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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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抬腿半跪到椅子前,伸手將她掰了過來,抓著她一只手臂,非得把她從床褥上拖出來。 崔蘭殊的身子骨軟綿綿的,昏睡著,也不反抗,一半被他拽著懸在半空,一半渴望著往被褥里滾。 就這么一來一回,蘭殊身上的素紗單衣被他扯松了領(lǐng)口,露出了小半截雪白的肩頭,和一根胭脂色的肚兜吊帶。 那若隱若現(xiàn)的帶子不及少年半個指甲寬,卻將蘭殊襯成了一條吐著信子的美人蛇,叫他避之若浼,一把甩開了她。 蘭殊如愿滾回到了被褥內(nèi),一腳搭上了被單,夾著被子,繼續(xù)安睡。 秦陌徹底拿她沒了辦法,怒不可遏地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對藥物的抗性還那么差! 叫她這種人給他做接應(yīng),敵人一道蒙汗藥下來,他被人大卸八塊了,她估計(jì)都還在夢里香著呢。 秦陌無可奈何地給了她一記眼刀子,甩袖而去。視線飄離前,無意間掠過床尾,看到了她搭在被子上,那雙似若無骨的玉足。 纖細(xì),如雪,和夢境里他握著的,一模一樣。 屋中,檀香余煙繚繞,蘭殊袖口泄漏的清香,只微微露出了一點(diǎn)端倪。 少年的鼻尖,盡數(shù)撲捉了去。 秦陌心頭猛地一緊,一捂鼻頭,推開房門,飛快逃離了出去。 -- 蘭殊知曉秦陌向來喜愛干凈,只是未料這一世更甚。 她驚詫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不僅在忙碌了一天后會沐浴,近日,清晨沐浴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 她盯著耳房里用了近半的香皂怔怔出神,也不知,他是想把自己洗下幾層皮。 蘭殊不解,也不敢多問。 她睡到了幾近中午才醒,默默為他備下午膳后,往酒窖里探勘了會新釀的酒,繼而便逃出了門。 蘭殊自知自己睡過了頭,清晨少年橫眉厲色喊她起床的畫面,也愈發(fā)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 以她對秦陌的了解,他若心情好也罷,倘若一不小心觸到他霉頭上,必然就要因她膽敢對他不理不睬,儲著法子罰她的。 事實(shí)證明,蘭殊完全料準(zhǔn)了自己的命運(yùn)。 這日下午,她剛從外頭采買回來,一入大堂門,便先在心里啐了一聲,眉心緊皺。 少年安坐在桌前,旁邊,站了兩名衣袍樸舊的僧人。 蘭殊不喜丑物,也不喜僧人。 并非以為他們丑,這世上恍若天人的禿驢多了去了,她不是沒見過。 可恨的是他們長著一副慈悲為懷的嘴臉,卻不積口德,非說她是個消夫家氣運(yùn)的禍水克夫命,兼紅顏薄命。 聯(lián)想到自己的凄慘下場,蘭殊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克死的無辜小可憐。 卻因?yàn)檫@幫禿驢喪心病狂的指責(zé)與預(yù)言,讓她度過了一整個憋屈的童年。 最后還是落了個英年早逝。 這真的很難不遷怒。 而那兩和尚似是對后背這道憤恨的目光若有所感,紛紛回過頭來,迎接上蘭殊的視線,甚至雙手合十,遙遙給她稽首行禮,說不出的和顏悅色。 蘭殊眼底對他們藏匿的厭惡,就這么落到了秦陌眼中。 秦陌眼里一抹譏誚之色閃過,就像一汪深邃無瀾的夜湖,倒映了一道掃把星。 這段日子,秦陌漸漸同趙桓晉在隴川安插的暗樁取得了聯(lián)系。 趙桓晉為了協(xié)助他,在隴川放置了兩條暗線,一條在勾欄,一條在寺廟。 這兩僧人,正是城東觀音廟里的線人。 開酒坊的益處,就在于不論是勾欄瓦舍的人來買酒,還是寺廟里的和尚來化緣,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可是最近城里在查一些命案,最新的線索,疑犯似是一個光頭。 這兩和尚急匆匆趕來酒坊,便是要提前告知秦陌,近日觀音廟成為了嫌疑點(diǎn),受到了官府的牽制,他們遭了禁足,往后不能再隨意出入。 秦陌本還有些犯愁,轉(zhuǎn)眼見蘭殊不喜和尚,腦海中忽而靈光一閃。 他冷冷一笑,要求她即日起,每逢一五十前往觀音廟里上香,做他與觀音廟之間傳話的線人。 秦陌唇角微勾,一張俊俏的少年臉,說不出的討人厭,“你一個私奔來的小丫頭,到觀音廟求姻緣庇護(hù),最是尋常不過。” 蘭殊唇角狠狠抽了抽。 他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 南國的春天,風(fēng)中尚攜著幾縷涼意,野草與樹椏已經(jīng)蔓延瘋長。 籬落飄香,疏林如畫,胡楊巷尾的爆竹聲乍然響起,開張大吉。 葛風(fēng)與徐氏為了慶祝他們開業(yè),一大清晨,特地送來了兩扎鮮艷明媚的花束,擺在了大門口。 蘭殊不好意思道:“叔叔嬸嬸破費(fèi)了?!?/br> 徐氏笑吟吟擺了擺手:“不破費(fèi),都是我自己采的,我們這兒一到春天最不缺的就是花了!” 秦陌請他們進(jìn)大堂喝茶,徐氏跟著葛風(fēng)從善如流地邁進(jìn)門,努了努嘴道:“不喝茶,喝酒,第一天開業(yè),當(dāng)然要捧場!” 可這會才清晨不過。秦陌覺得飲酒不妥,張口阻擾,奈何葛風(fēng)與徐氏竟是鐵了心要買這開業(yè)的第一壺酒。 蘭殊見他倆執(zhí)拗,不好掃人興致,輕推了推秦陌的胳膊,勞煩他將小爐上溫著的江米酒拿來。 “在江南華亭那帶,曾也興過早酒的文化。江米酒度數(shù)低不易醉,入口溫和清香,早上小酌一口暖暖身子,最適合不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