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說完,才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渾話,頓時又氣又悔又惱,這下子哭得更兇了。 王琳第一次見他哭得這么兇,被他這幅模樣給折磨得心焦,順勢摟住他的腰,不停地擦眼淚,低笑道:“怎么每次都弄到你哭,好了好了,二公子錯了?!?/br> 低聲細語地哄了許久,才總算把人給哄得不哭了。 王琳瞧著他紅腫的雙眼,不知想到了何處去,一手輕輕捏住他的后腦,一臉壞笑的湊近來,“二公子還什么都沒干呢,你就哭成這樣,要是真干點什么,你要如何呢?” 他每說一個字,嘴唇就湊近一分,一句話說完,幾乎就要與謝玉樓濕濕的眼皮貼上。 就在最后一瞬,謝玉樓突然側頭,一口狠勁地咬在王琳手腕子上。 王琳疼得嘶了一聲,松開他道:還是這么愛咬人,牙尖嘴利! 第064章 誰是紅蓮世主 “你問這個做什么?”王琳問。 林岱安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若謝丞相就是紅蓮世的幕后主使,那謝家兩女又是被誰所害? 莫非是被京城其他權貴害死,謝昆怨恨之下加入紅蓮世,甘愿為紅蓮世效力? 但敢與謝家作對、又能叫謝家抓不住把柄的,除了當今天子,也就只有王家。 還是說,謝丞相只是借著紅蓮世這陣風,趁勢而為? 怎么想,都覺得哪里不對。 難道他從頭到尾,全部想錯了? “你走來走去的,走個不停,看得我頭疼!”王琳不耐煩道,“還有什么要問的?” 林岱安停下腳步,蹙眉道:“除了謝玉樓,這世上,可還有其他的皇室子孫?” “有??!我和我大哥,算不算?”王琳漫不經(jīng)心道。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姓殷的皇室子孫?!?/br> “姓殷的,那就難說了……”王琳手指敲打著桌面,一邊思量,一邊道,“傳說紅蓮世主是殷蓮后人,若這傳言屬實,那也算得上是皇室血脈,還有……” 王琳停住話頭。 “還有什么?”林岱安追問。 “幾百年前,殷璃一族也曾登過龍位,不過后來皇權又歸于殷朝鳳這一支之后,殷璃那一族就徹底消亡了?!?/br> “殷璃?”林岱安不解,“皇權難道不是一直都在殷朝鳳這一支一脈相承嗎?” 王琳神色躊躇,似乎猶豫該不該告訴林岱安,腦海中閃過謝玉樓笑中帶淚的模樣,還是開口道:“這算是一段皇家秘史,殷德皇帝登基后,將殷璃這一支的相關記載幾乎燒了個干凈……加上那一支在位時日并不長,痕跡倒也不難抹除,套個殷朝鳳這一支的身份也就敷衍過去,雖世人知道有皇三子殷璃,卻并不知,他們一脈,也曾做過皇帝?!?/br> 殷蓮,殷璃…… “可就算他們后人尚在,又怎么向世人證明,自己是皇室子孫呢?” “這個嘛……”王琳端起一杯酒,小酌一口,“每一支皇室血脈身上,都有特殊的標記,比如始皇帝長子殷朝鳳,額間有一朵紅色火鳳紋章,次子殷蓮,眼尾有一朵盛放紅蓮,但這標記也并非每一代都能有,隔幾代才出一個也是可能的?!?/br> 林岱安蹙眉:“我以為,這些不過是野史傳聞,并不可信?!?/br> 畢竟那些野史傳記里,還說大殷初代皇后并非凡人呢。要不然,怎能生出幾個妖異之象的孩子。 王琳笑了笑,“正經(jīng)史籍全部被燒毀,那也只能從野史里猜了。自殷朝鳳之后,這一脈再也沒出現(xiàn)過火鳳紋章,一開始也沒人在意。后來,在殷德稱帝之前,第一代紅蓮世主現(xiàn)世,他的眼尾卻真有一朵紅蓮,與史書畫冊記載一模一樣。因此有人開始質疑,傳下來的這一支皇室并非正統(tǒng)……這也給了殷璃那一支可乘之機,不過,殷德登位后,將殷璃一族全部殺光了,紅蓮世也銷聲匿跡?!?/br> 林岱安道:“所以,紅蓮世主一直戴著面具,是為了遮擋他眼尾紅蓮?” “誰知道呢?”王琳話說得多了,又飲下一杯酒,“或許是故弄玄虛。畢竟這皇室標志,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br> 林岱安聽了一堆野史,懷疑自己找錯了方向。 不管是殷蓮,還是殷璃,似乎都無法與謝丞相扯上聯(lián)系。 謝家多年傳承,與皇室血脈沒有絲毫干系,他費心思去找什么眼尾紅蓮,還不如直接扶持謝玉樓來得容易。 王琳突然笑了笑,開口道:“你打聽皇室血脈,莫不是陛下?lián)挠腥酥\反?” “只是我個人疑心,與陛下無關?!绷轴钒蝉久妓妓?。 混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線索,他轉頭問王琳:“王府可有謝道曄的畫像?” 王琳搖頭道沒有,“我大哥統(tǒng)共也沒見過她幾次面?!?/br>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吏部屬下來報,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 吏部在林岱安的管治下,辦事效率極快。 查著查著,就查到了魏典身上。 這一日,烈陽高照,太陽幾乎要把地面蒸干。 林岱安帶著幾個人,趕到魏典京郊處的別苑。 魏典正在院子里,趴在地上爬著,背上騎著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女童,一邊拍著魏典的腦袋,一邊軟糯糯道:“駕!駕!” 見到林岱安帶人沖進來,愣了一瞬,才趕緊背著手將孩子慢慢扶著下來,站起身來。 “林大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