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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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閬中長公主的女史來信,說是邀請主君參加明日的宴會。” 就在蜀商來回苦惱之際,另一家仆傳來消息,順帶遞上做工精美的請?zhí)?/br> “宴會僅是邀請蜀商還是請了巴蜀的官吏?”蜀商見著請?zhí)q如見到一把死亡鐮刀,做了一會兒心里建設(shè)才顫巍巍地打開請?zhí)?/br> “除了蜀商,還有西南的君長之使與當(dāng)?shù)亻L官?!奔移鸵捕骶膿?dān)憂,挑重點地回復(fù)道:“公主還小,做主的除了宮里來的女史便是未央衛(wèi)尉?!?/br> 郅都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即便南方不懂這個朝廷鷹犬的含金量,也該明白未央衛(wèi)尉不是一般人能頂上去的。 尤其是對非勛貴的臣子而言,步入九卿無異于是魚躍龍門。 第517章 “鷹犬郅都,聽名號就知道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笔裆套屓四昧税俳鹑デ庙懕镜氐拈L官大門,結(jié)果后者不僅沒收,甚至在蜀商的家仆提著特產(chǎn)上門寒暄時沒有開門,隔著木門驚恐回道:“我家主人有疾于身,還請閣下改日再來?!?/br> 家仆嘴上祝愿對方早日康復(fù),心里卻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有疾在身? 呵! 明日就是閬中長公主的接風(fēng)宴,你今日生病是幾個意思?看不起閬中長公主還是對他主人有懼? 家仆將此回告給想送禮買給心理安慰的蜀商時,后者也是怒不可遏:“收錢時比誰都爽快,事情來了就瘋狂去躲。罷了,罷了。指望這群膽子能從一石退到半斗之?dāng)?shù)的小人不如指望自己?!?/br> 話雖如此,但是公主打了他一搓手不急,一時間竟想不出個應(yīng)對之策。 船到橋頭自然直。 抱著這種自欺欺人的安慰,第二天的宴會如約而至。 公主抵達(dá)閬中不過兩周之功,個人更是蹣跚學(xué)步的奶娃一個,所以女史抱著公主與眾人見了一面便趕回后屋,留下副陪的郅都讓人呈上正菜——一只被精烹烤又插上羽毛的肥雞。 在座的賓客對此沒有任何食欲。 亦或是說,這菜讓其想到自己如今正是盤中之雞,所以沒有下箸的欲望 。 “公主決定宴請各位前就已經(jīng)備了今日主菜?!臂ざ家娰e客的臉色變得異常奇怪,不僅沒有體諒他們,反而催促他們嘗嘗:“這可是讓陛下都贊不絕口的烤雞,一刀下去……” “……” “油脂便如湯般爆了一地?!?/br> 蜀商瞧著郅都用匕首切開肥雞的肚子。 正如他所描述般,豐盈的油脂混著餡料的汁水爆了出了,順著刀柄流至盤中。 眾人瞧著開膛破肚的烤雞也是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但不是被饞的,而是被過度的聯(lián)想嚇得不能維持體面。 “你們知道如此肥碩的烤雞是怎么做的?”郅都用刀尖挑著雞rou送入嘴中,贊賞它的外酥里嫩:“擇一還沒長成紅冠的雞仔封入特質(zhì)的陶罐,每日用米糠飼養(yǎng)。 因為罐口封著黃泥,所以雞仔無法逃出,自然是越長越肥,越肥越美。” 郅都嚼完雞rou的汁水,將主菜的盤子轉(zhuǎn)了一圈,方便客人看清里頭塞了什么:“為了增加烤雞的風(fēng)味,里頭是用料很足。” “……” “足到肥雞烤后已經(jīng)沒有雞味,有的全是餡料的香氣?!?/br> “……” “在場的各位真的不嘗一口嗎?”郅都收起虛假的笑容,聲音冷得幾乎結(jié)冰:“這可是陛下的一番心意。” “諸位不會連陛下心意都要糟蹋了吧!“ “怎,怎么會呢?” 蜀商的耳邊響起金屬碰撞的砰砰聲。 不是刀叉可以發(fā)出的清脆聲響,而是比刀叉更重的金屬物件碰撞出的沉悶聲響。 同樣感到如坐針氈,如芒刺背的還有各路西南使者。 蜀商瞧著盤里的肥雞活像是瞧抄家滅族的自己,西南的使者又何嘗沒這種體會。 或許是為安撫他們,亦或是在食不甘味的情況下用酒麻痹也是好的,所以宮婢順勢上了關(guān)中帶來的蒸餾酒——沒稀釋,只是用梅子杏子增加風(fēng)味,避免他們一喝一個拉嗓子,摳著喉嚨懷疑是被郅都下毒。 “宴除了好酒好菜,也該有歌舞助興?!?/br> 借著酒勁敢切割肥雞的賓客讓郅都感到十分滿意,于是讓人繼續(xù)增加宴會強(qiáng)度:“尋常的歌舞都沒有看頭,劍舞又怕酒勁導(dǎo)致手腕卸力,所以來點新奇的刺激讓各位醒酒?!?/br> 還來? “醒酒”一詞很好的讓在座的賓客痛苦不堪——恐懼讓其強(qiáng)撐精神,酒精又在壓迫神經(jīng)。 但這不是痛苦的終點。 終點是郅都讓人推來火炮,然后在宴會的中央點燃火炮,對著天空發(fā)射煙花。 “咳咳!” “咳咳咳!” 露天的宴會足夠?qū)挻?,火炮也改得適合煙花發(fā)射,但是這源于攻城的武器一出,又是讓五感受到強(qiáng)烈沖擊,所以眾人物理意義上地醒了大半,借著去撿滾落在地的餐具而將身子擋在矮桌之后。 不過是自欺欺人吧! 蜀商對此接受良好,畢竟是在南來北往里增長閱歷,而且關(guān)中也從巴蜀進(jìn)了不少火藥原料,所以他們清楚煙花的真實作用,更清楚這煙花因何有了用處。 相較之下,西南諸國的使者就緊繃了些,無論是梗住的脖子還是繃緊的手臂,僵硬的大腿,都彰顯著他們的恐懼,以及對關(guān)中態(tài)度的深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