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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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桑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怎么來了?” “我爹說你要出京就藩了,我就過來瞧瞧你?!?/br> 她問道:“怎么這么突然……” 說到這里,沈桑桑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老家就在江都,我父親說他以后說不定會回去,不礙事的?!?/br> 李鑒默然道:“我也覺得很突然,不過圣旨已經(jīng)下來了,覆水難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誰,誰也改變不了?!?/br> “咱們恐怕……” 他看向沈桑桑,嘆了口氣:“要分開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他猛地一愣,抬頭看向沈桑桑,問道:“jiejie,你方才說……” “是沈叔叔跟你說我要就藩了,你才過來的?” “是啊。” 沈桑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怎么關(guān)心朝廷里的事情,不是阿爹跟我說,我從哪里知道……” 四殿下抬頭望天,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笑道:“jiejie,咱們?nèi)ヒ惶四慵伊T?!?/br> “我去見一見沈叔叔?!?/br> 兩個人坐上馬車,很快到了沈家,四殿下跟陸若溪說了會話之后,尋了個由頭,來到了沈家的后院,敲響了沈某人書房的房門。 “叔父,侄兒李鑒求見……” 過了不知道多久,房間里才傳出來沈毅帶著些慵懶的聲音。 “進(jìn)來罷?!?/br> 李鑒邁步走了進(jìn)去,回頭關(guān)上房門,對著沈毅欠身行禮道:“拜見叔父?!?/br> “不敢當(dāng)?!?/br> 沈老爺起身還禮,淡淡的說道:“殿下如今已是親王了,尊卑有份。” “叔父莫要譏我了……” 李鑒苦笑道:“您比誰都清楚,侄兒不想要這個親王……” “不想要就能不要了?!?/br> 沈老爺也放下了手里的邸報,抬頭瞥了一眼李鑒。 “受了圣旨之后,大白天的,差點強闖甘露殿,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里不服氣,宮里的太監(jiān)們都看在眼里,太子殿下會不會看在眼里?” “會不會記在心里?” 沈毅面無表情道:“我看殿下你,連江都的安生日子都不想要了?!?/br> 四殿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頭道:“叔父,侄兒受封,進(jìn)宮謝恩……也是合情理的……” “那是你要先求見陛下,陛下召見之后,才合情合理?!?/br> “急沖沖的跑進(jìn)宮去,合情合理么?” 李鑒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低頭道:“叔父,侄兒冒失了?!?/br> “侄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明白了,去江都做王爺也沒有什么,總也是個富家翁?!?/br> 他低頭道:“只請叔父,不要忘了您先前的承諾,將桑桑許給侄兒……” 沈老爺臉上面無表情:“那如果我反悔了呢?” “叔父……” 四殿下跪在地上,低頭道:“侄兒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 沈老爺放下手中的邸報,默默嘆了口氣之后,上前把他攙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不必行此大禮?!?/br> “桑桑既然喜歡殿下,這事我自然不會不認(rèn)賬。” “這樣罷,殿下先去江都府就藩,等明年,我親自帶著桑?;亟几?,完成這門婚事。” “殿下以為如何?” “自然都聽叔父您的。” 他低頭道:“侄兒沒有意見?!?/br> 沈老爺看了看這個少年人,愣神了一會兒,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說話,房門被田崇敲響:“侯爺,孫家請您過府吃飯……” 沈老爺皺了皺眉頭。 “不去?!?/br> 說完這句話,他扭頭看著李鑒,繼續(xù)說道。 “在江都,記住我四個字。” 李鑒也看了一眼書房門口,若有所思:“叔父吩咐?!?/br> 沈老爺語重心長。 “安分守己?!?/br>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朝廷大亂 孫家這個時候擺宴席,很明顯,就是慶功宴了。 