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活技能,你卻練成神技 第654節(jié)
二皇子握緊的拳頭微微一松,沒想到周安會和他說這些話,很明顯的愣住了。 直到周安臉上露出不耐煩地表情時,二皇子思忖再三,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父皇的做法始終欠妥,我們可以重百姓,但終究有限度?!?/br> “在我想來,我們應(yīng)該將更多資源,傾斜到行當(dāng)中人身上,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錯了?!?/br> “父皇曾讓我看大楚國的歷史,我才知道,若是沒有百姓,便沒有大楚國。” 周安挑了挑眉,道:“繼續(xù),說下去?!?/br> 二皇子鬼使神差的,繼續(xù)往下說。 他知道為什么要說下去,因為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傾述的目標。 父皇不會聽他說,那些下屬,則是不敢聽他說。 所以,二皇子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全數(shù)說出。 “當(dāng)年,父皇和一眾大楚國高層,都遭到過前朝瘋狂的追殺,但很多次的追殺,都是百姓們拼了命的掩護,才逃過劫難?!?/br> “我終于明白,父皇為何如此,而我的想法,也改變了?!?/br> “我想著,百姓確實是基石,行當(dāng)中人要發(fā)展,但百姓更要發(fā)展,不能偏坡,甚至,他們是兩條并行不悖的線?!?/br> 這條冷清而又寬闊的街道,響起了二皇子的聲音。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二皇子停了下來,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有些東西,說出來了,就解脫了。 周安笑道:“你想的,其實并非太子之位。” 二皇子愣住,不明所以。 “你想的,是施展報負的位置,當(dāng)不當(dāng)太子,和這個無關(guān)。” 周安朝前走著,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越走越遠。 “我想,你要是不當(dāng)太子,專心施展你的報負,以我對你三弟的了解,他絕不會干擾你?!?/br> 說完,周安的身影,消失在這條街道。 二皇子用了好長時間,才從愣神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 細細的咀嚼著周安剛才說的話,二皇子緩緩朝著他的府邸走去。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蹣跚的步伐,稍微穩(wěn)定了一點。 …… “帥嗎?” 周安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對著旁邊的太監(jiān)說道。 太監(jiān)略微思考,道:“周大人的教誨,當(dāng)真是鞭辟入里,讓人深思,猶如黃河決提,一發(fā)不可收拾?!?/br>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你這沒少練吧?!?/br> 太監(jiān)很誠懇的點頭:“經(jīng)常服侍魏公公的都知道,嘴巴必須甜一點,魏公公每次展露高人氣質(zhì)的時候,都必須會夸?!?/br> 周安揉了揉眉心:“這還真是魏公公的作風(fēng)。” 作為一個逼王,魏公公雖然無恥了一點,但是裝逼的手段,那是爐火純青。 周安自然是清楚地,這群太監(jiān)要想巴結(jié)魏公公,那就得會吹捧。 不僅如此,還要吹捧得熟練且自然。 兩人又聊了一會,不多時,周安就抵達了魏公公的府邸。 “周大人,小人先行告退?!碧O(jiān)拱手一禮,告辭離開。 來到這里,周安倒是沒有絲毫的拘束,很自然,就做了旁人不敢做的事情——豪邁的推開了魏公公的門。 此時,魏公公在屋子里喝著烈酒,旁邊還擺著筆墨紙硯,上面畫著一副秀麗的山水畫。 周安走進去一瞧,還真別說,畫得挺好。 比起云起帝的“婦女之寶”,魏公公這畫,真的稱得上精品二字。 “好畫!”周安贊了一句。 “哪里好?”魏公公放下茶杯,問道。 周安沉吟良久,蹦出三個字:“哪都好?!?/br> 魏公公:“……” “咳咳,我就是個粗人,能看就行?!敝馨矓[了擺手。 魏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換個人在這里,咱家一巴掌就把他呼出去了,也就是你小子,能在咱家這里說胡話。” 周安嘿嘿一笑,很自然的要了個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完之后,說了聲好酒,周安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在大越國的經(jīng)歷,全部說了一遍。 “呼……” 一陣陰風(fēng)吹過,周安感覺到,自己好像冷了不少。 周圍的空氣變得陰冷,再配合魏公公那張陰沉的臉,顯得更加冰冷。 “大越國的遠西王,當(dāng)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你都保不住?!?/br> 魏公公呵呵一笑:“索性你也沒事,否則咱家定要大越國雞犬不寧?!?/br> 一個真正的頂級高手,一旦決定搞事情,還很有頭腦的搞事情,就算是幾個同級別的,都不一定抓得住。 周安見狀,安撫道:“魏公公莫要生氣,這不是沒事嗎?” 他打了個哈哈,很快就將這事情圓了過去。 “你見了京城熟人之后,又要回到淮西京?”魏公公問道。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只有在淮西京,他肝起來才安穩(wěn)。 當(dāng)然,在京城也可以,但他終究是淮西京的司京。 魏公公點了點頭:“如今,你已經(jīng)不用咱家多加庇護了,殺個全圣境也行,咱家當(dāng)初說的話,算是付諸東流了?!?/br> 當(dāng)初,魏公公曾說,小輩的爭斗他不管,但如果有老一輩不要面皮,那就先問問那些人的命夠不夠硬。 至于現(xiàn)在,很多老一輩的人,估計都無法對付周安,魏公公當(dāng)初的話,其實也算是過去了。 “那不行啊?!敝馨残Φ溃骸拔揖臀汗@么一個背景,那可不行?!?/br> 魏公公呵呵笑道:“你小子,倒是會說話,算了,你也忙,咱家和你談點正事。” 周安挑了挑眉:“何事?” 到現(xiàn)在,他以為一切都已經(jīng)安定,沒想到魏公公又來了一句正事,反而把周安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倒也不是你的事情?!?/br> 魏公公喝了口酒,道:“如今,你的至交好友,無非是葉霜和余杭。” “葉霜回來之后,就已經(jīng)徹底閉關(guān),提升境界,她沒事,但是余杭那邊,卻出了事情?!?/br> 周安聽到這里,猛地站了起來:“誰動了余杭?” 在這個世界,他好友不多,唯獨葉霜與余杭,無人能動。 當(dāng)初,若是知道葉霜在清風(fēng)觀的遭遇,周安只怕當(dāng)場就提刀,把清風(fēng)觀砸個稀巴爛。 現(xiàn)在余杭這邊好像出事了,周安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層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煞氣。 魏公公抬手,按住周安的肩膀,安撫道:“稍安勿躁,你且聽咱家,細細和你說來?!?/br> 周安點了點頭,壓下心中怒火,坐回原位。 “余杭的天賦很特殊,咱家在丞相那里就了解到了?!?/br> 魏公公道:“麻煩越多,提升越快,他最近,牽扯到了一個巨大的麻煩之中,就算是咱家,也不好辦?!?/br> “當(dāng)時,余杭正在作為特使,到達了璃凰京,但是由于實施的過程中,削弱家族力量時,得罪了璃凰京的秦家……” 房間內(nèi),響起了魏公公的聲音。 漸漸地,這件事情,逐漸浮出水面。 周安耐心地聽著,當(dāng)他聽完之后,摸了摸下巴,搞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事情,還要從余杭的職責(zé)說起。 余杭作為皇帝欽點的特使,他的職責(zé),是削弱家族力量,不讓那些腐朽家族,侵害百姓利益。 由于有圣旨撐腰的關(guān)系,余杭幾乎是一路順風(fēng)順水,麻煩雖然有,但是都很順利的解決了。 而理念的推行,也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攔。 但是當(dāng)余杭來到了璃凰京時,秦家出事了。 當(dāng)時,余杭還在處理璃凰京的家族,秦家就是其中之一。 而在處理的過程中,據(jù)說是秦家的人找到余杭,和余杭發(fā)生了爭執(zhí),爭執(zhí)之下,余杭出手,殺了秦家的二少爺。 如果是其他人倒還好,但秦家不一樣。 當(dāng)初,秦家是個草根家族,但在興武帝起義之后,跟隨著興武帝南征北戰(zhàn),一路相隨。 大楚國的建立,秦家的功勞很多。 而在各種各樣的戰(zhàn)斗中,秦家戰(zhàn)死的成員,可以說是極多。 據(jù)說,家主都因為戰(zhàn)爭的原因,而換了不下十個。 當(dāng)大楚國成立后,興武帝便給了秦家一個滿門忠烈的牌匾,以此來彰顯秦家的位置。 正因為如此,秦家在璃凰京,可謂是風(fēng)頭高漲。 而如今余杭的事情,顯然得罪了這個興武帝欽賜牌匾的家族。 “余杭不會如此魯莽?!敝馨舶櫭嫉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