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刻意把聲音放的既嬌又柔,與平日輕聲細語的淡然大有不同。 四爺?shù)暮粑鼭u漸粗重起來,他身體里不知名的情緒涌動,在這清涼的屋子里,額角硬生生的溢出了幾顆碩大的汗珠,順著側(cè)頰滑過青筋暴起的脖頸,最終隱沒在衣襟里消失不見。 一只擱在年淳雅肩頭的寬厚手掌微微用力,掌心的溫度熱的發(fā)燙:“怎會,爺是怕懷恪再說些什么不中聽的話氣到你?!?/br> 不管四爺當時是怎么想的,此刻說的話,年淳雅還算滿意。 至于是真是假,年淳雅不想去探究,若是事事都要刨根問底,弄個清楚明白,就太累了,倒不如該明白時明白,該糊涂時糊涂,這樣對誰都好。 “那妾身就多謝爺關(guān)懷體貼了?!?/br> 抵在四爺下頜的銀簽被收回,丟在果盤上,年淳雅也撐著身子起身,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和衣裳,笑意盈盈的看著火氣正盛的四爺:“想來爺還有事要忙,妾身就不留爺了?!?/br> 身體的異樣尚且未消,猛然聽到年淳雅的話,四爺?shù)哪橏畷r黑如鍋底:“年氏!” 年淳雅眉眼一彎:“妾身在呢,爺可是有什么吩咐?” 四爺一把扯過年淳雅的手腕,咬牙切齒:“你很得意?” 只管點火不管滅火,簡直是放肆。 年淳雅被扯的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趴伏在了四爺?shù)耐壬?,那昂揚著的東西,正披著一層外衣,沖著她耀武揚威。 鬢邊的流蘇步搖劇烈晃動,打在年淳雅愣住的臉頰上。 微涼的觸感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鍵,年淳雅的臉色瞬間爆紅,語氣也沒了方才的淡定從容,結(jié)結(jié)巴巴道:“妾,妾,妾身沒,沒得意?!?/br> 盡管用了不少次,也見過它的真面目,可真面對的時候,年淳雅還是羞的抬不起頭。 一直覺得怪異的四爺聽見年淳雅結(jié)巴的話,眉心松開,這才覺得正常。 “那雅兒覺得,該怎么辦?” 年淳雅羞的恨不能把頭埋進胸口,聽到四爺語氣里隱含的一絲愉悅,突然反應過來,不是她在拿捏四爺嗎,怎么不知不覺的就被反向拿捏了? 回過味兒來的年淳雅深吸一口氣,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妾身忽感頭暈,身子應還未曾好全,怕是不能為爺分憂了?!?/br> 那拙劣到?jīng)]眼看的演技讓人難以相信她的話,四爺松手扣住年淳雅的后腦勺,低頭俯身,重重的堵上只會氣他的那張嘴。 他從來沒有親吻過任何女人,可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的,從一開始的不得其法,到很快就撬開了對方的防守,在對方的領(lǐng)域內(nèi)瘋狂掠奪。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太猛烈,又是年淳雅的初吻,她不會換氣,口中氣息全部都被掠奪走,憋的她差點窒息,以至于不得不用力把人給推開。 就憑她的那點兒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四爺分毫,可四爺終究是顧慮著年淳雅的身子,欲求不滿的把人松開,惡狠狠的放下一句狠話:“爺?shù)戎蘸髲哪闵砩嫌懟貋怼!?/br> 說罷,他抄起手邊的茶盞,灌了一肚子的涼茶消火。 年淳雅被他吻的發(fā)絲凌亂,雙眼迷離,粉嫩的唇上亮晶晶的泛著水光,甫一被松開,就像是沙漠里渴了許久的人,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緩過來后,她迷離的眸子對上四爺要吃人的目光,心虛的瑟縮了下脖子,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狠話誰不會說,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反正現(xiàn)在□□焚身的不是她。 不過…… 年淳雅扶著四爺?shù)南ヮ^緩緩起身,體貼的替四爺打理衣襟:“爺今日如此得閑,不若今晚便留宿雅園可好?” 她辛辛苦苦的報復,還差點兒就要把自己給賠進去,可不是為了讓四爺離開雅園后去找別的女人享受溫柔鄉(xiāng)的。 小心思幾乎顯露的明明白白。 四爺挑眉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悔?” 這個問題,直到第二日看著自己抖的連茶盞都端不起來的雙手時,年淳雅才有了答案。 本想讓四爺看得見吃不著的,誰知道還是抵不過四爺?shù)暮衲樒?,把自己的手給賠了進去。 她手腕酸疼,茶盞都端不住,早膳自然也不能自己吃,得由人喂。 玉露盛了碗百合蓮子粥,仔細的吹散熱氣,一勺一勺的喂到年淳雅嘴邊:“側(cè)福晉嘗嘗看,百合蓮子粥清熱去火,這個時候吃著再合適不過了?!?/br> 清熱去火? 年淳雅覷了眼依舊紅腫著的手心,咬牙道:“等四爺回來,把這粥給四爺送去一碗?!?/br> 四爺比她更需要去火。 “是,奴婢待會兒就吩咐下去?!庇衤兜谋砬闆]有絲毫變化,“還有一事,懷恪郡主昨日在正院被罰跪后,今日一早就被郡主額附給接了回去?!?/br> “這么突然?” 瞧著懷恪郡主那架勢,還以為要一直住下去呢。 玉露微微一笑:“哪里突然了,本就沒有出嫁女在娘家長住的道理,若不是主子爺心疼郡主,郡主早早就該回去了的?!?/br> “況且奴婢聽小福子說,昨日主子爺讓人去了趟烏拉那拉府,今日郡主額附便來接人了,懷恪郡主走的時候,臉色別提多難看了?!?/br> 嚴格說起來,這也算是被四爺給趕走的。 當然,小福子能跟玉露說這些,也是經(jīng)過四爺默許的,不然借小福子一百個膽子,小福子也不敢把前院的事往外說。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