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從赫菲斯托斯的鍛爐中而造的鐐銬限制了他的行動。 在純白色的實驗室之外,單向玻璃后,一本小冊子攤開在桌上。 上面寫著幾句話。 【此地禁止空間移動。】 【禁止睡眠?!?/br> 【禁止越獄?!?/br> 除此之外, 上面偶然還會突然出現(xiàn)幾句話, 【禁止生火?!?/br> 這往往會讓實驗室里的柴油發(fā)電機停止工作。 【禁止站立?!?/br> 這會讓實驗室里的測驗者成員們突然摔個狗啃泥。 【禁止使用電子器械。】 儀器會失靈, 所有正在錄入的數(shù)據(jù)也可能因為這條突然出現(xiàn)的規(guī)定全部泡湯。 這就是“和睦法典”的惡趣味了。 它很喜歡這么干, 而且樂此不疲。 每當(dāng)這些惡作劇規(guī)定出現(xiàn)時, 實驗人員就必須用筆把新生成的規(guī)定劃掉, 一切才能恢復(fù)原樣。 和睦法典上不能書寫任何涉及煽動暴力的規(guī)定, 和睦法典也無法刪除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規(guī)定,必須人為刪除,這就是為什么它還能用來限制密鑰師的行動而不是徹底封存。 誰也不知道和睦法典會干什么。所以他們才盡量讓和睦法典待在這間房間里。 伴隨著腳步聲臨近, 正在抽取能量的測驗者們往大門處看去。 看到監(jiān)督者b和監(jiān)督者c,測驗者們又繼續(xù)起了手上的工作。 抽取、利用、實驗、分析…… 直到一聲稚嫩的呼喊打斷了他們。 “爸爸!”簡妮再也忍受不住,飛奔到單向玻璃幕墻上,朝著里面大喊, “爸爸!” 或許是察覺了簡妮的存在, 原本垂著頭的密鑰師猛地抬首, 準(zhǔn)確地透過單向玻璃看向簡妮所在的方向。 簡妮。他無聲地動了動嘴唇。 “開門!”簡妮猛地回頭,沖著監(jiān)督者b大喊,“開門!我要和爸爸說話!” “我們原本說的是……”監(jiān)督者c才說了一半,但羅德已經(jīng)站在了簡妮身邊,對他們說:“開門?!?/br> 蝙蝠俠則默不作聲地站在羅德身邊,極具壓迫力的視線盯著他們。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北O(jiān)督者b笑著說, 她從實驗人員手中取過鑰匙,親自為女孩打開了那扇門。 “爸爸!” 簡妮沖了進去。 羅德和布魯斯守在門口, 防止監(jiān)督者們臨時反悔把簡妮關(guān)在里面。 “爸爸!”簡妮沖上前去,猛地抱住父親的腿,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自眼眶奔涌而出。 “……簡妮。”密鑰師輕聲說,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的女兒?!?/br> 他觀察著簡妮身上的一切變化。 被精心編織好的頭發(fā),合身漂亮的褲裙,腰間掛著“門與鑰的權(quán)柄”,還挎著一個“磨損的布袋”…… “你長大了?!彼皣@。 簡妮抬起通紅的眼圈。 她看不出眼前的父親與從前有什么區(qū)別。 一樣的疲倦,一樣的少言寡語。 “爸爸……你在這里好不好?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她問,“爸爸,簡妮前段時間去了前廳,是羅德哥哥救了簡妮,簡妮在那里上學(xué),交了好多朋友……克拉克叔叔他們對簡妮很好……對不起爸爸,簡妮用了你的鑰匙環(huán),簡妮很壞……” “那原本,就是要交給你的?!泵荑€師輕輕地說,“簡妮,回到前廳去?!?/br> “……?” “回到前廳去。”密鑰師說,“以后就在那里生活?!?/br> “……爸爸?” “不要再回來?!彼啙嵉卣f。 “爸爸?你要趕簡妮走嗎?!” “走吧?!泵荑€師凝視著小小的女兒,“這是我,為你選擇的路?!?/br> 他閉上眼,“走吧?!?/br> “爸爸……”簡妮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可是爸爸,簡妮不想走……簡妮會把你救出來的!爸爸可以和簡妮一起!” “走吧?!彼皇钦f,“我不能與你一道?!?/br> 簡妮出來的時候沒有哭。 “羅德哥哥?!焙喣萏痤^,看向掃興客和蝙蝠俠,“謝謝你,羅德哥哥,謝謝你,蝙蝠俠叔叔,我看完爸爸了?!?/br> 她又看向監(jiān)督者b。 “凱特jiejie?!彼詭е且?,但眼神無比堅定。 “希望你們信守承諾?!彼⒅f。 監(jiān)督者b微笑著頷首,“當(dāng)然?!?/br> 布魯斯注意到了桌上那本攤開的冊子。 “禁止空間移動……”他瞇了瞇眼,“這是?” “這正是莫菲希斯贈與的禮物?!北O(jiān)督者b笑著說,“也是我們得以捕捉密鑰師的關(guān)鍵,它叫‘和睦法典’?!?/br> “你們不怕我們搶走它?” “我們相信你是一個高尚的人?!北O(jiān)督者b不著痕跡地把蝙蝠俠捧上了一個道德的高地,“我們也相信正義聯(lián)盟的誠意?!?/br> 誰知,蝙蝠俠冷笑一聲。 “我不是,你們找錯人了?!?/br> 他猛地出手,在所有人來得及反應(yīng)前,他搶過桌上的冊子,動作極快地劃掉了最上面的三行。 監(jiān)督者b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這不對!蝙蝠俠,哥譚的黑夜騎士——你代表了正義聯(lián)盟,你代表了人類的利益!你應(yīng)該和我們是站在一起的!” 在她的所有設(shè)想中,最壞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