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1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國醫(yī)無雙、九零跨界女法醫(yī)、本想搞事業(yè)的我卻搞上了大佬、我能制造副本、網(wǎng)游無限屬性、被魅魔纏上的性冷淡女子gb、有人暗戀顧法醫(yī)2、不完全退火、給時裝界一點(diǎn)中式震撼、分手可以,兩次不行
洪德帝笑呵呵的說道:“等下一回派人去朱里真那里的時候,就帶幾個趙楷的孩子過去,讓他們血脈相認(rèn),不知道關(guān)外那個朱里真汗,到時候會是個什么表情?!?/br> 沈毅微笑應(yīng)和道:“非把他氣死不可。” “收到這個消息,朕心情都好了不少。” 皇帝陛下站了起來,拉著沈毅的衣袖,笑著說道:“走,咱們出宮去?!?/br> 沈老爺眨了眨眼睛:“陛下,咱們?nèi)ツ???/br> 皇帝單手背在手后,一邊朝外走去,笑呵呵的回答道。 “去你家喝酒去!” 沈老爺被他拽著,神色一下子僵硬了下來。 這誰頂?shù)米“。?/br>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少年人的巧遇 一轉(zhuǎn)眼,又是一兩個月時間過去,時間來到了洪德三十一年的正月。 建康。 不,應(yīng)該說是南京了。 建康現(xiàn)在,依舊有六部衙門,但是已經(jīng)沒有中書了。 趙昌平是以宰相的身份留在南京統(tǒng)掌南京各部,但是因?yàn)檎沃行谋币?,說白了,他這個南京宰相也就是個南直隸巡撫或者是南直隸總督。 而現(xiàn)在,在趙相公府上,一身藍(lán)色棉袍的四皇子,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欠身行禮,開口道:“老相國?!?/br> 趙昌平這會兒,耳朵已經(jīng)不太好使了,不過他還是聽見了皇四子的話,默默起身還禮,然后開口道:“殿下不必客氣?!?/br> 四皇子畢恭畢敬,低頭道:“老相國,蒙您老人家?guī)兔Γ现彪`的土地清丈,已經(jīng)基本上結(jié)束了,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施為,請老相國示下。” “接下來?” 趙昌平取下了臉上用了好幾年的老花鏡,放在一邊,看向坐在自己書房里的四皇子,微微搖頭道:“殿下,沒有接下來了?!?/br> “這南直隸,原先是咱們大陳的京畿,再加上南京留有原來的戶部,你這清丈土地才能進(jìn)行下去,即便如此,殿下也是險象環(huán)生,再往南,你到浙江,福建,江西等省去清丈土地……” “是很難的?!?/br> 趙相公提醒道:“殿下知道沈毅罷?” “這自然知道?!?/br> 四殿下連忙說道:“沈侯威震天下,誰能不知道……” “殿下只知道沈子恒北伐,橫掃朱里真,名揚(yáng)天下,卻未必知道,他早年奉命去東南辦過市舶司。” “如今東南五個市舶司,當(dāng)年都是沈毅辦起來的,他那個時候同時奉命剿倭,手底下有一衛(wèi)抗倭軍,整整五千人?!?/br> “即便如此?!?/br> 趙相公微微搖頭道:“即便如此,帶著皇命的沈毅,也只在浙江福建兩省,將市舶司完整的辦了下來,到了廣東的時候,就不得不向地方勢力做出一些妥協(xié)了?!?/br> “殿下現(xiàn)在,有五千兵馬嗎?” 李鑒連忙搖頭。 他有些著急,看向趙昌平:“老相國,可這是父皇交辦的差事,我不能只辦了一個省,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罷……” “殿下可以去福建再試一試。” 趙相公輕聲笑道:“到時候?qū)嵲谵k不成,就在福州生一場病,回京復(fù)命就是。” 四殿下少年心性,心里還有些不太甘心,不過他還是不敢當(dāng)面拂逆趙昌平的,只是低頭問道:“老相國,南直隸再往南,該是浙江江西才是,您怎么讓我直接去福建去?” “一會兒殿下就知道了?!?/br> 趙昌平低頭喝茶,輕聲道:“殿下且在我這書房里,稍微等一等?!?/br> “是?!?/br>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之后,趙家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門外的下人喊了一聲。 “老爺,沈公子到了?!?/br> “嗯?!?/br> 趙相公開口道:“請進(jìn)來?!?/br> 很快,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人,小心翼翼推門走了進(jìn)來,進(jìn)了書房之后,他先是抬頭看了看趙昌平,然后二話不說,跪地叩首道:“侄孫沈濟(jì),拜見師伯祖。” 