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6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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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膠州靈山寺東北海面上有一島嶼,名為“鼓子島”,島上有一種白色的耐冬花,有雙手合圍那么大。 總是有人乘著木筏要去這鼓子島上采花。 可大多一無所獲。 陸遜已經(jīng)乘船抵達這鼓子島,他只知道徐庶隱居于此,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于是便在島上詢問。 機緣巧合之下,陸遜倒是采到了這“耐冬花”,他以為討了個好兆頭,可又問了一天,依舊沒有徐庶的消息。 仿佛……徐庶根本就沒有在這邊隱居一般。 “難道不是這個膠州?是交州?”陸遜都產(chǎn)生質疑了,“也不是靈山寺,而是……靈山縣?” 關麟判斷徐庶在這邊,除了劉曄提供的消息外,就是引用《詠鼓子洋白耐冬花》“有客海上來,疑是徐元直!”這一句…… 具體徐庶在不在這里,是靈山寺還是靈山縣,關麟也沒有把握…… 這次派陸遜來,算是開個大盲盒了。 “唉……” 正直陸遜嘆氣之際,他突然看到一個駕著小船的老者,穿著芒鞋道袍正駕船而來。 陸遜連忙問:“敢問老先生可知道此地有一名隱士,姓徐名庶,字元直么?” 這老者聽到陸遜問話,抬起眼打量了他一番,“閣下怎知道徐元直在此隱居?” 陸遜心覺有戲,連忙道:“是一位朋友告訴了我一首詩,詩名為《詠鼓子洋白耐冬花》,其中一句‘霜月滿林皋,點綴乾坤色。有客海上來,疑是徐元直。云際落天表,可望不可即’中便是提到徐元直的大名!” “閣下是何人?” “在下吳郡陸遜,奉荊州關云長四子關云旗之命,將一句話轉告徐先生?!?/br> 隨著陸遜的張口,這老者停了船,露出了幾許好奇。 當然,因為年齡的緣故,陸遜并沒有把這老者當做是徐庶本人。 這老者問:“什么話?還有,徐元直認識這位云旗公子么?” 陸遜如實回答:“其實,他們并不認識,云旗公子讓我轉告的話,也是劉皇叔在信中寫給關云長的……” 陸遜侃侃道:“襄陽城已經(jīng)被關將軍攻下了,漢室中興的希望已經(jīng)就在眼前,劉皇叔在信中說,要關將軍務必再下新野一城,因為新野城有一段劉皇叔的回憶,那還是當年徐元直離別時,他命人伐盡道路上的樹林,可現(xiàn)在……這樹林又一次長高了,劉皇叔要關將軍奪下新野,就是要再度將這樹林伐盡,因為……這些樹木,在徐庶先生離去時,阻擋了他望向徐庶先生的目光!” 陸遜把關麟交代他說的話悉數(shù)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然,事實上劉備沒寫這封信,這都是關麟杜撰出來的。 但關麟篤定的事,徐庶離開劉備,他的內心中是感激與內疚的,否則他也不會把諸葛亮薦給劉備,更不會留下書信告訴劉備如何對抗曹cao。 也正是基于此,關麟篤定,這一番話,特別是劉備的那一句“吾欲盡伐此處樹木”一定能讓徐庶心頭悸動連連! 此刻的陸遜,他就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人雖未必是徐庶,但一定認得徐元直。 果然,當陸遜把話講完,眼前的老者面色微變,沉吟了幾分。 “老先生……敢問……”陸遜正欲開口。 這老者擺了擺手,“你的話我會替你帶給徐元直,若是有緣,你們自會相見……” 說完這老者劃槳離去,也不見順風順水,可他的船卻劃的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陸遜的眼中。 這時……鼓子島上突然掛起了大風,直到將陸遜所摘取的“耐冬花”全部丟棄,大風才停止! 等回到岸上時,這個鼓子島的經(jīng)歷讓陸遜有些迷茫。 心里嘀咕著。 ——『那老者到底是否認得徐元直?』 那邊廂…… 那老者劃槳離去,行過很遠,船舶方才停住,老者的神情有些特別,像是眼眶中含著淚。 這時,船艙中一位老嫗緩緩走出,他走到這老者面前,伸手摘取了老者貼滿面頰的胡須與白色的眉宇…… 卸下這些胡須的老者,頓時變成了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 這老嫗問:“吾兒單福,自打你帶我隱居于此后,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落寞,如此神傷……吾兒是想方才那年輕人的話,還是想那片新野城外的樹林?” 呼…… 卸掉了一切偽裝,從老者形象變成中年形象的正是徐庶。 他是為了躲避曹cao才刻意扮做老者…… 他本以為,他的后半生就該在此間侍奉老娘。 