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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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終都被他按捺下來了。 這個時候殺了穆托,不過是他知道念頭的事情而已,洪德皇帝絕對不會追究,并且也能徹底絕斷韃靼部和大陳合作的可能。 但是這樣一殺,就有些露怯了。 把穆托放回去,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那位韃靼汗,自己并不怕他們。 這種無形的威懾,帶來的收益,要勝過直接殺了穆托。 …… 正月二十。 一直在濟(jì)南辦公的張簡,離開濟(jì)南,來到了景縣。 沈毅把他請到自己的住處,一段時間未見的師兄弟,又坐在了一起,對坐飲酒。 幾杯酒下肚之后,兩個人都暖和了不少,張藩臺放下酒杯,看著沈毅,笑著說道:“朝廷派到山東的官員,已經(jīng)陸續(xù)到齊,如今只有一些副職可能還沒有人選,各府州縣的正職都已經(jīng)就位,我總算可以得一些空閑,出來走動走動了?!?/br> 說著,他看向沈毅,繼續(xù)說道:“如今,山東的政局慢慢穩(wěn)固,布政使司能夠做的事情,也比從前要多出了一些,子恒這前線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br> “盡可以說?!?/br> 沈毅想了想,問道:“裴俊所部和魏雄帶領(lǐng)的禁軍,這段時間都安生么?” 張簡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口道:“后來的禁軍尚好,都比較老實(shí),但是裴大將軍所部,去年跟齊人打了一整年,也立過不少功勞,如今濟(jì)南局勢穩(wěn)固,不少人居功自傲,覺得他們?nèi)ツ炅⒘斯??!?/br> “又覺得,濟(jì)南的百姓,依舊都是齊人。” “他們畢竟不如淮安軍那樣軍紀(jì)嚴(yán)明。” “因此……” 張簡默默說道:“有一些不守規(guī)矩?!?/br> 沈毅皺了皺眉頭。 “看來,是我寬待他們了?!?/br> 張簡微微搖頭,沒有說話:“恐怕子恒不好管他們?!?/br> 沈老爺微微冷笑:“我的左右兩路軍,三天前就已經(jīng)重新跟齊人交兵了,他們倒好,在后方作威作福起來了。” 說到這里,沈毅看了看張簡,緩緩說道:“正好,我需要到后方去,整理糧草軍備?!?/br> “還要征募一批青壯?!?/br> “過兩天,我跟師兄一起,回一趟濟(jì)南?!?/br> 張簡低聲問道:“這個時候,是不是以大局為重?” “自然是以大局為重?!?/br> 沈老爺冷聲道。 “但是他們也差不多該休整完了。” “在山東作威作福,山東……” “又不是他們打下來的?!?/br>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跑馬圈地 現(xiàn)在是正月天,天氣依舊很冷。 齊人都是北方人,在這種天氣作戰(zhàn),能夠稍稍占點(diǎn)優(yōu)勢,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jī)會。 剛過了上元節(jié),這場戰(zhàn)事就打了起來,而且是左右兩路軍同時打了起來,如今蘇定與凌肅兩個人,都各自到了前線,指揮作戰(zhàn)。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幾天時間打下來,作戰(zhàn)強(qiáng)度并不高,畢竟齊人也不是鐵打的,也會受凍。 而且,南方的紡織業(yè)相對發(fā)達(dá)一些,再加上沈老爺手里有錢,也舍得給底下的人花錢,棉衣棉服都安排上了,雙方打起來,淮安軍這里未必吃虧。 還有一點(diǎn)原因就是。 就連前線的蘇定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年關(guān)過去之后,北齊的征南軍,似乎已經(jīng)不愿意再像去年那樣出力了。 因此,戰(zhàn)爭烈度驟跌。 在這種情況下,前線交給副將級別的人去負(fù)責(zé),就完全可以支撐的住,連蘇定都可以脫身,更不要說沈毅了。 再加上,后方的軍隊(duì)也的確需要整頓整頓,不然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決戰(zhàn),很有可能會拖后腿。 張簡在景縣待了兩天之后,在第三天一早,師兄弟兩個人騎馬,返回濟(jì)南。 景縣距離濟(jì)南,只三百里出頭,騎馬奔行的情況下,次日中午,二人便返回了濟(jì)南。 沈老爺這幾年,經(jīng)常騎馬趕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奔波,但是張藩臺卻有些吃不住冬天騎馬,下了馬之后,被凍的嘴唇烏青,沈毅連忙把他扶了下來,微微搖頭,笑著說道:“師兄這身子骨,還是弱了一些?!?/br> “以后閑下來的時候,多跟我在軍營里走一走,慢慢就鍛煉出來了?!?/br> 張藩臺下了馬,好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聞言白了沈毅一眼,無奈道:“我這兩年,在山東諸州府奔走,也沒有少騎馬,只是這冬天太冷,才有些吃不住?!?