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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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想了想,對比洞虛界的上品金丹,實話實說:“也不算多高的境界,也就還過得去吧?!?/br> “……” 冷場就發(fā)生在一瞬間。 上到戶曹老翁、歸元子,下到角落里的紅衣女和竹精童子,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陳淵主動打破了沉默:“老翁此來,是與我送東西的吧?” “正是,差點忘了正事?!崩衔淌諗z情緒,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 這令牌乃是紫木所制,牌面上有朵祥云圖案,筆畫纖細(xì),散發(fā)出一股奇異韻律,讓陳淵隱隱有熟悉之感。 老翁在令牌上輕輕一彈。 啪! 令牌一顫,上面的祥云圖案旋轉(zhuǎn)起來,從中飛出三個箱子,落在院中。 陳淵眼中一亮,沒看箱子,先是盯著令牌,問道:“這就是與升仙臺有關(guān)之物?” 歸元子在旁聽著,神色微變。 老翁點頭道:“不錯,此物就是升仙臺通行令牌,除了是進(jìn)入遺址的信物之外,還有個儲物空間,可用來儲放東西?!?/br> 陳淵滿意點頭,這算是意外收獲了,本還想著用煉丹節(jié)省下來的材料,拓展一下錦囊,現(xiàn)在不用那么迫切了。 老翁又指著三個箱子:“關(guān)于升仙臺的相關(guān)記載,與鬼修之法放在一起了,道友可自翻閱。除此之外……”祂將聲音凝成一股,省得旁人聽去:“余下兩個,一個放著三枚魂晶,另一個是兩件祭天之物?!?/br> 陳淵越發(fā)滿意了。 “東西既已送到,那老朽也不繼續(xù)叨擾了,”老翁這時忽的拱手告辭,“老朽此來,依托于我家主君之力,但不可持久,還請道友日后有時間,往烏焰山一去,我家主君定會掃榻以迎?!?/br> 祂將手中令牌遞交給陳淵,又與歸元子告別一聲后,身上泛起陣陣晶瑩,宛如夢中虛幻,將要消失。 最后時刻,老翁突道:“老朽見道友道運悠長,境界高絕,已到武道巔峰,但不可因此掉以輕心,輕視神庭。神道玄奇無窮,有許多奇異手段,尤其是神庭神道,更有諸多詭秘。而且,神庭之神神位所屬領(lǐng)域之中還有加持,可超越自身之力,尤以帝君為甚!切記,切記……” 此言落下,其人身形消弭。 陳淵則明白過來。 “按照城隍的說法,西岳帝君高出大宗師一個境界,與我加持外丹后相同,都是煉氣階段。但若是在神庭的加持下,祂還能再提升境界,豈不是超越煉氣階段?” 就在這時。 歸元子忽然道:“若是西岳帝君登基了,整個西岳地界,都能算作神庭,神道便真的無人能制了。” 陳淵眉頭一皺,想起自己跨越界河后的遭遇,突然就理解了鹿首山神、骸道人為何想要趕在西岳帝君登基前急切行事了。 想了想,他問道:“一直聽聞祂要登基,可有確切時間?” “這是個隱秘。”歸元子搖了搖頭,“若非祂令人準(zhǔn)備登基大典,旁人都還不知曉,那空懸許久的西岳帝位已被人占據(jù)?!?/br> 陳淵又問:“神道之神,承襲神位之前都有人間身份,這位帝君的來歷,道長可知道?” 歸元子嘆了口氣:“不知。” 這也是個喜歡茍的? 沉思片刻,一時沒有頭緒,陳淵索性放到一旁,隨即抬手一抓,將落在角落的暗金色令牌與葫蘆攝取過來。 這葫蘆里面血光隱現(xiàn),一看就是邪門之物,被他丟入錦囊,令牌則拿在手中,灌注氣血! 頓時,陳淵體內(nèi)陰血震顫,隱隱又有異動,但旋即被外丹鎮(zhèn)住。 “果然和此身的血源有關(guān)。” 陳淵打量了一會,將令牌收起,對歸元子道:“準(zhǔn)備登基大典的,就是黃粱道吧?關(guān)于這個宗門,道長知道多少。” 歸元子一怔,遲疑一下,道:“自來仇怨皆源于誤會,黃粱道乃是天下三正宗之一,勢力甚大,門人弟子、友人盟友遍布天下,若道友不嫌,貧道愿做個中間人……” “且住!”陳淵打斷了歸元子的話,沖趙家兄弟招了招手,“你等方才在外面找到了什么,拿出來讓我與道長看看?!?/br> 趙家兄弟本來在院中觀望,承襲了煉丹時散溢的靈氣,渾身暖洋洋的,知道獲益匪淺,正在欣喜,但聽得此言,立時惱怒起來。 趙豐祥上前兩步,取出一封信來。 血書! “殺我肖長老,挑釁在先!又害我古師兄,暗算在后!