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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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樣,說說看。” “嗯,就是,你看啊,這里,為什么會用這么多補益衛(wèi)氣的藥物?他不是感冒病啊?!?/br> 清音不用看就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你想問既然是要醒腦開竅,為什么不用冰片麝香,而是用治療感冒的藥物,對嗎?” 秦解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我就是挺疑惑的?!?/br> “你別忘了,腦干血栓在中醫(yī)上就是腦竅閉塞不通,而衛(wèi)氣管哪里?就是管腦氣,管鼻子,管耳朵的,腦竅閉塞簡單理解有點類似于感冒了,鼻子不通,耳朵悶住,像有棉花團塞住似的,這種時候我們用感冒藥的目的就是補益衛(wèi)氣,打開閉塞的官竅,衛(wèi)氣一動,腦氣自然也動……” 清音話未說完,秦解放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原來如此!” 很多醫(yī)生看見有血栓,就只會機械式的活血化瘀,卻忘了有時候光活血不行,還得打開“門戶”。 而清音這個處方的妙處就在于,她是活血、益衛(wèi)、開竅三管齊下,同時進行。 秦解放前段時間剛有了點起色,在一些病人“不愧是清醫(yī)生徒弟”的夸贊聲中有點飄飄然,覺得好像摸到中醫(yī)的竅門了,誰知今天一看清音的處方又被打擊了,這樣的處方打死他也開不出來?。?/br> “別著急,記得多看書,書里有你想要的答案,一切答案?!?/br> 清音是個事業(yè)腦,上輩子就不愛看電影電視劇啥的,更不追星,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研究疑難雜癥,古今醫(yī)家市面上能找到的醫(yī)案基本都看完了,很多她覺得有意思的都會抄錄下來,時不時拿出來復(fù)習、回味一下,慢慢的看得多了,也就懂了其中的“玄機”。 但哪怕已經(jīng)對各路醫(yī)家的治療思路熟記于心,清音只要有空還是會翻開看看。 就連魚魚都知道,mama最愛看書。 秦解放現(xiàn)在還年輕,還需要再歷練,等心緒沉穩(wěn)一些,應(yīng)該也是個可塑之才。清音打心眼里想把他培養(yǎng)出來,不僅是感念秦振華和林莉的恩情,也是難得遇到這么喜歡中醫(yī)的青年,她要將他引上“康莊大道”。 “這樣吧,你回去先好好看看書,有什么不懂的,先記下來,回頭咱們一起探討。同時,明天開一個院內(nèi)的疑難雜癥研討會,分享一下各自的經(jīng)驗,老專家們分享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聽?!?/br> 能被稱為專家的,一定有過人之處。而現(xiàn)在的書鋼有那么多專家,就是天然優(yōu)勢,秦解放這樣的小年輕醫(yī)生不好好把握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她會替他們惋惜的。 “好嘞姐,回去我就看?!?/br> * 投標結(jié)束,公示期一過,清音就對高家村那塊地擁有了絕對的開發(fā)權(quán)和使用權(quán),但新的問題又來了——沒錢。 幾個地方的分紅剛被掏空,還沒到下一次分紅的時候,她手里就只有幾百塊應(yīng)急的錢,壓根掏不出錢來立馬進行開發(fā),只能先等等吧。 反正建一個大型批發(fā)市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正好蘇小曼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行動沒以前方便,元衛(wèi)國也擔心她天天跑荒郊野外的不安全,清音就提議先把開發(fā)的事放一邊,過段時間再說。 反正地就在那兒,跑不了。 這天,清音照例舉行一個疑難病例研討會,無論是老專家還是年輕醫(yī)生,無論中醫(yī)還是西醫(yī),大家都踴躍發(fā)言,清音一面聽,一面做筆記。 因為是利用大家休息時間進行的,所以她已經(jīng)跟小食堂打過招呼,十二點半會送訂好的飯菜過來,她讓秦解放提前過去點了幾個好菜,到時候大家就當部門聚餐。 同時,天熱了,辦公室關(guān)著門窗也挺熱的,她又讓英子出去買了幾個大西瓜和十幾斤水蜜桃,待會兒吃完飯就當飯后水果。 正想著,門忽然被敲響,是張姐的聲音:“清科長,高老爺子的家屬有點事情?!?/br> 清音示意開門,幺爺已經(jīng)忍不住來到門口,似乎是沒想到屋里居然有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兩步。 