/br> 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開口道:“馬上正午了,咱們尋個地方吃飯罷?!?/br> “是去外面吃,還是到布政使司衙門去吃?” 沈老爺兩只手?jǐn)n在袍服的袖子里,靜靜的說道:“去我巡撫衙門吃罷?!?/br> “說起來,我這個山東巡撫,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回自己的巡撫衙門?!?/br> 他自嘲一笑:“可謂是極不稱職了。” 他拉著張簡的衣袖,笑著說道:“去巡撫衙門吃,說不定還能等到熟人?!?/br> 張簡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再一次上馬。 沈老爺騎在馬上,看向蔣勝,開口道:“讓人備一桌子酒菜,送到我巡撫衙門去,多弄幾個菜?!?/br> “酒要烈酒,給藩臺大人去去寒?!?/br> 張簡也翻身上馬,有些好奇:“咱們兩個人,哪里吃得了許多?” 沈毅笑著說道:“說不定吃著吃著,就不止兩個人了。” “反正花朝廷的錢,師兄不必心疼?!?/br> 聽到沈毅最后一句話,張簡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因?yàn)檫@種話,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以沈毅的性子,原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張藩臺心思轉(zhuǎn)動,立刻明白了過來,沒有說什么。 蔣勝低頭應(yīng)是,下去安排酒菜去了。 而師兄弟兩個人,騎馬來到了巡撫衙門門口。 這會兒,巡撫衙門還在正常運(yùn)行。 因?yàn)榛实郾菹孪露Q心要在山東布置官署,一些巡撫衙門的官員都已經(jīng)配上,雖然沒有配齊,但是不至于像先前那樣只有沈毅一個光桿司令了。 如今,衙門里的官員,已經(jīng)配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沈毅不在濟(jì)南,政事大多還是布政使司衙門處理,巡撫衙門頗有些“大權(quán)旁落”的味道。 兩個人一進(jìn)巡撫衙門,巡撫衙門的官員立刻出來迎接,一眾官員分列兩旁,對著二人低頭行禮。 “中丞,藩臺!” 沈老爺左右看了看這些面孔陌生,但是的確是自己屬官的一眾官員,只能微笑點(diǎn)頭示意,沒有說話。 張簡反倒比他更熟悉一些,跟一些熟識的官員拱手還禮。 師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巡撫衙門的后院。 這會兒,因?yàn)檠瞄T里的人知道沈毅進(jìn)了城,暖閣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炭火,兩個人進(jìn)了暖閣之后,脫去已經(jīng)冰涼的鞋子外衣,只穿襪子走了進(jìn)去。 爐火蒸騰之下,二人身上,都隱隱冒出白氣。 畢竟一路上小雨,衣服都不算太干。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浪,張藩臺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墊子上,伸出兩只手來,放在爐子邊上烤火,一邊烤火,一邊搖頭感慨:“放在十年前,哪里能想到,有一天我會大冬天在外面奔馬,連個帶爐子的馬車都沒有?!?/br> 沈毅也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看著張簡,搖頭感慨道:“十二年前初見師兄的時候,師兄是翩翩佳公子,富貴逼人,如今算是上了我的賊船,幾年辛苦下來,臉上竟隱約生出皺紋來了?!?/br> “何止是皺紋?!?/br> 張藩臺搖頭道:“連白頭發(fā)都有了?!?/br> 他烤了一會兒火,整個人才緩和過來,釋然一笑:“不過也托得子恒你的福氣,不然按照我大父原先的安排,這會兒我能做上知府,就已經(jīng)是運(yùn)氣絕佳了?!?/br> “哪里能奢望權(quán)知山東布政?” 所謂權(quán)知,就是一個“代”字。 “過兩年,師兄身上這權(quán)知二字,就能拿掉了?!?/br> “想來張相在于潛有知,也會為師兄的成就驕傲?!?/br> 張簡聞言笑了笑:“大父的確很是高興?!?/br> 二人閑聊了一陣,酒菜陸續(xù)端了上來,沈毅低頭喝了口酒,嘆息道:“我剛收到消息,穆世子襲爵晉王了?!?/br> “晉王爺為人不錯,我若是在建康,當(dāng)去見他一見的?!?/br> 張簡跟著陪了一杯,默默說道:“歲月不饒人?!?/br> 他看向沈毅,還想說些什么,門口蔣勝的聲音傳來:“公子,裴大將軍和魏將軍,在外面求見?!?/br> 沈毅聞言,放下酒杯,笑著說道:“看,果然來人了。” 張簡也跟著笑了笑:“要不要我回避回避?” “師兄主政山東,需要回避什么?” 沈老爺看向門口,淡淡的說道:“請他們進(jìn)來。” 說完這句話,沈老爺打了個哈欠,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這兩位位高權(quán)重,咱們?nèi)ラT口迎一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