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5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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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記得這荷包。 當(dāng)初離開云遠(yuǎn)府,他和祝山見了最后一面,還互換了信物。 “這樣一來,即便白發(fā)蒼蒼時才能重逢,也能憑這塊金錠子認(rèn)出對方?!?/br> 韓榆欣然同意,把刻有“韓”字的金錠子交給祝山。 韓榆沒去深究魏策吞下的那塊金錠子到底是不是當(dāng)年那一塊,只粗略看了眼,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前,他吩咐底下的人:“畢竟曾是一國之君,好生安葬了罷 ?!?/br> 也算是為那短短數(shù)月的交集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九月初一,魏策下葬。 九月初五,關(guān)通天留幾名親信在魏京坐鎮(zhèn),押著大魏皇室成員和大魏官員,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到嘉元關(guān)。 十月,大軍班師回朝。 百姓夾道相迎,歡慶大越的英雄們凱旋歸來。 從此,只有大越,再無大魏。 第169章 大軍班師回朝, 第一件事就是為西征的功臣們接風(fēng)洗塵。 永慶帝癱瘓在床,無法出席慶功宴,論功行賞。 好在有皇太女。 西征主將關(guān)通天封為正一品鎮(zhèn)國將軍,其妻姜氏為一品誥命夫人。 關(guān)通天遠(yuǎn)在嘉元關(guān),但是他的妻子姜氏出席了慶功宴。 聽到皇太女對自家夫君的大力提拔,姜氏激動得雙目含淚,捏著帕子的手難以抑制地輕顫著,拭去眼角的濕潤。 但她動作一點也不含糊,大步走上前,筆直跪下:“臣婦替夫君謝陛下、謝殿下恩典?!?/br> 面對皇太女和滿朝文武的,姜氏毫不忸怩,言行舉止落落大方,引得在座眾人頻頻側(cè)目,眼中驚嘆幾乎化為實質(zhì)。 “不愧是將門虎女?!?/br> 有人注意到姜氏露在裙擺外面的繡花鞋,驚覺她并未纏足。 但出于禮節(jié),他只匆匆掃過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左手邊的同僚——戶部陳侍郎。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纏足的女子走路帶風(fēng),有種別樣的......”他點到即止,再說多便是冒犯了姜氏,“陳兄,我記得令愛也不曾纏足?” 陳侍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這位同僚是出了名的老頑固,家中女子無一不纏足,出門也必須遮面。 當(dāng)初他堅決反對給幼女纏足,得了對方好一頓明嘲暗諷,字里行間都流露出不纏足將來必定嫁不到好人家的意思。 去年他的女兒出嫁, 夫君體貼,婆母疼愛,對她的一雙天足沒有任何不滿。 陳侍郎忽然想起多年前偶然聽過的一句話—— 纏足,纏的不僅是女子的雙足,還有她們的心,她們的思想。 陳侍郎似笑非笑看了同僚一眼,后者也想到自己當(dāng)初的言論,不禁老臉一紅。 “沒有束縛,當(dāng)然隨性自由?!?/br> 陳侍郎說完,不去看陷入深思的同僚,繼續(xù)圍觀皇太女論功行賞。 “文武伯韓榆在西征中立下卓著功績,著晉為文武侯,賞金千兩。” 大臣們:“嘶——” 超品伯爵配不上韓榆,所以直接讓他晉升為超品侯爵了嗎? 轉(zhuǎn)念想到韓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有利于大越的功績,還真當(dāng)?shù)闷疬@番恩賜。 眾人心悅誠服,但不妨礙他們咕嘟咕嘟冒酸水。 二十八歲的侯爺,而且還是完全靠自己得來的侯爵之位,賊老天是看韓榆早年吃苦受罪,現(xiàn)在一股腦給他補償回來了嗎? “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家那年過而立的次子只知瀟灑揮霍,流連花街柳巷,再看文武伯......