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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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mama眼淚一個勁的掉,不知道說什么,好像有千言萬語,又一個字都說不出。 魚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氛圍有點沉悶,跟著mama買菜去了,走之前還貼心的幫他們把門關(guān)好。 一路上,清音也拿不準(zhǔn)顧全回來是什么意思,要不要保密,要不要交代魚魚不能說出去,可一想到他能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回來,也沒易容什么的,那應(yīng)該是不用特意保密了?他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嗎? 魚魚也有一樣的疑問,“mama,伯伯不是犧牲了嗎,今天這個是真的伯伯嗎?” “是真的,以前說伯伯犧牲,是因為他要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需要保密。” “我懂啦,那今天我看見的事也要保密對嗎?那還不簡單,我顧白鸞的嘴可是拉鏈嘴?!?/br> 清音笑,“你啊,自吹自擂?!?/br> 久違了十多年的團圓飯,清音肯定要買好菜,這兩年菜市場也豐富起來,rou類除了豬雞鴨牛羊,還多了很多魚,甚至菜市場不遠(yuǎn)處的個體菜店里,居然有蝦和螃蟹……雖然都是凍品,但總比沒有好。 對于久居內(nèi)陸的石蘭人來說,蝦和螃蟹可是稀罕東西! 清音看了看,品質(zhì)都還不錯,干脆大手一揮,各買了一箱,個體戶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大款,說話都結(jié)巴了:“姐你你真真真要?各一箱?” “對,你們幫我送到梨花胡同口,成不?” “成成成!您看要哪箱,我悄悄跟您說,上頭這箱是已經(jīng)打開兩天沒賣完的,后面?zhèn)}庫里的還沒拆開過,要不看看?” 清音看了看,果然倉庫里的蝦子和螃蟹的個頭都更大更均勻,于是隨手一指,個體戶高興得露出牙花子。 買了這些,又去賣啤酒的地方買了一箱,也是讓人送到巷子口。 完事再買兩箱水果,都是一個市場的,賣螃蟹的倒是會來事兒,主動說他用板車一起送了就行,其他人就不用離開攤位,大家自然高興。 回到家里,清音發(fā)現(xiàn),顧安也回來了,眼睛有點紅,但情緒還能穩(wěn)住,兄弟倆看著掉眼淚的顧mama沒辦法,誰要敢說“別哭了”就要被她一個抱枕扔過來,看見清音母女倆回來,仿佛看見救星。 “我來幫忙。” “我也來幫忙?!?/br> “顧全,進來?!鳖檓ama冷哼一聲,指著顧爸爸的牌位,“跪下?!?/br> 門是關(guān)著的,清音聽不清,但大概也能猜到,顧mama難過的原因,一方面是兒子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心疼,另一個,就是丈夫直到死前,都沒能看見大兒子,甚至是帶著他的污名離開這個世界的。 雖說顧爸爸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沒有顧全的事刺激,他也撐不了多久,但她在這方面,還是會生兒子的氣。 “你早就見過大哥了?”清音一面擇菜,一面問顧安。 “嗯?!?/br> “那大哥以后都不走了吧?” “嗯,那邊任務(wù)完成,我本來想讓他來我這里,跟我干,但他說十幾年不見光,他想試試太陽底下活著是什么感覺,他選擇去了公安局,市局?!?/br> 清音點點頭,是啊,從二十幾歲到四十出頭,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把自己活成那樣,他比誰都渴望陽光。 “明天,他還想去看看柳紅梅?!?/br> 清音切菜的手一頓,但隨即就明白過來,當(dāng)年柳紅梅陷害他確實是出自她的本心,這無可洗白,但她也是因為去看望他的途中被擄,受了刺激才會被壞人利用。作為曾經(jīng)的初戀,他去看看她,真誠地對她說聲對不起,是應(yīng)該的。 他要不去,清音還看不起他呢。 一碼歸一碼,這是顧家人一貫的作風(fēng)。 “mama,螃蟹要洗幾只呀?我都洗一盆啦!”一人一狗再加一鴿,在廚房門口,用小牙刷刷螃蟹,刷得手都酸了。 “我要做香辣蟹,還要用雞蛋液裹著炸螃蟹,再來個蒜蓉粉絲蟹,還有……哎喲,這得用多少螃蟹呀?” “沒事兒,mama我一點兒也不累,你盡管做,我給你刷好多好多,每一個都刷得干干凈凈。” 清音和顧安對視一眼,笑起來,小饞嘴,還香不到你?那年去南方旅游的時候,她就吃了好多海鮮呢,回來還一直說以后每天都想吃。 清音沒吹牛,她是真打算做香辣蟹的,待會兒方便他們兄弟倆下酒,自己本來也饞那口,以前覺得街邊大排檔的死螃蟹都是調(diào)味料弄出來的科技狠活,可現(xiàn)在的她真是懷念??! 