清音見他這么著急,連忙放下自己的筆記,“大家先討論著,我出去一下?!?/br> “怎么了幺爺,出什么事了嗎?”按理來說她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是有自信的,只要辯證沒錯,那處方就絕對有效,不會出大的差錯。 “咱農(nóng)村人,不會說話,要是說得不好你別放心上?!彼昂笞笥彝低悼戳藘扇?,確保其他人聽不見,這才湊過來,非常小聲地說:“我懷疑,你們醫(yī)院里,有賊?!?/br> 清音:“啊?” 她以為是跟老爺子病情有關(guān)的急事,誰知卻是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幺爺為啥這么說?” “我在村里當了這么多年村長,從我爸傳過來我就把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的,別的不敢說,但看人的眼光卻是準的,你們醫(yī)院里,絕對有賊,而且是專門半夜活動,專挑家屬不在的下手。” 清音滿頭黑線:大叔你倒是快說正事兒??!別推測了! “我跟你說,我父親的病床上發(fā)生了一件怪事,昨晚睡覺之前我明明把他的頭扶正,正正的枕在枕頭上的,怎么早上醒來他的頭不在枕頭上,枕頭的位置也歪了啊?”高老爺子入院的時候是沒帶什么錢,但他有手表,清音為了方便治療,囑咐家屬摘下并妥善保管,他們嫌麻煩就直接塞到枕頭下。 而現(xiàn)在一道手表可不便宜,保不齊就是小偷進來偷東西把枕頭給翻亂了,還把老爺子的頭都弄歪了。 清音也是心頭一凜:“那你們丟了些什么東西,其他人有沒有說過類似的事情?” 幺爺搖頭,“怪就怪在,我們啥也沒丟,我爸的手表還在,我衣服口袋里的錢也還在,同一個病房里也沒人丟東西,就連隔壁左右病房我都問過,沒丟東西的?!?/br> 清音松口氣,要是真出小偷,那她這負責人的責任可跑不了,不僅她要倒霉,就是廠里保衛(wèi)科也要跟著吃掛落,堂堂國營大廠居然被小偷小摸混進來,成何體統(tǒng)。 不過,下一秒,清音忽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清醫(yī)生笑啥,這可不是小事,在咱們村要是出小偷小摸的事,那可決不輕饒,就是咱們村的子弟出去,要是膽敢干偷雞摸狗的事,都不敢說他是高家村出去的,不然他父母兄弟姊妹都跟著沒臉,要被全村人看不起的。” “幺爺你先等等,昨晚不是進賊,是老爺子自己動的啊!” “自己動?” “我爸怎么會動,他都植物人了啊……誒等等,你的意思是,藥起效了?!” 幺爺也是六十出頭的人了,聞言立馬三步并作兩步的往樓上病房跑。 然而,等他來到病房,老爺子也沒坐起來,甚至眼睛依然不會睜,嘴巴依然不會張,四肢依然不會動。 清音捉住老爺子的手腕把脈,片刻之后很肯定地告訴他:“等著吧,過幾天‘怪事’還會更多?!?/br> 植物人的喚醒本就不是易事,不可能才灌腸幾天就一下子醒如常人,即使要醒也是慢慢的,一天一天的進步,只要是藥物起效,那就是早晚的問題。 幺爺大受振奮,情不自禁的拍了兩個巴掌:“哼,就該讓我?guī)讉€哥姐來看看,昨天他們還笑話我不懂科學(xué),說我這么信中醫(yī)不如找個神婆算算,我大哥一家甚至說要是老爺子能醒來,他們高字倒過來寫?!?/br> 清音笑笑,這她能說啥?高家這兄妹七個,說團結(jié)也團結(jié),但說不團結(jié)也確實不太團結(jié)。 沒一會兒,在幺爺?shù)拇髲V播式宣傳下,全體醫(yī)護人員和住院病人以及家屬們都知道老爺子“即將醒來”的事,紛紛跑到病房看稀奇,擠不進去的就在門口,扒著窗戶往里看。張姐帶人趕了好幾次才把吃瓜群眾趕走,但她們自己也好奇啊,一會兒給其他病人輸液進去一次,一會兒打掃衛(wèi)生進去一次,一會兒發(fā)藥又進去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 幺爺為了感謝清音,下午直接讓他兒子從村里拉了一板車的西瓜來分給大家伙,說是自家種的,盡管敞開肚皮吃,管夠,還說老爺子后期要是真能醒來,哪怕活不了多久,他也滿足了,他到時候要給衛(wèi)生室送一只烤全羊來! 清音看在眼里,也覺得有點好笑,幺爺這人,倒是比其他哥姐都性情。 因為中午耽擱了一會兒,清音有點犯困,去辦公室在桌子上趴著睡了會兒,大概十來分鐘就到下午上班時間,她洗了把冷水臉。 剛回到診室,看了十來個病人,忽然看見魚魚伸著小腦袋在門口一貓一貓的。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下午不是要上課的嗎?” 魚魚戴著紅領(lǐng)巾,“下午老師開會,就讓我們提前放學(xué)。” 這年代的學(xué)校管理也沒那么嚴格,遇到下雨下雪天氣,學(xué)校開大會啥的,要么給學(xué)生提前放學(xué),要么就是讓他們自己上自習,但上自習紀律很差,吵得整個學(xué)校跟養(yǎng)鴨廠似的,所以大家更寧愿直接放學(xué),回去各找各媽。 “mama,家里來了個伯伯,有點奇怪的伯伯。” 清音一邊洗手一邊問:“怎么個奇怪法?” “他臉上好幾道疤,有一道從左邊太陽xue一直到右邊下巴,有點害怕,但他又長得有點像我伯伯,就是照片上的伯伯?!?/br> 清音手一頓,肥皂都掉了,趕緊撿起來,看著孩子眼睛:“真像照片上穿軍裝的伯伯?” “嗯吶,有點點像,但不多,反正就是比照片老了很多,還多了很多疤?!?/br> 清音心頭一跳,上次說到顧mama生日的時候,顧安就隱隱提過一嘴,她一開始也挺期待的,但后來忙起來就把事情放一邊了,難道…… “解放幫我跟掛號處說一聲,別放我的號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上家里找我。” 清音牽著長手長腳的魚魚出了廠門,母女倆都是大長腿,又經(jīng)常鍛煉,體能非常好,小跑都不帶喘氣兒的,一口氣跑到梨花胡同。 進門,院里安安靜靜,只有蒼狼豎著耳朵,警覺地盯著客廳方向。 而緊閉的客廳門里,隱約傳來顧mama的啜泣聲,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可屋內(nèi)的氣壓,讓清音覺得肯定還有另一個“危險”人物的存在。 “奶奶,我mama回來啦?!?/br> 顧mama清了清嗓子,“音音你們進來吧。” 給她們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個子中等,貼頭皮的短發(fā),穿著普通的夾克衫和牛仔褲,系著一根很普通的皮帶,但即使是普通的著裝也擋不住他身上一塊一塊的腱子rou。 清音的視線往上,就是一張跟照片里有一兩分相似的臉,但魚魚說的刀疤非常明顯,尤其是那條斜跨半張臉的,仿佛把眼睛和鼻子的位置都“扯”歪了一般,顯得他整個人都是兇巴巴的。 清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記得,照片里的顧全,是一個瘦長身形,五官端正的陽光大男孩,笑起來右邊臉頰還有一個小酒窩,就是那種典型的鄰家大哥哥。 可眼前的男人,完全是另一幅模樣。 顧mama的嗓子哭得都沙啞了:“音音還沒見過你大哥吧,這是你大哥,顧全,全子這是你弟媳婦,清音?!?/br> “你好,小清同志?!鳖櫲穆曇粢埠懿粚?,仿佛被人毒啞過,又經(jīng)歷很多年,恢復(fù)了五六成的感覺。 清音握上他主動伸過來的手,能明顯感覺到,手也非常粗糙。 毋庸置疑,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就寫在他的臉上,刻在他的聲音里。 見兩個大人情緒不對,都不說話,魚魚急了,直接擋在mama身前,“奶奶,那我呢?你還沒介紹我呢!” 顧mama破涕為笑:“你哪里需要奶奶介紹,跟伯伯介紹你自己吧。” “伯伯你好,我叫顧白鸞,你真的是我伯伯嗎?” 顧全明明是想笑,但發(fā)出的卻是恐怖片里大壞蛋的那種“桀桀”聲,“你說呢小丫頭,我知道你小名叫魚魚,還知道你生日,嗯,還知道你去年考了第一名,今年沒保持好,只考了第三名?!?/br> 魚魚卻一點也不笑,“不行,這些事我們兩條胡同的街坊都知道,不算?!?/br> 顧全摸了摸后腦勺,似乎是沒想到她這么精怪:“嗯,那我想想,我知道你的蒼狼是條好狗,還知道它前幾年生了一場大病,嗯,對了,我還知道小白,你還記得小白嗎?” 魚魚嘴一扁:“小白我當然記得,但它已經(jīng)死了?!?/br> “誰說的,我能把它變回來你信不信?” 魚魚瞪大雙眼,“你不許騙人!” 就見顧全捏著嘴唇發(fā)出一聲很奇怪的類似于鳥叫的聲音,然后一只雪白的小家伙就撲棱棱從屋頂上飛下來,圍著清音和魚魚歡快地扇動翅膀,“咕咕咕——” “真的是小白耶mama!” “小白沒死嗚嗚!” “小白你怎么都不回家呀你,你再不回來我都忘記你了哼!” “咕咕咕——” 清音:“……” 她屬實沒想到,她n多年前以為已經(jīng)進了別人五臟廟的小白,居然還好好的活著,而且活了這么多年!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她想像顧mama打顧全那樣,揪著小家伙打兩下,問問它這幾年死哪兒去啦,怎么這么狠的心,又舍不得打太重,生怕它受傷。 “媽,大哥,你們坐著,我去買菜,今天我們吃團圓飯。”真正的團圓飯。 這句話差點又把顧mama惹哭,她本來是很剛強的女人,很少會掉眼淚的,但看著顧全的樣子,她就是想哭。 “你啊,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除了五官骨骼還有點像她兒子,其他人壓根看不出這是那個陽光開朗有酒窩的大男孩。 顧全紅著眼睛,摟著她肩膀,“媽別難過,至少我還活著回來?!彼膽?zhàn)友們,當時前后進去的臥底,早就沉尸湄公河,進了鱷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