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直到現在都沒猜出他的秘密身份吧？”提姆扭頭看他。

    羅德有點尷尬，“至少我知道了他叫布魯斯？”

    達米安拉起兜帽，“我就算了，但德雷克天天拋頭露面，你一次都沒見過？”

    羅德老實搖頭。

    “我應該見過紅羅賓嗎？”

    小鳥們面面相覷。

    “好久沒見到這樣的老實人了?！毙▲B們感慨，紛紛推他，“去蝙蝠那吧去吧去吧?！?/br>
    羅德：“？”

    蝙蝠俠站在一臺儀器前，向他遞來一只試管。

    “給我一些血液?！?/br>
    羅德接過試管，用無限刀在手指上劃開了個口子，但是掃興客的身體愈合得太快，他不得不多劃了幾下擠出血液。

    “按你的說法，掃興客不會被派對客同化?！彬饌b抽出了一些血，注入儀器當中，剩下的則放入離心機，“掃興客的血液中應當會有抵消同化的生物質，盡管我們暫時不知道那是什么?！?/br>
    羅德眨眨眼。

    “阿爾福雷德，帶他去配些戰(zhàn)術裝備?！彬饌b頭也不回地說，“剩余的我會處理?！?/br>
    掃興客也是需要休息和睡眠的，在一番試手后，更新了裝備的羅德不由打了個哈欠。

    杰森和達米安早就在沙發(fā)上睡得七倒八歪，提姆還抱著咖啡在電腦前試圖攻破m.e.g.的防火墻調取非公開的秘密行動記錄，蝙蝠俠在擺弄儀器，時而與不知道什么人進行通訊。

    羅德終于在困意來襲中打了個哈欠，在沙發(fā)上閉了眼。

    “說說看吧，布魯斯。”提姆灌了一口咖啡又放下馬克杯，“我們第一次見他，而你直接把他帶回了蝙蝠洞?！?/br>
    “你想問什么？”

    “對于剛認識的陌生人而言，這未免過于信任。”提姆頭也不抬，“雖然他人確實不錯?！?/br>
    “不是陌生人。”布魯斯說，“我和他并非第一次見面?！?/br>
    “哦？”

    “他曾救過我一次?！?/br>
    布魯斯的目光移向沙發(fā)上睡得正熟的青年。

    青年呼吸均勻，懷里還抱著他的掃興客面具。

    “只不過，他救的是布魯斯·韋恩?！?/br>
    ————————

    夜晚的東區(qū)分外喧囂，流鶯在霓虹燈牌下搔首弄姿，幫派在暗巷中秘密交易，魚龍混雜的哥譚東區(qū)，既是罪犯的天堂。

    賽琳娜輕聲：“已經確定，一隊派對客已從東南方進入安德大街，另外一隊往工業(yè)區(qū)去了?！?/br>
    “收到，二號監(jiān)視點，掃興客就位，克制你的情緒，不要沖動。”耳麥里傳來神諭冷靜的聲音，“我們的計劃容不下太多變數?！?/br>
    羅德低聲：“明白，我會遵從指示?！?/br>
    “還有你，紅頭罩——”

    “我唯一的任務就是開著摩托撞翻他們。”杰森拖長了聲音，“放心，我不會做多余的事?！?/br>
    “蝙蝠俠，情況如何？”

    “難以鎖定?！彬痫w機隱身懸停在東區(qū)上方，駕駛座上的布魯斯嗓音低沉，“他們的偽裝伎倆十分有效，東區(qū)到處都是黃外套，無法動用重火力武器?！?/br>
    “棘手的家伙?！边_米安的手按在刀柄上，他拉上兜帽，夜風將他的披風吹得招展飄揚，“喂，掃興客，你確定你沒問題？”

    “我殺過的派對客比你想的還要多，羅賓。”

    “開始清場，神諭。”布魯斯下令。

    “收到，正在啟動計劃a?！?/br>
    同一時間，安德大街上的所有人手機同時振動了一下。

    人們拿出手機一看，是同一條短信。

    【尊敬的哥譚市民，請即刻遠離安德大街34號至80號，此地段將于五分鐘后進行危險病毒消殺工作，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請即刻遠離?！裰I?！?/br>
    蝙蝠家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疏散民眾了，自從韋恩科技送上天的那顆私人衛(wèi)星開始工作以來，人人都知道，神諭是個在暗中協助哥譚警局和整個蝙蝠家族的幕后超英成員，一看到神諭的落款，熙攘的安德大街同時寂靜了一瞬，隨后迅速清空街道，人流在短短兩分鐘內往別的街區(qū)涌去了。

    派對客們：“？”

    一只派對客：“參加派對的人都走了……”

    另一只派對客：“派對！這里多么完美！他們?yōu)槭裁匆?？?/br>
    一只看起來比較聰明的派對客舉起手機：“神諭的短信，流浪者，撤離?！?/br>
    一只比較急躁的派對客：“追上去，追上去，蛋糕，獻給主，獻給我主……”

    派對客的奔跑速度并不快，耐力也不佳，他們是追不上逃跑的人類的，這就是為什么他們要通過黃外套的偽裝隱藏自己，混入人群再朝落單的人類下手。

    “主說，快跑！”看起來比較聰明的派對客大叫一聲，紛紛朝來時的方向跑去，“主說，陷阱！”

    羅德熟練地用無限刀將第一個翻窗而出的派對客劈成了兩半。

    派對客們停了下來，和羅德大眼瞪小眼。

    “是你……”

    “是低劣的掃興客！”

    “是那個逃走的掃興客！”

    “我記得你，我們記得你……”

    面對著這些和他對峙的派對客，羅德感到自己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就是這些派對客，他們當初就是這樣……闖進了煩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