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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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莎勢要將裝傻充愣進(jìn)行到底。 莫蘭說:“我相信你已經(jīng)看過這些征兆, 他成年以后, 每次情緒有較大變化時, 都會往覺醒的方向更進(jìn)一步。”他微微歪頭,回憶道, “但等他自然覺醒還是太慢了……上一次我見到他時,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但仍然沒有完全成熟?!?/br> 喬以莎對他毫無回應(yīng),莫蘭就像個大學(xué)教授,面對著熟睡的學(xué)生依舊講得渾然忘我。 “那時他生活在法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里,他收養(yǎng)了一個病弱的小孩,他們相依為命。后來歐洲爆發(fā)了反宗教壓迫戰(zhàn)爭,那孩子在戰(zhàn)亂中意外去世了, 他受了很大刺激,也因此覺醒了。” 喬以莎眼皮一跳,內(nèi)心升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他該不會、該不會是要…… 莫蘭似乎明白她所思所想, 目光輕柔,語氣舒緩?!胺判? 我不會傷害你, 我們的確需要圖安醒過來, 但我希望用和平的方式。你是為數(shù)不多能對他的情緒產(chǎn)生影響的人,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br> “……你們?yōu)槭裁匆X醒?” “我們需要他?!?/br> “做什么?” “具體還不好說?!?/br> 喬以莎哦了一聲, 莫蘭指尖相抵, 輕聲問道:“你同意嗎?” 喬以莎點頭, 莫蘭笑了:“這真是太……”喬以莎忽然指著后面:“哎, 你看那是什么?” 莫蘭:“?” 喬以莎:“看啊?!?/br> 莫蘭扭過頭,一瞬間感到腦后一股大力,喬以莎按著他的后腦勺使勁往車窗上一撞。他毫無防備,額頭重重砸在玻璃上,玻璃窗砸出了裂縫。 “唔!” 喬以莎大罵:“我他媽同意你就有鬼了!” 她趁莫蘭被撞懵了的剎那,身體往下使勁一沉,隨之化作一團黑煙,落下車底。 “……誒?”莫蘭捂著額頭坐起,身旁的駕駛位已經(jīng)空了,上面堆著女人的衣服。 喬以莎從車底溜走后迅速竄入空中,化成烏鴉的形態(tài)朝南邊飛去。她盡可能提速,但她也知道這樣維持不了,她必須盡快找到隱蔽的地方。 然而還沒飛出去百米,她便感到頭頂暗了下來,一團黑色的霧氣圍繞在她周身。 “你的施法速度真快,實戰(zhàn)經(jīng)驗很豐富啊?!?/br> 這些逃命的法子都是跟柳河打天下的時候用的,確實熟練。 “我聽皮翰說,關(guān)于空間的咒語非常難掌握,你真了不起……”莫蘭的語氣跟剛才比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依舊平平淡淡。烏鴉被黑霧完全包裹起來,喬以莎聽到的聲音立體環(huán)繞,好像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存在。 喬以莎心說我真了不起早就擺脫你了。 黑霧越包越緊,喬以莎急得哇哇叫。 “你別碰我!我可沒穿衣服,你敢碰我小心我賴上你!” 那黑霧果真停住了。 “你說的對,”他帶著點笑意。“是我欠考慮了?!?/br> 黑霧漸漸變幻成半透明的影子,他飛在她身側(cè),摘下帽子。 “女巫小姐,失禮了。” 隨即帽子往烏鴉身上一扣,喬以莎來不及呼喊,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 地面上,那兩位吵架的電動車主叫來了警察,警察處理他們的事花費了十來分鐘,人群散去后,警察發(fā)現(xiàn)一輛黑車停在馬路中間。等了一會沒車主來認(rèn),就以妨礙交通為由叫來拖車給拖走了。 傍晚時分,洪佑森放學(xué)了,一下午的志愿調(diào)查搞得他頭痛欲裂,迫不及待聯(lián)系喬以莎,想要出去吃頓好的。 結(jié)果是警察接的電話。 “你是車主朋友?來一趟吧。” 洪佑森被叫到派出所,警察說車主登記的手機號碼聯(lián)系不到人,讓他叫人來領(lǐng)車。 警察們抱怨道:“到底怎么搞的,衣服脫光人沒了?車鑰匙都沒拔走,真是奇了怪了?!?/br> 洪佑森來到院子里,圍著柳河的車?yán)@了半圈,看到副駕駛的玻璃上撞擊出的裂隙,他雙眼微瞇,金色光芒一閃而逝。