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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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夏走后,段林徹底在段家老宅搬了出去,那晚和父親母親的短暫攀談,也讓他知道那晚只不過是父親的假意試探。 可如今再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次出了差錯,讓段億維知道了這件事。 往后的日子里,他不負長輩所想,一心撲在工作上,對段家和對駱夏的事情從不過問。 一年后段林畢業(yè),正式接管家里的公司,他整日忙得腳不沾地,連家也鮮少回去。 那一幀幀如電影般的相處點滴,就那么被他塵封在心底,恍然那真是一場美夢。 熱夏,一個好天氣。 “我看看到時候得不得空?!倍瘟种讣廪D(zhuǎn)著根筆,頭也不抬的繼續(xù)瀏覽桌面上攤開的文件:“你今年怎么那么有閑心?” 窗外陽光直直穿透偌大辦公室,整間房子都沐浴在暖光中。 段林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抬起頭,整張臉顯露在眼前。 與兩年前不同,如今段林身上的微弱稚氣已悉數(shù)退去,眉眼更是深邃,眼皮低低壓著,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瞧人時極具壓迫感。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帶著笑意且不太正經(jīng)的男聲:“嘖,我說段總,你不給自己放假,你也不允許我們休息嗎?” 說完,遲淮還沒好氣的補充一句:“你可真是愛工作啊。” 遲淮這話沒錯,段林著兩年除卻必要的聚餐活動外,其余時間便一頭扎進工作里不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段林將段老爺子扔給他的兩個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兩年時間業(yè)績直接翻了三倍不止。 聽完遲淮講話,段林嘴角算是又了點笑,他問道:“聚會什么時間?” 遲淮吧嗒兩聲嘴,思索半天道:“就后天吧。” 聞言皺眉,思忖半天將手里的文件拿給秘書,蓋上筆桿,說:“嗯,到時候發(fā)我時間和地點。” 兩天后。 段林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去了趟老宅看段老爺子,一陣寒暄過后,便驅(qū)車趕往聚會地點。 聚會也就是幾個老朋友,地點依舊定在幾人以前愛去的酒吧。段林兩年沒回海城,遲淮非要張羅著給他接風(fēng),說什么兄弟情可貴,黃金都不換。 段林停好車,經(jīng)理便迎了上來。 兩年時間并未變化多少,他諂媚的笑著引路:“您可是好久沒來這兒了,工作一切還順利?” 段林含笑點頭:“一切順利?!?/br> 兩年的時間讓段林變得越發(fā)穩(wěn)重,再沒了當年那毛頭小子的樣子。 重金屬音不斷敲擊著耳鼓,震得人心跳都慢一拍。 經(jīng)理在前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這兩年大裝修過一次,里邊有些不一樣,您小心腳下?!?/br> 舞池,卡座人滿為患,明明滅滅的燈光澆在人身上,一幢幢黑影若隱若現(xiàn),酒氣混雜著香水味撲面而來,兩年沒接觸過,段林被沖的有些頭疼。 扶著額頭,段林跟在經(jīng)理身后拐了道彎上了樓梯。 一只腳剛踩在階梯上,斜眼瞟過不遠處的人群,腳步一頓,整顆心霎時揪緊,高高懸在半空,陡然一震。 燈光晃眼,明暗之間人影綽綽,雜亂燈光一圈圈打著根本看不清東西。 段林駐足凝望著不遠處那一閃而過的身影,脊背一抖,細汗?jié)M了背。 瞇起眼睛瞧著,像是緊盯獵物的猛獸,可轉(zhuǎn)眼間再也瞧不見。 段林望著那塊兒暗地,唇微動,眉宇間凝著問:“今天還有我認識的人來嗎?” 經(jīng)理在高一級臺階上站著,雙手交迭攏在身前,細細想著:“沒有了,遲少爺他們已經(jīng)在樓上等著了?!?/br> 段林抿著唇,依然望著那方向,沒挪動。 經(jīng)理見得多了,十分有眼色,往下走一臺階,湊近問:“您是看見熟人了嗎?要不要我們請過來?” 心臟依舊砰砰跳著,段林低頭平緩呼吸,眼睫低垂著將眼底的情緒遮的一干二凈。 