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90之:我靠彩票逆天改命、沙雕反派,娃綜養(yǎng)崽、乖軟寶貝穿成炮灰了、貴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變美后、禁愛(真骨科)、王妃她只想和離(追妻火葬場)、走出良夜、死去的xp不斷復(fù)活
貌偽矯飾,文皇晦目,弒親踐君,以履大位。 時狡吏侵襲,地廣蓋實,征稅催逼,遂有粟米流脂,積于倉儲;金銅珠玉,盈溢都門,煬帝負(fù)于富強,不見疲憊,未聞脂血,而逞貪天之欲! 土木之功,尤勝阿房,殘人之命,過及長生,三出遼東,旌旗萬里,流離道路,轉(zhuǎn)死溝壑,路盡積尸,累聚白骨,十八九焉,于是民不堪命,奮拔旗幟,煬帝尤不自知,東都聚享。 諍臣諫言于前,廢殺之旨于后,法令一空,律絕廷中,刑參桀紂,罰類漢戾,鋤誅骨rou,屠戮賢良,小人見長,正直蒙難。 煬帝惡臣直道,厭其忠正之言,以其無形之罪,加以肆殺大戮。事君盡禮者,難得善終,橫受屠戮者,不可勝之,以致九宮之上,莫敢有言,道路以目! 有功者不見賞,受戮者不知罪,致有遼東泣血,雁門之辱,天下sao然,民無生矣,煬帝尤不振作,竟造龍舟,棄中土二京,避崤函之固,遠(yuǎn)河洛之中,奔之江左,民怨仇之,磬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及至洛氏南歸,群雄振臂,士民景從,九天之下,盡作寇仇,四海之內(nèi),無振王師,萬乘之尊,為天下笑,五帝以還,獨夫橫斷,大害陳橫,縱夏桀商紂,列周荒漢戾,亦未有過煬帝逆天虐民者!——《隋書·煬帝本紀(jì)》 第859章 威震諸夏!(卷末) 【天下將為您的家族賀彩,青史將為您的家族榮耀,昭昭其光明,湛湛其煊赫,誅殺獨夫的贊歌啊,世上還有什么能夠勝過呢? 楊廣死在您的家族手中,他不曾得到最終的體面,這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 讓他在黃泉中,為曾經(jīng)每一個枉死的百姓懺悔吧,讓他為曾經(jīng)每一次肆意的殺戮而償命吧。 讓他在青史上遺臭萬年,讓他被萬民萬人唾罵,釘在恥辱的石柱上,用最惡劣的文字記載下他的罪惡,縱然任何的文字也不能描摹出他的暴虐,即便再多的文字也只是給他粉飾。 天子之血,是您的家族最榮耀的配飾,偉大的洛氏,您的光輝,神靈也為之贊美?!?/br> 【重要歷史人物,諸夏第二帝國天子,楊廣死在洛氏子手中,您的家族將獲得10000氣運點,當(dāng)前氣運點1436623?!?/br> 洛蘇感應(yīng)到了突然增加的氣運底蘊,微微露出笑容,知道洛玄星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功得手,殺死楊廣。 江都宮。 楊廣那艘龍舟在熊熊大火中燃燒著,洛玄星站在城墻上,望著那沖天而起的黑煙,以及紛亂的江都城,那些隨他而來的義軍正歡天喜地的帶著無數(shù)財寶離開。 驍果軍紛紛乘著舟船離開江都,想要返回關(guān)中,洛玄星腰間佩著那把斬下楊廣頭顱的利劍,似乎還沾染著血,面容冷酷,家臣匆匆登上城樓,步道洛玄星邊上匯報道:“公子,隋軍中想要歸家的士卒都已經(jīng)發(fā)了盤纏遣散?!?/br> “嗯?!?/br> 洛玄星示意自己知道,如今這個天下紛亂,朝廷不像是朝廷,群雄又沒有能讓人心服的,幾乎所有的士卒都?xì)w心似箭,難以在異地為卒。 “公子,江南洛氏前來和我們會和?!?/br> 在洛玄星率領(lǐng)著數(shù)以十萬計的大軍殺進(jìn)江都城時,江南洛氏以及江南士族堵住了楊廣可能繼續(xù)往南逃的道路,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 眾叛親離到這種地步,千古唯有楊廣一人而已。 洛玄星的面容上終于有了幾絲表情,又望了那悠悠白云一眼,轉(zhuǎn)身往城墻下而去,“去行宮見?!?/br> 不多時,洛景成等一干人便在敢戰(zhàn)士的引導(dǎo)下走進(jìn)了江都行宮中,此刻的行宮中,依舊是處處刀劍箭矢的痕跡,還有許多斑駁的血跡不曾清洗,一陣陣肅殺之意,從這些痕跡中透出。 洛景成幾人步入殿中,一眼便見到殿中央正有一人背對他們負(fù)手而立,一身勁裝,未著冠冕,一頭黑發(fā)只用布條系住,渾身散發(fā)著低沉的氣氛。 