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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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臨近年關(guān)了。 也就是說,很快就要到洪德三十年了。 這對于大陳朝廷來說,是非常緊要的關(guān)口,也是一次政治上的大地震。 沈毅必須要回燕都去,與洪德帝一起并肩攜手,讓這場大動蕩平穩(wěn)落地,鎮(zhèn)住局面。 也只有他,現(xiàn)在能有這種定乾坤的本事。 一路騎馬,等沈毅回到燕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三了。 他先是在總督衙門處理了一些緊要的事情,然后就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 比如說,將皇宮里里外外的再整理一遍,保證不會出問題。 臘月二十七,朝廷的第一批官員,終于抵達燕京城。 這其中,沈恒赫然在列。 不過細想一下,這也并不奇怪,畢竟他是禮部侍郎,而且是主管禮制的侍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參與,甚至是需要他定下來。 除了沈恒之外,同行的還有中書宰相之一的宋垣,以及晉王李穆,還有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官員。 沈毅光是給他們安排住處,就花費了整整一天時間。 等到夜深時分,沈老爺才將這些人的事情終于處理了個七七八八,他與小弟沈恒一起,結(jié)伴回到了沈侯府之中。 在沈家正堂落座之后,沈毅的兒女們都出來拜見這個親叔叔,一番禮節(jié)過后,沈恒才來得及低頭喝茶,然后看著沈毅,開口道:“大兄,在我們這些人之后到達燕京的,應該是禁軍還有內(nèi)衛(wèi)的人了?!?/br> 沈老爺笑了笑,開口說道:“不奇怪,怎么也不可能把朝廷的生死安危,一股腦交到我的手里來?!?/br> 沈恒放下茶盞,搖頭道:“先前整整十年時間,陛下雖然數(shù)次提起遷都,但是可以看出來,陛下并不想造成太大的沖擊,不過這一次,陛下似乎特別著急,急著要在明年一年時間之內(nèi),完成遷都?!?/br> 沈老爺默然無語,沒有接話。 “再有就是,廷議已經(jīng)定下來了。” 沈恒輕聲道:“今后為兩京制,以建康為南京留都,燕京則是北京,同時在建康,也留一套朝廷,處理一些南邊的事情?!?/br> 沈老爺悶聲道:“這不奇怪?!?/br> “只有這樣,那些南方士族,才能閉嘴?!?/br> 沈恒笑了笑:“大兄莫要忘了,咱們家也可以稱得上是南方士族。” 沈毅笑而不語。 兄弟倆聊了一會兒之后,沈恒問道:“周兒在哪?跟淵兒在一起么?” “忘了與你說了?!?/br> 沈毅笑著說道:“他們兄弟三個人,都還在盛京?!?/br> “你那個兒子啊。” 沈老爺?shù)皖^喝茶,微笑道:“有些像我,雖然進入軍中時間不多,但是對于行軍打仗似乎頗有一番心得,將來就讓他跟著我罷?怎么樣?” 沈恒搖頭苦笑道:“他哪里及得上大兄?” 頓了頓之后,還是開口道:“不過,就算是他要做軍伍方面的事情,小弟的看法是,還是先考學為好?!?/br> “畢竟大兄你當年……” “知道了知道了?!?/br> 沈老爺啞然一笑。 “你還是不舍得?!?/br> 沈恒苦笑了一聲。 “為人父母,大兄體諒則個?!?/br> 沈老爺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那就先讓他跟我兩年,然后再去考學,可好?” 沈恒微笑點頭。 “都聽大兄安排?!?/br>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太子如何? 飯桌上,一家人吃了飯之后,兄弟二人又找了個小飯桌,喝了點小酒。 幾杯酒下肚之后,沈恒才問道:“我聽說太子殿下就住在大兄家里,我是不是要去拜會拜會?” “最先住在我這里?!?/br> 沈老爺搖頭笑道:“不過住在我家,太委屈了他,從關(guān)外回來之后,我就讓他搬到外面一座北齊王府里去住了,你要去看,明天我讓人帶你去?!?/br> “不在大兄府上了啊?!?/br> 沈恒若有所思,開口道:“難怪晉王爺和宋相今天沒有到大兄家里來?!?/br> 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輕聲道:“多半,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在見太子殿下了。” 沈老爺?shù)灰恍Γ骸皭垡娨娙??!?/br> 沈侍郎伸手給沈毅添酒,笑著問道:“大兄就不擔心,太子殿下背后說大兄的壞話?” “他說不著我的壞話?!?/br> 沈老爺再一次跟兄弟碰了碰杯,開口道:“他也不會蠢到去說我的壞話。” 沈恒想了想,笑著說道:“是這個道理?!?