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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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回頭,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子:“墻頭上有很明顯的腳印?!?/br> 不待府丞過去一探究竟,韓榆又說:“本官差點忘了,管大人看 不到?!?/br> 府丞抬頭,比他高了一截的府尹大人一臉難怪如此的表情。 府丞:“......” 不帶身高歧視的! 韓榆跨出不復(fù)存在的花叢,頭也不回地離開:“管大人,你去查近半年來和洪家有交集的商戶,人際關(guān)系也要查清楚,交好和結(jié)仇的全都要查,本官明日就要看到?!?/br> “還有洪家十八口人的驗尸,本官公務(wù)繁忙,實在分身乏術(shù),勞煩管大人走一趟,幫本官盯著點?!?/br> 盯著點=圍觀全程 府丞眼皮一跳。 “本官知道管大人畏懼血腥的東西,但為了盡快破案,還請管大人努力克服?!?/br> 府尹大人翻身上馬:“當(dāng)然,本官是開明體貼的上峰,屆時會讓周大人齊大人劉大人......過去陪你。” “人多了,管大人就不會害怕了?!?/br> 韓榆面帶微笑著說完,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府丞表情木愣愣的,問旁邊的周大人:“他是在報復(fù)咱們?” 同樣被點名,即將和十八具焦尸共處一室的周大人笑得比哭還難看:“還不明顯嗎?” 府丞:“......”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抵便是如此了。 縱使有千百個不樂意,府丞還是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查到韓榆需要的東西,然后被迫欣賞一場酣暢淋漓的驗尸過程。 從義莊出來,以府丞為首的幾個倒霉鬼扶著樹大吐特吐,幾乎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臉色煞白地轉(zhuǎn)身,就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府尹大人 。 府丞語調(diào)僵硬:“府尹大人不是說沒空過來?” “昨晚休息得好,今日提前處理完了公務(wù),就過來了?!表n榆眉梢微挑,“沒想到仵作速度挺快,本官剛到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昨晚熬夜查洪家的府丞:“......” 在韓榆好整以暇的注視下,府丞不顧形象地哭出聲:“府尹大人,下官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下官的失職吧!” 再折騰下去,他怕是活不過五十。 府丞打頭,另幾個對韓榆陽奉陰違的官員見勢不妙,也跟著老老實實認(rèn)錯。 韓榆笑而不語,翻身下馬,徑自走進(jìn)義莊:“驗尸結(jié)果可出來了?” 府丞弱聲道:“出來了......吧?” 驗尸過程太惡心人,一結(jié)束他們就出來了,哪管仵作的死活。 韓榆腳步頓住,回過頭笑道:“滅門案非同小可,并非本官一人的責(zé)任,諸位隨本官一道吧?!?/br> 然后,府丞等人又體驗一次義莊免費游。 ...... 這天之后,府衙的同僚們發(fā)現(xiàn),府丞大人忽然對府尹大人避之不及。 除非必要,遠(yuǎn)遠(yuǎn)見到府尹大人都會主動繞道走。 那背影,那速度,身后仿佛有豺狼虎豹在追。 韓榆對此樂見其成,置之一笑后投入到對滅門案的調(diào)查當(dāng)中。 通過調(diào)查走訪,韓榆從洪家的鄰居口中得知案發(fā)當(dāng)天洪老板和多年好友錢老板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 “我在屋里聽到動靜還出來看了,錢老板摔 門出來,爬上馬車就走了,走的時候罵得可臟......罵了什么?” 被問話的老嫗掏了掏耳朵,癟著嘴想了許久:“說什么洪小子太貪心,胃口太大......哎呀大人您就甭問我一個老婆子了,耳朵不好,哪里聽得清楚?!?/br> 韓榆心里有了數(shù),回去后就讓府丞去調(diào)查這個錢老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涉及到利益問題,難保不會對多年好友痛下殺手。 正和堆積成山的公文作斗爭的府丞:“......” 