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向哨]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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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緊身衣勒出精悍的身體線條,腰韌腿長。 黑色的軍靴一腳踩在積雪上,濺起漫天的雪珠子。 那時候那個年輕的哨兵,像一柄不知收斂,鋒芒畢露的刀。 如今,如果不是那種獨(dú)特的海潮聲。林苑根本不會把兩個人聯(lián)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什么緣故,這樣的海水聲,總讓林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每次聽到這個聲音,觸手們就特別激動。一條條卷動著,昂立起來,張著小小的吸盤摩拳擦掌,沖動地想要積極前去探索一番。 林苑在刑場出現(xiàn)的時候,屏幕底下那些圍觀的哨兵詫異極了。 他們紛紛給她讓出道路,好奇地觀望,低聲興奮地討論,呼朋引伴地匯聚來了更多的人。 大家都沒想到上面竟然會派來一個向?qū)?dān)任審訊官。 畢竟在這樣的軍營里,審訊很常見,向?qū)У某霈F(xiàn)才是稀罕事。 刑架上的倪霽聽見四面的嗡嗡議論聲變大,他睜開眼,正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分開人群向自己走來。 那是一個向?qū)?,穿著象牙色的裙子,身材纖細(xì),五官柔美,連走路都娉娉婷婷的,似乎不具有什么攻擊性。 但只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倪霽的心就整個地沉了下去。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人? 倪霽其實(shí)并不太害怕那些人派來向?qū)А?/br> 他少年的時期,住在帝國的都城,見過不少白塔里的向?qū)?。那向?qū)б粋€個從小被精細(xì)地養(yǎng)在白塔中,穿著漂亮的衣服,過著講究安逸的生活,活得奢靡綿軟。像是那溫室里的花。 即使向?qū)焐哂锌梢杂绊懮诒膹?qiáng)大精神力,但他也從來不覺得在那樣環(huán)境里長大的家伙,可以輕易撬開自己的精神屏障,入侵自己的精神世界。 哪怕是在他受刑多日,已經(jīng)如此十分虛弱的時候。 只是軍需處的這些人手法太臟了。 他見到過一個哨兵,被折磨到精神崩潰時的模樣。那本來是一個鋼鐵般強(qiáng)壯的男人。 先從折磨身體,消磨你的意志。把人虐待到最虛弱的時候,再用屈辱的方式,擊潰精神。 偏偏,他們找來的就是那個女孩。 如果說白塔里有哪個讓他忌憚的向?qū)?,那么他會說是那個好幾年前遇到過的一個少女。 當(dāng)年,那個還非常年幼的女孩,卻擁有著令他也心驚的強(qiáng)大精神力。 偏偏來的就是她,偏偏自己當(dāng)年,為了執(zhí)行命令,狠狠得罪過她。 倪霽苦笑了一下,嘗到干裂的嘴唇滲出來的一絲血腥味, 他突然感覺到分外的干渴。 那些人把他吊在這里,已經(jīng)四五日沒有讓他喝過哪怕一口水。 喉嚨像要燒起來一樣干燥。 或許就要失敗了嗎?連計劃的第一步都做不到。 倪霽覺得頭頂?shù)奶栠^于晃眼,曬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明明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樣多的血。命運(yùn)之神卻還是連一點(diǎn)點(diǎn)幸運(yùn)的光芒,都不愿施舍。 他早該知道,命運(yùn)這種東西,也只會對那些活在白塔頂尖的人微笑。 如果能有一口水喝。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去想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事。 但身體深處在叫囂,干渴,越是不讓自己去想,越是忍不住來回盯著這個念頭循環(huán)。 哪怕能給我一口水,他想。 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喝到一口水?;蛟S我就能撐過去。 負(fù)責(zé)審訊的士官看見林苑的到來,很是高興。向?qū)У募尤胍馕吨恢笨胁幌聛淼娜蝿?wù),有希望交差了。 他殷勤地給林苑端茶倒水,搬來舒服的靠椅,從那滿桌的刑具里挑了一條最粗的鞭子,興致勃勃地握在手中, “您先坐著休息,等我再給他來一套狠的。一會您容易下手。” 那個向?qū)Ы恿怂牟杷?,不緊不慢地喝一口,白生生的小手卻擋在他的眼前,冷淡地向后揮了揮。 “不用,你退下吧?!闭Z調(diào)很不客氣。 刑訓(xùn)員的級別低,又有求于人,雖然心底惱怒,也不敢多言。忍著心底的不快退下了。 心里想到,小姑娘家家的,這樣傲氣,這塊硬骨頭可不好啃,我倒要看看你弄不弄得動。 二樓的辦事廳里,幾個辦事官和羅伊搬來椅子,并排坐到窗戶邊往下看熱鬧。 “小苑年紀(jì)輕輕,學(xué)院的考核成績還蠻高的嘛。很優(yōu)秀的樣子。”吳辦事官翻著林苑的檔案,樣子很高興。 羅伊心里想,你不知道吧,她只有一科高得離譜,其它科目基本全掛。這姑娘就是個怪人,不過能申請進(jìn)特研處的,又有幾個不是怪物呢。 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會告訴身邊的辦事官的。 羅伊伸著脖子往窗戶下面看。也不知道林苑她到底行不行? 所有人都憋著口氣,等在著看新來的向?qū)б贸鍪裁礃拥氖侄握勰ツ莻€頑固的囚徒。 他們想看那個酷刑加身都不愿服軟的男人,會不會在向?qū)崛魺o骨的手中精神崩潰,開口招認(rèn)。 眼看著那向?qū)鹆耸郑?/br> 潔白細(xì)膩的手指掐住了刑架上哨兵的下巴, 強(qiáng)迫他的臉抬起來。 然后,她的另外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給那個哨兵喂了進(jìn)去。 眾目睽睽之下,仿佛做一套正常的,沒有問題的流程。 “她,她這是在搞什么?”吳辦事官吃驚地幾乎要跳起來,她指著窗下問羅伊。 坐在她身邊的羅伊,不緊不慢地架起腳,用一幅看白癡的眼神不耐煩地撇她一眼。 仿佛這事本來就該這么辦,只有她們辦事處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傻逼才會大驚小怪。。 吳辦事官很不喜歡在和自己平級的羅伊面前丟面子。她憋住了想說的話,動了動肩膀,勉強(qiáng)自己坐穩(wěn)了。 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再看看,她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