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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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般熱鬧人又多的場面,很難聽出這種微小的動靜,而且對方已極力放輕腳步了。 只因元貞一直注意四處動靜,她一看過來,宣仁帝自然也順著看過來。 宣仁帝都看過來了,其他人自然也紛紛看了過來。 這讓彎腰正打算向皇后稟事的內(nèi)侍汗流浹背之余,也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何事,竟做得這般模樣?”宣仁帝皺眉道。 吳皇后也心中叫苦不迭。 這般情形,弄得好像她背地里干了什么壞事似的。 她不禁有些慌,忙說道:“若有事,直說便是,何必做得這般模樣?!?/br> 這可是娘娘您讓說的。 其實稟事內(nèi)侍也心知這般情況,再要遮掩怕是就在給自己找為難,反正又不關(guān)他的事。 遂,又躬了躬身道:“娘娘,宴殿那邊出了點事,因事關(guān)公主,事情稟到小的這來,讓小的來稟了娘娘?!?/br> 這話說得甚好,既點明了事情,也給吳皇后洗了嫌疑。 吳皇后用余光瞧了瞧身后,見女兒懿慧老實地坐在那,不禁心底一松,往后靠了靠說:“哪位公主,什么事,速速說來?!?/br> 一時間,生養(yǎng)有公主的妃嬪紛紛回頭尋找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家所生的那位小祖宗不在。 幸虧該在的都在。 “是安慶公主。公主在配殿更衣時,闖進去了一個人?!?/br> 一聽說是安慶,在場所有妃嬪都松了口氣。 闖進去了人,什么人? 如此慎重其事,那必定是男人了。 又見那內(nèi)侍說話時不忘往圣上那偷眼瞧,眾人目光也不禁都順著看了過去。 宣仁帝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問:“看朕做什么,什么人?” 內(nèi)侍低下頭。 “是宋待制,宋浦宋大人?!?/br> . 一時間,整個三樓都安靜了下來。 表面上無人敢說話,實則各處目光閃爍。 宣仁帝一愣,道:“事關(guān)女眷,此事由皇后處置便是,不用稟來給朕?!?/br> 顯然宣仁帝有遮掩之意。 為何遮掩? 再看看他身邊坐著的元貞,該明白的都明白。 眾人皆不敢多言,淑嘉心底泛起一股酸澀感,心道果然父皇一碰上元貞,頓時就化為慈父,格外貼心妥當。 不過她也沒有膽大到大家都不說話,她來當這個出頭椽子,只是下意識看向meimei。 卻發(fā)現(xiàn)淑安臉上有躍躍欲試之態(tài)。 她心里一驚,下意識去拉對方,卻沒能拉住。 “啊,怎會發(fā)生了這等事?十六姐素來膽小,怕是被嚇得不輕吧。”淑安以帕掩口詫異道。 元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宣仁帝心中有些不悅。 淑安天真爛漫,行事莽撞,這些他都知道。 平時莽撞,他只當小女兒家還小,他當當慈父縱容一二也無所謂,可現(xiàn)在這種場合,卻如此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心知自己想把宋浦配給元貞,并不是什么秘事,以宮里那些喜歡傳口舌之人的秉性,莫怕圓圓早已有所耳聞。 如今卻發(fā)生了這般事,他既怕圓圓覺得難堪,又怕她對此事上心難過,自然不滿淑安的沒事找事。 “皇后快去吧,勿要耽誤?!?/br> 吳皇后自是看出了宣仁帝的不悅,忙站了起來。 “妾身這便去。” “十六姐和十三姐素來交好,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難道十三姐不去瞧瞧?” 還是淑安。 梅賢妃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慌忙向宣仁帝告罪。 “陛下,妾身管教無方,這便帶淑安下去管教?!?/br> 她拉著淑安便要走。 淑安委屈說:“娘,你作甚要管教我,難道我什么話說錯了?十三姐,難道我說錯了什么嗎?” 元貞本以為淑安挑了事后,會見好就收,哪知對方根本不懂見好就收之理。 本來她只想看戲,想看看夢里這場被她忽略的事內(nèi)里究竟如今,萬萬沒想到她不找事,有人主動送上門。 