帶洛景成等人進(jìn)來的統(tǒng)帥先躬身行禮,而后便介紹道:“諸位,這便是我洛氏玄字輩三公子,如今是我洛氏敢戰(zhàn)士大總管?!?/br> 洛玄星回過身來,他的面容依舊清淡,只不過不再充斥冷酷之色,洛景成一怔,見到洛玄星的這一刻,他以為自己是見到了洛玄夜,一樣的冰冷,一樣的面無表情,一樣的強作溫和。 “洛景成見過三公子?!?/br> 他剛剛開口,就被洛玄星打斷,洛玄星的聲音盡量溫和道:“叫我三哥,老祖宗通知過我有關(guān)于你的婚事,你便跟著玄鏡喚我三哥即可,都是一家人,不要見外?!?/br> 洛景成有些怔愣,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許多年,洛玄星走過來,停在他的身邊悠悠道:“家族從不會食言,尤其是對自己人。 伯禮,跟我出去走走吧,聊聊江南事宜。” 兩人走出大殿,來到殿外的石階上,足足十幾階,洛玄星直接一撩衣擺坐在臺階上,這份不羈,看的洛景成直接愣住。 洛玄星見狀第一次朗聲笑起來,拍拍旁邊說道:“我們這些人在凜冬城當(dāng)了幾百年野人,習(xí)慣了。 伯禮,來,坐。” 幾百年的野人。 洛景成仿佛能從洛玄星的笑容中,感受到那種難過,洛氏是唯一一個自我放逐的家族,這讓他感覺頗不是滋味。 洛氏實際上不是一定要自我放逐的,如果洛氏愿意和統(tǒng)治者狼狽為jian,蠅營狗茍的活在世上,洛氏維持幾百年的富貴,不成問題。 但洛氏主支身上所背負(fù)的責(zé)任太重,是一定會和皇族產(chǎn)生沖突的,只有離開這一個結(jié)局。 洛玄星坐在江都宮的臺階上望天,卻仿佛置身于凜冬城的城墻上,他眼周圍是宮墻殿宇,卻好似看到的是遠(yuǎn)山蒼翠和江河滔滔。 “伯禮,你覺得江南人心如何?” 洛景成知道洛玄星這是在問自己關(guān)于江南群雄的看法,對于江南人士,沒有人比他這個地頭蛇更清楚,他略一沉吟,便緩緩道:“三哥,江南士族眾多,其中以蕭氏為先……” …… 天子死了。 從江都傳出來的消息意料之中,卻依舊震撼至極,最讓人震撼的是,洛氏子沒有絲毫的顧忌,高呼著素王之名,以素王神罰的名義,直接斬下了楊廣的頭。 這一劍,不僅僅殺死了楊廣,還殺死了隋朝的天命! 洛氏用這么一種暴烈至極的做法,告訴天下所有人,隋朝,亡了。 這很震撼。 隋朝的天子是時隔數(shù)百年才又出現(xiàn)的,卻這么快就失去了天命。 即便是楊廣這個早就無數(shù)人期盼著他死去的天子,也是足以震動天下的大事。 最大的影響大概在于,曾經(jīng)對于天下群雄,是有兩種選擇的,第一種是徹底反隋,第二種則是依舊借著隋朝大旗。 之前王世充以及李密等人都是第二種,但現(xiàn)在洛玄星這么暴烈的直接殺死楊廣,還是用素王的名義,于是斷絕了這一條路。 …… 洛陽的王世充和瓦崗的李密是中原諸侯中最先受到楊廣已死消息的。 王世充本來想要擁立皇子王孫做傀儡皇帝,但是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沒用了。 他只略微一思考,就把洛陽城中的楊氏皇族殺了個底朝天,因為洛陽在春秋時代是周國,他想要稱周王,被他手下的文人攔了下來。 “洛氏回歸,周這個名號便不能隨便用,雖然公無懼,但沒必要白白得罪洛氏,一旦稱周王,日后就不要想讓洛氏子入仕了?!?/br> 王世充恍然,于是自稱鄭王,置百官,祭祀山川諸神,完全按照諸侯王的禮儀。 …… 李密一直以來都以當(dāng)初祖宗的蒲山公爵位來招攬那些驍果軍的士卒。 李密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如果沒有洛氏的話,他會和想要回家的驍果軍拼個你死我活,最終實力大減,被王世充輕易擊敗,徹底退出隋末爭霸的舞臺。 他所努力的一切都白白為王世充做了基業(yè),秦叔寶、程咬金、羅士信、徐世勣這些或萬人敵,或大統(tǒng)帥的人杰猛將都將不再為他所有。 但現(xiàn)在歷史發(fā)生了改變,他不僅僅沒有和驍果軍拼個你死我活,還招降了相當(dāng)一部分驍果軍士卒,他答應(yīng)驍果軍士卒回關(guān)中,這讓他實力更是迅速膨脹起來。 在殺死隋朝天子楊廣的過程中,有兩撥半的人發(fā)揮了決定性的作用。 一直奔著殺死楊廣而來的洛玄星不必多說,堵住楊廣南逃之路的江南群雄也不必說,還有一路便是李密。 他率領(lǐng)著瓦崗寨大軍堵在洛陽外,讓洛陽一兵難動,徹底給義軍免除了后顧之憂。 洛玄星無所謂后顧之憂,但對于義軍們來說,李密的舉動卻讓他威望大幅上漲。 “楊花落,李花開?!?/br> 瓦崗軍中,李密念叨著這一則流傳在天下的讖言,面上的自信越來越濃郁,如今天下比他還要強大的李氏勢力幾乎沒有。 在收降了相當(dāng)一部分驍果軍士卒后,李密終于開始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做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洛玄星沒有稱王的打算,而且義軍們和洛玄星實際上不熟,甚至有陌生的感覺,只是殺楊廣的同盟,分道揚鑣后,就要面臨未來如何做的打算。 李密在這個時候,聯(lián)絡(luò)河南的義軍,以及齊地的眾多義軍,聚嘯數(shù)十萬,他是天下最大的義軍首領(lǐng),唯一能夠和他相比的就是河北的竇建德。 但竇建德出身太低,不如他能得到那些大人物的認(rèn)可,在這等風(fēng)光無量時,他將目光投向了洛陽,這座曾經(jīng)的帝國東都,李密相信,擊敗王世充就是他成為天子之路上,第一個真正的敵人。 他稱魏王,置百官,給投靠自己的義軍首領(lǐng)授予官職,讓他們各自統(tǒng)領(lǐng)自己的部眾,而在瓦崗寨內(nèi)部,他給翟讓封了一個虛職上柱國,一個郡公爵位,重新編整軍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阻攔他了。 …… 竇建德回到了河北,這一次和洛氏一同覆滅隋朝的統(tǒng)治,讓他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造反以來,最為擔(dān)心的就是被朝廷所平定,他曾經(jīng)是隋帝國的二百人長,他很清楚隋帝國有多么強大,而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帶給他無限恐懼的帝國,真的就這樣崩塌了。 他再也不是賊。 因為這個世界是相對的,沒有官,就沒有賊,現(xiàn)在曾經(jīng)的官已經(jīng)被殺死,這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賊將會變成新的官。 那如何才能成為新的官呢? 他在河北已經(jīng)頗有民心和威望,缺的就是河北大族的襄助,眼見王世充和李密在河南稱王,他又如何會不眼熱呢? 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做魏征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魏征先是跟隨李密,但李密對他雖然很是禮遇,卻不采納他的意見,尤其是魏征反對李密這么快就稱王,理由是稱王就要給屬下封公侯,但洛陽都未曾攻下,以后該要如何封賞,瓦崗是義軍,本就最可能因為利益劃分而產(chǎn)生矛盾,所以不該稱王,稱公即可。 李密不采納,魏征也不再勸諫,因為李密不是那種能聽從直言勸諫的人,于是魏征離開瓦崗,來到了河北,竇建德聽過魏征的名聲,于是重用他。 魏征見到竇建德后,直直的站著,眼神中滿是睿智,他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將軍,征有一問,河北之地,誰堪為圣主?” 竇建德沉思,河北之地自古人杰地靈,但如果說誰是圣主的話,那就只有那個人了。 “袁公!” 袁紹袁本初,后漢書中記載他,神隆之主,命世之才,寬宏如宣烈,神武類魏武,他的香火祭祀在河北這數(shù)百年,都不曾斷絕過。 魏征擊掌昂然道:“正是袁公,河北圣人,想要在河北得到人心,莫過于舉趙之名,祭拜袁公,以仁德招攬四方,盡取河北幽燕,進(jìn)而西向攻取晉陽,天下不過唾手可得。” 祭拜袁紹,再施仁政,取河北人心,竇建德眼中的光越來越亮。 …… 在洛玄星率領(lǐng)著一眾大軍南下誅殺楊廣的時候,洛蘇在做什么呢? 難道誅殺獨夫這么重大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他出現(xiàn),并且發(fā)表一番極其重要的言論嗎? 洛蘇的確沒有做什么大事,他在燕山中。 巍峨的燕山山脈,仿若一條巨龍蜿蜒在大地上,山巒連綿起伏,群峰競秀,蒸騰出一股宏偉氣勢。 他坐在最高的那座山頂,在這里觀察著中原通往遼東的道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