不對,現(xiàn)在該稱他文武侯了,簡直是云泥之別?!?/br> “別提了,老夫已經(jīng)想好回去后選哪根棍棒教訓(xùn)不成器的逆子了。” 席間,韓松將身后大臣的對話盡收耳中,借飲酒的動作掩飾嘴角濃郁的笑意。 韓榆過后,皇太女又封賞了幾名將領(lǐng)。 “女子軍在西征中殺敵眾多,即日起正式編入行伍.. ....” 越含玉點了女子軍中戰(zhàn)績最為卓越的五人,賜予她們上至五品下至七品的武將官職。 當(dāng)即有人提出異議:“殿下,女子如何能......” “論功行賞不分男女,只看殺敵多少,戰(zhàn)績?nèi)绾??!痹胶癫患膊恍斓溃扒宜齻兊姆赓p已經(jīng)由父皇準(zhǔn)許,圣旨就在御書房,諸位可要一閱?” 這讓大家想到去年,陛下突發(fā)卒中,全公公宣讀立儲詔書,戴澹不顧儲君的顏面,當(dāng)眾檢驗圣旨真?zhèn)巍?/br> 轉(zhuǎn)眼一年過去,戴氏早已覆滅,金鑾殿也成為皇太女的一言堂。 他們都不是蠢貨,即便心有不滿,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臣等并無異議。” ...... 封賞結(jié)束,絲竹聲漸起。 “恭喜韓大人加官進(jìn)爵。” 雖未升官,但韓榆實現(xiàn)了伯爵到侯爵的跨越,無疑是慶功宴上最為矚目的存在。 同僚們敬酒不斷,韓榆不想喝得醉醺醺,借口更衣離席。 透過氣回來,韓榆直奔韓松而去。 大臣們見他們兄弟二人有話說,只能遺憾止步。 慶功宴結(jié)束,韓榆和韓松并肩往外走。 “二哥可還記得阮景璋?” 宮道寬且幽長,大臣們邊走邊說笑,韓榆并不擔(dān)心有人聽到他的話,只稍微壓低了些許音量。 韓松當(dāng)然記得,他們調(diào)查很久才挖出來的大魏細(xì)作。 “我記得,怎么了?” 韓榆負(fù)手前行,慢條斯理道:“我之前和梁王交手,他給我的感覺非常熟 悉。” “他死后,我讓韓一抓了他的親信,得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消息。” 韓松腳下微頓,作洗耳恭聽狀。 “魏策登基前,梁王表面在道觀靜養(yǎng),實則聽從魏之武的指示,一直潛伏在大越,道觀里那個只是他的替身。” 韓松若有所思:“你的意思......他就是阮景璋?” 可阮景璋分明被午門凌遲了,又怎么回到大魏,成為了梁王? “他易容成阮景璋的模樣,真正的阮景璋被大魏培養(yǎng)成死士,那晚被我們抓到,凌遲處死的人正是阮景璋本人?!?/br> “梁王一招金蟬脫殼回到大魏,沒過多久魏之武死于火器爆炸,他才現(xiàn)身人前,偽造圣旨和魏策爭權(quán)奪利。” 韓榆說完,韓松久久沒有出聲。 兩人穿過宮門,登上馬車。 韓松坐定,唏噓道:“一個魏之武,不知害了多少人?!?/br> 韓榆深以為然:“他最后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也算報應(yīng)不爽?!?/br> 可惜因他偏離原本的人生軌跡,甚至失去生命的那些人,他們無法重來一次,更不能死而復(fù)生。 “但無論如何,結(jié)果是好的?!?/br> 大魏覆滅。 大越傲然屹立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 “沒錯?!表n榆笑了,“我相信,你我二人齊心協(xié)力,大越將日益繁榮昌盛?!?/br> 豆大的燭火隨著馬車的行駛輕微搖曳。 昏暗車廂里,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 “殿下,廢后一直鬧著要見您?!?/br> 慶功宴結(jié)束,越 含玉準(zhǔn)備出宮。 數(shù)月不見,她迫切地想要見到韓榆,切實感知、觸碰到他的存在。 即使他們在慶功宴上已經(jīng)見過彼此。 然而還沒登上轎攆,就被看守冷宮的老嬤嬤攔了去路。 越含玉面色微沉,周身冷凝的氣息凍得老嬤嬤一個哆嗦,低頭弓腰,像只鵪鶉瑟縮起來,全無對戴氏拳打腳踢的囂張跋扈。 靖郡王聯(lián)合戴澹逼宮失敗,戴氏也被禁軍押送回來。 禁軍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讓戴氏受傷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