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4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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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是好事情?!?/br> “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是要心狠一些,才能坐穩(wěn)當,才能做成事情?!?/br> 說完這句話,李穆拍了拍沈毅的肩膀道:“子恒你可以放心,今上是個想做事情的英主,既然想做事情,那么便離不開子恒你這種能臣?!?/br> 沈毅沉默不語。 每個人都是復(fù)雜的,多面的。 很顯然,沈毅印象中的皇帝,跟李穆印象中的皇帝,差別不小。 不過越王李譽的事情,沈毅也是知情的,單就這件事情而言,皇帝這個人的性子,的確是沾點狠的。 沈毅沒有正面接李穆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不說這些了,我領(lǐng)世子出門吃飯?!?/br> “好。” 世子撫掌笑道。 “去慶祝小沈探花進士及第。” …… 今年年初,沈毅離開建康的時候,是跟程廷知還有李穆兩個人一起同行的,既然是舊相識,這頓飯的氣氛就還不錯,程廷知見到李穆之后,先是拱手行禮,然后又看向沈毅道:“世子大駕光臨福州,子恒怎么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好帶著福建官員,出城迎一迎。” 說到這里,他對著李穆嘆息道:“下官太失禮了?!?/br> “迎一迎就免了?!?/br> 李穆擺了擺手,笑道:“我這個人怕生,見不得太多生人?!?/br> 他對程廷知笑道:“中丞如果真覺得失了禮數(shù),不如在其他地方補償補償,聽說沿海都司衙門還在建……” “世子放心,巡撫衙門已經(jīng)調(diào)派了工匠過去,營造都司衙門,現(xiàn)在建的已經(jīng)七七八八了,估計五月底六月中,就能徹底落成?!?/br> 李穆微笑道:“那這開銷?” 程廷知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個下官已經(jīng)提前與沈?qū)W士說好了,營造都司衙門的錢,從我福建藩庫里出?!?/br> 李穆這才眉開眼笑,舉起酒杯,敬了程廷知一杯,開口道:“如此,我代都司衙門,謝過中丞?!?/br> 兩個人喝了這杯酒之后,這位晉王世子又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這一杯,慶祝小沈探花進士及第。” 程廷知仰頭一杯酒下肚,看向沈毅道:“果然是三鼎甲,老夫恭喜子恒了?!?/br> 他忍不住感慨道:“將來朝堂上,恐怕會有大沈相公與小沈相公的說法了?!?/br> 沈毅搖了搖頭:“二位的身份,哪一個也比我們兄弟強的多,便不要捧殺了?!?/br> 程撫臺也微微搖頭,他面色嚴肅的說道:“要是我家兩個兒子都能中進士,進翰林院,不要說我身上這個官,就是立時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是心甘情愿的?!?/br> 李穆微笑點頭:“三年只三個鼎甲,若是能選,我也不做這勞什子宗室,去當個一甲進士,還能為國家出點力氣?!?/br> 見二人還要繼續(xù)掰扯下去,沈毅及時打斷了這個話題,他咳嗽了一聲之后說道:“好了。咱們談?wù)?jīng)事?!?/br> 沈老爺看向程廷知。 “中丞,瑯岐鎮(zhèn)的市舶司已經(jīng)在建,五月一定能建好,六月份福州市舶司開始嘗試性運行,你看如何?” 程廷知立刻點頭:“沒有問題。” 沈毅又點了點頭道:“至于泉州的市舶司,可以先緩幾個月再說?!?/br> 程撫臺微微瞇了一下眼睛,開口道:“泉州的市舶司,最遲八月,也能夠正常運轉(zhuǎn)?!?/br>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沈毅,問道:“子恒要離開福建了么?” “快了?!?/br> 沈老爺微笑回答:“福建的差事還算順利,等這邊的事情辦完,我便要繼續(xù)南下,去辦最后的廣州衛(wèi)和廣州市舶司了?!?/br> “子恒辦完廣東的差事之后,一定再回一趟福州來?!?/br> “不然……” 他嘆氣道:“都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第六百九十三章 下次一定! 五月份的福建,天氣已經(jīng)非常燥熱了,好在葉嬋非常懂事,會定時往杏園送冰消暑,沈毅的日子才算是沒有那么難過。 隨著福建的都司以及市舶司的建設(shè)工作進入正軌,沈毅也就沒有從前那么忙碌了,除了處理五衛(wèi)的一些日常事務(wù)之外,剩下的時間大多是在杏園,陪著世子李穆下下棋。 當然了,沈毅偶爾也會去瑯岐島看一看那邊的進度如何。 不過李穆,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去瑯岐島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間時間就來到了五月底。 整個五月,沈毅的工作可以說是四平八穩(wěn),沒有出什么太大的問題。 