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來的鄰居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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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閉上眼睛,一次深呼吸后,他睜開眼睛,毅然對老爺子道:“那您可以卸下這份重?fù)?dān)了,我作為東南基地的現(xiàn)任元帥,作為聞歸的父親,有權(quán)決定他的治療方式?!?/br> 說完,他擊破周圍的a級防護罩,對身后滿身傷痕的兒子道:“聞歸,出去吧,但不要飛太遠,后面還要治療?!?/br> 鳳凰聽了,努力站直身體,抬起被老鳳凰抓傷的翅膀,飛向高空。 經(jīng)過巨樹上的鳥窩,火紅色的鳳眸望向站在許喬身邊的孟秋雁。 孟秋雁忍著淚水點頭。 鳳凰再無顧慮,振翅而去。 a級鳳凰的焰火如巖漿噴薄,熔化擊穿了厚達百米的地層,伴隨著灼灼火光,巨大的鳳凰脫籠而出。 地底,林烈攔下了林昆山的阻攔,秦池帶著許喬與孟秋雁降落在外。 同一時刻,無數(shù)東南基地的民眾都被熟悉的鳳凰長嘯吸引,或是推開窗戶,或是跑出房間。 他們不約而同地仰起頭,就見一只血rou鳳凰劃過漆黑夜空,華麗尾羽拖出絢爛奪目的火光余焰。 第92章 重獲自由的鳳凰還在夜空中飛翔, 幾道流光先后落到了林昆山的別墅門外,分別是穿著s級戰(zhàn)甲的孫大貴、孫金湯父子,還在休假中的s級上將魏堅, 第一軍校s級教官付隨, 以及前陣子與魏堅一起從沿海返回基地休假的s級上將袁長海。 而袁長海的另一個身份,便是林聞歸的岳父。 出于禮節(jié), 一行人沒有直接落在林家的別墅院內(nèi)。 林昆山還待在地底沒出來,林烈讓秦池、許喬、孟秋雁先回別墅大廳休息,他單獨去見了孫大貴等人。 孫大貴看眼袁長海, 指著遠處天空中的鳳凰問:“那是?” 林烈:“聞歸, 十年前他突然完全獸化, 我以為他被異獸感染了, 一直將他關(guān)在地下, 由老爺子親自看守。今晚我們請了許喬幫他治療,初步喚回了聞歸鳳凰精神體的理智,只是它被關(guān)押了太久, 我放它出去飛幾圈,稍后我會向大眾解釋原委, 也請諸位放心?!?/br> 孫大貴驚道:“十年前就獸化了?” 袁長海眉頭緊鎖,冷聲問:“林老不是說派他出去做秘密任務(wù)了?” 十年啊, 林聞歸消失了整整十年, 幸好女兒是個戰(zhàn)斗狂,對林聞歸一直都不太上心,不然這十年女兒有丈夫跟沒丈夫一樣, 晚上寂寞時該多難受? 林烈:“抱歉, 這點是我們林家做得不對,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月?!?/br> 袁長海太了解林烈了, 掃眼林家別墅后面還在冒煙的大坑,他冷哼道:“你不用替別人背鍋,這種事只有他老人家能干得出來。” 他當(dāng)初是看在林烈的份上才同意的婚事,只沖著林昆山,他還真未必答應(yīng)。 想到還在沿海基地對抗海獸的女兒,袁長海多問了一句:“獸化好像都是日子過得不順引起的,我記得聞歸以前挺開朗的,跟我們家小月結(jié)婚后才越來越沉默寡言,怎么著,他是太不喜歡我們家小月,被這樁婚事弄獸化了?” 林烈:“小月很好,是聞歸的問題?!?/br> 袁長海一開始還沒聽明白,注意到孫大貴父子的眼神互動,袁長海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你的意思是,小月很好,但聞歸就是不喜歡她,對吧?” 林烈無法否認(rèn)。 袁長海活活氣笑了:“不喜歡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結(jié)婚?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你們老爺子先跟我提親的,不是我死乞白賴非要把女兒嫁進你們家是吧?” “林烈我明著告訴你,我不在乎聞歸的病,但你們先是騙婚再是騙了我們父女十年,這事擱在哪都是你們不占理,今晚我要不干點什么,你們林家還真以為我袁長海好欺負(fù)!”