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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唐后,導師和我面面相覷在線閱讀 - 第165節(jié)

第165節(jié)

    李隆基表情明暗不定。

    他腦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年宴時候他在御園看到的事情。

    王忠嗣和李亨站在一起竊竊私語,有說有笑。

    一閉眼,李隆基又想起了兩年前他下旨讓王忠嗣領兵攻打石堡城,王忠嗣卻三番兩次推脫之事。

    難怪王忠嗣違抗自己的旨意,原來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新天子,不把他這個大唐現(xiàn)任帝王放在眼里了。

    李隆基怒極反笑:“好啊,朕對他們施恩,他們反過來對朕不忠,真是朕的好將軍啊?!?/br>
    “傳令三司,將王忠嗣捉拿下獄,李林甫,你全權負責此案!”李隆基是真的憤怒了,他認為王忠嗣背叛了他。

    王忠嗣的一切都是他的恩惠,竟然連他也敢背叛自己,莫非當真是覺得他老了,活不了幾年了,著急投奔新主了!

    李林甫垂下頭,遮擋住嘴角一縷微笑:“臣遵命……只是太子那邊?”

    李隆基冷冷道:“朕雖是天子,可也不能無緣無故將儲君下獄,你可懂?”

    “臣遵旨?!碧热舨皇穷櫦衫盥』€在面前,李林甫幾乎都想要叉著腰大笑兩聲了。

    君王當然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將儲君下獄,畢竟儲君也是君,當初殺李瑛,也是李瑛先帶人闖進了大明宮,圣人才能名正言順殺子。

    李林甫認為這是李隆基給他的暗示,告訴他只要他能查出來李亨謀逆的證據(jù),李亨就會被廢掉太子之位。

    不枉他跟那個雜胡合作設下這么一場大局。

    因為王忠嗣品級高,所以大理寺專門排了大理寺少卿去將王忠嗣押解回長安審問。

    大理寺少卿剛出長安城的城門,身在洛陽的李長安就收到了消息。

    李長安接到情報后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提筆寫下一封信,而后交給信使。

    “走咱們的小路,八百里加急送到王忠嗣手上?!崩铋L安將信交給信使,滿臉鄭重。

    信紙上只有寥寥一行字不可去長安,性命危急!

    李長安方才得知李隆基已經(jīng)下令三司共審王忠嗣后第一反應就是阻止王忠嗣回長安。

    就在信使即將踏出屋門的瞬間,李長安的聲音又在他背后響了起來。

    “等等!”

    信使懵懂回過頭看向自己的主君。

    李長安長嘆了口氣,從信使手中將密信拿了回來。

    “算了,你先下去吧?!?/br>
    信使離開后,李長安將密信打開,反復看了幾眼,長嘆一口氣,雙指夾著信紙懸在了燭火上。

    橘紅色的火苗瞬間就竄了上來,吞沒了信紙,只留下幾片淺灰色的碎片。

    被風一吹,也消散干凈了。

    要是王忠嗣真的在意明哲保身,他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冒著得罪李林甫和安祿山的風險向朝廷上書告發(fā)安祿山要謀反。

    對君王忠誠沒錯,錯的不是將軍,錯的是那個是非不分的君王。

    “還是想想怎么撈他一條小命吧?!崩铋L安按按額角,略微提高了聲音。

    “告訴沈初、李泌、李明錦,讓他們明日午時來我府上一趟?!?/br>
    好歹現(xiàn)在不是她一個人想辦法了,自己手里也有幾個能信得過的謀士了。

    第二日,李長安將此事告知了三人,并且還說出了她的判斷。

    “三司會審,王忠嗣的四鎮(zhèn)節(jié)度使位置一定是保不住了?!崩蠲麇\顰起了眉。

    這一年多以來,李明錦惡補了朝堂事情,李長安對她開放了所有信息權限,上至李長安在準備謀反,下至哪個縣的縣令是李長安的人,李明錦都有權限了解,如今她已經(jīng)不再是一年前那個對朝堂事情只知曉皮毛的小白了。

