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齊,我屢破奇案 第490節(jié)
片刻之后,張鵬抬起頭來。 “他是一個好官,但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 聞言,慶言趕忙追問道:“此話怎講?” 張鵬嘆息一聲,作回憶狀。 “大人您有所不知,曾經(jīng)的潞州郡,與北漠郡一般,屬于大吳最貧瘠之地,百姓們?nèi)兆舆^的尤為艱難,直到郡守大人來到潞州郡” 隨后,慶言在張鵬的口中得知了候郡守的過往。 候不凡,就是土生土長的潞州人士。 曾經(jīng)的候不凡,正如他名字一般,很不平凡。 雖然候不凡家中還算富足,但尋常百姓卻過的很是困苦。 候不凡自小便立志金榜題名,在朝為官后回到潞州郡,來帶領(lǐng)鄉(xiāng)親們走出困苦的生活。 候不凡自小就比同齡人更聰慧,也比常人更加努力。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候不凡經(jīng)過院試、鄉(xiāng)試。 最終在春闈會試之時,勇奪會元。 在殿試之時,更是狀元及第,成為當年狀元。 第634章 候不凡的過往 隨后,在翰林院中任職。 在見識了吳都的繁華之后,候不凡依舊沒有忘記年少立下的誓言。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在京都任職的機會,選擇回到潞州郡帶領(lǐng)鄉(xiāng)親們走出困境。 潞州郡本就是窮鄉(xiāng)僻壤之地,本就沒人京都官員過來任職。 候不凡自告奮勇到潞州郡任職,朝廷也應(yīng)允下來了。 而在京都其他人眼中,候不凡這就是在自暴自棄,放棄了自己美好的前程。 接下來的二十年中,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潞州郡的建設(shè)之中。 而潞州郡在侯不凡的建設(shè)之下,也漸漸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而候不凡所做出來的一切,歷年的巡察御史也是看在眼中,這一切也被銘獻帝看在眼中。 后來,朝廷希望他能夠去京都任職,卻還是被他以希望造福家鄉(xiāng)百姓為由拒絕了。 而候不凡,自始至把造福百姓當做第一位,對于自己獨子卻疏于管教。 在發(fā)妻的寵溺之下,獨子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時常做出禍害百姓之事。 但是看在候不凡的面子上,百姓還是沒有與他太過計較。 直到十二年前,發(fā)妻病故,只留下一個獨子。 等發(fā)妻故去之后,候不凡才意識到自己對于家人實在疏于照顧。 打那以后,候不凡自覺發(fā)妻和獨子侯真虧欠太多,他也沒有再續(xù)弦,對于獨子也有些寵溺了。 原本潞州郡,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直到八年前。 開始有行商去潞州郡各處做生意。 而這些行商都會采購大量糧食以及各種物資。 在候不凡的勵精圖治之下,潞州郡從食不果腹的狀態(tài),達到當時自給自足的狀態(tài)。 而這些行商的大肆采購卻打破了潞州郡自給自足的情況。 在各種物資被大肆購買之后,潞州郡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時局再次被破壞。 整個潞州郡,物價飛漲,讓候不凡這么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而就在候不凡準備進京告御狀之時,他突聞噩耗。 他的獨子,居然當街調(diào)戲北漠親王之女,被北漠親王的親衛(wèi)抓去了北漠郡。 為了救回自己的兒子,候不凡去了北漠郡賠罪,并且答應(yīng)日后一定好好管教侯真。 可到最后,北漠親王并沒有答應(yīng)候不凡的要求,而是把侯真留在了北漠郡。 后來侯不凡才發(fā)覺不對。 北漠親王的女兒為何會出現(xiàn)在潞州郡,還剛好被自己兒子調(diào)戲。 如果在自己兒子表現(xiàn)出要冒犯之意,只要對方表明身份,想來他自己兒子自會首先。 他兒子只是紈绔,又不是傻。 什么樣人惹得起,什么樣的人惹不起,他還是門兒清的。 正如候不凡想的那般,這一切就是北漠親王設(shè)下的圈套,就是為了讓他的兒子做出不軌之舉,漠北親王好以此為由,名正言順的把他兒子抓到北漠郡當人質(zhì)。 但是自己這個兒子的確做了不軌之事,就算他再如何做也無法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 候不凡剛回到潞州郡時,就收到北漠親王的信。 信中說了,只要候不凡不要過問行商到潞州郡做生意的事,他就保他兒子平安,還會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但如果候不凡還是一意孤行,他就會把這件消息傳回吳都。 到時候不止他兒子會被斬首,他也會遭受牽連,失去在朝為官的資格。 如果北漠親王這么做了,那候不凡這輩子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 最終,候不凡還是選擇妥協(xié)。 自此以后,北漠郡就如同一頭吸血猛獸一般,讓候不凡一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 這,就是侯不凡的故事。 而后面的事情,慶言也都了解了。 潞州郡的物價飛漲,百姓民不聊生,不論候不凡再如何努力,潞州郡的底子實在是太差了,最終還是一步步滑向深淵。 百姓大量外逃投奔,沒處可去的百姓只能選擇賣地求生。 做生意的商賈腰纏萬貫,底層百姓食不果腹。 “大吳大概是病了,連百姓的死活都能棄之不顧了?!?/br> 說完這句話,張鵬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慶言搖頭:“不是朝廷不作為,而是北漠親王不當人子?!?/br> 張鵬說出剛才那句話,可是做出莫大的勇氣才說出來。 畢竟他早就知曉了慶言等人巡察御史的身份。 而他當著巡察御史的面,說朝廷的不好,真要追究起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但是張鵬并未指名道姓,只是在替侯郡守鳴不平而已。 反觀慶言剛才說的話, 這相當于與貼臉開大了,指名道姓的說北漠親王不當人子。 慶言起身,走到張鵬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候郡守的宏愿,會有人替他完成的?!?/br> 說罷,慶言起身離開了偏廳。 離開偏廳后的慶言,長舒了一口氣。 心中有些佩服候不凡的奉獻精神,這讓立志成為平平無奇的富家翁的慶言有些自慚形穢。 受到候不凡的經(jīng)歷的感染,此時慶言念頭通達。 對于案子要從何查起,慶言心中也有了安排。 …… 荒廢小院。 慶言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時不時傳出一陣惡臭的井口,緊皺眉頭。 “誰下去?” 慶言說了一句,目光從三人臉上依次掃過。 白清弈率先開口,表示無能為力。 “我還沒到三品,不能御空飛行,我下去的話會很麻煩?!?/br> 聞言,慶言的目光看向伍優(yōu)。 感覺到了慶言的目光后,伍優(yōu)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慶言看到這個笑容之后,立馬感覺后背一涼。 有殺氣! 看來,伍優(yōu)為了維持自己高冷皇子范兒,自然不愿做這種臟活累活。 旋即,慶言的目光便落在茍嵐的身上。 “茍嵐叔,要不然就勞煩您一趟,去下面殮下尸骨,可好?” 聽到慶言的話,茍嵐臉上露出疑惑表情。 “為什么是我?” 茍嵐只是腦子沒慶言他們那般靈活,但是不代表他傻,是非好壞他還是能分辨的。 看著茍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慶言便心生一計。 “要不然這樣,投票表決,誰得票數(shù)最多誰下去,如何?” 最后 慶言以三票壓倒性的優(yōu)勢,得到了下井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