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頭一百多米長的大白鯊精神體突然出現(xiàn)在林家別墅上空,對著大坑前面的別墅就是一記重重甩尾。 “嘭”的一聲,大白鯊的尾巴甩在了一頂巨大的龜殼上。 袁長海收回精神體,瞪向?qū)O大貴:“這是我們兩家的私事,你別插手!” 孫大貴:“想打架你們倆去基地外面打,在基地里面就得聽我的!真是的,又不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用私斗解決問題,有沒有把附近的民眾放在眼里,有沒有把基地法放在眼里?” 孫金湯、魏堅、付隨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jì),屬于子侄輩,此時不方便插話。 袁長海掃眼山下的萬家燈火,胸口的怒火漸漸冷卻下來。 林家或許是東南基地的元帥家族,但東南基地并不是林家一家的,它屬于生活在里面的千萬民眾,無論普通人還是異能者都為基地的建設(shè)發(fā)展貢獻了自己的力量,包括他袁長海以及他的家人,也一直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清理著外面的異獸。 真的毀了這座山驚擾了附近的民眾,袁長海同樣會自責(zé)。 最終,他只是看著林烈道:“什么廢話也不用說了,讓兩個孩子離婚吧,我相信小月跟聞歸都愿意看到這個結(jié)果,至于靈煙,她想住哪邊就住哪邊,我尊重她的選擇。” 袁家的孩子都是大白鯊精神體,水屬性的,異能者還好,精神體與外孫女的小鳳凰不太合得來,所以外孫女真選擇了林家,他也能理解,而林家這一窩鳳凰確實能把外孫女教得更好。 林烈:“抱歉?!?/br> 袁長海冷哼一聲,發(fā)動s級戰(zhàn)甲飛走了。 確定這邊不需要他們幫忙,孫家父子、魏堅、付隨也陸續(xù)離去。 在空中飛了三圈的鳳凰落回了林家別墅,下意識地要趕去別墅里面,因為它感受到了孟秋雁的氣息。 林烈擋在鳳凰前面,低聲勸道:“如果你真的在乎孟秋雁,喚醒聞歸吧,不然只會讓她越來越難堪。” 他可以公布兒子的獸化,但絕不能公布兒子獸化的原因,那會對孟秋雁、孟籬造成更多的傷害。 鳳凰朝別墅發(fā)出低低的哀鳴。 大概十幾分鐘后,二十多米高的鳳凰消失了,遍體鱗傷的林聞歸出現(xiàn)在了林烈面前。 林烈從空間取出一套便服,替低著頭的兒子穿上。 有g(shù)untang的淚滴在他的袖子上。 林烈動作微頓,然后生疏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好治病,治好了你就自由了,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袁上將剛剛來過,大概明天就會代小月送來離婚協(xié)議書?!?/br> 在剛剛過去的十幾分鐘里,林聞歸已經(jīng)從精神體那里了解了整個經(jīng)過,他張開嘴,努力了很久才艱難地重新發(fā)出聲音:“我,我沒臉見她。” 無論他與袁月的婚姻是否結(jié)束,那年他都放棄了秋雁,都深深地傷害了她。 鳳凰為父親的話狂喜,天真地以為他還可以重新追求秋雁,可林聞歸很清楚,他已經(jīng)沒了挽回的資格,秋雁也不會再接受他。 林烈:“她都來了,知道你病得那么重,今晚讓她知道你恢復(fù)了,你會配合治療,她才能安心離開。” 替兒子系好最后一顆扣子,林烈退開幾步,看著消瘦無比的兒子問:“試試,能正常走路嗎?” 林聞歸看看前方,再看看腳下,嘗試著邁開腿。 他踉蹌著朝前倒下,被林烈穩(wěn)穩(wěn)扶住。 別墅的一樓大廳,孟秋雁默默地坐在沙發(fā)上,不安地等待結(jié)果。 許喬陪在她身邊,偶爾瞥向坐在對面的秦池,注意到他似乎要站起來過一次,跟著便是響在頭頂?shù)睦坐Q般的巨響。 