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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咬絲絨 第143節(jié)

    每天為了生意, 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稀少的周聞今晚難得的親自下廚,脫掉西裝外套,卷起襯衫袖子, 在灶頭上一絲不茍的忙碌。

    令得別墅里的傭人都看呆,沒想到那個在外面殺伐果決得讓施先生都不得不害怕他起來的冷酷太子爺竟然還會下廚煮飯。

    這是太陽明天要從西邊出來嗎。

    身為周家繼承人,他的人設(shè)里何時包含了廚師這一項(xiàng)。

    然而太子爺在灶臺上忙活的模樣據(jù)他們觀察, 竟然還是十二萬分的嫻熟。

    女傭小譚早就很忐忑的在屋外守著岑嫵回來。

    一見到岑嫵的助理將越野車朝別墅大門開,小譚就著急的上來接待岑嫵:“五少奶奶,你終于回來了?!?/br>
    岑嫵瞧了瞧小譚臉上不安的神色, 答應(yīng)道:“怎么了?聞少回來了?”

    “對, 他下午五點(diǎn)就回來了?!毙∽T欲言又止。

    “然后?”岑嫵心里一沉, 暗想是不是因?yàn)槟潜袢缫猓蛉赵谂馁u會上被拂了面子的蘇枝惠鬧到周聞爺爺?shù)拿媲叭チ? 繼而他們找上周聞,周聞感到很厭煩,回俚島來大發(fā)脾氣。

    岑嫵決定去競拍這個古董時就做了這樣的考慮,所以才沒事先告訴周聞。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極有可能。

    “然后他帶了條活的鳊魚回來,從幻影上拎著一個小桶走下來, 魚就在水桶里?!毙∽T說出很聳人聽聞的事。

    “然后?”岑嫵開始解析周太子爺今日的迷惑行為。

    “然后進(jìn)了廚房,自己親自刮鱗殺魚熬魚湯,在灶臺上忙了許久,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br>
    岑嫵嘆氣,原來只是這樣, 小女傭就要被嚇瘋了。也是, 縱觀這幫港島貴公子, 他們有哪個會是進(jìn)廚房殺魚熬湯的。

    除了周聞這個離經(jīng)叛道,半路歸家的周家繼承人。

    “不必驚慌, 其實(shí)你們聞少很會做飯燒菜,以前他在內(nèi)地生活,經(jīng)常下廚房?!贬瘚巢戎吒M(jìn)了別墅,聞到廚房飄來的香味。

    她還以為因?yàn)槟潜袢缫獗魂惲械胶魈卯?dāng)鎮(zhèn)店之寶,說不定今晚的俚島別墅氣氛不會好。

    沒想到餐桌上的花瓶里插滿了新鮮綠桔梗,廚房里派來香濃魚湯的氣息。

    周聞心情似乎很好,好到親自下廚。

    這是岑嫵第一次見他在港城下廚房。

    這一兩年,岑嫵知道他為了周家繼承人的位置過得很不容易,好不容易斗敗了那個周云欽,據(jù)蔣玉明透露,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施公子,都不是簡單角色。

    其實(shí)年少時熱愛賽車,迷戀賽道的周聞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被束縛的男人,他在一個位置從來都呆不久,然而這一次這個周家繼承人他竟然愿意一直做下去,不論誰來拉他下位,他都不肯。

    是不是因?yàn)樗胱屷瘚骋恢弊鲋芗椅迳倌棠獭?/br>
    ”我先上去沖個涼,換個衣服,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贬瘚掣嬖V小譚。

    “嗯?!毙∽T答應(yīng),“我去告訴聞少你回來了?!?/br>
    一刻鐘后,沖完涼的岑嫵下樓吃飯。

    夜色初降,別墅里的傭人全部消失,不來叨擾他們夫妻用餐。

    周聞身上是白襯衫跟黑西褲,長身玉立在客廳的水晶吊燈下,在認(rèn)真的布置餐桌,岑嫵上去幫忙。

    周聞喚她坐下,親自給她盛湯。

    岑嫵好奇的問:“為什么要自己下廚房,你今天不忙?”

