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昭頓住，心口被輕輕擊中。

    然后，眼簾緩緩垂落。

    她可以的，其實不難。

    她并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閉上眼，把身體交給本能，就能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在昏光里起伏，看到細密的汗珠滑過肌rou紋理，看到他滾動的喉結，繃緊的下腹……

    他會用修長的手指將她柔嫩的小逼完全卡住，指腹勒著rou唇來回攪弄，掌心碾住敏感的陰蒂揉動打轉……

    她會shuangsi。

    身體痙攣著在他懷里哭吟，求他給她，求他cao她。

    想要，好想要。

    引子很輕易地燃起了大火，收不住了。

    手上的攪動愈發(fā)放肆了，背脊被快感頂彎了，顫抖著瑟縮。

    是任子錚在取悅她。

    濕rou里肆意攪動的是她自己的手指，但快感都是他給的。他的指腹摳著她的xue口撥動，他的舌頭卷著她的yinchun撩撥，他的guitou抵著她的陰蒂揉捻……

    都是他給的，是他在cao她。

    “昭昭?！?/br>
    他叫她，呼吸聲撕破空氣。

    “唔……哥……”

    任知昭皺著眉，雙眼閉緊了，嘴唇也咬得緊。

    這房子雖然隔音極好，但她還是不敢發(fā)出不該有的動靜，羞恥至極。

    結果身體卻好像因為那樣的羞恥更加亢奮了，xue口難耐地翕動，xue中嫩rou都在縮顫，泌出滑膩水液。

    她好像發(fā)情了一樣。

    “哥哥……用手cao我……”

    她開始按照他的指令去描述自己是如何被他cao的。

    “揉我的小逼……手指插進去在里面……攪……嗯……”

    一聲一聲，全是氣音，也不知對面能否聽清，

    “一邊攪一邊揉……一邊揉……一邊……舔我的奶……”

    水聲“咕嘰咕嘰”的，愈發(fā)清晰，愈發(fā)急促。

    夜太靜了，靜得那yin靡的聲響，連同她壓抑不住的喘息，一齊灌滿了浴室。

    “喜歡我舔你的奶么？”任子錚問她。

    沒有刻意鉤著語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聲音震到任知昭鼓膜的一瞬，她就像要xiele般，顫抖著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嗯”。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非常喜歡，特別喜歡。

    “那替我揉揉它們，好不好？”

    極溫柔的誘哄，溫柔到近乎危險，

    “乖寶貝，手機放下來，免提打開，讓我知道你是怎么揉奶的?！?/br>
    是真的發(fā)情了，失智了，他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一對圓潤的奶rou像被揉過一樣泛起潮紅，隨著胸口的起伏微微顫著，粉嫩奶尖俏然挺立。她握住其中一只，握得用力，奶rou從指縫溢出，快感被脹痛頂著蔓延。

    “舒服么昭昭？說出來，告訴我?！?/br>
    “嗯……舒服……哥……哥……好脹……”

    她學著他的方式去玩弄奶rou，擠奶一樣從底部往奶頭推按，要把那腫脹感都擠出去，指腹掐著奶尖，時輕時重地揉捏。另一只手也不停，指尖攪著白色的黏液，在陰蒂上揉出無法承受的快感。

    這感覺太過熟悉，全都烙在任知昭的感官里。在她求他給她時，在她喚他哥哥喚他老公時，在她哭叫著在他懷中崩塌時，也是這樣的感覺。

    電話里，任子錚的呼吸聲很近，很重，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耳膜上。

    他此刻是什么樣子？

    任知昭突然很希望看到他。其實一開始就是她想看吧，她想看到他同樣失控的樣子。

    “哥……”她顫抖著開口，“你在打飛機嗎？”

    “你希望我打么？”他說。

    她頓了一下，道：“不希望……你要休息……”

    rou欲里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

    任子錚低笑了一聲。

    “寶貝，我回來后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知道吧?！?/br>
    “……cao我……”

    “想被我cao么？”

    “想?！?/br>
    非常想，特別想。

    她是真沒出息，她承認，欲望一上頭，要她說什么都說得出口，被他關起來，她也認。

    結果電話那頭慢條斯理道：“那現(xiàn)在停下來，把手拿出來?！?/br>
    “？”

    任知昭以為她沖出幻覺了。

    任子錚卻繼續(xù)：“乖，把手洗干凈，上床了?！?/br>
    “？？”

    “經(jīng)前激素波動大，zigong對刺激更敏感，頻繁高潮可能會引起腹痛?！彼崧暫宓?，“稍微舒服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等我回來給你?！?/br>
    “？？？你是人嗎？”

    “是啊。”

    任知昭瞬間痿了。欲望斷了，沖不動了。

    “你是個頭你是，你是狗……你回來我把毒抹逼上給你吃……”

    她咬牙切齒地起身，把手洗干凈，罵罵咧咧地走向床邊。

    “早點休息昭昭。”任子錚說，“你困嗎？”

    “不困?！彼龥]好氣回。

    “不困也躺著。別吃藥，跟我說說話?！?/br>
    床上的一切都是今天新?lián)Q的，軟綿綿散發(fā)著好聞的味道。

    任知昭窩進被子，整個人埋進去，悶聲問：“你今天開會怎么樣？開小差被人抓包了吧～”