這一晚,大概是顧mama近二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盅高粱燒,又給身旁空著的位子倒了一杯,對著天空舉了舉:“老頭子,你大兒子回來了,就允許你喝一口?!?/br> “以前你身子骨弱,饞酒,我們都攔著不讓你喝,要是早知道你是個短命的,就不該攔你,人生在世,痛快最重要。” 顧全顧安也舉杯,敬了聲“爸”。 清音就喝啤酒,就著滿滿一盆的香辣蟹,一面唆,一面聽他們講這些年的事,當(dāng)然主要是顧安父女倆說杏花胡同的變化,說家里的大事小情,偶爾顧mama補充兩句,顧全全神貫注的聽著,聽到難過處就喝悶酒,什么也不說。 聽到有趣的地方,他就發(fā)出“桀桀”的笑聲,可大家再也不覺得恐怖了,就像魚魚說的,這是伯伯勇敢的軍功章,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得到的獎勵。 一直聊到夜里兩點多,除了魚魚,四個大人的菜熱了好幾遍,但還在吃。 似乎是為了讓顧mama放心,顧安故意問:“大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果然,老太太筷子都不動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兒子。 “不走了,過兩天就去市公安局報到。” 顧mama有點拿不準(zhǔn)“報到”是什么意思,是壞人去找公安報備那個報到,還是去上班的報到???不是她多想,顧全現(xiàn)在的外表,真的跟“好人”一點也不搭邊,也就是魚魚膽子大,一般孩子被他看一眼都能被嚇哭的程度。 “什么職位,說了沒?” “刑偵大隊隊長,他們前頭那隊長正好退休了,我去接他的班?!?/br> 顧mama這才長長的舒口氣,這就好這就好,顧全當(dāng)什么官她不在乎,她只有一個要求——活著,好好的,余外的,全是上天的恩賜。 清音心里咋舌,這職位可不低,相當(dāng)于市局副局長的級別,要是干得好了,以后就是奔著正局,奔著市委常委去的。而這兩年,社會治安的混亂,也是rou眼可見的,顧全接這個班,是榮譽,也是挑戰(zhàn)。 第107章 顧全回來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杏花胡同,就連書鋼都傳到了,清音剛到辦公室,張家李姐等人就問她是真的嗎。 清音笑著說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以后他們家魚魚也是有伯伯的人啦。 至于大家好奇的他這么多年在外頭干啥,怎么不回家,清音都是含糊其辭,推說身體不好,還是傳染病,怕回來傳給家里人,就一直在外頭養(yǎng)著,同時顧mama為了激勵顧安上進,就故意騙他說他哥沒了……反正聽著越不像真話的,越能讓吃瓜群眾相信。 幸好,大家也都是多年的老關(guān)系了,不會不懂眼色的刨根問底,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清音和顧安在廠里倒是好應(yīng)付。就是顧mama那邊,街坊們不停的問,她不停的回答,答案也跟清音說的差不多,大部分人都跟著慶幸他能回來,身體養(yǎng)好就行,可也有某些不懂眉高眼低的家伙,還要扒著問。 譬如柳家,和16號院后院的丁家。 本來柳家已經(jīng)被林素芬給錢打發(fā)了,當(dāng)時說好的是他們不能在柳耀祖身邊出現(xiàn),可這老兩口也夠不要臉的,偏說一個月那么點錢租不到好房子,又死乞白賴租回杏花胡同,只不過不是一個大院,但平時也是避無可避的會見面。 “我說安子他媽,你家顧全真是生???他生的啥病啊需要養(yǎng)這么多年?你們家安子媳婦不是挺能的嗎她,怎么不讓她給治治看?”柳大媽腆著臉湊上來,一臉八卦的問。 “關(guān)你屁事?!?/br> “你!” “我什么我,你兒子當(dāng)年生那種見不得人的病,你咋不敲鑼打鼓搞得人盡皆知?。俊?/br> 柳大媽當(dāng)即被氣得胸口疼,說起死去的柳志強,那可真是她一輩子的傷痛,比剜她的心還疼,“呸,就你自個兒以為你兒子是啥好貨,你大兒子小二十年不回家,說啥生病騙鬼呢,其實就是坐牢了!呸,一家子勞改犯你還有臉了你!” 顧mama本來還有點緊張怕她發(fā)現(xiàn)玄機,她不像年輕人,她膽子小,就生怕顧全這么多年做臥底的事被發(fā)現(xiàn),那些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會找上門來報復(fù),所以別人一問,她后背的毛都能豎起來,可柳大媽的猜測……額……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而她這個表情,可是讓柳大媽抓住了,當(dāng)即就屁顛屁顛到處宣揚顧全因為殺人放火在外頭坐了二十年的牢……再加上顧全那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樣子,她連他臉上那塊橫跨半張臉的刀疤是怎么弄的都給編排得有鼻子有眼。 就,離譜! 關(guān)鍵是,居然還真有人信。 清音知道的時候,一整個哭笑不得,要是讓她們知道“勞改犯”顧全還進了公安局工作,那還不得嚇?biāo)浪齻儯?/br> “清醫(yī)生笑啥呢,遇見好事啦?”