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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華煙云在線閱讀 - 第七十一章 待宰的羔羊

第七十一章 待宰的羔羊

    更何況,從剛才他和沈文君的言下之意聽來,這一樁婚事,似乎他也是被動接受的!

    呵,所以,原本希望將來好好照顧他一生的愿望,現(xiàn)在看起來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自不量力!

    而她剛才過問他的隱私,又是顯得多么自討沒趣!

    “如果……這樁婚事,并不是你所愿的話……我,同意離婚?!苯蒲憧粗约旱娜箶[,將頭埋得低低的。這種沒有感情的卑微婚姻,她寧可不要!盡管心口有些莫名的疼……

    離婚?

    她把他當(dāng)成什么?

    達(dá)成目的,救了姓孟的那小子,他就沒有利用價(jià)值了?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離婚?”阮梓銘清冷的聲音,好像深山中的泉水,涼涼的,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江云雁的頭埋得更低了。她垂下的雙手拼命拽著衣角,心里忐忑到了極點(diǎn)。

    怎么辦?她該不該說出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想法呢?她該不該告訴他,她其實(shí)很想跟他共度一生呢?

    “看著我!”

    阮梓銘用力鉗住她光滑白凈的下顎,強(qiáng)迫她抬頭仰視著他。

    江云雁看到了他雙眼憤怒的火種,讓他看起來像極了一頭猛獸,恨不得將她撕成兩半。

    她想掙脫他,但是卻被他強(qiáng)大的力量控制得死死的。此時(shí)此刻,她覺得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一只螻蟻,讓他那高高在上的雄鷹瞧不起,也無力令他看上眼!

    所以,她應(yīng)該掩埋內(nèi)心那可笑的妄念吧?以免自己僅有的自尊和驕傲都沒有了!

    阮梓銘看出她眼底的悲傷,失聲冷笑起來:“怎么?你心痛???剛才我給過你機(jī)會,讓你跟梓熙走,是你自己要選擇留下的?,F(xiàn)在又后悔了?”

    “我真的很好奇……”阮梓銘深吸了一口氣,那雙電力十足的桃花眼微微瞇虛著,淡淡地問:“姓孟的那小子,鄒家的大少爺,還有梓熙那個(gè)家伙……他們?nèi)齻€(gè),到底哪個(gè)才是你心儀的對象?”

    江云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怎么會知道源哥哥?怎么會知道她跟梓熙、俊瓏之間的糾葛?他不是這三年來一直在家里“養(yǎng)病”嗎?

    “你好可怕!”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呼出這四個(gè)字。

    阮梓銘唇角揚(yáng)起一抹苦澀的冷笑。原來,在她的心里,他只能得到“可怕”這樣的評價(jià)!

    “那又如何?”他淡淡地說:“我告訴你!我不會離婚!至少現(xiàn)在不會!”

    話音剛落,他突然低下頭來,將嘴唇壓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江云雁瞪大眼睛,頓時(shí)腦子一陣暈眩。對于阮梓銘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現(xiàn)在不會離婚”,她也沒有能力思考了!

    阮梓銘強(qiáng)而有力地臂彎將她箍得死死的。他閉上雙目,猛烈的、用力的吮吸著她軟滑的舌尖,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妒嫉和苦悶。他要懲罰她,狠狠的懲罰她!

    江云雁渾身顫栗著。這個(gè)吻來得太突然了,她知道這代表的是什么,她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推開他還是擁緊他!但是,她感受到他的吻是那么的強(qiáng)烈、霸道,沒有一絲的溫柔,令她沒有喘息的機(jī)會。

    這是江云雁的初吻,但是……卻和她以前想象中的不一樣!這個(gè)吻,沒有一絲的甜蜜,只是讓她感到無助、彷徨、驚慌。

    阮梓銘猝然將江云雁抱起,丟向那張柔軟的大床,冷峻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他烏黑深邃的眼眸,沉靜的凝視著眼前這個(gè)嬌羞、美麗的女人……

    不,她不是一個(gè)女人!她只是一件工具,一件報(bào)仇的工具!

    江云雁怔怔的看著他,一雙大手從襯衣最底下的扣子,緩緩解上來,露出那男性的、誘惑的、健碩的上身。

    她一顆心跳到了喉嚨上,擦了胭脂的小臉越發(fā)通紅了起來。在花燭下,嬌媚無比!

    他不是不愛她嗎?他不是不要她嗎?

    為什么?為什么又要吻她?為什么又想要她了?

    江云雁驚慌的望著眼前的這個(gè)男人,疑惑極了!

    她想看穿他的內(nèi)心,可是他冷漠到極致的臉上根本無跡可尋。

    江云雁怔怔的望著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既無助又彷徨!

    ……

    另一邊。

    阮家花園的賓客席上。

    梁肖陪著鄒俊瓏坐著,眼巴巴地望著他喝悶酒,卻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俊瓏,你少喝一點(diǎn)嘛。今天是阮家的大日子,你要是再喝酒鬧事,我不敢保證會向上次那么輕松!”梁肖摁住鄒俊瓏提著酒壺的右手背,輕聲勸道:“再說了,今天也是你meimei美玲出嫁的好日子,你當(dāng)大舅哥的,總不能拆你meimei的臺吧!”

    “是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什么也別說!”鄒俊瓏有些迷醉的眼睛注視著梁肖,悻悻地說。

    梁肖實(shí)在沒轍,只能向一旁眉頭深鎖的阮梓欣求救:“喂,梓欣,你在發(fā)什么呆啊,趕緊幫我勸勸俊瓏??!”

    阮梓欣深深嘆一口氣,搶下鄒俊瓏手中的酒壺,倒了滿滿的一杯,口中念叨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陪你喝!”說著,仰頭便干了。

    只是那白酒實(shí)在太烈,直嗆得阮梓欣咳嗽了兩聲,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是,她現(xiàn)在除了喝酒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她知道,孟大哥一定因?yàn)槊洗竽锏乃?,恨死她了,所以才一直不肯給她回信。而她,現(xiàn)在想出阮家大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是跑到千里之外去跟孟源解釋!

    阮梓欣自己的問題都一大堆,哪里還有心情和那個(gè)閑情逸致去開導(dǎo)鄒俊瓏?

    “瘋啦!集體都瘋啦!”梁肖瞪大眼睛,叫嚷著:“梓欣,你又是怎么回事嘛?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難不成,被你媽關(guān)在家里關(guān)傻啦?”

    鄒俊瓏也愣了一下,隨即便苦笑著說:“好!我們一起喝!”說著,便和阮梓欣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

    梁肖正在無奈之際,只聽得賓客中有人呼叫著:“新郎官出來啦!新郎官出來啦!”

    在場的賓客都聞聲望去,是阮梓熙和阮梓奕從小洋樓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