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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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陽臺上,獨自看著紫空夜幕,碎星淡月,和都市霓虹,戴著耳機聽歌。 沒一會,宋阮也回來了。在外頭幾經(jīng)倒騰,脫內(nèi)衣,解頭發(fā),躺在床上嗚呼哀哉叫道,累死了,要死了,好想回學(xué)校,學(xué)校晚自習(xí)下課都不用考核的。 半晌,宋阮也走到陽臺,背靠著欄桿任晚風(fēng)吹散汗意與疲憊。 “大美人,你今天下半場是不是沒上?。吭趺戳??” 在她面前,唐靈就犯不著掩飾,她直接坦白說:“衣服破了,被人剪的?!?/br> 宋阮:“哈?誰剪的?” 唐靈:“不確定,但應(yīng)該是一個拉拉隊里的人。估計看我不順眼?!?/br> 宋阮上下打量她幾眼,“你不找她扯皮,感覺你以前混過?!?/br> 唐靈摘了一邊耳機,瞅著她失笑不已,“我怎么就像混過的?!?/br> 宋阮:“太漂亮了,然后又長得有點妖,有點冷,不說話感覺在擺臭臉……所以你以前混過沒?打過架沒?逃課,早戀,染發(fā)?” 唐靈在心中默默嘀咕,全中。 非主流流行那陣,她甚至用啤酒染過發(fā)尾,還用圓規(guī)在手上刻了字,寫各種非主流語錄發(fā)企鵝號空間里。要多矯情有多矯情。 “嗯…算吧。但不是主動打架的,有人找我麻煩?!碧旗`回。 宋阮:“哦…那最后誰贏了?” 唐靈:“還沒怎么打起來,城管就來了。” 宋阮笑得有點興奮,估計這種生活對于她這樣的好學(xué)生著實新鮮,她連連,“哦哦,好有趣啊,那你有跟學(xué)校的大哥大談過嗎?或者他們追過你?” 大哥大。 唐靈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表情和反應(yīng),宋阮越發(fā)來了興致,追問:“有?有的對吧??!跟我說說嘛?!?/br> 唐靈十指交握,放在腿上,歪頭想了一下,“算有…” 宋阮:“和我說說,現(xiàn)在分了嗎?” 唐靈:“沒分。” 宋阮:“那…你們到哪一步了?” 這孩子,真是會問關(guān)鍵的。唐靈視線飄遠,含糊其辭,“就正常情侶?!?/br> 宋阮:“親過沒?” 唐靈機械性地偏頭,而后緩慢地避開她的眼睛,點頭悶笑。 宋阮感嘆:“哇,那…什么感覺?甜嗎?還是口水的味道?” 唐靈手按著肩頭,不自覺瞇眼回憶起那些帶著味道和觸感的片段,悠悠說起,“不同時候味道不一樣。剛開始是紅蘋果味混著煙味,后來有魷魚味,薄荷味,還有別的很神奇的味道……” “心痛的味道,眼淚的味道,開心幸福的味道,反正都有一點…”她說著說著,抿嘴甜笑。 見她說得這么甜蜜心動,宋阮捂著臉,扭成一道s彎,“天,聽你這么說,我也好想要個男朋友。” “好想好想啊…” 宋阮兀自說了好一陣,扭過身,趴在陽臺上,亮晶晶的鹿眼看著滿城燈火,夜風(fēng)起,吹動發(fā)黃的枯樹葉,穿著長袖長褲在街上行走的人。 秋天過了,就是冬天。 她說:“這個冬天,好想有個男朋友?!?/br> 唐靈挑眉撐著額邊,“要不給你介紹一個?!?/br> ——— 邁過十月,校運動會和南城的高中生籃球聯(lián)賽兩大校園盛事已經(jīng)落下帷幕。在這之后,時間就像怎么翻頁,也頁頁相同的無字書。 日復(fù)一日的早自習(xí),上課,午休,下課,晚自習(xí)。短時間里再找不出一點值得人期待的大事。 于是光陰似脫韁的野馬,從郁郁蔥蔥的綠原,跑到草葉泛黃的荒野,再到落滿白雪的闊地。 2017年第一場雪來時,是十二月二十三,平安夜的前一天。 彼時是周五的晚自習(xí),唐靈剛弄完兩大頁的錯題整理,趴在課桌上閉眼休息,凍得僵硬的手放在口袋里緩著涼勁兒,卻怎么也熱不起來。 唐靈怕冷,一入冬就不想動。 她今天穿得很厚。藍白色的羊羔毛外套,牛仔褲里也穿了秋褲。手還是冰得跟鐵一樣, 刺銘只穿了件黑短袖,外面套一身黑色的皮外套,就跟穿了幾層防凍服般,一點都不怕冷。 唐靈趴了一會,換了個方向,正看到蒙著薄霧的窗子外面飄起了雪花,她騰得一下坐起來,低語:“下雪了…” 教室里面太過安靜,后排前排的人聽到她的話,也注意到了飄落的雪花,紛紛扭頭往窗子那邊看。 