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國醫(yī)無雙、九零跨界女法醫(yī)、本想搞事業(yè)的我卻搞上了大佬、我能制造副本、網(wǎng)游無限屬性、被魅魔纏上的性冷淡女子gb、有人暗戀顧法醫(yī)2、不完全退火、給時裝界一點中式震撼、分手可以,兩次不行
“同樣的道理,要是書院里有像易安師兄那樣的人才,學(xué)生自然會用?!?/br> 甘泉書院這個出身,這些年明里暗里其實是幫了沈毅不少的,尤其是當(dāng)年沈侯爺在江都落難蹲大獄的時候,不是陸夫子,他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這種香火情分,沈毅自然不會忘掉。 譬如說,兩個能力差不多的人,其中一個是書院出身,沈毅多半就會偏向書院一些。 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也會講一些人情,不可能他這個書院出身的人,平白無故,專門與書院作對。 陸夫子點頭道:“子恒現(xiàn)在,肩膀上有億萬斤重?fù)?dān),你應(yīng)該怎么做,要做什么,為師已經(jīng)教不了你了?!?/br> 陸夫子情緒還是很不錯的。 他是個憤青,從年輕到老一直都是,不過年輕的時候,恰逢袁渡北伐大敗虧輸,連帶著他也沒了心氣,中年喪妻之后,心灰意冷,干脆回江都教書去了。 如今,北伐一順再順,讓這位老夫子,又重新恢復(fù)了熱血。 他看著沈毅,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看向自己的女婿:“子恒啊。” 沈毅連忙說道:“恩師您說?!?/br> “為師想知道一些北伐的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br> 沈毅見他這個模樣,啞然失笑:“恩師您問就是,能說的我都跟您說?!?/br> 陸夫子眼睛一亮,問道:“子恒,現(xiàn)在北齊還有多少兵力?咱們還有多少兵力?” 沈毅低頭盤算了一下,開口道:“就總數(shù)來看,北齊現(xiàn)在可用的兵力,估計還在三十萬人以上?!?/br> “而我們大陳在北邊的王師,差不多二十萬左右?!?/br> “要是算上北邊的韃靼人,北齊兵力的數(shù)目,還要更多一些?!?/br> “啊?” 老夫子有些愣住了,他很是失落:“怎么還差這么多,不是一直在打勝仗么?” 沈侯爺很是耐心,微笑道:“恩師,戰(zhàn)場上優(yōu)劣勝負(fù),并不一定在人數(shù)多寡,北齊的精銳已經(jīng)接連損失,再加上他們丟城失地,士氣低迷,內(nèi)部朝廷也都人心惶惶……” “再有就是,胡漢之別,愈發(fā)割裂?!?/br> 沈毅微笑道:“現(xiàn)在,咱們大陳在北邊,是很大的優(yōu)勢,您老人家大可以放心。” 陸夫子點了點頭,開口道:“聽你這么說,為師心里踏實多了?!?/br> 他拉著沈毅的袖子,臉上露出笑容:“本來前幾年想著,給我那大外孫蒙完學(xué),再把建康的這座書院給辦好,為師應(yīng)該就可以閉眼了,現(xiàn)在看來,為師要想方設(shè)法多活幾年,爭取有一天……” “跟著子恒你,去燕都看一看。” 老人家抬頭北望,眼睛里隱隱有淚水涌出來。 “去親眼看著,大陳那些懸棺入土?!?/br> 沈毅拉著恩師的胳膊,笑著說道:“恩師可一定要長命百歲,過兩年學(xué)生和青雀再給您生個外孫,讓您帶著蒙學(xué)?!?/br> “將來啊。” 沈侯微笑道:“我?guī)パ喽?,辦第三座甘泉書院?!?/br> 陸夫子哈哈大笑。 “好好好?!?/br> 沈老爺伸出手掌,笑著說道:“咱們爺倆,一言為定?!?/br> 陸夫子也伸出手掌,與沈毅擊掌三次,臉上的笑容不減。 “真好啊?!?/br> 這位江南大儒,喃喃自語。 “十年前,哪里能想到會有今日的光景……”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年關(guān)。 而在這幾天時間里,沈毅基本上沒有怎么出門了。 因為一份份文書,如同雪片一樣,從前線送到了他的桌案上。 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九的這天,沈毅還在侯府的書房里,處理前線的文書,有時候還得出門去一趟兵部,假模假樣的去跟兵部的幾個堂官,商議商議前線的軍事,以免被人說擅專軍事。 他現(xiàn)在掛著兵部尚書,又跟姜老頭關(guān)系不錯,再加上頂個太子太保的加官,整個兵部他品級最高,沒有人能置喙半句。 到了臘月二十九下午,沈毅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陸若溪在門口,嘆了口氣道:“夫君,有人找你。” 