    “那個會不重要?！?nbsp; 任子錚淡淡道，“我最近這些會議都不重要，我寧愿用這個時間陪你?！?/br>
    她哼了一聲：“哎喲我去，你誰啊，不早朝的昏君嗎？小的可不敢耽擱了您?！?/br>
    “我是認真的?！彼麤]接她的玩笑話，“今天的會就是他們設計來擺我的，我當然寧愿把這個時間留給你?！?/br>
    任知昭愣了一下，聲音軟了些：“……為什么這么說啊？跟我說說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道：“昭昭，如果有唱片公司想簽你，給你頂級包裝，宣發(fā)，打榜，甚至拿認證拿獎，但代價是，你的專輯版權永遠不再屬于你，從此你連唱自己寫的歌都要申請，你愿意嗎？”

    “當然不愿意了！”她立刻回應，“自己的東西必須握在自己手里?！?/br>
    “我也是這么想的?！比巫渝P道，“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局面，公司看中眼前這些好處，急于搶占市場，全然不顧我的反對?！?/br>
    “可你是CTO啊，你們是科技公司耶，不是該聽你的嗎？”

    “沒那么簡單?！彼曇衾锒际蔷胍?，“公司現(xiàn)在只聽錢的了。CEO聯(lián)合其他人拍板，剩下兩人裝死站中立，所以就是我一個人在頭鐵罷了?！?/br>
    任知昭皺眉，沒說話。

    “不過你說得對，他們也知道CTO很重要，所以逼我出席那些沒用的會，給他們背書，穩(wěn)住投資人，做個吉祥物。另一方面，把我推上臺面，就能讓我眼睜睜看著項目一點點推進，讓我精神內(nèi)耗，最終認輸，妥協(xié)?！?/br>
    任子錚嘆了口氣，

    “昭昭，你看過《孫子兵法》嗎？這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我哪玩得過他們?！?/br>
    “那你就打算這樣？”任知昭聽得后脊發(fā)涼。

    “不是?！彼α艘幌?，“偶爾會想，要不干脆套現(xiàn)跑路。夠了，養(yǎng)你也夠。”

    “喂。”她打斷他，“我是豬嗎，要你養(yǎng)？”

    她不懂那些資本角力，但她知道，任子錚不是輕易跑路的人。

    他是那種一旦認定了就會發(fā)瘋，不擇手段的人。

    在她身上，這點早就表現(xiàn)得足夠明確。

    “你不是說還有兩個人在裝死嗎？你勸過他們沒？”任知昭問。

    “勸了，沒用，他們跟著CEO走?！?/br>
    “再勸。Try  harder.”

    她都能想象，任子錚和人說話時那副冷面無情，高高在上的模樣。

    “別擺譜，也別掉書袋?！彼f，“你現(xiàn)在需要一切可能站在你這邊的人，姿態(tài)放低一點，好好說話，找他們身邊的人也吹吹風，一定會有突破口的。這個社會不是只講對錯的，你們公司也是一個小社會。對不代表能贏，能說服人才是關鍵?！?/br>
    任子錚沒出聲，像在思考。

    過了片刻，才開口：“你說得對，我在人際這方面確實欠缺。一路走到現(xiàn)在，踩的坑，說不定都是我自己挖的……”

    停頓一下，他柔聲道：“我要向你學習，我的寶貝最聰明了?！?/br>
    “哼，少來?！?/br>
    他笑：“不過說真的，你覺得我現(xiàn)在就退休怎么樣？”

    “神經(jīng)?！?/br>
    “你困了嗎？”

    “……沒?！?/br>
    “那我給你講講我最近在研究的方向吧。”

    “……講?！?/br>
    “我們在調一個異構時間序列建?？蚣埽幚矶嗄B(tài)金融信號……”

    救命。任知昭的腦袋立刻開始打晃。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像緩緩流動的溫水，在她耳邊暈開：

    “……拿Samp;P  500數(shù)據(jù)跑了幾輪，sharpe  ratio和回撤還行，F(xiàn)1穩(wěn)，就是風險懲罰項有點早收斂了。昭昭？”

    “……嗯，懲罰……”

    聽著她昏沉的聲音，他忍不住笑了：“我們還打算引入一個貝葉斯推斷模塊……”

    ……

    “……然后把這些數(shù)據(jù)喂進一個多頭注意力框架?！?/br>
    “呼……呼……”

    均勻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晚安，昭昭，我的寶貝。

    任子錚放下了手機。沒掛斷，而是打開了免提。

    屋里只亮著一盞暖黃的小燈。邊幾上擱著喝過的水，拆開的藥。

    他坐在椅子上，衣冠整齊，神色卻不見一點端正。手里纏著一小條布。

    是她從醫(yī)院離開那天穿的衣服。經(jīng)歷了激烈的性事，變成碎片，皺巴巴地卷著毛邊。

    他閉上眼，將布料覆上口鼻，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人緩緩滑入椅背，像突然失了力氣。

    指尖探入褲中，握住，掏出。

    他皺著眉，喉結滾動，從咬緊的唇間溢出一聲嘆息。

    “……昭昭?！?/br>
    免提中，她的呼吸聲還在，輕緩，平穩(wěn)，伴著臥室里一聲聲隱忍的低喘，一同滲入夜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