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了他的所有掃興客同胞。

    艾拉，艾拉，我真是懦弱。

    但至少現(xiàn)在，我直面著他們。

    耳麥中傳來蝙蝠俠的指令。

    “掃興客，不要戀戰(zhàn)，跑！”

    羅德即刻扭頭往街道的另一頭奔去。

    “殺死掃興客！”

    “吊死掃興客！”

    “溺死掃興客！”

    派對客們一窩蜂地追了上去。

    “根除！根除掃興客！”

    第4章 超級英雄

    在前廳，派對客失去了穿墻切出的能力，只能追著羅德在廢棄的工業(yè)區(qū)七拐八拐，派對客與掃興客之間的血海深仇只有用死亡才能洗刷，即便有幾個派對客試圖叫停，但瘋狂的群體已經(jīng)裹挾著他們跟隨掃興客狂奔。

    他們追著那只掃興客，已經(jīng)深入了廢舊的工業(yè)區(qū)。

    突然不知道哪里沖出一輛摩托，闖入人群中撞飛了不少派對客，是紅頭罩。

    杰森撞飛了不少派對客，然后趕上最前方的掃興客，伸手把羅德一提溜，直接抓到他的機車上。

    “抓穩(wěn)了，羅德?！?/br>
    機車風馳電掣，派對客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只能恨恨地停在原地休息——派對客的耐力很一般，跑了這么段路早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做得很好?！彬饌b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羅賓，配合紅羅賓處理目標，記住……”

    “是，我知道，正義，不是復仇，正義，不是復仇?！边_米安嘟囔著，抓鉤索蕩下廢樓，“正義，不是復仇?！?/br>
    “如果有的選，我可真不想和達米安合作?！碧崮芬苍谶_米安對面的廢樓中蕩下鉤索，直沖那群派對客而去。

    “德雷克你什么意思？”

    一張浸泡過杏仁水的巨大鐵網(wǎng)牢牢籠罩住了那群派對客。

    “字面意思，如果你一直襲承別人給你的善惡標準，你就永遠改不了你的臭脾氣?！?/br>
    提姆按下手中的裝置，那張鐵網(wǎng)開始通電。

    “閉嘴，德雷克，你沒資格教訓我?！?/br>
    神諭：“……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們兩個回家再吵！”

    蝙蝠飛機在半空中顯形，它緩緩懸停在鐵絲網(wǎng)上空，往下面的派對客頭上播撒杏仁水。

    這差不多是羅德提供的一半存貨了。

    羅德在兩公里開外都聽到了派對客此起彼伏的尖叫。

    派對客也有痛覺神經(jīng)，顯然通電的鐵網(wǎng)效果不錯，而后室大多數(shù)實體的克星杏仁水也發(fā)揮了應有的功效。

    “別分心，我們快到達二號目標位置了，這回可只有我們兩個?！苯苌偷丶铀?，“緊張嗎？”

    “不。”羅德雙眼看著前方，面具下的臉微微勾起一些嘴角，“我很懷念?！?/br>
    派對客和掃興客平等地憎恨著對方。

    羅德身上承載了一個族群的所有憎恨，而愿望和期許亦是。

    足夠了，在前廳的平凡生活中自我麻痹了整整一百八十四天以后，他終于鼓起勇氣，再度回到這樣的道路上。

    戰(zhàn)斗，為了保護他人而戰(zhàn)斗，為了人類的已知而戰(zhàn)斗，為了掃興客的理想而戰(zhàn)斗。

    “喂，杰森?！?/br>
    “怎么了？”

    “你聽說過祈禱杯嗎？”

    “祈禱杯？那是什么？”

    “在后室中，當有足夠多的人同時用祈禱杯飲用……不，準確地說，是‘被祈禱杯飲用其唾液’……那么時間線會被切斷，承載飲用者思想的格子形成，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會短暫地降臨我們的世界?！?/br>
    “……希望不是什么達克賽德那樣的東西?！?/br>
    “我曾有幸見過這一場面?！绷_德繼續(xù)說，“祂被稱為‘舊時的恐懼’，那一次，那個可怕的存在對我說……”

    羅德深深地呼吸。

    “那東西對你說了什么？”杰森隨口問。

    “祂對我說——人之道者異，他人之夢，無需踐行，以死換死，毫無意義?！?/br>
    “這是什么意思？啟示？預言？”

    羅德不說話了。

    他默默地注視著前方。

    “我聞到了派對客的味道?！绷_德說，“帶好蝙蝠俠用我的血清制作的免疫轉化劑了嗎，紅頭罩？”

    “還用你說？”杰森再次加速，“抓穩(wěn)了?！?/br>
    事實上，羅德一直在思考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對他說的那句話。

    他甚至想再召喚祂一次問個清楚，但自那之后，后室中就再也找不到足夠的祈禱杯再召喚祂了。

    機車狠狠地沖進了派對客的隊伍，來回碾壓沖撞，奇怪的是，這一隊派對客并沒有四散逃走。

    他們很安靜，不像之前那隊派對客那么聒噪。

    寂靜。

    “他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杰森停下車，“還是說這其實也是正常現(xiàn)象？”

    “不?！绷_德翻身下車，“這不正常，派對客少有安靜的時候，除非——”

    羅德高高躍起，揮手擲出幾枚鋒利的蝙蝠鏢。

    好幾個派對客跳起來，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鋒利的蝙蝠鏢。

    “他們好像在保護什么東西?！苯苌臋C車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被他們保護在中間的是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羅德手中的無限刀逐漸延長為一把長刀，“那應該是派對之主，別擔心，派對之主本身沒有任何攻擊手段，它的存在不過是能夠有序地指揮派對客行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