在這段時間里,值得一提的是,出征漳州府的千戶劉明遠,在五月二十左右已經(jīng)返回了福州,除了基本肅清了漳州府倭寇之外,劉明遠還在泉州府駐留了十幾天,“考察”了一番泉州府的情況,為將來的泉州衛(wèi)做準備。 其他就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提的事情了。 五月二十七,沈毅依舊跟平常一樣,上午在家睡了個懶覺,到了下午的時候,處理了公事,便跟李穆一起坐在杏園的后院涼亭下面下棋。 兩個人下的是象棋。 論圍棋,沈毅遠遠不是李穆的對手,不過下象棋,兩個臭棋簍子倒是棋逢對手,經(jīng)常能夠下的難解難分。 第一局棋,以沈毅險勝告終,沈老爺一邊擺棋子,一邊笑著說道:“世子近些天,好像沒有怎么在杏園住過,莫非在外面,有了新去處?” 李穆擺好棋子,啞然道:“前些日子在外面置了一座新宅子,見你事忙,就沒有跟你說?!?/br> 他笑著說道:“你今年做完事情,就可以從東南脫身了,而我估計還要在這里待個兩三年,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這里。” 沈毅手上擺棋的動作停了停,他看向李穆。 “怎么說,我與世子也算是老交情了,怎么搬家了也不知會我一聲?” “沒有搬家,沒有搬家?!?/br> 李穆擺手道:“搬家了肯定是要知會子恒的,這不是剛置了屋子么?東西都還在這杏園里,正想著這幾天跟你招呼一聲,就搬過去住了。” 沈毅擺棋動子。 “世子還是有錢的,說買宅子就買宅子了,我在福州這么久了,也沒有置辦什么產(chǎn)業(yè),這座杏園,還是邸報司出面替我租下來的。” “得了吧?!?/br> 李穆瞥了一眼沈毅,笑道:“你沈子恒還沒有置產(chǎn)業(yè)?那葉家我派人打聽了,雖然稱不上福州首富,但最少也能夠排進前十,偌大一個家業(yè),馬上都是你沈子恒囊中之物了。” “世子莫要造謠。” 沈老爺抽車出洞,咳嗽了一聲:“葉家是葉家,我是我,不可混為一談,我可沒有謀奪人家的家業(yè)?!?/br> 世子呵呵一笑:“我若是葉家,現(xiàn)在巴不得把所有的家業(yè)統(tǒng)統(tǒng)送給你,傍上你沈子恒這么個年輕的翰林學士,至少兩代人富貴?!?/br> “世子又胡說了。” 沈毅糾正道:“不是翰林學士,是翰林院侍讀學士?!?/br> 翰林學士明面上是正五品官,但是實權(quán)極重,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中書宰相兼任,比如說現(xiàn)任翰林學士,就是中書宰相謝相兼任。 “兩字之差而已,不過差了半品。” 李穆微笑道:“今年回去,陛下說不定就把你擢為翰林學士了?!?/br> 這句話明顯是開玩笑,沈毅無奈的說道:“相比較于升翰林學士,把我擢為兵部尚書的幾率都要大一些?!?/br> “哈哈?!?/br> 李穆大笑了一聲,裝模作樣的對沈毅拱了拱手:“那下官可就要見過沈尚書了?!?/br> “莫要取笑我了?!?/br> 沈毅無奈道:“老實說,今年回建康,也不知道能給我個什么官……” 沈毅升得太快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品兵部郎中,而兵部再往上面升,就已經(jīng)是三品侍郎了。 他不可能升為侍郎。 至于其他官職,沈毅暫時也想不出來什么官適合自己。 李穆吃了沈毅的一個炮,微笑道:“想這些做甚?這些是陛下該煩心的事情,你年底回建康之后,自然就知曉了。” “子恒你已經(jīng)辦好了東南的事情,將來可以說是前程遠大?!?/br> 李穆感慨道:“現(xiàn)如今能夠限制你的,也就是所謂的狗屁資歷了?!?/br> 他悶哼了一聲說道:“所謂資歷,不過是那些老家伙們?yōu)榱俗约旱匚徊槐粵_擊,為年輕人設(shè)下的屏障而已?!?/br> 沈毅瞇了瞇眼睛,剛想說話,蔣勝一路小跑,來到了涼亭下面,他很懂事的先是向李穆躬身行禮,然后才對著沈毅低頭,兩只手遞了一封信給沈毅:“公子,廣州府送來的書信?!?/br> 沈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接過這封信,然后對李穆說道:“世子稍待,可能是薛威送來的軍報,我要先看一看?!?/br> 李穆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見自己占了小優(yōu),比沈毅多了一個炮,于是笑瞇瞇的說道:“你看就是,只是一會兒這盤棋得下完,可不能賴賬跑了。” “世子放心?!?/br> 沈毅一邊拆信,一邊笑著說道:“不就是一盤棋么,還能賴了世子的?”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拆開了這封書信,抽出信紙之后,只簡單掃了一眼,沈毅便面露喜色。 他站了起來,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李穆,神情振奮:“世子,廣州大捷!” “我抗倭軍薛威所部,于廣州府近海大敗倭寇主力,擊殺倭寇千余人,俘虜倭寇千余人?!?/br> 他笑道:“廣東沿海,自此大定了!” 李穆聞言,也忍不住面露喜色,他伸手接過沈毅手里的書信,看了一遍之后,跟著笑道:“雖然字寫的不怎么樣,但是寫的內(nèi)容卻著實耐看。” “子恒啊?!?/br> 李穆感慨道:“這東南剿倭,只兩年時間,竟然真的被你做成了。” 沈老爺笑道:“世子可以說是頭功?!?/br> “狗屁頭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