    當她不再局限于內宅,她與生俱來的天賦頓時顯現(xiàn)了出來,無論是后勤、商業(yè),還是謀略決斷,李明錦雖說依然稚嫩,卻也可圈可點。

    沒有任何切實證據(jù),圣人就下令三司會審如今大唐軍方第一人,只能說明一件事,圣人氣得失去了理智。

    “李林甫出手,必然不僅涉及王忠嗣,李林甫的目的是李亨?!鄙虺蹰_口了,他對歷史更了解,也看的更全面。

    聞言李明錦撇撇嘴道:“那就更麻煩了,李亨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上他誰倒霉?!?/br>
    李泌則想得更深一些,他是在場四人中唯一一個受過正統(tǒng)世家大族繼承人教育的謀士。

    “主君一定要摻合此事嗎?”李泌緊緊顰眉。

    “謀逆,四鎮(zhèn)節(jié)度使,太子……恕臣直言,此案必定會在朝堂上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崩蠲诟呄蛴诿髡鼙I?。

    他看向李長安道:“此事與主君無關,主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拿下一鎮(zhèn)節(jié)度使的位子?!?/br>
    王忠嗣身上有四個節(jié)度使位置,他一旦被罷免,朝廷就要再新任職四個新節(jié)度使,比起完全中立的王忠嗣,李泌還是更趨向于借此機會將一個與李長安更親近些的將領推上節(jié)度使位置。

    李泌這篇分析一出,就連沈初和李明錦也不說話了,二人畢竟一個強于交友教學,一個強于后勤理政,論起出謀劃策,李泌才是正經(jīng)謀士。

    李長安平靜道:“見忠臣死而不救,我與昏君又何異呢?”

    先前她見韋堅、皇甫惟明丟了性命而無動于衷,是因為這兩個人也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人,頂多與李林甫比起來算是好人,可也稱不上什么忠臣,畢竟他們的確和李亨結黨營私了,說他們謀逆也不算誣告。

    可王忠嗣不一樣,王忠嗣是因為揭發(fā)了安祿山的謀逆之心而反被陷害。王忠嗣完全可以視而不見,明哲保身,可王忠嗣沒有選擇明哲保身,他明知山有虎,依然選擇了用他的身家性命守護大唐。

    王忠嗣對大唐忠誠,他不該這么不清不白的死。

    她救了,救不下,這是一回事,她不救,看著王忠嗣“暴斃”,這是另一回事。

    倘若她明知王忠嗣會死,卻無動于衷,她和李隆基李亨又有什么區(qū)別?又和四百年后,送岳飛去死的完顏構有什么區(qū)別?

    第160章

    李泌身軀一震,他目光復雜看了李長安一眼,百味交雜道:“臣知道主君的意思了?!?/br>
    利益之上,還有大義,是他沾染了太多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卻忘記了真正的明君心中不會只有利益,還有大義。

    他追隨李長安的原因,不就是李長安和其他人不一樣嗎?

    幾片枯葉在枝頭搖曳著,一陣大風吹過,風卷起了枯葉,落在李長安緊皺的眉頭上,落在長安城杜有鄰手中捧著的書卷上。

    彭!

    杜府的正門被兇神惡煞的金吾衛(wèi)一腳踹開,女眷家丁的驚呼聲打破了杜府的平靜,杜有鄰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快步走出內院查看。

    杜有鄰剛剛邁出內院,對上的卻是楊釗那雙兇神惡煞的雙目和金吾衛(wèi)寒光閃爍的刀刃。

    “傳右相令,柳勣狀告贊善大夫杜有鄰妄成圖讖,意圖對圣人不利,全家壓入大理寺審問!”

    明晃晃的刀刃上倒映著杜有鄰那雙驚愕的雙眸。

    杜有鄰,出身京兆杜家,他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女兒嫁給了柳勣,只是杜有鄰和這個大女婿一向不睦,這次就是柳勣與杜有鄰爭吵之后氣不過,暗自向右相誣告了杜有鄰。

    他的二女兒則是嫁給了太子李亨,位居良娣,也就是太子側妃……

    在一片哭喊聲中杜家一家四十七口被壓入了大理寺獄。

    啪咔。

    一根干枯的小枝被風吹斷了,摔在了那一卷再也等不回主人的書卷上,兩片枯葉寂寥在風中打著旋,在風中變成了鵝毛大的雪花。

    鵝毛大雪落在靈武城的城墻上。

    大理寺少卿到達靈武城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那在城墻上來回巡邏、披甲執(zhí)銳、渾身肅殺之氣的精兵,兩條腿有些發(fā)軟。

    他下意識摸了摸一直藏在懷中的詔令,指尖在觸摸到詔書的瞬間仿佛是碰到了guntang的炭一樣瞬間就縮了回去。

    大理寺少卿嘴里發(fā)苦,心想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來押解手握重兵的四鎮(zhèn)節(jié)度使回長安審問……

    萬一王忠嗣本來沒反,被這么一逼迫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反了,他這顆大好頭顱豈不是要被朔方軍砍下來祭旗?