趙昌平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少年人面前,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伸手比劃了一個高度,笑著說道:“記得你家剛搬去燕京的時候,你才這么點(diǎn)高,剛回跑,一轉(zhuǎn)眼,也要長大成人了?!?/br> 說著,他又看了幾眼沈濟(jì),忽然感慨道:“你父當(dāng)年初到建康的時候,約莫就是你這個年紀(jì)?!?/br> 沈濟(jì)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趙昌平拉著他的衣袖,指著書房里另外一個年輕人,笑著說道:“這位,三郎應(yīng)該見過罷?” 沈濟(jì)這才發(fā)現(xiàn),書房里還有其他人,他扭頭一看,立時認(rèn)了出來。 李鑒在燕京糾纏沈桑桑的時候,常去沈家,有時候見不到沈桑桑,就拉著沈濟(jì)玩耍。 沈濟(jì)正要行禮,只見李鑒已經(jīng)滿臉笑容,上前拉著沈濟(jì)的手,微笑道:“三郎怎么也到南方來了?” 沈濟(jì)連忙低頭道:“四殿下。” “我是跟母親一起回母族探親,在江都老家過的年,這會兒剛從江都離開,準(zhǔn)備南下福州,因?yàn)楦赣H交代過,到了南方一定要來拜訪師伯祖,因此才登門……” 他看了一眼四皇子,神色有些古怪:“殿下怎么在師伯祖這里?” “我到南邊來辦差?!?/br> 李鑒臉上,已經(jīng)滿是笑容:“我是第一次辦差,很多事情都不懂,自然要過來請教老相國?!?/br> 這會兒,趙昌平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看了看兩個年輕人,微微怔神了一個瞬間,然后開口問道:“三郎,你父親在北邊一切都好罷?” “是?!?/br> 沈濟(jì)連忙欠身道:“從遷都之后,父親就一直在京城辦差,現(xiàn)在都還好?!?/br> “嗯。” 趙昌平笑著說道:“難得他能夠耐得住性子,踏踏實(shí)實(shí)的坐幾年班?!?/br> 問了兩句沈毅的情況之后,趙昌平又問道:“你母親呢?沒有一起過來嗎?” 沈濟(jì)連忙欠身道:“回師伯祖,我母親也到了南京了,只是她……不太方便過來,因此只讓侄孫一人過來?!?/br> 葉嬋畢竟只是妾室的身份,這種宰相之家,沒有趙家人邀請,她的確不太合適主動上門。 “明天一道過來罷,在家里一起吃個家宴?!?/br> 沈濟(jì)低頭應(yīng)是。 趙相公想了想,又問道:“你們母子,何時動身去福州?” “母親思家心切,我們在南京歇幾天,就要動身了。” “嗯。” 趙昌平打量著沈濟(jì),笑著說道:“三郎生長在沈家,看起來卻比大郎少了幾分傲氣,多了幾分溫和,真是難得?!?/br> 沈濟(jì)笑著說道:“在師伯祖您的面前,便是大兄到這里,也要畢恭畢敬?!?/br> “不,還是不一樣的?!?/br> 趙昌平笑著說道:“你大哥在老夫面前,雖然也恭敬,但是改不了他那個毛猴子一般的性格,你要沉靜得多?!?/br> 老相國捋胡須,想了一會兒,點(diǎn)評道:“你們兄弟二人的性格加在一起,便很像是你父了,他做事的時候風(fēng)風(fēng)火火,但是遇事的時候,又足夠沉靜。” 一旁的四殿下,碰了碰沈濟(jì)的肩膀,笑著說道:“三郎,我正好也要南下,咱們結(jié)個伴,一起去福州如何?” “啊?” 沈濟(jì)先是抬頭看了一眼趙昌平,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開口道:“殿下,我只是跟隨母親一道南下的,這事我還要問過母親?!?/br> “這個簡單?!?/br> 李鑒笑著說道:“回頭我跟你一起去拜訪沈家姨娘?!?/br> 沈濟(jì)微微皺眉,抬頭看了看趙相公。 老相國對他招了招手,沈濟(jì)立刻上前。 趙昌平拍著他的肩膀,附耳道:“只是同行,不礙事的?!?/br> “是?!?/br> 沈濟(jì)這才低頭道:“那我先回去,知會母親一聲?!?/br> “你去罷?!?/br> 老相國揮了揮手之后,沈濟(jì)對著二人依次行禮,然后退了出去。 等他離開之后,趙昌平捋著胡須,搖頭道:“子恒教兒子的本事,比老夫強(qiáng)的多了,兩個兒子,都不是常人。” 四殿下還在書房里,他臉上帶著笑容,開口道:“老相國,跟著沈三郎南下,福建的事情能辦成么?” “辦不成?!?/br> 趙昌平搖頭道:“但是可以保殿下安然無恙,沈家老三的母族,在福州……” “勢力很是不小。” 李鑒喜道:“多謝老相國提點(diǎn)?!?/br> “殿下不必謝我。” 趙昌平輕聲道:“殿下心中所想,老夫也能猜到一二,但愿殿下現(xiàn)在親近沈家,是真心實(shí)意。” “否則……” 老相國笑著說道:“沈子恒的兩只眼睛,可是毒辣的很?!?/br> 李鑒連忙低頭:“老相國明鑒,我對沈家,絕沒有什么壞心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