刺銘懶散地撐著下巴也看過去,就看了一眼,就了無興趣地移開視線,把視點落到她的側(cè)臉。 她似乎比夏天更白了,可能是公司訓(xùn)練,每周要考核,她常常需要熬夜準(zhǔn)備,所以睡得不好,體力消耗也大,皮膚白得有些蒼白,嘴唇卻還是艷紅的,像開在白雪里的紅玫瑰。 刺銘不自禁地伸手摸她的臉,冰冷像溪水中的玉石。 唐靈被他突然摸臉,即使他手是熱的,她還是反射性地一縮脖子,轉(zhuǎn)眼看著他,“干嘛?別碰我,我冷?!?/br> 刺銘退手,放在她身前,攤掌,笑著說:“我是熱的,免費借你暖暖?!?/br> 唐靈頓了須臾,伸出冰涼的手放進他手里,熱燙粗礪的質(zhì)感一點點把她包裹,唐靈心尖顫抖,抬眼注視他,“下雪了,你看見沒?” “看見了?!彼f。 唐靈:“不知道能不能積起來,好想玩雪。南城好久才下一場雪,就算下,雪下到地上馬上就化了?!?/br> 刺銘:“嗯…” 唐靈:“你放寒假要回老家嗎?” 刺銘:“這里就是老家。我姐和我爸都在北城?!?/br> 唐靈點頭,“那你過年不去北城?” 刺銘:“不去,他們回來。” 唐靈:“哦…” 刺銘若有所思盯看著她,手背抵到唇邊,似乎在思慮什么重要事情。 良久,她手暖了,遂換了一只手,更冰。 溫差驟變,刺銘沒忍住輕輕嘶了聲。唐靈聽見了,正想把手收回去,他反手包緊她的手,帶著閑散的笑,“你要不要來見見我家里人?” “我姐一直想見見你?!?/br> 一直想見? 唐靈伸手指著自己,滿眼疑惑,“什么意思?你姐怎么知道我?” 刺銘:“我跟她說的?!?/br> 涉及長輩家庭的事,唐靈莫名有些緊張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問,“你…和她說什么了?” 刺銘:“沒說什么?!?/br> 唐靈:“…” 絕對不可能。 她正思及此,只聽見刺銘吊兒郎當(dāng)?shù)亟樱?/br> “就說,是我未來媳婦兒?!?/br> -------------------- 違規(guī)了,有刪減 第62章 c62 ==================== “就說,是我未來媳婦兒?!?/br> 唐靈半信半不信,小聲嘀咕著,“你姐許你談戀愛啊?” 刺銘:“她不管這些?!?/br> 唐靈:“哦…你跟你姐說過我名字嗎?” 刺銘:“沒,就提了兩句?!?/br> 唐靈:“那你還是先別提我名字吧。我畢竟是你家公司的人。” 刺銘頓了頓,貌似不在意般閑閑道:“行,那當(dāng)我沒說過?!?/br> “你呢,過年要回老家嗎?”過了一會,他捏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外套里面,問她道。 走廊的窗戶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寒風(fēng)卻還是從邊角縫隙鉆了進來,幽幽的冰氣刮人骨骼。幾扇玻璃上面都起了濃霧,如同打了幾層馬賽克。 他的面孔在灰白朦朧的背景映襯下,瞳黑,輪廓立體,清俊好看得和冬有種相匹配的冷感。 唐靈的手腕硌到他外套口袋邊上的金屬,涼涼的,她往他的手里,口袋的更里面縮了縮,抿著殷紅的唇回, “我不回,我老家那邊只有我祖奶奶,我十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其他的親戚沒那么熟,打個電話就夠了,我爸媽都好多年沒回去了?!?/br> 刺銘用拇指摸著她的手背,“嗯…” 漫無邊際的聊天只持續(xù)了兩分鐘,十來句話。因初雪而起的勁頭過去,教室里又陷入了密實的靜謐。只有雪落在遮雨棚上輕盈的細聲。 唐靈收回手,重新拿起筆,“寫作業(yè)了,社會哥,你也快寫?!?/br> “萬一我被人黑,或者出不了道,你今后不是要養(yǎng)我。” 刺銘感受著口袋里一時間變得空落落的,只有布料上殘留著的她指尖的冰冷。 他無奈地笑哼,捏起放在窗臺上的筆,在修長的手指間散漫地旋轉(zhuǎn),眼神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筆記本。 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又來了。 就像一片落在手心的花瓣會被遙風(fēng)吹向遠處,他伸手去抓卻抓不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