    “本來很忙?!敝苈劙汛赏脒f到女生面前,分給她銀湯匙,要她嘗嘗他親手為她熬了三個小時的魚湯。

    “但是忽然想起要回來給自己老婆做一頓飯,為她慶祝一下?!?/br>
    原來這頓飯?zhí)訝敺畔鹿镜闹匾聞?wù)不管,提早回來是為岑嫵做的。

    “慶祝什么?”岑嫵低頭喝了一口熬制得像雪白牛奶的鮮濃魚湯,在外疲倦奔波一天的身子立刻感受到能量補(bǔ)給。

    “慶祝我老婆終于當(dāng)了茶鋪老板娘?!?/br>
    周聞已經(jīng)得知岑嫵今日接過了岑家的生意,從此要當(dāng)岑家的當(dāng)家人了。

    “這有什么好慶祝的?”岑嫵嗔怪,從男人親手為她熬制的魚湯里喝到了細(xì)膩的魚rourou糜。

    他甚至耐心的把魚刺一根根的為她揀出,用刀為她剁碎魚rou,免得岑嫵吃魚的時候會被刺扎到。

    岑嫵從來沒有放心喝過這么可口鮮美的魚湯。

    根本不怕被尖利的刺扎進(jìn)柔軟喉嚨,只因?yàn)檫@是周聞為她親自下廚房熬的魚湯。

    “怎么不值得慶祝,以后該稱呼你岑老板了?!敝苈劯嬖V岑嫵。

    “你好無聊,做這么一桌好吃的,就是為了嘲笑我?!贬瘚衬樕先旧萧錾幕貞?yīng)。

    “不是,是昨晚抱著你感到特別硌手,想給你補(bǔ)一下,以后才在床上經(jīng)得住被我欺負(fù)?!苯袢罩苈動H自下廚主要是這個意思。

    “那我還是不吃了?!?/br>
    岑嫵忽然不想享用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了。

    “不吃老子就抱著你,喂你吃完?!敝苈劰室庋b得很兇的訓(xùn)了一句。

    “行,我還得自己吃?!贬瘚嘲櫭迹荒芾^續(xù)乖乖進(jìn)食。

    周聞也端起碗,開始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吃到一半,他忽然告訴岑嫵:“明晚施先生要給他兒子施宇珩開接風(fēng)會,你得跟我去出席?!?/br>
    “嗯?”把魚rou湯喝完一小碗,正準(zhǔn)備喝第二小碗的岑嫵感到有些突然,“我當(dāng)完了自由model,現(xiàn)在只是一個茶鋪老板娘,你也要帶我去出席?”

    “對?!敝苈勛灶欁猿酝炅艘煌朊罪垼媒z帕擦了擦手,很蠻橫的說,“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情婦,或者是我的老婆??傊瑥拿魈炱?,我身邊有任何需要出現(xiàn)女人的場合,周太太,你都得陪著我?!?/br>
    “這樣會不會有什么不妥?”岑嫵噘嘴,不太贊同。

    施先生在港島是比周定海還要重量級的人物,這種場合應(yīng)該是蘇枝惠陪周聞去參加。

    “我明天要正式去岑家的茶鋪上班,恐怕會沒有時間。”

    岑嫵的飯吃完了,深感周聞寶刀未老,二十四歲下廚燒的飯跟他十九歲燒的飯一樣好吃。

    他是怎么保持這份精湛廚藝的。

    “宴會在晚上,等你下班后我來接你?!敝苈劜蝗菰S岑嫵躲閃。

    “周聞?!贬瘚尺€是很遲疑,畢竟現(xiàn)在的岑家是那種態(tài)勢。

    周聞卻要把她帶進(jìn)港城的頂級權(quán)貴圈去露臉。

    “你以為這頓飯老子是白做給你吃的嗎?”