他掃見裂隙縫中擦了一絲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干涸的血跡。 他彎下腰,高挺的鼻尖輕輕貼在玻璃上,凝神輕嗅。 血的味道很不尋常。 車門沒有鎖,洪佑森開了門坐進(jìn)去,看到駕駛位上的衣服,靜默無言。 他干坐了一會,給柳河打了電話。 柳河過來交了罰款,然后載著洪佑森回bly。 路上,洪佑森問柳河:“她聯(lián)系過你嗎?” “沒?!绷影腴_車窗,叼著煙道,“中午的時候跟我說要我穩(wěn)住那伙猛男,她要給你買衣服?!?/br> 洪佑森轉(zhuǎn)頭,看到后座上放著一個口袋。他拿出來,翻出里面的衣服。柳河余光瞥見,笑著說:“怎么弄個粉的啊?!?/br> 洪佑森沒說話,柳河看他臉色,安慰道:“沒事,那丫頭經(jīng)常抽風(fēng),指不定上哪去了,別擔(dān)心?!?/br> “車?yán)镉泄蓺馕??!?/br> “什么味?” “那個男人的味道?!?/br> “……” 他見過他,他清楚地記得他的氣味。 柳河把這沉默想偏了。 “咳咳?!彼迩迳ぷ樱拔矣X得吧,這個……男女關(guān)系啊,最重要的還是信任和理解,你說是吧?” 洪佑森平靜地看著遠(yuǎn)方,柳河壞笑兩聲,又說:“那丫頭雖然混夜場,但也算潔身自好?!?,好像這么說不太準(zhǔn)確,不是潔身自好,是她眼光太高,一天神叨叨的誰也看不上。挺大歲數(shù)了沒準(zhǔn)還是個處女呢,你說搞不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看向洪佑森,四目相對,狼的金瞳宛若冷山中的萃河,涼得柳河肚皮一抽,笑聲夏然而止。 … 回到bly,屋里正熱鬧。 經(jīng)過一下午的消磨, bly氣氛有所緩解。狼人們都不適合動腦子,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毫發(fā)無損,他們也看開了,正在舞臺上歡樂bbq。 “誒,你們回來啦!” 吃的滿嘴是油的狼人們回過頭,魯萊嘴巴鼓鼓囊囊地說:“車怎么停半路了,喬以莎呢?干嘛去——”她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到柳河身后那個面色低沉的人身上,問話瞬間止住了。 不止是她,所有見到洪佑森的狼人,都像察覺到什么一樣,定在那里。 魯萊的第一感覺是洪佑森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第一次見面時,洪佑森只是個沉默懵懂的孩子,第二次則是個累到虛脫的病患,但是這一次,魯萊見他的一瞬間,皮膚幾乎灼熱。 其他狼人也多多少少也感受到了,他們當(dāng)中反應(yīng)最大的是雷利,他原本蹲在椅子上烤rou串,見到洪佑森直接跳了起來。 “就是這個!”他大叫著,在充滿rou香味的房間里,他清晰地嗅到了。“巫女身上就是這個味道!”他眼球迸發(fā)熾烈的金光,伸手指著洪佑森。那手指一開始是筆直如槍的,后來莫名軟了一點,也顫了一點。 洪佑森看著他,雷利站在大廳的舞池中央,兩人相距十來米,舞池上方亮著燈,搭配著bbq的燒烤煙,遠(yuǎn)遠(yuǎn)地營造出一點舞臺劇的效果。 洪佑森看雷利是清晰的,但洪佑森位置靠門,光線較暗,大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中。 店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但這對洪佑森影響很小,他掃了一圈,再次看向柳河,問道:“你有辦法聯(lián)系到她嗎?” 柳河把喬以莎的手機拿起來。 “她手機也忘車?yán)锪?,不好找啊。?/br> 洪佑森思考片刻,低聲道:“那伙人的老巢是不是在中心醫(yī)院?” 柳河:“哪伙人,聞少爺?我也不清楚啊……”他招呼眾狼,“哎,聞薄天他們是不是都在康可醫(yī)院呢?” 沒人說話。 洪佑森把裝著粉衣服的袋子遞給柳河。“幫我收好,我很快回來。”說完便往外走。 “站?。 濒斎R震驚道,“你怎么回事!” 洪佑森并未駐足,他行至門口,魯萊再次喊道:“不許走!給我攔住他!”大祭司起身,拐杖往地上重重一跺,木制地板竟生出粗壯的樹根,像張大網(wǎng)一樣將大門封住。 “公主在跟你說話。”大祭司沉聲道:“你是誰,我們之前怎么沒見過你?” 洪佑森捏了捏樹根,判斷出這是召喚物,結(jié)實異常。 大祭司:“你是打不開的,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什么人?” 