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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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看來這楊變的處境并不好,竟有人設局將他也套了進來。 這事并不難分辨,楊變雖主管金明池開池期間各處戍衛(wèi),但這種事怎可能直接稟到他這個都指揮使面前,下面就沒其他管事人了? 而且就這么巧,剛好他接到消息來到這里,就撞上了他們這群人。 要知道任何人任何時候,被牽扯進了宮闈丑事,不管事后如何處置,總歸最后不會落好。 這是有人故意設計他。 而且這人腦子似乎也不太聰明,怎么就上當了? “看來這是侍衛(wèi)們失了職,什么地方能闖什么地方不能闖,難道不知?”高貴美艷穿了身海棠紅宮裝的王貴妃,微微挑了挑柳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道。 這時,宣仁帝也看見了站在殿門處的楊變,皺眉道:“楊變你……” 楊變滿臉晦色。 當他來后在了解竟是這樣一檔子事后,就意識到自己被人坑了,正要走誰知撞上宣仁帝這一群人,這時候就不能走了,只能硬挺著。 “臣……” 元貞徒然掩唇一笑。 “貴妃娘娘所言差異,侍衛(wèi)管著各殿安防,聽到殿中有異聲傳出,自然要進來一探究竟。眼下正值開池盛會,各處人員混雜,若是殿中闖入歹人怎么辦?侍衛(wèi)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br> 接著,她不等王貴妃答,又轉頭對宣仁帝說:“父皇,其實這事要想查明白也簡單,那位引宋大人前來更衣的內侍,即使現在人不見了,但總歸有這么個人,不至于平白無故就消失了,等找到這個人,自然一切真相大白?!?/br> “那就去找人。”宣仁帝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 楊變一愣,看了元貞一眼。 她這是在幫自己解圍? 至于安慶,整個人如墜冰窟,面如死灰,全靠低頭用帕子掩面佯哭才能遮掩。 . 人自然是沒找到的。 可宋浦堅稱是被一個內侍引了來,而安慶則堅稱自己無辜什么也不知道。 宋浦又說,他當時被弄污了衣裳,被人引走前去更衣,當時寶津樓二樓有很多人看見了,可以作證。 但若真把人都叫來問話,事情就鬧大了。 本就是皇家丑事,鬧得人盡皆知那成什么了? 正僵持著,安慶突然暈倒在地,青玉沖過來抱著她凄楚痛哭又求著要叫御醫(yī),事情自然繼續(xù)不下去了。 這都鬧得叫什么事! 宣仁帝拂袖而去,其他人自然也待不住,紛紛走了。 倒是吳皇后沒法走,還得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她也心知侍衛(wèi)大概是被人利用了,此事又事關內廷,倒也沒多為難楊變,讓他走了。 離開這里后,楊變直奔禁軍侍衛(wèi)在瓊林苑的值院。 他臉色陰沉,滿身肅殺之氣昭然若揭。 見此,也無人敢阻攔,任他一路長驅直入入了內。 值房里,幾個禁軍正在說笑,見楊變這般臉色闖進來,其中一人忙站了起來。 正要說話,卻是一腳而至。 這一腳力度之大,讓對方直接倒飛出去后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再是動彈不得。 “楊變,你做什么!” 有人驚呼,有人忙上前要去扶倒地那人。 楊變眼寒似刀,嗤笑說:“楊變?我為上,你為下,對上官直呼其名,你這又是犯了那一條軍規(guī)?” 此人面色漲紫:“下官也是情急之下?!?/br> 又辯解道:“不管怎樣,指揮使都不該對下屬動手,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上官就可隨意毆打下屬?” 還在狡辯!還在妄圖借以弱勢博取人心,來控訴他兇狠殘暴! 楊變心知自己空降了這個都指揮使,很遭人眼紅。 大昊禁軍分屬不同,又分中央禁軍和地方禁軍,其中中央禁軍地位最高的乃上四軍,分別是金吾衛(wèi)、羽林軍、龍衛(wèi)軍,以及神衛(wèi)軍。 