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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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敲門的金寶見里面半天沒動(dòng)靜,急道:“翔宇,你快去看看,宗大人又燒起來了?!?/br> 他趕忙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去開門。 金寶愁眉苦臉道:“宗大人的身體越來越虛了,昨晚來來回回?zé)巳拇巍N覄偨o他弄了白粥,沒想到才吃兩口又吐了,這可怎么辦?” 孔翔宇皺眉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得趕緊回寧康?!?/br> 他把身上的紗布全撤了,許多地方的傷口還透著些血絲,不過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換回自己的衣服后,便去了宗彥秋的客房。 金寶見他走路姿勢(shì)別扭,便忍不住問道:“翔宇,你這腿怎么了?” 孔翔宇一陣心虛,解釋道:“腳扭了,沒好透?!?/br> “哦?!苯饘毭H坏狞c(diǎn)點(diǎn)頭。 他查看了一下宗彥秋,發(fā)現(xiàn)情況比金寶說得還不樂觀。這小子渾身發(fā)燙,兩頰微紅,滿臉的病態(tài),來萬祈國不過短短幾日,已經(jīng)瘦了小半圈。他長(zhǎng)這么大還從沒見過宗彥秋像現(xiàn)在這樣。 他拿涼水替宗彥秋擦了擦臉,宗彥秋迷蒙著雙眼,說道:“趙恒,我突然不想查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 他一把背起宗彥秋放到來時(shí)的馬車上,又回頭去客棧找了圈魏澤,卻始終沒找到,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去哪兒了。他一個(gè)受害的還沒想著要躲起來,臉皮子未免也太薄了些。 見孔翔宇皺著眉頭一個(gè)人從客棧里出來,金寶皺眉道:“魏大人呢?” 他搖搖頭:“不管了,我給魏澤留了字條,等天黑了就會(huì)跟來?!?/br> “哦?!?/br> 幾人在這種時(shí)候出萬祈國,無疑是難上加難。掌柜見他要退房,好說歹說地勸了半天,見他心意已決便也沒再多留。只說若是出去了,在回頭來店里便不開門迎人。 孔翔宇也沒應(yīng)聲,放下兩塊玉佩便走。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馬車到了萬祈國國門,本以為會(huì)有官兵阻攔,可那門口空空如也竟沒有任何人影。 抬頭看去,天色陰沉沉的,好像一副快下雨的模樣,這天色倒是讓他想起昨天遇到萬祈國少主的事。 這想法剛閃過腦海,馬車后便傳來一陣鬼哭狼嚎地慘叫。 趕忙掀開馬車簾子向后看去,只見那馬車之后的長(zhǎng)街上白霧繚繞,偶爾有一道黑色身影在白霧中快速穿梭。 “魏澤!”他喚了一句,魏澤卻沒應(yīng)他。 千刃白霧的刀光頻頻乍現(xiàn),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況,不過就那些慘叫以及偶爾崩裂炸響的殘破聲,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了。 一陣兵刃相交后,魏澤一身黑衣白面的從濃霧中出來,帶著黑色手套的五指微微收攏,掌心處還殘留了一絲白色粉末,也不知是哪個(gè)巫鬼的。 他趕忙從車?yán)锬贸霭讉?,跑到魏澤身?cè)替他撐著。滿臉焦急地罵道:“大白天地就不能消停點(diǎn),剛好的皮rou又傷了怎么辦!” 魏澤從容地接過他手里的傘柄,道:“只有我不出現(xiàn),這些東西才肯出來?!?/br> 周身的白霧漸漸退散,那金磚地面上躺著不少白色剪紙,只是那些剪紙如今碎成了渣,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 孔翔宇頓時(shí)軟了脾氣,問道:“你一直都跟著?” “嗯?!蔽簼傻溃骸白蛱煳冶愠鋈み^,不過這些東西好像知道我在,躲著不肯出來?!?/br> 自打那巫鬼被魏澤打散后,那陰沉著的天竟開始慢慢轉(zhuǎn)暖,白光穿過陰云把金磚地面照得通亮。 孔翔宇沒時(shí)間多問,趕忙把魏澤塞進(jìn)車?yán)铩?/br> 好在之后便沒在出現(xiàn)巫鬼。馬車疾馳,出了萬祈國的國門就感到了一陣寒冷,尤其是現(xiàn)下病著得宗彥秋,幾乎渾身都在發(fā)顫。 金寶往面前吹了口白氣,奇道:“這萬祈國也挺怪的,不過一門之隔卻是兩個(gè)季節(jié)?!?/br> 孔翔宇皺著眉頭往外看了看,外頭的地面上有不少殘余的積雪,而官道兩邊的枝杈上也濕漉漉地滴著雪水。 說道:“開春化雪,確實(shí)是比冬天要冷得多?!眲傉f完,便臉色一僵,趕忙又往外頭看去,那光禿禿的枝杈上有些確實(shí)已經(jīng)開始萌芽了。 不禁問道:“我們來的時(shí)候是什么時(shí)候?” 金寶道:“離過年還有兩月,怎么了?” 孔翔宇心中微跳,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于是又問道:“那我們?cè)谌f祈國呆了幾日?沒記錯(cuò)的話,最多三日?” 金寶不明所以的點(diǎn)點(diǎn)頭。 孔翔宇滿臉鐵青地說道:“開春化雪,萬物初生,這萬祈國的三日,外頭竟是過了三個(gè)月?!?/br> 所謂的借口封城只是演給他們看,讓他們放松警惕。因?yàn)榇驈囊婚_始,他們就走進(jìn)了巫術(shù)所劃分的地界了。 看著宗彥秋病態(tài)的臉,忽然有些憔悴地說道:“太子殿下,如今的你,正好十九?!?/br> 魏澤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雖戴著面具卻也能感受到那一股陰森的寒氣。 路途顛簸幾日總算趕到了寧康,整整三個(gè)月,也不知道如今的寧康怎么樣了??紫栌罴苤R車,臉上被凍得通紅。 忽然國門外的士兵官刀一攔,問道:“來者何人?” 孔翔宇頓時(shí)火冒三丈,這寧康里的兵爺可都是他的下屬,如今看到他的模樣竟還問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