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帶著幼弟出嫁后 第48節(jié)
“媳婦兒,我好想你……” 夏居雪在心里默默,她也想他的…… 邵振洲有一年多沒有親近自家?媳婦兒了,剛開始還能克制著節(jié)奏,后來便有些蠻干起來。 身體里壓抑許久的巖漿猶如萬馬奔騰般,恨不?能把兩人變成兩扇咬得嚴絲合縫的磨盤,甚至還肆無忌憚地搶起兒子的“口糧”來,似乎唯有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表達出自己心里瘋狂的想念和虧欠…… 晚風(fēng)吹啊吹,木床搖啊搖,主臥里的曖昧聲,從微弱到?破碎…… 毫無所察的邵淮勛小?朋友,在船上睡得那?叫一個噴香,待這艘一會?兒被海浪推至浪尖,一會?兒又被狂風(fēng)掀到?浪谷的小?船終于靠岸時,兩人已是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了淋漓的汗水里…… 也直到?這時,邵振洲才想起來,自家?媳婦兒在這事兒上,向來嬌得很,而自己剛剛似乎在她身上蹂lin了個遍…… 第74章 新家 “居雪, 媳婦兒,有沒有壓壞你,嗯?對不住, 是我太急了?……” 今晚的男人,似乎是屬狗的,該啃的不該啃的, 該咬的不該咬的,全都隨心所欲地一陣攪風(fēng)攪雨,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 夏居雪身上被種出了?點點草莓, 整個人被壓榨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待男人身心饜足意識回籠后, 才驚覺壞菜了?! 前段時間, 每天睜眼過后, 就是揮汗如雨地打山洞, 可媳婦兒可不是任由他鋼釬錘子同時揮舞、高舉跪姿吊襠側(cè)身各種角度一起開工的炮眼,綿軟嬌嫩著呢! 邵振洲一時間不由心疼得不行, 正?一臉歉意地安撫妻子呢,不想兒子也來湊熱鬧。 被安置在里床的邵淮勛,在他老爸風(fēng)起云涌地進攻陣地時,倒是懂事地沒有來個嚎啕大哭進行突襲,從這?一方面來說?,也算是他親爹的好大兒了?, 不過,這?會?兒估計是餓了?, 弱弱地發(fā)出了?幾?聲?哼唧, 嘴里還吧唧吧唧的…… 聽到兒子的動靜,迅速回過神?的夏居雪飛快地以一種邵振洲從未見過的速度, 猛地把他推開,轉(zhuǎn)頭就要抱孩子,但下一秒,立馬就像是被火燙了?手一般,又迅速地縮了?回來…… 自覺丟臉的夏居雪咬了?咬唇,紅著臉在黑暗中摸索衣服,雖然明知道如今黑燈瞎火的,對方根本看?不到,但他還是忍不住惱羞成?怒地送了?邵振洲一個眼刀子。 都怪這?個胡亂歪纏就是沒個夠的男人! 作為一枚新鮮出爐的新手爸爸,邵振洲在短暫的愣神?后,也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手腳利索地趕緊把煤油燈給重新點上了?,然后,隨著屋里重現(xiàn)亮光,夏居雪那個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嗔目瞪眼,就這?樣好巧不巧地映入了?他的眼瞼…… 邵振洲有些心虛:……咳,大意了?,對戰(zhàn)場太過投入,竟然忘了?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了?! 待夏居雪再?次憋紅著臉,在邵振洲臭不要臉的灼灼目光下,把兒子喂飽,又哄著他哼唧哼唧地入睡,夫妻倆再?次躺下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邵振洲回想著剛才妻子熟練的動作,顯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話語里滿是nongnong的憐惜和歉意。 他像八爪魚一樣把人摟更?緊了?,“媳婦兒,謝謝你,愿意嫁給我,還給我生了?個這?么討人喜歡的兒子,也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這?個做丈夫的卻失職了?,從你懷孕到生產(chǎn),一天也沒能守在你身邊……” 這?