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希斯不置可否地笑了幾聲。

    “我知道你，蝙蝠俠，你是人類中的集大成者，我欣賞你這樣的存在?！钡k抬手出牌，手指枯槁，“我一直認(rèn)為你與我擁有著相同的理想，你想要一個和平的世界，而我渴盼一個友善的世界，在那里，沒有人會傷害別人，人人都會為他人考慮，互相友愛，互相幫助，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愿景嗎？”

    “但你企圖控制人類。”

    “我不否認(rèn)，我想洗去的僅是人類的惡，這有什么錯？”莫菲希斯呵呵笑著，“你致力于消滅罪惡，但我能從根源上除去欲望，我對掃興客也并非嚴(yán)苛，只是約束，我別無他法，我教導(dǎo)下的掃興客樂于助人，和平友善，這是有目共睹的?！?/br>
    “那是人性的部分。”蝙蝠俠沉聲說，“抹除欲望，就等于抹除人性，掃興客并非在你的教導(dǎo)下如此，他們本性就不壞?！?/br>
    “呵呵，或許如此，但你一定見過他進食的場面。”莫菲希斯閃現(xiàn)在桌子另一側(cè)，替那方出了張牌，“你難道就不疑慮，你難道就不憂心？你是個聰明人，你難道對祂，對那饑餓的野獸也全然放心？你難道不是一直在尋找制衡祂的方法？”

    “你知道誰是饑餓的野獸？”

    “我一直都知道?！蹦葡Ｋ故种篙p點桌面，“你是否想過，她僅僅只是一種偽裝？一個活過萬年的獵手永遠(yuǎn)不缺乏耐心，你始終都在疑心，她真的像她所言那般純良無害？她真的有能力掙脫束縛？她真的只是出于不想傷害人類這樣可笑的理由？”

    “你想說什么？”

    “我真正押上賭注的棋子并不是掃興客，一直都不是?！蹦葡Ｋ沟穆曇舭σ?，“而是你。”

    “……”

    “我在賭，你的懷疑，你的猜想，你的憂慮會迫使你尋求制衡，你不相信個人的道德，更不相信神明的仁慈。”莫菲希斯雙手緩緩放在桌面上，“而我，我并非一個滿嘴道義理想的高尚者，我是個棋手，一個玩家，我不會用虛無縹緲的承諾來cao控棋子，我會和你做心甘情愿的交易?！?/br>
    “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告訴你如何殺死布蘭奇。”莫菲希斯說，“代價很簡單，我不需要你幫我去殺人，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怎么把掃興客變回人類，我只尋求愛與和平?！?/br>
    “你的愛與和平是什么？”

    “就是——愛，與和平?！蹦葡Ｋ馆p笑，“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br>
    ————————

    “打不過，你的力氣太大了！”杰妮一屁股癱坐在拳擊臺上，“簡直是作弊嘛！”

    羅德把她拉了起來，“就人類的水準(zhǔn)而言，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杰妮?！?/br>
    “好吧，下一個，艾米莉！”杰妮嚷嚷著，“艾米莉來和你打！”

    艾米莉·潘提斯翻上臺，客氣地笑了笑，“請多指教?！?/br>
    這位前fbi探員的格斗水準(zhǔn)很高，雖然還趕不上布魯斯，但對付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可惜羅德是個怪物，她最終力竭告敗。

    “吃飯了！”德瑞克把一鍋食物端了出來，“今天吃扼殺者意大利飯，甜點是tmig臟臟布?。　?/br>
    扼殺者意大利飯，用實體扼殺者的rou做成的一道后室常見美食，tmig臟臟布丁則是利用tmig毛毛蟲rou的粘性做成的布丁，同樣是后室的常見美食。

    乍一看到這兩道取材于后室實體的美食，羅德還有點懷念，level11曾經(jīng)有個小攤賣的tmig臟臟布丁特別好吃，可惜攤主已經(jīng)回前廳去了。

    在餐桌上，羅德摘下了掃興客面具。

    艾米莉原本只是平常地掃了他兩眼，但在見到他的長相時，她的目光卻凝固了一瞬。

    “怎么了，艾米莉？”羅德疑惑地問。

    “我似乎以前在資料上看到過你?！卑桌蛘f，“羅德·曼迪斯……嗯，或許是我多慮了……你的父親是不是皮克曼·曼迪斯博士？”

    羅德瞳孔一縮。

    時隔多年在別人嘴里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仍然令他有些……心悸。

    “是的?！绷_德盡量平靜地說，“怎么了？”

    “真的是？”艾米莉也有些驚訝，“我翻閱過你父母那件案子的卷宗，抱歉，只是作為側(cè)寫師的練習(xí)——事實上，當(dāng)年是以恐怖襲擊結(jié)案的，是嗎？”

    “據(jù)我所知是的?！?/br>
    “我曾經(jīng)隸屬于bau，科學(xué)行為小組，我之所以對這個案子印象深刻，是因為……我們認(rèn)為你的父母是自殺的?！?/br>
    “什么意思？自殺？”

    “他們死前銷毀了自己的所有研究成果，而后雙雙自殺，這是我們的推測，但是這個案子已經(jīng)太久了，想要翻案太過困難。瑞德——我是說我的同事，認(rèn)為這背后有著更大的隱情。抱歉，我原本不該告訴你這些，但你現(xiàn)在是……掃興客，是個超級英雄?！?/br>
    艾米莉頓了一下，“這本不屬于我的職權(quán)范疇，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或許你父母的研究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我們同樣渴望探究真相，但我們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或許蝙蝠俠有。”

    第96章 耕者的法院

    艾米莉是故意這么說的。

    她實際上服務(wù)于美國國家特情局, 自從她發(fā)現(xiàn)自己卡入后室后，她就從前上司那兒得到了一項潛伏任務(wù)。

    潛伏m.e.g.的工作已經(jīng)有不少人去做了，她所要做的實際上是收集后室的其它情報, 徹查后室中的其它組織, 直到她意外地切入了藍(lán)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