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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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這是?倒完了水,怎么不進去?”江柏遠走到她身邊,低頭問她。 穆朝朝搖搖頭,咬著唇,臉上盡是委屈。 周懷年也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空杯,對穆朝朝說道:“我母親不能喝涼水。” 穆朝朝驀地抬起頭,將他的話聽進耳朵后,又重重地點頭。 那對濕漉漉的眸子望得周懷年一陣心緊,他忙撇過頭去,看向江柏遠,“方才出去買東西了,讓你們久等?!?/br> 穆朝朝這才發(fā)現(xiàn),他買的那些菜,還在門外丟著。 “我們也不是專程來看你的,沒什么久等不久等的?!苯剡h笑著說道,便看到穆朝朝兀自跑出門外,將一兜子菜給提了回來,“我們朝朝很勤快嘛!看來我得多多帶她來你家里才行。不僅勤快,連話都變得少了,你都不知道,平日在家嘰嘰喳喳的,我都快被她給鬧死了?!?/br> 江柏遠說笑,周懷年沒有搭茬,只是默默將穆朝朝手里的東西接了過去,轉(zhuǎn)頭去了廚房。 “有菠菜啊?”江柏遠站起身,拉著穆朝朝也往廚房里走。 “我跟你說,你阿年哥哥做的菠菜疙瘩湯可好喝了,比咱家那倆廚子做得都強!”江柏遠笑嘻嘻地對穆朝朝說,顯然是想留下蹭飯的意思。 以往這時候,周懷年定會出口打趣他幾句,然后留他用飯??山袢?,周懷年表現(xiàn)得很不一樣,他自顧自地開始摘菜,仿佛沒聽到江柏遠的話。 江柏遠松開穆朝朝的手,走到周懷年的身邊。 “喂,”他拿胳膊肘撞了撞周懷年,壓低聲音說,“我多帶了個人來,你介意了?” “沒有?!敝軕涯晔掷镱D了頓,淡淡辯駁的語氣里透著一點疲憊,“一會兒我得去替我娘抓藥,怕晚了?!?/br> “哦……”江柏遠了然,于是也不好堅持再留下用飯,他拍了拍周懷年的肩,安慰似的說:“那行,你先好好照顧伯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知會一聲。我和朝朝就……就先回去了?!?/br> “嗯,我送送你們?!敝軕涯暾f著,便要放下手里的菜。 “不用不用,你趕緊忙吧。”江柏遠擺擺手,又指著廚房角落里的那袋面粉,對他說道:“我聽后廚的人說,是新上的小麥磨的,可香了。你回頭嘗嘗,看他們是不是蒙我?!?/br> 周懷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一大袋的面粉。忽而一陣難言的滋味涌上心頭,手上不由得用了力,菠菜的汁液都被掐進了指甲里…… 回江家以后,穆朝朝時不時都會想起那日在周家時的情形,她有些懊惱自己的表現(xiàn),就連倒水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怪不得他會對自己那般態(tài)度。她是有過親人病重的經(jīng)歷,只不過那時還小,只能坐在外祖母的懷里看病榻上的人奄奄一息。父母早逝,她對他們的印象早已模糊,記事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抱到了江家。 江家上下待她都好,使她幾乎無憂地度過了童年,但等她長到了少女的年紀,她才知道,自己與江家那些少爺小姐們還是有些差別的。江家老爺常年在外,留在北平的那些太太、姨太太是不大管束這群孩子的。雖然年少時,她與他們都玩在一起,上樹捉鳥,下河撈魚,但在他們長大以后能夠擁有的另一種自由,是穆朝朝永遠無法企及的。他們或能選擇外出留學,或能擇一門自己喜歡的學習專業(yè),能夠侃侃而談外面的世界,甚至能夠隨心所欲地談論自己心儀的對象,而她就只能像是一只被囚養(yǎng)在樊籠里的雀鳥,注定是要在江家待上一輩子的,連一點外心也不能有。 然而,十七八歲的年紀,又如何能不對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產(chǎn)生好奇,甚至產(chǎn)生一些連自己都不曾意識的感情,于是,只想遂了自己的心,想如何做,便如何去做了…… 她第二次去周懷年的家,是瞞著江柏遠,自己一個人去的。她有自己單純的想法,不過是想彌補那日自己的笨拙罷了。除此以外,還想與那人好好說說話,就像在居云寺時,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時的那樣。 等她下了黃包車,心卻沒來由得跳快起來。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很認真地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想要伸手去叩門。 可手才剛剛抬起,她便想起那日的事來,若是周懷年不在,還得勞動病榻上的伯母起來開門。她聽江柏遠說過,只要周懷年不在家,家里的門便都是虛掩著的,怕的就是他母親若有什么不好,隔壁的鄰居能夠及時照應。這樣一想,她便覺得方才莽撞了。于是那只將要叩門的手,變?yōu)榱送崎T的姿勢。 果然,那扇斑駁的木門被她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然而,僥幸不過三秒,她唇角的弧度才剛剛揚起,便又僵住了。 人就站在院里,回過身看她,手里舉著將要晾曬的濕衣,頓住了動作。那墨色的發(fā)梢比那濕衣還要濕,滴滴答答的,任水珠落在他半裸的身上。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沒穿著衣服的樣子,那時被水嗆到的她,慌張地不敢去看,而這時的她卻呆愣著忘了不能去看。然而,那張臉沒忘了變紅,叫那個被她盯著看的男人覺出了自己當下的窘迫。 周懷年將手里的濕衣隨意往晾衣繩上一搭,然后從繩子的另一邊隨手取下一件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他背過身去系扣,許是怕人被他嚇跑,于是沒等扣子系完,便背對著門口,對那“私闖民宅”的姑娘說道:“好了,你進來?!?/br>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