是你們女兒一直纏著閆旭不放,難道他就要負責一輩子嗎?她自己想不開選擇放棄生命,難道就要閆旭跟著陪葬嗎?” 她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倨傲,“別忘了,警方可是出具過結案通知書的,任宛的死,和閆旭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們再在這里抹黑閆旭的名譽,那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了。” 閆旭和經(jīng)紀人的強勢出場,讓直播間的風向有了一絲變化。 【emmm難道任宛真的是為情zs,只是老兩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心認定閆旭是兇手?】 【不對啊,前面的幾位選手不是也看出任宛的死有問題了嗎,我還是更愿意相信道長蠻蠻亞神他們……】 【就是,不要相信渣男的嘴,他可是個演員!】 閆旭的粉絲和公司買的水軍換了一批號,開始在直播間里洗白。 【哥哥好樣的!我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看多了那些出事就隨便發(fā)個律師函,只會躲在微博后面裝死的明星,閆旭真是娛樂圈一股清流,親自出來解釋清楚,他不紅誰紅?】 【反正不管你們怎么說,我還會一直看閆旭的劇的,快點給我火!】 “咳咳!” 徐銘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闖到直播現(xiàn)場來,有點不爽,使勁清了清嗓子,看向江蕪:“另一方當事人堅稱求助者的女兒是自殺,我們的選手怎么看呢?” 江蕪突然問老兩口,“你們的女兒已經(jīng)下葬了嗎?” 任老先生點頭,“當時我們領回宛兒的遺體,親戚都說人已經(jīng)沒了,還是早點入土為安的好,就請陰陽先生算了葬禮的日期,骨灰已經(jīng)下葬了……” “可惜了,晚了一步?!苯復锵У負u搖頭,“如果你們能多保存遺體一段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任宛真正的死因了。” 聽到這話,閆旭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死死地盯著江蕪。 來之前他緊急做過功課,聽說這個三歲小姑娘是《降靈》目前最厲害的選手,之前就幫警方破過很多案子,算命算得奇準無比。 他心中又忐忑又僥幸:任宛已經(jīng)火化下葬了,她不可能知道的…… 任夫人著急地追問:“大師,宛兒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蕪拿起任宛的照片,年輕女孩在銀杏林中大笑著奔跑,五官靈動,眼底還有對愛情的憧憬,正是一個女孩兒最美的年齡。 “因為一個腎?!苯忀p聲說,“閆旭為了攀上更大的靠山,給對方患有紅斑狼瘡的女兒,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腎/源?!?/br> “什么?!” 任夫人震驚地站起來,血氣上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不停地搖晃。 任老先生連忙扶住妻子,從口袋里拿出救心丸給她服下,擰開藥瓶的手都在顫抖。 他的宛兒……沒了一個腎? 他們領回宛兒的遺體時,已經(jīng)被做了尸檢,胸口還有一個巨大的y字縫合痕跡。 任夫人當時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滿心只想著讓女兒早點入土為安,誰能想到她身體里的器官還有缺失呢? “畜生……我跟你拼了!” 任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張牙舞爪地沖閆旭撲上去。 如果不能還她女兒一個公道,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帶這個畜生下地獄! “我沒有,你別胡說!” 最大的秘密被揭開,閆旭慌亂地后退,花姐和工作人員也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