火龍去外面游走一圈,失望而歸:【一條大鯊魚跟一只烏龜殼,已經(jīng)回去了?!?/br> 許喬的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本基地s級強者袁長海的精神體。 東南基地的海獸獸潮威脅比陸地獸潮更重,而袁長海是本基地第一位s級的海洋生物精神體異能者。 論壇曾經(jīng)有人發(fā)布過袁長海在海邊的戰(zhàn)斗視頻,袁長海身穿s級戰(zhàn)甲在空中釋放水系異能,s級的大白鯊精神體在一群海獸中橫沖直撞,看得眾壇友熱血沸騰,大白鯊精神體在基地的受喜愛程度也空前高漲。 并不是聊天的時機,許喬朝火龍搖搖頭。 火龍配合地回了秦池體內(nèi)。 時間在沉默中過去了半小時,終于,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孟秋雁緊張地站了起來,許喬與秦池也隨著她離開了沙發(fā)。 大廳門口,林烈走在前面,后面跟著身形清瘦、面容憔悴的林聞歸,雖然長達十年都保持著鳳 凰的形態(tài),但當(dāng)林聞歸恢復(fù)了人身,他的頭發(fā)還是變成了十年未剪的長度,而他顯然在外面簡單清理過,長發(fā)束在身后,越發(fā)顯得頹廢、憂郁。 他只是看了孟秋雁一眼,人就定在了那里,再也邁不出一步。 孟秋雁背了過去。 林聞歸的鳳凰精神體飛了出來,很小的一只,算上尾羽大概也就一米長。 它撲進孟秋雁的懷里,用鳳冠擦去孟秋雁的淚。 孟秋雁抱著鳳凰走向遠處:“你們談吧,我去那邊等?!?/br> 林烈便把失魂落魄的兒子帶到沙發(fā)這邊,請許喬、秦池落座。 林烈給林聞歸講了針對獸化現(xiàn)有的三種治療方案,說完看向許喬。 許喬點頭:“是這樣的,不過我剛剛升到a級,精神力有限,建議您去請呂教授治療,這樣既能保證治療的成功,也能保證治療師的安全。” 林聞歸低著頭,沉默許久道:“我選第二種,不對記憶片段做任何干涉,只定期清除黑霧。” 他愛秋雁,他舍不得擁有這份感情時帶給他的強烈的甜,也理應(yīng)承受放棄這段感情后出現(xiàn)的苦。 與袁月結(jié)婚確實違背了他的感情,但結(jié)了就是結(jié)了,還有了一個女兒,無論他刪除這段記憶還是封閉這段記憶產(chǎn)生的情緒,都是對袁月與女兒的不負(fù)責(zé)任。 許喬:“那您與精神體商量商量,如果精神體也同意您的選擇,明天你們就可以去找呂教授了?!?/br> 林聞歸看看她,道:“謝謝,這兩天麻煩你們了?!?/br> 許喬笑了笑:“確實有些不愉快,不過很高興能看到您恢復(fù)身體?!?/br> 林聞歸望向孟秋雁的背影,苦澀道:“可以給我?guī)追昼妴??我想跟她談一談?!?/br> 林烈立即去了二樓,許喬與秦池去了前院。 幾分鐘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誰也不知道大廳里面的兩個人究竟談了什么。 許喬只看見走出來的孟秋雁一臉輕松,只因為肩膀多了一只火紅色的小鳳凰而微微尷尬。 她朝許喬道:“走吧,距離到了,它就回去了。” 到了別墅外面,秦池放出轎車,許喬想了想,讓孟秋雁與小鳳凰在后面敘舊,她坐在了前面。 車?yán)锸职察o,許喬禮貌地沒有朝后打量。 當(dāng)黑色轎車即將開到許喬與孟籬共住的別墅小區(qū),后座空間突然響起一聲鳳凰悲鳴。 許喬回頭,發(fā)現(xiàn)鳳凰精神體已經(jīng)不見了,孟秋雁朝她笑笑,臉上卻再度滑下淚來。 許喬遞過去一包紙巾,轉(zhuǎn)移孟秋雁的注意力:“您有跟他提起孟籬嗎?” 孟秋雁低頭擦淚:“說了,不說他也會知道的,我只是讓他不要打擾小籬,除非小籬自己愿意見他?!?/br> 將孟秋雁送回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 許喬問秦池:“今晚住這邊,還是回去?” 從這里開到二環(huán)的平安小區(qū),又是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