可今日,那陸遜的出現(xiàn),陸遜的話,陸遜帶來的那所謂“云旗公子”的話,還有他心心念念的玄德公的話,特被是那一句“吾欲盡伐此處樹木”…… 一句句的傳出仿佛印在了徐庶的心頭。 這讓他一時間悸動不已……也讓他重新回想起那段跟隨劉備,連戰(zhàn)連捷,得遇明主,主臣相知的崢嶸歲月! 他也想到的,他帶老娘從曹營離開時,一路上的兇險……腦海中堅守的那句——“曹營無知己,夜夜思故人?!?/br> 他更想到的是,若他再去追隨劉備,那老娘會不會又一次被曹cao給請到許都?娘年齡大了,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了! ——本欲助君,奈何忠孝不兩全…… (ps:《三國志》中徐庶母親并無跳井,這里采用《三國志》的設定。) “你不說話……為娘如何不懂?” 徐母仿佛只用了一眼就看穿了徐庶所有的心事,“為娘能看出來,你不是想那新野,想那樹林了,你是想那為你砍去整片樹林的人了!” 說到這兒,徐母的神色變得黯然,她自責起來,“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如今還是劉皇叔的軍師,你還是大漢的忠貞義士……你還會是中興漢室的希望,是劉皇叔的肱骨……都怪我,都怪我——” 徐母說著話就想要往水中跳。 徐庶一把抓?。骸澳铮@如何怪你呢?” 徐母的聲音幽幽:“如何怪我?既然你問,那我這個當母親的自然有話告訴你,我就將我憋在心頭數(shù)十年的話告訴你?!?/br> “你聽好了,人各有命,當母親的所期所盼的……唯獨兒子功成名就,做一個高潔的義士,在治世做能臣,在亂世迎難而上挽救萬民于水火、危難,匡扶岌岌可危的時局,在千年之后仍能為世人所贊許!” “元直,你需曉得,你學成本事,做劉皇叔軍師,討伐逆賊曹cao,個人安危、榮辱牽扯著數(shù)萬黎庶的安危,牽扯著中興漢室的希望,可你當年卻怎么就做出棄英主而……而投身曹營來見我一個老婆子的愚蠢、迂腐之舉?” 徐母的聲音慢慢變得冷冽,變得嚴肅,“這些年你棄明投暗,我不屑與你攀談,我整日面色沒有光彩,可你難道就不懂么?就看不出來么?事到如今,你唯一做錯的事兒,就是棄劉皇叔而投曹cao這逆賊!” “若你娘活著,只是讓你被一個‘孝’字所拖累,那我何必存活于世?若我死了,能讓你后半生回到劉皇叔身邊去救贖,那我死有何故?死有何怨?” 這時候,徐母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發(fā)顫: “如今天賜良機,你……你……你給我回到劉皇叔的身邊,你速速給我滾回去,否則……今日起,你非吾兒,吾非汝母!你……你攔的了我一時跳河,卻攔得住我一世尋死么?” 徐母…… 這一刻的徐母所彰顯出來的唯獨四個字——舍生取義! 自古中華,從不缺這樣的女性。 ——母親喚兒打東洋! ——妻子送郎上戰(zhàn)場! …… …… 第377章 此前的關家軍是敗了,不是亡了 “娘?” “娘……” 晨光熹微,鼓子島傳出徐庶焦急的呼喊聲,聲音尖銳,驚起了樹上巢里的雀。 不過是一夜過后,徐庶醒來時,鼓子島上已經(jīng)沒有母親的人影,只留下她的一封信箋,還有一朵耐冬花,一副藥材——當歸! 徐母是提醒徐庶,他的孝道已經(jīng)保全了,該回去了履行他踐行的“義”字了。 望著這當歸,徐庶不由得垂淚哭泣…… 至于那封徐母留下的信…… 這信不是徐母寫給徐庶的。 徐母要對徐庶說的話昨日已經(jīng)全部說話,這是一封徐母寫給劉備的信。 徐庶念著上面的字眼,“吾兒輔佐劉皇叔,起兵反曹,順天意,行仁義,怎奈吾被曹cao所俘,曹cao指明要吾兒,為了高堂,吾兒不得不來歸曹營,因私廢公,背信棄義,罪莫大焉……” “老婆子教子無方,自知有愧皇叔,今獨自遁去,再不為吾兒拖累,吾兒當歸,望皇叔不棄?!?/br> 一字一句,言簡意賅,可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是徐母的堅持與果決。 因為她已經(jīng)讓兒子錯過了英主一次,不能再錯過了—— “娘……” “娘——” 徐庶的聲調變得愈發(fā)凄愴,足足兩個時辰,他方才從這信箋中走出,方才從母親遁去的事實中走出。 他沒有去尋母親,因為他知道,倘若他這個時候不是回劉皇叔那邊,而是去尋找母親,母親知道后一定會更傷心,做出更極端的事兒。 呼…… 呼…… 長長的呼氣聲后,徐庶緊緊的握起拳頭,我一手抓住那當歸,一手抓住那耐冬花。 他左手的握著的是天下的大義與公理; 右手握著的卻是母親留給他的溫暖,像是“耐冬花”一樣能耐住嚴寒的溫暖。 終于,徐庶滿面淚痕,他跪朝向門外,他喃喃開口。 “兒子徐庶……兒子徐庶知道該如何做了!” “玄德公為我,盡伐那新野城外的樹林,兒子徐庶也該為玄德公,去重新栽起這些樹木,也栽起玄德公復興漢室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