以鬼蜮伎倆,亂我?guī)熜种模隙ㄓ钣^、隴城世家之力,迫我古師兄自斷長劍!被瞿長老說破,更是惱羞成怒,當(dāng)眾殺人!實乃喪心病狂之大惡人! “天理昭昭!人間正道!吾等黃粱弟子與爾不共戴天!” “這……” 歸元子看的目瞪口呆,決戰(zhàn)之時他也在場,是非曲直心知肚明,結(jié)果到了這封血書之中,竟成了幫兇了! 但他馬上就品出一點意思來,便道:“這里面處處都是誅心之言、造謠污蔑,不像是黃粱道弟子之言,反像是有人推波助瀾,在挑撥離間。再說,永山一戰(zhàn),道友你證道大宗師,威壓當(dāng)世,只要知曉你的威名,有誰愿意為敵?” 陳淵就道:“道長的意思是,黃粱道愿意就此放下,與我一笑泯恩仇?” 歸元子一時語塞。 “他們?nèi)舴挪幌拢粍裎掖蠖?,是讓我坐困隴城,直到力竭?”陳淵說到這,話鋒一轉(zhuǎn),“所以,我才要去太華山,此去,是為了了結(jié)恩怨,與他們說和。和黃粱道不同,我向來以和為貴,不想有恩怨糾纏,拖慢了修行?!睔w元子久久無言,終于還是道:“這黃粱道分南北兩宗……” 院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道觀、寺廟、世家、豪族、大戶,都派了人過來,只是人雖來了,卻不敢貿(mào)然拜訪,更不敢隨意出聲。 “讓一讓!都讓讓!” 這時,展京領(lǐng)著一眾衙役分開人群,列隊兩邊,郡守曾萬慌慌張張的奔來,身旁還跟著一名英武少年郎。 兩人到了門前,曾萬正待敲門。 少年郎提醒道:“父親,注意儀態(tài),不可失禮。” “二郎說的是?!痹f深吸一口氣,才拱手道:“將軍,曾萬拜訪?!?/br> 吱呀。 院門打開。 曾萬一喜,往內(nèi)一看,入目的卻是歸元子的老臉。 “叔父?” “你來晚了?!?/br> 歸元子搖搖頭,看向天邊。 “陳道友已經(jīng)走了?!?/br> “走了?” 曾萬一愣。 身后,那英俊少年郎也是一怔。 “不過,你來的也正好?!睔w元子又道:“安排人手,護(hù)住此院。” “護(hù)院?難道陳先生還會回來?”曾萬聞言一喜。 “陳道友煉丹之后,這院子已是洞天福地般的地方,乃隴城之福,不護(hù)持好,是要引起一番紛爭的。” “這……” 曾萬目瞪口呆。 他身后的少年郎嘆息道:“煉丹成福地,莫非是真仙?” 與此同時。 黃粱道當(dāng)代掌教、南宗之主薛僻沉,正迎接一位貴客。 “大將軍親臨敝門,令我宗上下蓬蓽生輝!” 來者穿著紫色大氅,雙眉入鬢,神色威武,只是面容與中土之人不同。 此人正是延國的征南大將軍,那落勃勃。 待得各自落座,薛僻沉笑道:“聽說大將軍上個月斬了東岳守備,那人是有名的先天巔峰,想來大將軍的修為,快觸及那一步了吧?” “大宗師之位哪是那么容易的?看似一步之遙,實是天塹,要不然,你們大寧也不會只有四個最出名。”那落勃勃的話帶著一點翹舌音。 “是他們寧人,他們?!毖ζС列呛堑恼f著:“太華山,已是延國治下!” 那落勃勃點點頭,又道:“聽說你門中有個天才弟子,已是半步大宗師,隨時可能跨過界限?他可在門中,不如叫過來,讓我瞧瞧,請教請教?!?/br> “真?zhèn)€不巧,蒼穹有事外出,”薛僻沉的笑容更盛了,“等他歸來,將軍或許能知曉這登臨大宗師的心得感悟了。” “哦?”那落勃勃眉頭一挑,“你是說……” “出事了!掌教!出事了啊!” 門外忽有急聲,打斷了屋中談話。 “何事喧嘩?沒見有貴客臨門?” 薛僻沉臉色一沉,告罪后走出門外,見是三個管理消息的外門弟子,便訓(xùn)斥了一句。 三人便急道:“古師兄他……古師兄他……” 薛僻沉見著三人模樣,心里咯噔一聲:“蒼穹他怎么了?” “他被那摧山君給打死啦!” “什么???”薛僻沉一驚,而后怒道:“一派胡言!以蒼穹的身手,豈能被人打殺?何況,還有孫正鑰跟著,他這個大宗師也擋不住摧山君?” “詳細(xì)的消息還未傳來,只是聽說摧山君提前發(fā)難,用了計謀,使決戰(zhàn)提前?!?/br> “暗算?瞿致用呢?讓他跟著,就是為了防止蒼穹的赤子之心被人利用!” 報信的弟子一縮脖子,低聲道:“瞿長老也死了?!?/br> “師弟也死了?” 薛僻沉一愣。 這時,又有幾人快步奔來,帶著幾封書信,交到了薛僻沉手上。 他低頭看著,很快拿信的手微微顫抖,青筋顯現(xiàn)。 “師弟死了,蒼穹也死了,好好好!好的很?。∏曜陂T,被人欺壓至此!” 撕爛手中信,他怒極而笑,顧不得屋里的貴客,一掌打在門框上,崩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