因為皇長子受封福王,將要離京,皇四子如今受封吳王,用不了多久也要離開京城,也就是說,到現(xiàn)在為止,太子殿下的競爭對手,已經(jīng)全部離場。 更重要的是,這意味著皇帝陛下已經(jīng)認(rèn)可了太子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主動將太子的對手們攆出了京城。 儲君的儲位,徹底穩(wěn)固了下來。 而太子殿下雖然不是孫皇后所出,但是卻是過繼在孫皇后名下,由孫皇后養(yǎng)大的,這種關(guān)系在這個時代與親子無異。 而身為后族的孫家,在上一代外甥不親了之后,正在不遺余力的親近這個“二代外甥”。 如今太子殿下大獲全勝,他們當(dāng)然要大肆慶祝一番。 這種慶祝,并不是完全為了顯擺,而是告訴京城里的人,以及天下人,太子殿下就是無可爭議的儲君。 并且借此,替太子殿下拉攏一些勢力。 畢竟東宮的底蘊,至今依舊很單薄。 要是一般的臣子,根本拒絕不了這種邀約,甚至?xí)馅s著,削尖了腦袋想要鉆進(jìn)孫家,跟太子殿下親近親近,不過沈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進(jìn)行這種無用社交了,他很干脆的拒絕了孫家的邀請。 四殿下垂手站在沈毅身邊,神態(tài)恭謹(jǐn):“多謝叔父教誨,侄兒謹(jǐn)記于心?!?/br> 沈老爺看了看李鑒的面孔,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繼續(xù)說道:“沒有別的事情了,殿下就回去罷,我這里還有些公事要處理?!?/br> “自然不敢打擾叔父?!?/br> 四殿下低頭道:“侄兒想在府上留一會兒,尋三郎耍耍。” 沈毅揮手道:“殿下自然跟他處得來,自去就是?!?/br> 四殿下道了聲謝,低頭離開了沈毅的書房。 他離開之后,沈毅自顧自的回到了主位上坐下,過了好一會兒,他書房里隔出來的小房間里,才走出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這男子走到沈毅書桌旁邊,開口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謙恭的皇子,半點傲氣也無了?!?/br> 沈老爺抬頭看了看他,啞然一笑:“他現(xiàn)在,不謙恭也沒有辦法,且不說虛無縹緲的帝位,他到了江都之后能不能安度余生,還要靠我保全?!?/br> 這男人嗯了一聲,輕聲道:“看來他去江都,也是侯爺?shù)陌才拧!?/br> “這個不提了?!?/br> 沈老爺放下手中的毛筆,笑著問道:“那個姓蘇的姑娘,被你送到高麗去了?” “是。”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給皇帝陛下斂財多年,可以稱得上內(nèi)帑資金總經(jīng)理的許復(fù)。 這些年,許復(fù)干的相當(dāng)不錯,讓洪德帝的小錢包一直鼓鼓的,平日里做事情的時候也硬氣,畢竟戶部不愿意掏錢的時候,皇帝陛下大可以大手一揮,從自己的腰包里往外掏錢。 因此,對于許復(fù),洪德帝還是很滿意的,二十年來,也召見過不少次,這對于一個“商人”來說,已經(jīng)是難得的殊榮了。 如果說當(dāng)年初為皇商的許復(fù),還帶了些惶恐以及稚嫩,現(xiàn)在的許大官人,已經(jīng)沉穩(wěn)而且自信了許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看起來就靠譜的氣質(zhì)。 前段時間,沈毅讓他給皇帝在各地找大夫,因此他才到了燕京來,至今沒有離開。 許大官人笑著說道:“小侯爺給我來了三封信了,再不給他送去,我怕他從高麗回來尋我的麻煩?!?/br> 沈老爺無奈搖頭:“這逆子……” 許復(fù)伸手給沈毅添茶,開口笑道:“聽聞小侯爺已經(jīng)在高麗站穩(wěn)腳跟了,很是不錯,侯爺就不要太苛責(zé)他了,年輕人嘛。” “再說了,重情重義也不是壞事?!?/br> “你最近怎么樣?” 沈老爺?shù)皖^喝茶,問道:“家里都還好罷?” “好也不好?!?/br> 他微微搖頭,苦笑道:“納了幾房妾室,弄得家宅不寧,六娘現(xiàn)在都還跟我鬧脾氣?!?/br> “你小子……” 沈老爺啞然一笑:“也變了?!?/br> “倒不是變了?!?/br> 許復(fù)微微搖頭道:“侯爺,我手底下管著太多錢了,不說南邊的生意,就是琉璃廠一處買賣,每年就有許多進(jìn)賬?!?/br> “在這個位置不能太貪財,要是再不好色,恐怕宮里要不放心了?!?/br> “當(dāng)然了……” 許大官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道:“也是我常年在各地奔波,有時候也需要人照顧?!?/br> 沈老爺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都是男人,不必跟我解釋?!?/br> “有時間,還是跟六娘解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