在韓榆的授意下,府丞查了錢老板名下的鋪子,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間是藥鋪。 而根據(jù)仵作的反饋,洪家十八口的根本死因是中毒,身上的刀傷是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被兇手添上去的。 只為混淆視聽,偽造出死于刀傷的假象。 可惜韓榆曾經(jīng)日日與鮮血打交道,一眼就看出血跡的不對勁。 官兵去錢家,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 這下直接坐實了罪名。 韓榆派人詢問守城士卒,確定無可疑之人出城,便張貼通緝告示,全城通緝錢老板。 半月后,有人在乞丐窩里發(fā)現(xiàn)了錢老板。 錢老板哪有畏罪潛逃之前的光鮮亮麗,渾身又臟又臭不說,還被同行打斷了腿。 審訊室里,幾位府衙重要官員齊聚一堂。 當(dāng)然,并非他們自愿前來,而是府尹大人威逼利誘,不得不來。 “......離開后,我讓人收買了洪家的廚娘,在飯食里下了老鼠藥,把他 們?nèi)级舅懒恕!?/br> “為了不惹人懷疑,我沒從洪家大門走,而是選擇翻墻進(jìn)去?!?/br> “他們還剩最后一口氣,全都用怨毒的眼神看我,可要不是洪發(fā)貪心,昧下我的一萬兩銀子,我也不會這么做?!?/br> “趁洪發(fā)還沒死,我先在他的身上捅了十幾刀,又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老母死在跟前。” “等洪發(fā)斷了氣,我就把一切毒發(fā)的痕跡收拾干凈,放了把火,藏好所有的金銀財寶,翻墻離開了?!?/br> “大人真不愧是我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機(jī)敏過人,一眼就看出了洪家人身上的破綻?!?/br> 韓榆對錢老板的夸贊敬謝不敏,讓獄卒把人送回牢房,帶著被審訊室里的血氣熏得頭昏眼花,腳下打飄的下屬離開監(jiān)牢。 府丞咽了口唾沫:“大人如何確定兇手就是錢凡的?” 僅憑一間藥鋪? 這并不能證明洪家十八口的死和錢凡有關(guān)。 府丞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問了韓榆。 韓榆輕描淡寫道:“本官讓人拓下了墻頭上的腳印?!?/br> 府丞不明所以:“腳?。俊?/br> “事后本官又讓人把腳印和錢凡的鞋子作比照。”韓榆偏頭,對目瞪口呆的府丞低低笑了聲,“一對比,結(jié)果自然就出來了?!?/br> 府丞打了個磕巴:“比、比照?” “沒錯,正是比照?!表n榆微笑,“這是本官和管大人之間的秘密,希望管大人能守好我們的秘密,別讓其他人知道嘍~” 說罷,府尹大人腳步 輕快地走遠(yuǎn)了。 看著青年人頎長的背影,府丞張了張嘴,打了個哆嗦。 喪心病狂! 泯滅人性! 老jian巨猾! 可無論府丞如何在心里叱罵,韓榆確確實實破了這樁轟動整個越京的滅門案。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韓榆的這把火遲來了兩個月,總算轟轟烈烈地?zé)_了。 府衙里曾經(jīng)有意無意跟府尹大人對著干的官員們都被這把火燒得上躥下跳,到最后連渣都不剩。 他們終于明白府丞大人為何見了府尹大人就遠(yuǎn)遠(yuǎn)躲開,原來是他早就看穿了后者并非善茬。 一時間,府丞收到諸多譴責(zé)的眼神。 府丞:疲憊微笑.jpg 從此,府衙上下全都成了韓榆的應(yīng)聲蟲。 府尹大人指哪打哪,讓他們往東就不敢往西,讓他們追狗就不敢攆雞。 韓榆有了絕對的話語權(quán),整個府衙也以極快的效率運作起來。 “那群人個個都是硬茬子,你這樣鈍刀子割rou,反而效果顯著。”韓松得知韓榆馴服下屬的過程,如是評價道。 韓榆不置可否,稍稍整理衣冠,迎著晨曦參加早朝。 永慶帝還沒來,官員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低聲交談著?/br> 陳侍郎捋著胡須,暗自奇怪道:“近日朝中風(fēng)平浪靜,無甚大事發(fā)生,也不知陛下為何日日生怒?!?/br> 一言不合就訓(xùn)斥臣子,甚至接連罷了三位大人的官職。 摸不準(zhǔn)永慶帝的態(tài)度,大家只能繃緊了一身皮,不敢走錯一步,說一個錯字。 韓榆 和韓松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暗中抓捕策劃纏足輿論的人,卻多次無功而返,挫敗與焦躁交織,以致于暴躁易怒。 “謹(jǐn)言慎行便是,想來陛下也不會無辜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