    周聞幽深的黑眸盯住岑嫵看。

    既然她認(rèn)真的接過了岑家的家業(yè),那么,周聞也認(rèn)真的開始跟她計(jì)劃將來。

    他們結(jié)婚,從來都不是鬧著玩。

    岑嫵吐了吐舌頭,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明天要跟男人去赴宴的請求。

    *

    用完晚餐,周聞去書房處理公務(wù)。

    岑嫵自己去花園里漫步消食,等到天色全黑,她再回到別墅,感到還是有些疲累,于是讓小譚幫她安排了艾葉紅花藥浴泡澡。

    脫完裙子,渾身光溜溜的泡在歐式仿古恒溫浴缸里,沒多久,岑嫵居然就累得睡著了。

    醒來時整個人被周聞從水里撈起來,松松垮垮的裹上一條雪白的柔軟浴巾。

    今天還沒正式接管岑家茶鋪,只是出去接了岑氏的賬本,就已經(jīng)累得在浴缸里睡著,明天她會累成什么樣,周聞很難預(yù)估。

    “幾點(diǎn)了?你的公事處理完了?”岑嫵把唇貼在男人耳朵邊問。

    他吃完晚餐去沖了涼,換了一條深藍(lán)色系帶絲綢睡袍。

    黑發(fā)凌亂的散在額前跟鬢邊,到現(xiàn)在還是半濕,岑嫵用櫻桃唇貼住一縷含咬了一下,感到一絲涼意。

    可是他身上又是那么熱燙,要把岑嫵燙融化了似的。

    軟薄綢睡衣被男人薄肌飽滿的精壯身材撐出挺闊輪廓,隔追那層聊勝于無的布料,岑嫵渾身發(fā)軟的棲息在他肩頭。

    她嬌小沁香的身子裹在一片浴巾里,脖子,肩膀跟胸口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膚上到處都有周聞昨夜對她肆虐留下的吻痕。

    一天不到的時間過去,還是很新鮮的粉色。

    “現(xiàn)在才晚上十點(diǎn)。就你這樣的體力,還想當(dāng)老板?”周聞訓(xùn)岑嫵,居然真的就這么想當(dāng)然的接過岑家的生意。

    心軟得跟豆腐似的,又硬得跟石頭似的。

    明明岑家一家四口此生都負(fù)著她,欠著她,虐著她,她還要去幫忙,這是心軟。

    明明她老公是在港島只手遮天的周家繼承人,她卻不給周聞撒一個嬌,要周聞一句話就幫岑家的家業(yè)起死回生,這是心硬。

    “怎么不能當(dāng)了,我泡澡泡睡著了就不能當(dāng)了嗎?!贬瘚齿p輕嘟噥,被男人一路從浴室扛到了臥室的床上。

    俚島是周聞住的地方,岑嫵嫌少來過夜,臥室的布置都是男性禁欲風(fēng)格。

    把岑嫵放到鋪著黑色系床品的床上,沒來得及去浴室拿她的睡裙,周聞將他放在床頭的一件湖藍(lán)色男式襯衫給她穿上。

    長指隨意的扣上幾??圩樱屷瘚臣芸沾┲囊r衫,故意留出胸口那兩粒不扣,因?yàn)樗肟此厍澳郯椎膬蓤F(tuán)倒露不露的春光,比讓岑嫵穿情趣內(nèi)衣還要讓他感到被滿足。

    “我明天不去施家的宴會?!贬瘚诚肓撕芫?,還是這么說。

    那柄玉如意才剛在岑家出現(xiàn),她又被周聞帶去參加施家的家宴,一時之間在港城太出風(fēng)頭了。

    不過是岑家早年根本不愿意讓她入族譜的一個私生女。

    怎么能被周聞恃寵而驕的帶出去。

    “必須去。”

    周聞取過一早放在床頭柜上的藥膏,分開岑嫵的腿,長指探上去,要給她上藥。

    昨晚夫妻倆小別勝新婚,周聞把岑嫵欺負(fù)得有些過分。

    今天白天他又在事后后悔,下午在中環(huán)的新公司里一結(jié)束會議,就著急趕回來要給岑嫵親自做晚餐,總覺得昨晚把周太太欺負(fù)得太狠,今天要事后補(bǔ)上的好好憐惜她。

    岑嫵不愿意被男人這么照顧,扭腿躲避。

    “寶寶,聽話,我只弄幾下?!敝苈勆硢〉纳ひ魝鱽恚安蝗粫玫煤苈??!?/br>
    “不要……嗯……啊……”

    岑嫵下意識的咬唇,躲了幾下,還是被周聞撩撥許久,泡過熱藥浴的身子逐漸軟得像團(tuán)棉花糖。

    不知道男人是在溫柔的為她上藥,還是一心使壞的欺負(fù)她,他掐住岑嫵的細(xì)腰,強(qiáng)勢將岑嫵定在床上,一面對她動手,一面探唇含吮岑嫵的耳根,嗓音又低又啞的蠱惑:“寶寶,你這兒好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