既然別人都主動把梯子遞到她面前,她再坐著不出聲,不是白費了對方一番好意。 遂,別有意味看了淑安一眼,道:“十八meimei所言甚是有理。安慶素來膽小,我確實得過去看看?!?/br> 又對宣仁帝說:“父皇,女兒前去瞧瞧,若真是有人故意冒犯安慶,也好為她做主一二?!?/br> “這種場面你去做什么?” 宣仁帝顯然不想她去,卻架不住她態(tài)度堅決。 “罷,朕隨皇后一同去看看,你若想去就跟著一同去吧?!?/br> . 浩浩蕩蕩,一群人都去了。 因一路上宣仁帝沉著臉,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梅賢妃暗中已經(jīng)挖了淑安無數(shù)眼,卻也不敢明晃晃帶著女兒離開,只能同去。 見這般陣勢,其實淑安心里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卻又倔強地不愿承認自己錯了。 到了宴殿,整個西配殿已被肅清。 除了幾個內(nèi)侍宮人在,竟還有幾個禁軍侍衛(wèi)在場。 楊變竟也在。 不過因為人多,宣仁帝又有心事,并未注意到他。倒是元貞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一行人進殿各自坐下。 其實主要也就是宣仁帝、吳皇后,以及王貴妃、周淑妃、梅賢妃有座,其他人都站在一旁。 元貞也有座,她一直被宣仁帝牽著袖子,內(nèi)侍自然也會看眼色,忙放了個繡墩在御座旁,就坐在宣仁帝下首處。 “把人帶上來?!?/br> 很快,安慶和宋浦就來了。 安慶的衣衫倒還齊整,只是面色蒼白,雙目通紅,顯然受到了什么驚嚇。宋浦的臉色也不太好,嘴唇緊抿著,一雙俊眉緊蹙。 “怎么回事?” 一內(nèi)侍躬身答道:“小的也不知,小的還是侍衛(wèi)來尋,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另一個內(nèi)侍說:“小的確實在配殿服侍,這幾間宮室也確實是小的在管,但當時御史中丞張夫人帶著女兒借了另一間宮室更衣,小的不過一轉(zhuǎn)眼,就出了這等事?!?/br> 又有數(shù)名內(nèi)侍宮人說話。 他們的說辭大多都是不知,又或是當時忙于其他事,直到事情發(fā)生后才知曉這件事。 看似一切都很正常,恰恰卻因為太過正常,又顯得很不正常。 因為這一切實在太巧了,巧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 之所以巧合,不過是有人故意安排。 在場大多數(shù)人其實都心知肚明,只因淑安去攀扯元貞,惹得宣仁帝親至,為了展現(xiàn)‘只是巧合’,才會一句句問著這些看似無用又瑣碎的問話。 什么事都是不上秤則以,一上秤萬斤打不住。 本來按照安慶的打算,這事頂多驚動吳皇后,但吳皇后是個不愛管閑事的性格,必然將此事先按下不表,也不會多管,事后呈報給父皇。 父皇即使生氣,也不會當面質(zhì)問她,事情一含糊也就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不光父皇來了,元貞來了,其他人都來了。 來了個現(xiàn)場大處刑。 此時她何止心驚rou跳,簡直是瑟瑟發(fā)抖,全靠著佯哭才能讓自己顯得無辜。 暗中心驚rou跳的也不止安慶一人,有那在其中幫了一手的,無不深恨淑安的沒事找事,生怕會牽扯出自己來,以至于如坐針氈。 要說在場人里最為放松的,反倒是元貞。 因為她早就知道事情結(jié)果,此時前來不過是想給淑安等人添堵,以及想看看安慶面對這樣一副情況,又該如何處事。 安慶以袖掩面,哭得凄楚:“女兒只是前來更衣,見沒有服侍的內(nèi)侍宮人,就隨便找了間宮室,誰曾想會發(fā)生這等事……” “臣被侍茶的宮人弄污了衣衫,一內(nèi)侍帶臣前來更衣,臣剛進那間宮室,就發(fā)現(xiàn)其內(nèi)有人,可還不等臣說話,里面便傳來了女子的驚叫聲,很快外面就沖進來幾個侍衛(wèi)……” 頓了下,宋浦挺直脊梁,一躬到底道:“圣上明鑒,臣絕無故意冒犯公主之意?!彼桓焙┦苋璧哪?,顯然覺得自己是被人設(shè)計了。 好嘛,事情說來說去,還是牽扯到了禁軍侍衛(wèi),她就說怎生楊變也在此。 元貞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