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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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道咬著牙,唇瓣被他咬出紅印,他道:“斬了你的額前發(fā)!” 視線里。 落下一小撮黑發(fā)。 斐守歲:…… 燭九陰見此,立馬揮拳朝陸觀道腹部就是一擊,還笑道:“你個懦夫!” 可惜陸觀道反應(yīng)及時(shí),沒讓燭九陰得逞。 兩人再一次拉開距離,寶劍對銀劍,石頭對老妖。 陸觀道用指腹擦去唇瓣血,吐出一口血沫:“呸!” 狠狠的一個“呸”。 燭九陰瞪了瞪眼,也裝模做樣站在原地,用那斐守歲的好臉朝地上:“呸!” 斐守歲:真想找兩個棉花塞耳朵…… 眾仙家在外見到這一幕。 “這燭九陰活了這么些歲數(shù),是愈發(fā)沒個仙者樣了……” “他一直自居為山君妖邪,算不得仙人?!?/br> “話說那方才闖天門的石頭倒有幾分膽識,你不是缺一塊煉丹石嗎?不如此事了結(jié),要了去?” “唉唉唉,你還提石頭呢?嫌我不夠煩嗎!” “哈哈哈哈哈!” 換了個兩個仙人。 “不過燭龍為何在同輝寶鑒之中?真如月老所言,是因?yàn)椴幌氤赡擎?zhèn)妖塔的守衛(wèi)?” “換做是你,在外逍遙自在了幾萬年,突然有人提都沒提,就要做你妖界與魔界的看門犬,你樂意嗎?” “自然不愿。但……就算是妖魔兩界,僅僅一座鎮(zhèn)妖塔如何平衡?” 鎮(zhèn)妖塔…… 妖與魔…… 斐守歲莫名其妙地聽到了這些,是燭九陰放開了耳識,故意似的,讓他知曉。 燭九陰還在嬉皮笑臉地挑釁陸觀道。 陸觀道也都中了招,氣不打一出來,既下不去手,又恨得牙癢癢。 而外面的仙人,言談之聲陸陸續(xù)續(xù)流入同輝寶鑒。 有仙云:“據(jù)說雪狼一族也到了南天門?!?/br> “有何稀奇?” “那可是千萬年來,不曾離開領(lǐng)地的雪狼首領(lǐng)。” “雪狼是雪狼,與那統(tǒng)領(lǐng)妖界的狼妖不同,不足掛齒。” “那你可知曉鎮(zhèn)妖塔所處方位?” “何處?” “正是天的極北,白雪皚皚的妖界邊境,雪狼駐扎之地,那只有苦行僧才到的萬丈冰湖?!?/br> 第238章 良藥 鎮(zhèn)妖塔墜入妖界,正是雪狼駐扎之地?! 一瞬息,斐守歲將所有串聯(lián),他愕然了表情,心中只道:那為何我會遇上江千念? 只是巧合? 又為何在梧桐鎮(zhèn),正好見到了被人趕出門的謝義山? 沉默。 久久的寂靜,心識海泛起漣漪。 斐守歲坐在心識的槐樹之下,看著那由他心中驚訝而帶來的水波。好似這一切都串在一起,故意相見,故意結(jié)識,故意廝殺,又故意入鏡…… 如紅繩圈緊,將所有的偶人在戲臺之上起舞。 也對。 斐守歲記起同輝寶鑒中,月上君與他所言。 從那時(shí)起,仙人就著手于千年之后,又怎會料不到如今。 只不過…… 如此裹挾的一生,讓斐守歲說不上來的窒息。 被捆綁,被束縛,牽線木偶不過如此。 守歲靠著樹根,他仰起頭,問:“這就是大人想讓我聽到的?” 外頭的燭九陰還在殺:“不然~” “意欲何為?” “哈哈哈,能有什么?我不過看你可憐,給你揭開一個口子,至于你怎么想的……”燭九陰咬牙接下陸觀道的寶劍,他笑著開口,既回答斐守歲,又與陸觀道說,“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話落。 燭九陰一旋手掌,將故作破綻的陸觀道一擊打遠(yuǎn)。 陸觀道雖早知有這么一出,但還是被那力道打傷,口吐鮮血。 石頭捂著傷口,退到五丈之遠(yuǎn)的火蓮旁,他輕咳幾聲,怒視燭九陰。 而那燭龍嬉皮笑臉,叉腰打諢:“怎么不用力咳出來?是怕斐徑緣聽到心疼你嗎?” 斐守歲:…… 陸觀道笑了下:“這話術(shù)我都聽膩了。” “哎喲喂,聽膩了?我看你是活膩了!” 燭九陰隔空施法揮動長劍,那把沒有劍穗的銀劍,在火海里猶如一條銀蛇。蛇有獠牙,能在肌膚之下腐蝕人的神經(jīng)。燭龍又是個開天辟地的主,就算陸觀道為補(bǔ)天石,也不由得有些后怕。 銀蛇繞在燭九陰身邊,點(diǎn)亮紅衣袈裟的一抹光痕。 燭九陰用著斐守歲的臉,笑吟吟道:“他們讓你來找死,可別怪我不給情面?!?/br> “情面?什么情面,”陸觀道咳嗽著,“你難道想待在這寶鑒里頭,永生永世被困天庭高臺?” 眾仙嘩然。 陸觀道照著話本繼續(xù):“我可不信你千里迢迢而來,就為了強(qiáng)占一個樹妖的身軀。燭九陰,你該藏藏你心里的算盤聲了!” 謝義山在上,看著話本冊子:“居然一字不差。” “我的算盤?” 燭九陰一躍而起,輕飄飄地落于尸山之巔,“我若想大鬧天宮,將這凌霄寶殿掀個底朝天,你又如何?” 謝義山:“不對啊,冊子里沒這段……” 前頭的孟章嘆息。 燭九陰又說:“你以為你能知道什么,陸澹。你站的地方不過井底,就算再怎么仰頭,也只有井口小小的一片藍(lán)天。你與這槐妖一樣,生來是他們?nèi)返臇|西,你難道不知曉嗎?你還苦哈哈地入這寶鑒,為了什么?為了唱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