些話,他在信里已經(jīng)說?過,如今再?次說?來,夏居雪的喉嚨也澀了?澀,憶起這?段時間的種種,心里也不由涌上幾?分莫名的委屈。 她把臉靠在他的胸前,男人的胸膛,廣闊,結(jié)實,就像一座山,鼻尖是她所熟悉的氣味,耳邊,是他胸腔里發(fā)出的“咚咚咚”的心跳,清晰明了?,堅強有力。 夏居雪想,這?,就是幸福吧,和父母的幸福一樣又不樣的,專屬于她自己的另一種幸?!?/br> 她眼睫毛顫了?顫,嘟囔著嘴,故意嗔他:“你既然覺得對我這?也虧欠,那也虧欠,那你當初干嘛還要娶我……” 都說?女人有一顆易受刺激的心,男人有時候也有,所以,這?話明明是玩笑?,邵振洲也聽了?出來,但那顆男人的心臟,還是小小地被刺激了?一下,想到當初暗自惦記了?她三?年,惦記得他都有些絕望了?,忍不住臂膀收緊,抱著她又是一頓亂親。 “你不嫁我,難道還想嫁給其他男人不成??”語氣里的警告意味nongnong的。 夏居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笑?聲?剛出,驀然想到好容易哄睡的兒子,立馬又把余下的笑?壓在了?喉嚨里,并一把推開他又想繼續(xù)作怪的手。 “好了?好了?,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別再?鬧了?,免得又把淮勛給鬧醒了?……” 說?到這?最后一句,臉上盛開的桃花開得更?加鮮妍了?,用后世的話來說?,被愛狠狠滋潤過的女人,無敵美麗! 邵振洲雖然意猶未盡,但也知道今晚是不能再?折騰了?,難得在床上對夏居雪的命令俯首帖耳,但在男人劣根性的支配下,還是忍不住又用他短短的胡茬去扎夏居雪的嫩臉。 “這?些話,以后不許再?說?了?,我心里,就是想娶你,再?來一次,雖然知道總免不了?對你有虧欠,可還是要娶你,就要你給我生孩子……” “那你還對我說?那些客氣話?!毕木友┬睦锖攘?蜜一樣享受著男人的溫存,嘴上卻還要故意繼續(xù)和他抬杠。 邵振洲笑?了?,這?樣小意溫柔又鮮活生動的媳婦兒,讓他非常喜歡,喜歡到骨頭里,不能干其他的,他便把她的手放到嘴邊愛憐地啄了?又啄。 “好,這?些話我以后都不說?了?……”但我會?在心里記得一輩子,他默默道。 他又偏頭朝里床看?了?一眼,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隆起輪廓,一顆心卻是滿足得不行,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就是他多年來一直渴盼而想要的家的感覺…… 不過,這?會?兒一顆心軟成?一汪春水的邵振洲可是萬萬想不到,將來的某一天,面對調(diào)皮搗蛋招貓逗狗的便宜兒子,他一臉嫌棄。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 邵振洲剛調(diào)到團參謀部,工作千頭萬緒,繁忙異常,所以,他只在家里待了?兩周,就要歸隊了?,不同以往的是,這?次,他還帶上了?妻兒和小舅子。 村口,眾人送行。 邵長弓粗糙的大掌用力地拍在邵振洲的肩上,往日里性子梆梆硬的大男人,此?時眼圈卻是泛著潮水,一字一頓地叮囑邵振洲。 “部隊再?忙,也要?;貋砜?看?,多多寫信。” 邵振洲點頭間,邵振國也躊躇滿志地對夏居雪道:“嫂子你放心,我們試驗小組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努力鉆研科學(xué),不斷探索增產(chǎn)規(guī)律,不管是糧食還是烤煙,都努力再?把產(chǎn)量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br> 夏居雪笑?意盈盈的:“嗯,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而最依依不舍的,要屬夏居南和囍娃兒了?,直到分別,夏居南還是一步三?回頭的,直到轉(zhuǎn)過一個彎,身后再?也看?不到人,他才終于停止了?頻頻回頭,臉上卻帶了?幾?分惆悵。 他雖然很高興去姐夫的駐地,因為他知道,那樣jiejie和姐夫的家,才更?