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活技能,你卻練成神技 第318節(jié)
感受到這個目光之后,年輕人舉起酒杯,對著周安凌空示意。 周安皺起的眉頭稍微舒展,雖然不認(rèn)識,但同樣舉起酒杯,凌空對碰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水喝掉。 喝完之后,周安這才放下杯子。 這個時候,旁邊的陸州令把頭湊了過來:“周大人,小心那個家伙?!?/br> 周安微微一愣,隨后問道:“怎么了,我可不認(rèn)識這個人,好像也是個生面孔,應(yīng)該是這次大洗牌之后,來的新人吧?” 陸州令點了點頭:“周大人果真是慧眼如炬,他就是新來上任的,不過這個家伙的背景不簡單,他是來自于二皇子那邊的?!?/br> 說著,陸州令將剛才發(fā)生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周安瞇起眼睛,聽完陸州令講了之后,隨后笑道:“陸大人,這算不算是你偏向于我呢?” 這個時候,陸州令突然來這么幾句話,周安覺得,陸州令是在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意思就是說,沒有和那個叫歐文的年輕人,有任何摻和。 陸州令似笑非笑的道:“周大人知道就可以了?!?/br> 他當(dāng)然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他不占任何的邊,但是對于周安這個人,陸州令并沒有什么意見,甚至說還挺欣賞的。 就看周安最近在楓林州搞的事情,就證明周安并非是一個大jian大惡之人,而且又年輕,實力又強,更是坐在高位上,這樣一個人陸州令不交好,那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我不沾邊,但是我不妨礙我和自己看中的人交好。 侯司州坐得挺近的,其實他們?nèi)齻€人都坐在一起這個時候,聽到陸州令這樣說,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家伙不太長記性,周大人,要不要我來幫你教訓(xùn)一下?” 鎮(zhèn)詭司什么機構(gòu)啊?是如今大楚國三大勢力之中的一個,而且還是只屬于皇帝陛下。 就這樣一個機構(gòu),沒有沾任何人的邊,也不必怕任何一位皇子。 因為我們的背景就是皇帝,你就算當(dāng)了太子,你也不敢在鎮(zhèn)詭司里面瞎搞。 侯司州和周安在楓林州,雖然沒有過幾場交際,但是周安破壞了縱性的陰謀,間接上的,也幫助了侯司州不少。 而侯司州本身就是個江湖人起家的,所以性子也很直,聽到有人想要對周安不利,這個時候已經(jīng)謀劃著,想要對付對付這個人。 不至于太明顯,但是暗地里面,施展一些能量還是可以的。 只要周安一句話就行。 周安聽到侯司州這樣說,搖了搖頭:“侯大人,不必這樣,一個小角色罷了?!?/br> 他說的是實話,沒必要因為這樣一個小角色,讓侯司州過來幫把手。 幫了手之后,就欠了一個小人情,這年頭人情可不太好還。 周安覺得,要欠就欠大人情,這種小人情是沒必要的。 侯司州聞言,點了點頭。 既然周安不愿意,那就算了。 這個事情只要周安點頭,他就會去辦,可惜周安不想,侯司州覺得,自己也沒必要主動去做。 就在這個時候,陸州令的目光卻微微凝重,盯著歐文所在的桌子:“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 周安聞言,轉(zhuǎn)過頭去,順著陸州令的目光看過去,接著,就看到歐文手提著酒杯,朝著周安這邊走來。 周安挑了挑眉,隨后轉(zhuǎn)過身。 歐文走到近前,將酒杯舉起,說道:“在下歐文,初來上任,人生地不熟的,還請周大人以后多多照顧?!?/br> 周安吃了口菜,隨后放下筷子,說道:“好說,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也沒辦法?!?/br> 剛才聽陸州令說的,他覺得這個歐文來勢洶洶,絕不會這么簡單。 但是自己也不慫。 這人真給他惹毛了,到時候找個機會,暗地里做了就是。 機會有的是。 如果不來搞事情那就算了,一切隨緣,自己安心的肝熟練度。 歐文端著酒杯,知道周安剛才說的這是場面話,因為周安甚至連酒杯都不愿意提起來,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仰頭將手中的酒喝掉,還把酒杯翻轉(zhuǎn)過來,表示自己已經(jīng)喝完了。 做完這一手之后,歐文這才笑著說道:“周大人,可否借一步,到安靜的地方,我有一些事情,想和周大人私下里面聊聊?!?/br>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過來,算是用一種非常禮貌的態(tài)度相邀,可沒曾想到,當(dāng)他這句話說完之后,周安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就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有什么東西是不能聊的嗎?既然大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那就當(dāng)眾聊聊吧?!敝馨采踔吝B屁股都不愿意挪動一下,還轉(zhuǎn)過身多吃了幾口菜,把歐文晾在一邊。 旁邊的陸州令見到這一幕,露出苦笑之色。 他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周安一貫的作風(fēng)了。 侯司州卻眼睛微微一亮。 對嘛! 這才是江湖人該有的作風(fēng)! 周安本身就是從安定縣崛起的,也算是半個江湖人,所以這個做法,讓侯司州覺得非常投緣。 在侯司州的想法中,我管你是什么人,我做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我也不去得罪別人,你也別來得罪我就行。 