半晌,他自嘲般笑著搖頭,說:“不用,許是我看錯了?!?/br> 自己太過敏感,一點風(fēng)吹草動便亂了心。 進了屋里,遲淮,周嘉樹早就喝了兩輪,見他進來,兩人齊齊放下酒杯,站起身來猛地抱住段林開始哭泣。 周嘉樹聲音最大:“兄弟,我好想你啊,我們獨守空房兩年啊!” 遲淮緊跟:“白眼狼,兩年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我等的你好苦啊?!?/br> 聽者悲傷聞?wù)呗錅I,段林站在原地任由他們抱,等鬼哭狼嚎的勁一過,挨個將兩人從身上扒下來,面無表情彈彈身上灰塵說:“去年在我那兒,那頓酒花了我六十萬?!?/br> 兩人齊刷刷將眼淚擦掉,仿佛剛才掩面哭泣的不是自己。 周嘉樹替段林整理著衣衫,小媳婦一樣說道:“過得幸福就好,在哪兒不重要?!?/br> 遲淮拍了拍段林的肩頭,語重心長道:“我們可以繼續(xù)等,別在外邊苦了自己?!?/br> 段林嗤笑一聲,將大衣扔給遲淮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高大身影陷落柔軟沙發(fā)中,段林微微下陷,從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 白霧自唇角溢出,眉眼低垂著,冷的像塊冰。 “你怎么了?”周嘉樹一眼瞧出段林不對勁,一屁股坐在段林旁邊,問道:“想meimei了?” 不提還好,一提段林就想起剛才在樓梯那兒瞥見的那抹身影。 和她是如此的相似。 一下便讓他亂了陣腳。 周嘉樹哪里知道這些,在一旁依然絮絮叨叨說著:“當初你送meimei出國上學(xué)我就很不同意,人都還沒長大就被你送出去獨立生活,要是我我得抽自己兩巴掌?!?/br> 段林抽一口煙,緩緩?fù)鲁?,睨周嘉樹一眼,冷道:“為什么需要你同意??/br> 周嘉樹:“因為想追meimei啊?!?/br> 段林聞言眉心微擰,將白煙全吐周嘉樹臉上,惡狠狠說:“滾?!?/br> 周嘉樹笑起來,看段林不再悶著也不在插諢打科。 “有事說事,別一個人悶著?!?/br> 當年段家的事捂得也不算太嚴實,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一些,但周嘉樹是不信的,盡管段林疼meimei,但也沒到喜歡上自己親meimei的地步。 當年還因為這個沒少得罪人。 段林冷著張臉,喝了一會兒,便起身出去。 “去哪兒?”遲淮揚聲問道,“這次不讓你掏酒錢。” 段林嘖一聲,頭也不回:“六十萬我眼都不眨?!?/br> 中午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又被灌了不少酒,段林有些頭暈,屋子里太悶,便出來透透氣。 靠著窗沿點了根煙,夾在指尖他也不抽,任憑猩紅被風(fēng)吹拂,他也只是看著天上的月亮愣神。 有些太想她。 月光灑下來拂了滿身,銀白月光掃過他眉眼,眸光暗淡無神,身影投射在暗墻上,高大身影略顯落寞。 兩年間,這樣的時光太多。 身上的襯衫有些皺,段林渾不在意。 待香煙只剩最后一截,他抬起胳膊咬住煙嘴吸上一口,緩緩?fù)鲁?,霧氣繚繞一切都如夢似幻。 他不止一次后悔將駱夏送出國,讓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無人照顧,可在當時這是道無解題。 倘若他不那么做,后果恐怕就是他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駱夏,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薄唇被酒氣熏得有些紅,咬了下后齒,段林將煙掐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沒表情的往回走,走到包廂前,段林食指摩挲著拇指指肚,抬手便推開包廂門。 一陣笑意沖了出來。 他抬頭看向屋內(nèi)的人,看清的一瞬間,段林瞳孔緊縮著呆愣在原地,手指瞬時緊緊攥住門把手,微涼傳進手心。 頭皮發(fā)麻,大腦一片空白,喉結(jié)滾動兩圈可喉嚨還是干澀,段林微長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接著,坐在屋內(nèi)沙發(fā)上的少女沖他招招手,眼睛如一輪彎月,笑著:“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