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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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 吃過飯, 再吃個瓜果消消食。 紀元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殷茂講著滇州府的事, 從當?shù)氐娘L俗講到當?shù)氐姆窖?,還有梯田的壯美,茂密的森林,再有魚蝦環(huán)繞的環(huán)境。 聽得殷茂兩眼放光,恨不得自己都去一趟。 但再說到那里山高路遠,又有多少兇險, 山上的狼群多得嚇人,高聳的山崖稍不注意便會直接墜落而亡,尸首都找不到。 以及當?shù)氐奈孟x蛇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程教諭的侄女, 還特制了驅(qū)蚊粉, 雄黃粉, 但蚊蟲依舊惡劣。 這又聽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安大海還說:“那邊的牲畜別的還好,吃喝是不愁的,就是怕毒蟲毒蚊子,有時候咬上去,不到片刻牛羊就會咽氣。” 這種情況當然不算多,可若那蟲子過大, 小牛犢確實經(jīng)不住。 總之, 那是個好地方,也是個需要人力改造的地方。 而當?shù)厝? 世世代代都在改造當?shù)氐牡孛病?/br> 這些說完,殷博士聽得也是津津有味,隨后道:“這些先放放,那個占城稻,是怎么回事?” 殷博士還未聽到回答,門口就來了幾個人。 準確說,兩家人。 李錦帶著他的妻兒過來。 還有當?shù)貣|市第一街最大的書坊少東家,二東家。 也就是周家兄妹倆。 他們聽到消息之后,立刻就要過來,但還是沐浴更衣,又親自備下禮物,這才過來。 眾人看到紀元,只覺得幾年不見,他已經(jīng)是青年人的模樣,但眼神的銳氣依在,只是他慣愛笑,把這股銳氣給藏了起來。 “四年不見,你可終于回來了。”李錦上前,他娘子則拘謹?shù)煤堋?/br> 對方到底是狀元,如今還是從四品的官員,這次調(diào)任,說不得還會升遷。 哪能這樣隨意啊。 紀元自然不是計較這個的,甚至還給他家小孩準備了個紅封。 紅包一發(fā),氣氛就更好了。 蔡豐嵐沒來的原因也簡單。 他考中進士之后,一直留在翰林院做事。 從化遠四十二年考中,距離現(xiàn)在,也一年了,估計也在等待外派。 紀元當時也是這個流程。 蔡豐嵐今年二十九歲,化遠四十一年第二次參加鄉(xiāng)試,不僅成績優(yōu)異,第二年的會試還考中了二甲。 這讓岳家周家,不知道有多開心。 當年蔡豐嵐第一次會試沒中,不少人還在背后笑他們壓錯寶了。 但這兩年情況完全不同。 蔡豐嵐也是夠爭氣的。 而且他在二十八歲考上進士,已經(jīng)很好了。 李錦則不同,他連考兩次鄉(xiāng)試不過,確實有些灰心喪氣。 但他家底厚,可以供他繼續(xù)再考,他跟妻兒在這也算悠閑,他年紀也不算大,還可以繼續(xù)考。 科舉這事,本就不簡單。 考到三四十,那是常有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跟紀元一樣,可以年少中舉中進士。 不過雖是三四年未見,大家看紀元還跟之前一樣,心里也松口氣。 這些年也見過了扒高踩低的人,紀元還是跟之前一樣啊。 大家聊起來之后,也提到同樣的問題。 “占城稻怎么回事?” 真的像傳聞那般,二到三個月就能成熟?一畝地的產(chǎn)量三四百斤? 多少種稻子的地區(qū),不知道有多興奮。 他們建孟府產(chǎn)的雖然是麥子,可依舊對此很感興趣。 這可是實打?qū)嵉募Z食。 讓天下百姓都很振奮。 答案是肯定的,甚至有一畝地的糧食,最高達到五百七十斤。 這個數(shù)據(jù)出自紀元的口中,絕對不會有錯。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百七十斤,比大多數(shù)普通稻種都要厲害了。 生長周期短不說,產(chǎn)量還高。 占城稻的優(yōu)勢顯露無遺。 紀元在建孟府罕見休息。 可占城稻的消息,卻隨著時間,傳遍整個天齊國。 這消息可比橡膠要令人震驚多。 雖說如今的橡膠買賣,已經(jīng)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每年交的商稅也在節(jié)節(jié)攀升。 但跟糧食比,那還是不同的。 糧食這個東西,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重中之重。 上到京城,下到邊陲,幾乎像陣風般,瞬間傳遍天齊國。 尤其是應天府。 應天府是什么地方,天齊國隱隱的經(jīng)濟中心,更是產(chǎn)稻中心。 圍繞應天府一圈的,基本都是天齊國重要產(chǎn)稻區(qū)。 他們聽到這個消息? 難道不會震驚? 震驚之余,更是想要。 應天府的聶世鳴看著紀元的信件,眼底的神色帶了些復雜。 果然,紀元這幾年跟他交好,就是有原因的。 而原因,則在應天府某個官員身上。 其實不難猜測。 即使他在為官上不算靈光,但都四年過去了,傻子都能猜出來了。 那個官員,便是王長東,這人的名字并不特殊,可卻記在很多人的心里。 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被那么多人惦記。 聶世鳴回想自己從科舉再到做官,這一路上,其實已經(jīng)比很多人順利了。 畢竟他最開始去的任地,是正榮縣,那地方被前任林縣令打理得很好。 而前任林縣令可沒他那么好的運氣。 林縣令接手的正榮縣,完完全全是個爛攤子。 那正榮縣為何那樣爛? 因為王長東。 聶世鳴深吸口氣,想到正榮縣的一切,也不由得覺得王長東討厭。 畢竟是自己的任地,一想到好好的地方,被一個惡官給毀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都這樣生氣了,深受其害的紀元呢? 聶世鳴不敢想。 所以,紀元早就知道王長東在應天府當差,當初外派的時候,為的就是到應天府報仇? 但內(nèi)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紀元被調(diào)到了滇州府,距離應天府幾千里地。 紀元并未因此放棄,反而繼續(xù)跟自己交好。 不僅給他橡膠的好處,也在引導他查到王長東的罪證。 聶世鳴查到王長東暗地里賣官鬻爵的行徑之后,十分憤怒。 可要他直接揭發(fā),這又是不妥的。 畢竟能在應天府混下去的,還能在那樁大案里活下來的,王長東背后肯定有人。 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像他一個戶司主事可以完成的。 聶世鳴準備給家族寫信,問問叔叔這事要怎么辦。 本以為叔叔的性格,會讓他不要管。 誰料叔叔竟然說:“繼續(xù)收集證據(jù),等待時機?!?/br> ?。?/br> 等什么時機? 還有,叔叔怎么也在幫紀元嗎? 很快,聶世鳴還知道,他幫紀元做事,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