洪佑森不言,后退半步,兩腳錯開,后腳猛一蹬地,一記開山腿踹在大門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門帶著樹根,以中世紀(jì)城堡吊橋的形式啪嚓落地。 大祭祀:“……” 門口路過的行人嚇了一跳。 “干什么……”柳河看著損毀的大門,咆哮道:“臥槽!真當(dāng)自己家了?。∵@門多少錢你們知不知道?!”他看向洪佑森。“不是哥說你啊,能不能成熟點,碰這么點事就慌成這樣?” 洪佑森陰沉著臉,周身散發(fā)著令群狼緊張的氣息,然而柳河好似絕緣體,滿腦子只有自己被踹壞的大門。 “還不快給老子扶起來!演電影呢嗎!” 洪佑森沉默許久,最后彎腰抓住樹根,把門拉了起來。 狼人們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洪佑森身上,大祭司重整表情,說:“少年人,我們需要對你進(jìn)行一個試驗,大概需要半天的時間,事關(guān)重大,你不要抗拒?!?/br> 洪佑森沒有理會。 柳河嘆了口氣:“你們不要在這各說各話,有問題就要溝通。來,過來?!彼崽嵫澴?,向狼人們走了幾步,駐足回頭?!罢f你呢,愣那干嘛?” 柳河語氣很沖,不容拒絕。洪佑森黑著臉,在內(nèi)心判斷了兩秒柳河在他與喬以莎交往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最后迫于壓力,跟了過來。 于是,在柳河的統(tǒng)籌指揮下,狼民代表大會一次會議在bly順利召開了。 “我要去找她,你們有什么事快點說?!焙橛由紫劝l(fā)言。 眾狼依舊打量他,其中視線最為熱辣的是雷利,他全身心投入在盯人大業(yè)中,眼里閃爍著別樣的光芒,就差冒星星了。 “我上一次見你不是這樣的?!濒斎R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洪佑森看了柳河一眼,后者抬抬下巴,他沒什么語氣地說:“我吃了藥?!?/br> “藥?”魯萊凝神思考片刻,“什么藥?為什么要吃藥?” “我要考試,沒空理你們?!?/br> 這語氣聽得魯萊蹭蹭冒火,站起來轉(zhuǎn)了幾圈。 “是你嗎?” 他沒說話。 魯萊厲聲道:“我問你是不是你!” 洪佑森抬眼,上挑的視線猶如一把寶劍,直插入魯萊的心口,她下意識后退半步。 “說完了嗎?”洪佑森語氣未變。“我要去找人了?!?/br> 魯萊:“不行,你得留下,如果喬以莎真是被血族帶走了,那這就是徹徹底底的陷阱,你不能自投羅網(wǎng)。我們替你去?!?/br> “不用。”他毫不猶豫拒絕了。“我自己去?!?/br> 魯萊皺眉:“現(xiàn)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如果你真是——”想起自己之前留下的“菜雞”評語,魯萊著實說不出“圖安”倆字。 “總之你放心,我?guī)淼亩际遣柯渥钣赂业膽?zhàn)士!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一定能把喬以莎帶回來!” 她語氣剛烈,目光炯炯,一人發(fā)聲,群狼響應(yīng),一時間大廳內(nèi)好似刮起無盡的野風(fēng),殺機滾滾。 旁邊有人輕輕嘆了口氣。 柳河大喇喇躺在沙發(fā)里,搖著頭看這群起義的狼人。 “干什么,你們到底要干什么???”他歪著頭看魯萊?!把粗行尼t(yī)院???我拜托你們冷靜一點行不行?” 柳河耐心地說:“魯小姐,自古以來,但凡抓人質(zhì)都是想談條件,我建議我們先以溝通為主。否則萬一起了沖突,有什么閃失可沒后悔藥了。以莎那小身板那么脆,一不小心就沒了。到時候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剩我一個孤寡老人?!痹僦钢负橛由笆_@一個鰥夫,下半輩子誰負(fù)責(zé)?” 魯萊:“……” 柳河拍拍大腿,站起來說:“這樣吧,我跟阿森先去,你們在這等著,咱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 魯萊還想對洪佑森說點什么,柳河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說什么都沒用,他又不聽。”他看向洪佑森,再次確認(rèn)?!澳懵犓膯幔俊?/br> 洪佑森搖頭。 柳河又問:“那你聽我的嗎?” 洪佑森思考三秒,點頭。 柳河沖魯萊聳聳肩,然后一推洪佑森的背,兩人踩著吊橋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