    這世道,官員是真不好做啊,大理寺少卿暗暗決定,倘若這趟差事他能活著回到長安,他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老還鄉(xiāng)。

    這幾年官員是越發(fā)難做了,動不動就要被牽扯進謀逆大案里面丟腦袋,分明前幾十年還沒有這么多事情,怎么這幾年朝堂就變得這么亂了呢。

    大理寺少卿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抱著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必死之心邁入了雄武城。

    “將軍,大理寺少卿在外面等您?!?/br>
    李光弼輕手輕腳邁入營帳內,看著短短幾月內鬢角已經(jīng)生了白發(fā)的王忠嗣,目露悲切。

    大理寺少卿擔心自己一旦去到靈武城就再也回不來了,一路上走的速度并不快,一個月前,王忠嗣就已經(jīng)得到了朝中傳來的消息。

    安祿山告發(fā)他謀反,圣人下旨將他壓入三司會審。

    短短幾日,王忠嗣便憔悴的白了頭。

    聽到大理寺少卿已經(jīng)在帳外等著他,王忠嗣握著毛筆的手顫了顫,片刻后他方才擱下毛筆,平靜的抬起頭來。

    “光弼,下一任朔方、河東節(jié)度使必然不會是我的舊部,你切莫與他們沖撞?!蓖踔宜枚谥罟忮觥?/br>
    他溫和看著李光弼:“我已經(jīng)寫信給軍中舊友,請他們舉薦你為下一任河西節(jié)度使了,你小子要好好帶兵知道嗎?”

    王忠嗣身兼朔方、河東、河西、北庭四鎮(zhèn)節(jié)度使,其中朔方和河東是王忠嗣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的地方,河西和北庭則是這幾年才到他手中的。

    佩四將印,控制萬里,勁兵重鎮(zhèn),皆歸掌握,自國初已來,未之有也?。

    只是轉瞬之間,他這個四鎮(zhèn)節(jié)度使就要變作階下囚了。

    李光弼是王忠嗣的嫡系,他的父親就曾經(jīng)任朔方節(jié)度副使,王忠嗣初在朔方為將時多受李光弼父親照看,李光弼父親死后,王忠嗣也投桃報李將李光弼看做是自己的弟弟帶在身邊。

    李光弼一入軍旅便是在王忠嗣麾下,天寶初年又擔任了朔方都虞候,今歲年初王忠嗣還將其提拔為了朔方兵馬使。

    本來王忠嗣也是將李光弼當做他的繼任者培養(yǎng)的,對李光弼來說,王忠嗣如師如兄。

    李光弼聽到王忠嗣對他的叮囑,一時間不由眼角酸澀,他忽然攔在王忠嗣身前。

    “將軍,此去兇多吉少,天子昏庸,jian臣當?shù)馈治账逆?zhèn)數(shù)十萬大軍,難道就要這么束手送死嗎”

    李光弼哽咽道:“不如我等先將大理寺少卿扣押在軍中,而后將軍立刻帶兵前往回紇,對朝廷便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兩軍交戰(zhàn),打上數(shù)年也是常有之事。您大可拖延幾年,等到太子繼位……我等便奉太子又如何?太子亦是李唐正統(tǒng)??!”李光弼字字真切。

    王忠嗣卻斥責道:“我若擁兵自重,豈非等同謀逆,這與安祿山又有什么區(qū)別?”

    “將軍又未謀反,這分明是昏君不辨忠jian!”李光弼憤怒道。

    李光弼對大唐忠誠,對李隆基卻沒有多少忠誠,在李光弼眼中,他家將軍一片赤血丹心卻被污蔑為謀反,那年邁的天子早已經(jīng)是昏君了。

    “光弼!”王忠嗣提高了聲音,李光弼在王忠嗣嚴厲的注視下氣勢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