/br> 兩兄弟談了會兒太子殿下之后,又聊起了建康城里的事情,沈恒開口道:“明年,幼娘她還有孩子們,應該就會跟著朝廷一起搬到燕京來,不過……” 他看了看沈毅,嘆了口氣道:“趙師伯多半是要留守建康,主持將來的南京事物了。” 沈毅“嗯”了一聲:“也在情理之中?!?/br> 沈侍郎緊了緊衣服。 “不過說起來,這北邊的確比咱們南方要冷的多?!?/br> 沈侯爺嘆了口氣:“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br> 沈侍郎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換了個話題,開口道:“父親還有老師,恐怕都不太愿意到北邊來?!?/br> 沈章早在五年前大伯沈徽病逝之后,就回江都老家去了,如今在江都做沈家的族長,做的不亦樂乎。 當然了,江都沈家的主要事情,還是沈陵在負責,沈章也主要是掛個名,然后在家鄉(xiāng)人前顯圣一番。 至于恩師陸夫子,老人家前幾年把建康的甘泉書院辦好了之后,就主動離開建康,回江都老家的甘泉書院去了,依舊在書院任山長。 兩個老人家,多半都很難離開江都,到北邊來了。 沈毅聞言,也有些沉默,嘆了口氣:“你我二人,往后幾年,恐怕大部分時間也只能困在燕京,動彈不得了?!?/br> 沈恒低頭喝了口酒,感慨道:“大兄,我想江都老家了。” “想念當年,咱們兄弟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了?!?/br> 沈侍郎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二十五年了?!?/br> 沈老爺給他添酒,笑著說道:“馬上都快做到大九卿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哭鼻子?” 沈侍郎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搖頭道:“二十年宦海浮沉,如今我也就只有在大兄面前,還能哭一場了?!?/br> 沈毅也有些沉默,他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莫哭,莫哭,咱們都還有回江都的那天?!?/br> “至于這幾年?!?/br> 沈老爺輕聲道:“兩個老人不愿來,咱們兄弟回不去,好在家里的孩子們都慢慢長成,讓他們代咱們,多回江都瞧瞧看看就是了?!?/br> 沈恒這才吐出一口酒氣,默默點頭。 “大兄說的是,孩子們……” “是該多回江都走一走,不能忘了咱們家的根本所在?!?/br> …… 次日,沈毅兄弟兩個人,一起去拜見太子殿下。 而當天晚上,沈毅在家中設(shè)宴,款待從建康過來的一眾官員,太子殿下也到場,與建康的一眾官員痛飲。 一轉(zhuǎn)眼,又是好幾天時間過去,沈恒在沈家,與兄長沈毅一起過了個團圓年。 過完年之后沒有幾天,沈恒這個禮部侍郎就帶著禮部的一眾官員忙活開了,每天忙上忙下,力圖要把遷都的禮儀,弄的盡善盡美,不出任何錯漏。 畢竟到時候皇帝陛下到了,肯定是要登壇祭天,禱告上蒼的。 除了各種禮儀規(guī)矩之外,還有皇城以及太廟的很多地方,都被朱里真人動過,雖然沈毅這幾年時間,已經(jīng)基本上復原了大陳皇城的舊觀,但是一些細節(jié)地方,還是需要沈恒以及禮部的官員一點一點打磨。 而沈老爺,也終于抽空,與晉王李穆一起,在燕京城的一座酒樓里,一起吃了頓飯。 此時的晉王爺,頭上已經(jīng)多了不少白發(fā),二人隔桌對坐,李穆主動端起酒杯,敬了沈毅一杯,笑著說道:“這幾天,我在燕京城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燕京的繁華,已經(jīng)絲毫不遜色于建康了,子恒這十年時間,居功至偉?!?/br> 沈老爺啞然一笑,搖頭道:“王爺這話就是捧殺了,實話實說,這十年時間,我基本上沒有理會過太多政事,前六年是我那師兄在這里主政,后四年是宋應在這里主政?!?/br> “也就是最近半年,我才終于干了些文官該做的事,這燕京的繁華,老實說與我關(guān)系不大?!?/br> 李穆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開口道:“因為遷都的事情,朝廷里可以說是劇烈震蕩,最明顯的事情就是,因為要設(shè)兩京,一些老臣會留在建康朝廷,而燕京朝廷里,一下子就會空出來許多位置,不少人因為這些,爭的頭破血流,不可開交?!?/br> 沈毅低頭喝酒,笑著說道:“他們要爭就讓他們爭去,我只辦好自己的差事就是,別的事情不作他想。” “子恒雖然不爭,但是你身份地位擺在這里……” “比如說。” 晉王爺笑著說道:“這搬遷朝廷,可是正兒八經(jīng)牽涉根本,一些禮制上的事情,原本一定是禮部尚書來負責才是,陛下為什么把子常派來了?” “這就說明,原先的禮部尚書,多半要留在建康了?!?/br> “而空出來的這個禮部尚書,非子常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