房間里,很快傳來了沈毅的聲音:“又是那個田光祖?” “你告訴他,我不認(rèn)識那個鄭詹,也不認(rèn)識大理寺的官員,這件事我?guī)筒涣怂!?/br> 這幾天時間,田光祖已經(jīng)數(shù)次登門求見沈毅,姿態(tài)放的非常低,就差給下跪磕頭了。 甚至差一點,他就要跪在侯府門口磕頭了。 不過沈毅懶得見他,一次都沒有理會他。 當(dāng)面打臉這種戲份雖然很爽,但是田光祖這種咖位已經(jīng)不夠了,這一次就算大理寺查實,他也不會入刑,最多就是丟官而已,再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他在大朝會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攻訐沈毅,無非就是為了名聲,因為求名而身敗名裂,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了。 陸若溪推門走了進去,端了一碗湯放在沈毅的桌子上,輕聲開口道:“哪有回到家里,還天天忙活公事的?看夫君這樣,倒比那些坐堂的官員還要忙碌了。” 沈毅放下毛筆,喝了口熱湯,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非我處理不可?!?/br> “是晉王爺來了?!?/br> 陸若溪輕聲道:“說來找夫君敘敘舊?!?/br> 沈毅一怔,看了看手上的文書,開口道:“夫人去跟他說一聲,我盞茶之后就過去。” 陸若溪先是點頭,然后想了想,有些擔(dān)憂:“夫君,原先你不是說,不能交好宗室么,這晉王爺怎么親自上門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br> 沈老爺笑著說道:“現(xiàn)在沒有多大關(guān)系了?!?/br> 從前,洪德帝年幼,帝位不穩(wěn),因此結(jié)交宗室就有點犯忌諱,不管是趙昌平還是張簡,都提醒過他,不要與李穆來往過甚。 但是現(xiàn)在,時局大不一樣了。 現(xiàn)在洪德皇帝的帝位,簡直是穩(wěn)如泰山。 任誰也動搖不了。 除非造反。 而真要造反的話,結(jié)不結(jié)交宗室,其實沒有什么分別。 再說了,人家晉王親自登門,沈毅沒有耍大牌不見的道理。 連忙將手里的這份文書寫完之后,沈老爺在水盆里,洗干凈手上的墨跡,然后來到了自家客廳,見到了正在客廳喝茶的李穆。 沈老爺上前,拱手笑道:“殿下久等,殿下久等?!?/br> 李穆起身拱手還禮。 “沒有等多久?!?/br> 二人落座之后,李穆看著沈毅,微笑道:“子恒最近在忙什么,聽說連續(xù)幾天,都沒有怎么出門了?!?/br> “出門,怎么沒出門?” “去了好幾趟兵部,跟兵部官員議事?!?/br> 沈老爺搖頭苦笑:“前線又打起來了,還是大仗,這幫朱里真人,真是不安生,連過年也不讓我過踏實。” 李穆神色微變,若有所思:“原來是打起來了,難怪你這樣忙碌。” 沈毅看向晉王爺,笑著問道:“王爺怎么親自登門了,有什么事,派人招呼一聲,應(yīng)當(dāng)我去見王爺才對?!?/br> “你都太子太保了?!?/br> 李穆微笑道:“論權(quán)柄,比我這個勞什子王爺,強了千百倍。” “自然是我來見你?!?/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本來,我也不會主動來見你,平白給你惹麻煩,這一次,是受陛下之命來的?!?/br> 沈毅一怔,問道:“有圣諭么?” “沒有,沒有。” 李穆看向沈毅,笑著說道:“陛下的意思是,明年過年,我與子恒你一同北上?!?/br> 沈老爺?shù)皖^喝了口茶,微笑道:“那王爺就是監(jiān)軍了?!?/br> “這怎么可能?” 晉王爺搖頭笑道:“這個時候,誰能監(jiān)你的軍?陛下也不會允許有人監(jiān)你的軍?!?/br> “我這一趟北上,主要是去泰山看一看?!?/br> 沈毅立刻會意,輕輕點頭。 “是了,這事的確需要一位宗室近枝主持?!?/br> “王爺放心?!?/br> 沈毅面色嚴(yán)肅。 “我會全力配合王爺。” 晉王爺?shù)皖^喝茶,笑了笑。 “是我全力配合子恒你才是?!?/br>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軍情如火 很明顯,洪德帝對于這一次封禪極為看重,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打定主意到底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