像一個家,但內(nèi)心深處,他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里,尤其是舍不得囍娃兒這?個好朋友…… 邵振洲看?著就像霜雪覆蓋下的麥苗般蔫著頭的小舅子,理?解地安慰他道:“等姐夫休假,我們還是可以回來的,平時,你還可以給囍娃寫信,要是實在想他了?,就讓你振國哥帶著他去看?我們,像去年一樣?!?/br> 和好伙伴分別的感傷雖然還繚繞心頭,但夏居南還是懂事地點點頭:“嗯!” 看?著弟弟如此?模樣,抱著兒子的夏居雪心底里也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不說?弟弟,其實,她也挺舍不得月灣隊的。 那年,她被時代裹挾著來到月灣隊時,對眼前對未來都是一片迷茫,不知怎么辦才好,仿佛有一條河橫在她的跟前,水面上還有一層看?不清摸不著的霧氣,而她自己,就是那河上的一葉浮萍…… 五年過去,她把弟弟也接了?過來,還在這?里嫁人生子,姐弟倆也在不知不覺間,宛如兩棵把根扎進泥土的樹木一般,扎進了?當?shù)氐娘L(fēng)土和人情往來中,只是,他們剛剛習(xí)慣了?這?里的環(huán)境,這?里的人,這?里的一切,又要輾轉(zhuǎn)他地,開始另一種習(xí)慣。 不過,她看?著眼前提著行李站姿筆挺的男人,心態(tài),卻是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樣,沒有迷惘,沒有擔(dān)憂,而是充滿信心。 他們的新家,她有信心一定?會?經(jīng)營好! * 四月的方山縣雖然還帶著幾?分寒意,但天氣已經(jīng)開始逐漸回暖,花草樹木也從冬天的朦朧中徹底蘇醒過來,開始綻放春天的色彩。 這?是他們正?式在部隊家屬院安營扎寨的第三?天。 邵振洲今天就銷假上班去了?,夏居南今早也到附近的村小上學(xué)去了?,夏居雪便趁著天晴,把帶過來的衣服拿出來在門廊前的晾衣架上晾曬,昨天早上忙著帶弟弟去學(xué)校報名插班借讀,下午又忙著收拾屋子,這?些衣服便一時沒顧得上。 一墻之隔的鄰居周玉英正?在和夏居雪說?話,至于邵淮勛小朋友,吃飽喝足的他,又撅著小屁屁,在屋里美美地睡覺呢! 其實,兩人去年時就打過照面,邵振國這?個孩子王,之前帶著幾?個孩子到處晃蕩,勾得同樣來探親的好幾?個孩子也跟著他跑,其中一個就是周玉英家的大兒子雷正?鵬,也因此?,雙方在cao場上偶然見到時,都打過招呼。 周玉英也是剛隨軍不久,去年11月時,她丈夫剛升任后勤處營房股副營職助理?員,她就帶著兒子女兒隨軍來了?,原本她是打算著,過完年讓自家男人去問問家屬廠,讓她也過去上班的,不想一來就懷孕了?,便在男人的勸說?下,暫時歇了?去家屬廠上班的心思,安心在家里當個家庭主婦。 此?時,周玉英正?挺著剛顯懷的肚子,在和夏居雪八卦他們這?個新家的“前住戶”,聲?音壓得小小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家去年剛來時,你們這?間房,住的是政治處方干事的家屬,方干事是城里人,她家屬聽說?之前在城里也是有單位的,也是去年才隨了?軍,兩口子30出頭了?,也沒個孩子,我估摸著啊,應(yīng)該是為了?要個孩子他家屬才來隨軍的?!?/br> “方干事的家屬,長得也挺齊整的,當然,比不上妹子你這?俏模樣,就是不咋喜歡講話,也不愛跟人打交道,倒是喜歡養(yǎng)些花花草草的,但你要說?她喜歡種養(yǎng)吧,也不對?!?/br> “我們這?家屬院,誰家不自己弄塊菜地來種啊,就她不,我還聽到過她跟方干事吵發(fā)牢sao,嫌棄這?屋子不好呢,說?靠近墻邊,出來就是別人家的菜地,一天到晚的一股子土腥味和糞臭味,這?不,前頭剛好有間屋子空出來,她家就搬過去了?。” 夏居雪:…… 他們這?個新家,六十?平米左右,兩房一廳,門外有個門廊,門廊前是一根曬衣桿,再?往前幾?米開外,是一排平行的小平房,那是各家的廚房。 而他們家,就位于這?排的最后一間,右手邊,便是一堵青石混水泥建成?的圍墻,墻根下一溜的菜地,都是各家自己開荒種的,中間用小石頭隔開,一眼望去,倒也整整齊齊。 夏居雪自己倒是挺喜歡的,不過有人不喜歡,她倒也理?解。 周玉英看?到夏居雪一時間沒說?