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德妃娘娘賞賜的兩個格格不到半年,一個小產(chǎn),一個毀容被幽禁,德妃娘娘不生氣才怪。 每次德妃娘娘一生氣,就把氣全都撒在福晉身上,當(dāng)著永和宮宮人的面,一點兒顏面都不給留。 對此,烏拉那拉氏早就看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一遭,本福晉遲早得走的,佛經(jīng)還是照例備好?!?/br> “奴婢知道的?!?/br> “另外,去蘅蕪館傳令吧?!?/br> 至于傳什么令,自然是命懷恪郡主去給年側(cè)福晉賠罪的令。 懷恪聽見這命令,驟然變了神色:“這是嫡額娘的意思?” 荼白心中暢快,面上卻不落人口舌:“回郡主的話,是主子爺?shù)囊馑肌V髯訝斶€說了,郡主昨日行為有失,明日去過雅園后,需去正院接受福晉教導(dǎo)。” 一句昨日行為有失,懷恪還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死死咬著后槽牙,阿瑪竟然讓她去給年氏賠罪,那年氏也配? 盡管她心中再不情愿,懷恪也不會當(dāng)眾反駁四爺?shù)囊馑?,憋屈的?yīng)了是,轉(zhuǎn)頭回了屋里就砸了一屋子的東西發(fā)泄。 李氏心疼的心直抽抽,連忙讓人按住懷恪:“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千萬別摔了,額娘好不容易存的銀子,一會兒就讓你給嚯嚯沒了?!?/br> 前兩日出的那幾百兩銀子,她到現(xiàn)在都還心疼著呢。 懷恪本就委屈,一聽李氏這話,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額娘,難道在你心里,女兒受辱,還沒有這些死物重要嗎?” 李氏不是不心疼女兒,懷恪是她第一個孩子,哪怕不是她期盼的阿哥,可她也是在懷恪身上傾注了心血的。 她將懷恪摟在懷里,輕拍懷恪的背,是懷恪小時候難過時她常做的動作:“你覺得屈辱,額娘心里又怎會好受。你要是不愿意去,明日額娘豁出去這張臉,替你去。” 話落,懷恪哭聲更大了。 懷恪到底沒讓李氏替她去,要是她額娘這次替她在年氏面前彎了腰,日后就要永遠(yuǎn)低年氏一頭。 所以她哭過之后,還是決定親自去。 不就是賠罪么,她賠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四爺怕年淳雅和懷恪郡主再鬧什么幺蛾子,懷恪郡主到雅園的時候,四爺也在。 懷恪郡主僵硬著表情問了安,之后嘴巴就像被粘住了一樣,怎么也開不了口。 年淳雅一點也不急,反而還很是悠閑的拿銀簽扎了剝好的葡萄塞進(jìn)嘴里。 四爺看的眉骨突突的跳,好半晌,他冷著臉道:“前日不是很能說,這會兒怎么不說了?” 屋里只有他們?nèi)?,四爺就知道年氏還是給懷恪留了顏面的。 懷恪的眼淚倏地掉下來,囁嚅著唇道:“年額娘,是懷恪有口無心,懷恪不該對您不敬,懷恪給您賠罪了,還請您原諒懷恪。” 說著,懷恪深蹲了下去,朝年淳雅施了一禮。 按照平常,懷恪郡主見了年淳雅,也只需行屈膝禮,年淳雅還要再還半禮。 今日這深蹲禮,也是懷恪豁出去了,若是四爺不在,懷恪郡主也只會行屈膝禮。 至于跪禮,年淳雅就沒敢想。 年淳雅見好就收,也沒有為難懷恪郡主,親自把懷恪郡主給扶起來,當(dāng)著四爺?shù)拿鎯鹤龀隽艘桓焙湍赖臉幼印?/br> 懷恪郡主離開后,年淳雅把自己塞到四爺懷里,用自己剛剛用過的銀簽扎了顆葡萄喂給四爺,陰陽怪氣的問:“爺是怕妾身會欺負(fù)郡主,所以特意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放心么?” 四爺剛把葡萄咽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倏地覺得下巴上一涼。 他低頭看去,原是年淳雅用那扎葡萄的銀簽抵在了他的下頜。 再往前一點,若是年氏手一個不穩(wěn),他必然是會見血的。 四爺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他是應(yīng)該生氣的,可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刺激? 象征著男性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四爺眸光微斂,不含一絲怒氣的吐出兩個字:“放肆。” 第35章 “真的放肆嗎?” 年淳雅本來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才做了在現(xiàn)在的人看起來是很以下犯上,很大膽的舉動。 結(jié)果事情好似沒有往她預(yù)期的方向走,而是變得奇怪了起來。 和四爺相處過幾個月的年淳雅,不敢說對于四爺有多了解,但一點點,還是有的。 四爺這副模樣,明顯就是往日情動時的樣子。 年淳雅被眼簾遮住的眸子輕轉(zhuǎn)了下,捏著銀簽的手微微向上用力,四爺也配合的抬了抬下巴。 她同樣仰著頭,湊近四爺?shù)南掳停p細(xì)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呵氣如蘭:“爺,妾身真的放肆了嗎?” 四爺下頜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暗,里頭的漩渦好似能把人給吸進(jìn)去。 可惜年淳雅只能看到四爺挺直的鼻梁,以及聽到那不知何時變得暗啞低沉的嗓音:“雅兒?!?/br> 一聲輕喚,沒有多余的話,足以表明了四爺?shù)膬?nèi)心。 年淳雅輕哼,另一只空閑的手從四爺?shù)难硖幘従徤弦疲谛靥诺奈恢靡稽c點打圈,動作輕柔,隔著衣衫布料,略有些微微酥麻的癢意,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讓人不得盡興。 “爺還沒說,您趕在郡主給妾身賠罪的時候過來,是不是怕妾身欺負(fù)郡主?”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