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以為讎(一)/H
短短五日,凌湘再次見識(shí)到謝惟范的雷厲風(fēng)行。 城內(nèi)一片祥和,除卻少數(shù)人不滿久留外,百姓生活與往日無異,更因年關(guān)將近,倍添熱鬧。 凌湘每日在客棧繡花剪紙,好不清閑。 她甚至在集市遇到那名貨郎,他長嗟短嘆好一會(huì)兒,見她臉無憂色,才勉起精神,道是若蠻仡真不成氣候,他希望年前能重新通行,賺一筆錢過年,也可順道載她回玉山鎮(zhèn)。 凌湘認(rèn)為他的愿望不難實(shí)現(xiàn)。 她盯著自窗戶突闖的謝惟范,心想,至少也離得不遠(yuǎn)。 “不是很惜命?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凌湘不可能向他解釋,反問:“憑你是王爺我就要唯唯諾諾?” 謝惟范上前把那悠然坐在桌邊的人扛在肩上,叁兩步走向床榻,瘋了似地箍著她喉頸把人壓仰在床,凌湘半口氣堵在胸腔,咳也咳不出聲,偏雙手受拑制,僅剩下的兩條腿像兔子一樣狂蹚猛踹,拼命掙扎。 可一腳下去,只聽盔甲和她的腳鈴分別叮當(dāng)兩聲,毫無反抗之力。 “就這般想去見你那亡夫?” 謝惟范不痛不癢,唯心火熾熱難滅,不知如何排解,干脆任其化作無窮欲望,再當(dāng)一回小人。 他松開扣在喉頭的手,如登徒子那樣急色,把凌湘身上的衣物通通撕扯開來,直到兜子都破出大洞,才俯身咬在雪乳之上,齒印暗紅,凌湘痛得低呼,奈何仍無法發(fā)聲,只能別開身逃躲。 謝惟范太懂什么叫緩兵之計(jì),她愈是沉靜,過后愈是掀起瓢潑大雨,橫豎都是被痛恨,何不先一解郁悶? 粗糙的手掌有意在她身上刮出痕跡,所過之處不無桃色。 那些柔軟的部位竟能變得如此熱燙,在隆冬時(shí)分更叫謝惟范不忍釋手。指尖兀自在花瓣潛藏的珠核上挑彈著,不一時(shí)已滿掌濕黏,他手指微曲,就這樣連著汁水戳弄進(jìn)去。 既是以懲罰為名的泄欲,謝惟范勉力入了叁指,才探進(jìn)去便已抽回手,極快地脫去衣甲,重新壓上前去。 客棧的床榻逼仄,逃也逃不出多遠(yuǎn),凌湘猶在反抗,扭得一身是汗,細(xì)看也不過動(dòng)了半分,還不及受他沖撞時(shí)挪得多。 手腕被攥得生痛,凌湘緊握著剪子未放,眼波流轉(zhuǎn)。 “你要的本王都給了,為何還不聽勸?” 凌湘被顛得渾身顫抖,眸子溋溋,透身的歡愉鉆進(jìn)腦海,與僅存的怨怒彼此沖擊未停,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內(nèi)心筑成高墻,卻因他一句話輕易崩坍。 余光只見悉心剪裁,晾在床上的春帖散落身側(cè),偶有幾張沾了水,被磨得不成樣子,稀疏的紅屑黏在皮膚上,如鮮血噴灑,謝惟范忽被腦中閃過的畫面亂了心神,那一息的怔忡足叫凌湘掙脫出去。 尖銳的剪子沒入肩胛,迅速抽離,復(fù)又扎下。 “自以為是……” 飛濺的血落在凌湘潮紅的臉頰,襯得她的怒容瑰麗。 謝惟范不再去捉凌湘的手。 相反,他執(zhí)意要撞得她身子聳動(dòng)不停,好叫她像自己一般感受著肌膚相貼,嚴(yán)絲合縫的快活。 哪怕是用憤恨填充而成的高潮,他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