其中金吾衛(wèi)、羽林軍分屬殿前司所管,龍衛(wèi)軍為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所轄,神衛(wèi)軍則隸屬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 殿前司、馬軍司和步軍司,統稱三衙。三衙掌天下兵馬,但互不統屬,調兵發(fā)兵則由樞密院下命。 上四軍戍守京師,其地位之重不言而喻,他這個神衛(wèi)軍都指揮使,雖頭上還壓著個步軍司副都指揮使,但也是極有分量的。他突然空降而來,力壓下面兩個廂都指揮使,成為掌軍長官,自然遭人眼紅。 平時有些齟齬,他也就不說了,萬萬沒想到這次這些人竟敢牽扯上宮里。 “行了,都別裝了?!?/br> 楊變也不客氣,一把抓住對方衣襟。 季炳成也身懷武藝,竟毫無掙扎之力就被他抓住衣襟,并在臉上轟了一拳。 他生受一拳,疼得齜牙咧嘴之余,又覺得顏面盡失,赤紅著眼珠子道:“楊變,你肆意毆打下官,我也是堂堂的廂都副指揮使……” “你也知道你是副指揮使?” 又是一拳下去,徹底打斷季炳成接下來的話。 見鬧成這樣,其他人也站不住了,紛紛上前來拉架勸架。 只可惜楊變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也不分敵我,凡是上前的人通通被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毫不手軟。 直到再無人敢上前來,人也倒了一地,他這才收了手,一腳踩在倒地的椅子上。 “你們不是想裝嗎,想演嗎?老子配合你們!這滋味可美?” 無人回答。 都或是捂著臉,或抱著腹倒地痛呼。 “你們可真白瞎了你們身上這身衣裳,堂堂禁軍,毫無血性,竟學起那婦人之道演苦rou計?!?/br> 楊變清楚自己下手的輕重,不至于倒了一地。 真不至于! “自以為自己是虎是豹,暫且裝相不過是扮豬吃老虎,只可惜啊,本就是豬,根本不用裝,還妄想吃老虎?” 他嗤笑一聲,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這般情形下,季炳成自然也躺不住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目眥欲裂說:“楊變,你肆意毆打下官……” “怎么還是這一句,不會說別的了?”楊變不耐說。 缺了腿兒的椅子,以迅雷之勢直奔對方面門而去,季炳成慌忙去躲,姿勢狼狽得差點沒摔趴在地上。椅子撞在墻上,發(fā)出轟地一聲響,碎裂一地。 真是欺人太甚! 辱人太甚! “楊變!” 他漲紫著臉咆哮,手按在佩刀上。 楊變看著那刀,挑眉。 “怎么?想拔刀?來啊,快拔!” 他眼寒似冰,臉上卻帶著笑,環(huán)視四周。 “他想拔刀,你們要不要也陪上一起?” 無人敢言。 門外,聞風而來的禁軍們紛紛訕笑,后退。 “怎么拔了半天,這刀還沒拔出來?快拔,往這里砍?!?/br> 楊變歪了歪脖子,點著后頸,給對方指地方。 “可砍準了,別砍錯地方,只有砍這里,才能一刀下去直接斷頭?!?/br> 楊變這瘋狗! 哪有這樣的人,指著地方讓別人砍自己頭的?! “你到底拔不拔?” 被人逼到南墻,季炳成卻還在猶豫。 不管什么時候,下官對上官拔刀,都是大罪。以朝廷對武將的態(tài)度,是會掉腦袋的。 若只是爭嘴斗毆,頂多事后各挨訓斥,拔刀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怎么就落到這一步? 他明明沒想發(fā)展到這樣,為何就成了眼前這副局面? 一時之間,季炳成是既悲憤又憤怒又憋屈,可腦中還有一根繩兒在拽著他。 “你若是不拔,我可就拔了。” 聲音風淡云輕,旁人還只當是說笑。 萬萬沒想那楊變竟手腕一抖,腰間的長刀已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重又快地直劈向前方。 “??!” 眾人皆被驚得一聲大叫。 驚叫聲中,泛著冷光的刀刃在季炳成鼻尖上停下,隨著汗珠的滑落以及陣陣抽氣聲,一縷黑發(fā)緩緩飄落下來。 “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不中用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