剛走進衛(wèi)生室,排隊等候的老病人們就熟絡(luò)的打起招呼。 “你們來這么早,先坐著歇會兒唄?!?/br> “不早不早,清醫(yī)生的號難掛,咱們也是昨天才掛上的?!?/br> “就是,好不容易才掛上的號,等等也沒啥。” 清音現(xiàn)在的號不說一號難求吧,至少也是整個衛(wèi)生室最難掛的醫(yī)生,以前不限號能從早看到晚中午吃午飯都要顧mama送過來,現(xiàn)在開始限號,上午四十,下午四十,掛完就沒了,所以熟悉的老病人都是提前一天來現(xiàn)場掛。 清音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才上班,先去辦公室接杯開水,加點茶葉,她喜歡喝茶,但又喝不出子丑寅卯來,只是圖水里有個味兒就行,所以也不泡濃茶,淡淡的即可。 剛端著水杯來到診室,就見高家幺爺跑下來,“清醫(yī)生清醫(yī)生,我爸好像睜眼了你快來看看!” 清音也是一喜,自從上次發(fā)生“怪事”之后,這段時間老爺子的手和腳也能動了,幾乎是每兩三天就出現(xiàn)一個新變化,今天居然能睜眼了! 只不過,跟當(dāng)年的李萍一樣,他睜眼只是眼部肌rou的機械式睜眼,并不代表能交流,任憑高幺爺怎么叫他,他依然無動于衷。 “別著急,要慢慢來,你們這段時間加強看護,一定要二十四小時有人在床邊,有什么情況立馬叫醫(yī)生?!鼻逡舭蚜嗣},又給他全身來了個查體,都正常。 別說,幺爺別看是個自己頭發(fā)都亂糟糟弄不利索的小老頭,但他照顧老爺子是真上心,清音記得上一次去高家的時候,老爺子躺在床上已經(jīng)有點發(fā)臭了,那才變成植物人幾天時間呢。可現(xiàn)在,都快兩個月了,老爺子身上干干爽爽,不僅沒褥瘡,還一點異味都沒有,同病房的都說他照顧得好,一天又是翻身,又是擦身子,又是洗手洗腳的,就跟父母照顧小嬰兒似的。 反觀那六個哥姐,除了中途來過一次,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同樣的爹娘,養(yǎng)出來的孩子卻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使真的養(yǎng)兒(女)防老,那也是養(yǎng)一個最好,養(yǎng)那一串,真躺病床上那天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互相看著,與其活活把老人拖死,還不如就只生一個,他沒處推,除了自己他誰也靠不上才好?!庇⒆有÷曊f。 大家都笑起來,誰不知道她的心病啊,三個兒子,她說的是她自己“凄慘”的未來養(yǎng)老生活。 “英子你可知足吧,你家三個妹,除了調(diào)皮些,孝心那可真是沒話說的,上次我還看見他們給你送冰棍來呢?!?/br> “得了吧,那是他們不愛吃水果的,鬧著要吃奶油的,正好又花光零花錢,就故意來獻殷勤找我要錢的?!?/br> 眾人又是大笑,這樣的上班氛圍清音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歡。 * 另一邊,書城市的某座監(jiān)獄大門口,一名刀疤臉男子穿著花襯衫牛仔褲,剛從自行車上下來,看著鐵大門情緒不明。 因為他長得兇悍,穿著妥妥的社會青年,偏偏又是一身的腱子rou,門衛(wèi)也盯著他看,但只看了兩眼就迅速移開視線——這人是個狠角色。 顧全沒進去,先是蹲在路邊的花壇邊抽了兩根煙,每一口都吸得那么深,那么用力,仿佛是用盡了全力,一直到抽完三根,他才起身,撿起地上煙頭,去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扔。 可就是這樣,他依然沒忽視后背上那道火熱的視線。 他忍著,沒回頭。 沒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從臺階上下來,“同志你好?我認(rèn)識你嗎?” 這把聲音,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背影頓了頓,終究是沒忍住,回頭。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 “你……你是顧全對嗎?”兩鬢斑白的瞿建軍,看著他那似曾相識的五官出神。其實剛才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顧全抽煙的樣子,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全子和他是一個中學(xué)的,初二那年背著大人抽煙,是瞿建軍從家里老爺子的煙盒里偷出來的一根,他們連點煙的姿勢都想學(xué)著大人那般瀟灑,卻不小心差點被火焰燙了手,點著之后火太大,一根煙很快燃了一半,倆人手忙腳亂將火焰掐滅,斯哈斯哈的,你一口我一口,被嗆得臉紅脖子粗,還埋怨這煙怎么是這個味道。 一點也不好聞,不知道大人們圖啥。 剛才顧全抽煙的樣子,讓瞿建軍想到了他們的少年時光,所以本應(yīng)該離開的他停下腳步,閃身到一根柱子后面,看著他去扔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