話,有些訕訕的:“呵呵,那個,夏妹子,你不會?也嫌棄這?菜地吧?” 她可是聽說?了?,這?個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妹子雖然是城里人,但卻是個下鄉(xiāng)的知青來著,也是和她在老家時一樣,要下地勞動的。 夏居雪笑?笑?,“當然不會?,我們老家院子里,也有菜地,還養(yǎng)了?一頭豬,兩只雞,我還想著,等安頓下來后,也像大家伙一樣,也圈塊菜地,再?建上個雞舍。” 至于豬,是不可能再?養(yǎng)了?! 至于他們家之前養(yǎng)的那頭,來之前就被邵振洲找大隊的殺豬匠給殺了?,除一部分交到公社食品站外,余下的請隊里關(guān)系好的人吃了?一頓,再?送了?一些出去,再?加上自家消耗的,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不過,他們送出去的豬rou,也收到了?回禮,最多的就是本地過年殺豬時大家常做的一道吃食——豬血丸子,因為這?個東西?能保留時間較長,他們還帶了?些過來。 夏居雪正?想著,改天做了?豬血丸子,給周玉英也嘗嘗鮮時,一道嚎啕大哭聲?忽然從遠處傳了?過來,隨著哭聲?起,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邊抹著眼淚邊朝她們這?邊沖了?過來。 “嗚嗚嗚,夏阿姨,我媽太壞了?,你給我的芭蕉,被我媽煮壞了?,嗚嗚嗚——” 夏居雪差點沒忍住要當場來個掏耳朵,她,她,她沒聽錯吧,芭蕉煮壞了??? 就在夏居雪滿頭霧水間,男孩的mama追了?過來,先是一臉歉意地對夏居雪笑?笑?,說?了?句“不好意思”,跟著便板起臉,噼里啪啦地教訓(xùn)起自家熊孩子來。 “你這?倒霉孩子,哪里就煮壞了?,不也能吃嗎,再?說?了?,不是你自己先貪嘴剝開吃了?一根,嫌澀口,讓老娘給你煮熟的嗎,咋滴還變成?你老娘我的不對了??” 夏居雪原本聽到她一口一個老娘,嘴角已經(jīng)忍不住抽抽了?,再?聽到她左一句芭蕉煮壞又一句芭蕉煮熟的,嘴角更?是像犯了?抽搐病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第75章 想就嘗試 芭蕉, 自然是夏居雪他們從老家?guī)н^來的。 月灣隊很多人家都會在房前屋后?或自留地里種上一株芭蕉,除了芭蕉果能賣錢,芭蕉樹砍碎煮熟后?還?能喂豬, 腐爛掉的芭蕉根還?能給地作肥,一舉數(shù)得?。 邵長弓家的自留地里也種了一株,長得?葉大枝肥, 結(jié)的芭蕉果也是軟糯香甜,果香濃郁, 可憐牙都沒長一顆的小小豆丁邵淮勛嘗過一次后?, 就深深地愛上了這一口。 于是, 為了疼到骨子里的小侄子的口糧, 就在他們臨行前, 邵振國特意拎了一大兜過來, 都是剛從樹上砍下來的。 他對邵振洲道:“我們上次去你那?里, 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駐地附近的村子, 一棵芭蕉樹都沒有,那?往后?淮勛的口糧可不就斷了?這篼你們拿去,留著它?慢慢熟,好讓淮勛也能再多吃幾頓。” 邵振洲看了眼正?對著邵振國帶過來的那?篼芭蕉手舞足蹈啊啊亂叫就差流哈喇子的蠢兒子,想了想,沒有拒絕。 “行, 芭蕉樹禁不住冷,我們部?隊駐地又是雪又是霜的, 的確沒有種的, 既然那?臭小子愛吃,那?就帶上吧!” 新晉奶爸邵振洲表示, 雖然這段時間,因為這個臭小子的緣故,他每次和媳婦親熱的時候,總不免要顧忌他幾分,就怕把他給鬧醒了,但第一次當爸,他對兒子還?是非常稀罕的,既然是兒子最愛的口糧,那?就成全他吧,畢竟以后?就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隨便吃了呢! 芭蕉在本地就是種尋常的水果,趕集時挑到公社街上賣,都不是按斤賣的,而是按對,五分錢就能買上一對,那?重量都快趕上一斤了,誰能想到這東西北方居然還?沒有? 所?以,待邵振國回到家,把邵振洲這番話一轉(zhuǎn)告家里人,好嘛,剛砍下來的那?一整篼都給他扛過來了,足足有五六十斤。 邵長弓的理由也十分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