歐文被周安這句話給說愣了,剛才準(zhǔn)備好的幾句詞,在這時都無法言說。 他感覺對方?jīng)]有任何招式,但是亂拳卻能打死老師傅。 這種情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至周安這句話,讓他在這一桌子上,處于一個不利的位置。 因為周安的潛臺詞,是你把我叫過去,就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讓別人聽見的。 可是你才出來上任就搞這些小心思,在場的老人們又是怎么想的呢? 歐文已經(jīng)感覺到,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小小的敵視,顯然周安開始那句話起了作用。 思及此處,他腦袋也是很靈光的,在這一刻做下了決定。 “周大人,此話嚴(yán)重了,我只是覺得這里有些喧鬧,不方便談事情,既然周大人不愿意找個安靜的地方,那我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當(dāng)著大家的面聊聊又如何呢?” 說完,歐文還將目光環(huán)視一圈,意思是自己并沒有搞其他小心思。 果不其然,他這個決定做下來之后,那些楓林州的老人看他的目光,敵視的意味小了很多。 歐文心中松了口氣,這才大聲說道:“我此行,是想要代表二皇子,邀請周大人成為二皇子的座上賓,不知道周大人意下如何?” 這沒什么不可以說的,當(dāng)眾拉攏也是個手段。 畢竟拉攏過去之后,也會向外面宣揚的,所以歐文并沒有掩飾什么。 周安很淡定的搖了搖頭:“不愿意?!?/br> 簡簡單單三個字,他又開始吃起了桌上的菜。 自己這邊是和皇帝有交易的,作為一個正經(jīng)的人,并且是個純凈的人,周安覺得既然是個交易,那就得講誠信。 所以周安一口否決了。 歐文當(dāng)然也做好周安拒絕的想法,于是緩緩的道:“周大人,你可以再想想,如今的三個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勢均力敵,但是三皇子卻漸漸式微,周大人加入三皇子這個陣營,你知道如今的局勢,就算是周大人一個人加入,也不可能改變?nèi)首幽壳暗木謩?。?/br> 在這種情況下,大談局勢,歐文也是頭一個了,但他一點都不慌。 因為在做這件事情前,他征求過二皇子的建議。 二皇子的意思就是可以說,沒什么不可以說的。 因為現(xiàn)在爭太子之位,已經(jīng)被擺到了明面上。 誰做得好,誰就是太子,就是這么簡單。 皇帝的意思同樣是這么簡單。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嗎?”周安一點都不給面子,放下了筷子,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歐文。 他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坑,而且是有大坑。 自己表現(xiàn)出一點都沒興趣的樣子,可卻依然在那里勸說著。 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歐文不知道周安是這樣想的,還在勸說著,甚至還往周安這邊靠近的兩步:“周大人,人活在這世上,為的無非是錢權(quán),或者說是女人,志向更高級的一些人,是為了施展胸中的抱負(fù),比方說我們這些讀書人。” “如今,三個皇子局勢已經(jīng)分明,目前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勢均力敵,三皇子幾乎無翻盤的可能?!?/br> 一邊說著,歐文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又給周安滿上,這才提著酒杯,也不等周安拿起桌上的杯子,就這么輕輕的碰了碰杯,一口將酒水喝下。 “二皇子的意思很簡單,也不需要周大人去站在他那一邊,只要周大人不站在三皇子那一邊就行,周大人想要的都可以實現(xiàn)?!?/br> “錢權(quán)和女人,這些是最初級的,往上才是施展心中的報負(fù)。” “二皇子現(xiàn)在可以滿足周大人最初的東西,當(dāng)然,如今的錢權(quán),周大人不缺少了,但美人卻不嫌多吧?!?/br> 說到這個地方,歐文將目光落在黑衣女人的臉上,笑著說道:“周大人身旁這位,當(dāng)真是世間絕色,但像周大人這種人,也不在乎在多上很多,只要周大人喜歡,那么便可唾手可得?!?/br> 在潛意識里,歐文將目前的情況分析了一遍,尤其是周安身旁帶著的這個黑衣女人,哪怕是歐文,也要小小的震驚一把。 所以在歐文看來,如此重要的一個宴會,周安都把這女人帶在身邊,可想而知,周安應(yīng)該是個喜好美人的人。 其實這種情況不少見,誰不愛美人呢? 正因為如此,歐文這才把這個條件說了出來。 可是當(dāng)這句話說完之后,周安倒沒什么,旁邊的黑衣女人眼睛卻微微一亮。 “美人……美人……我……” 黑衣女人不斷的自言自語著,眼睛中的亮光越來越多。 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在這熱鬧的場景之下,本來應(yīng)該不足為奇。 可是剛才歐文說話的時候,場面已經(jīng)陷入安靜,所以黑衣女人的話語,也被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歐文心中有些奇怪,他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黑衣女人給他一種不諳世事的感覺。 但下一刻,黑衣女人眼中的迷茫正在消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還有一絲殺氣。 “不行?!焙喓唵螁蔚膬蓚€字,從黑衣女人嘴里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