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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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他穿亮色的外套,難免要多看幾眼,鐘吟真心夸獎:“你這衣服還挺好看的。” 易忱剛好在脫衣服,聞言,用一種“我穿什么不好看”的眼神看他,心情似乎不錯,難得沒有噎人。 他喝了幾口水,轉(zhuǎn)身上場。 這場籃球賽很常規(guī),雖是決賽,氛圍卻遠(yuǎn)沒有體院那次緊張。 大概也是天冷加地面潮濕,兩邊打得都松松散散的。 觀眾席上,顧旻甚至和郭陶打起了游戲,程岸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話,宋緒則最為心不在焉,盯著手機(jī)發(fā)呆。 鐘吟打了個哈欠,想著林弈年的話,第一次期待比賽快點(diǎn)結(jié)束。 突然,變故陡生。 不知場上發(fā)生了什么,裁判吹哨,讓比賽暫停。 場中心被人圍著,鐘吟回神:“這是怎么了?” 程岸剛剛也走了神,不明所以地說:“好像是有人犯規(guī)。” 直到人群散開,最中心的易忱撐著地起身,身上穿著的白色長t臟了,全是地面的水漬。 顧旻爆發(fā)出一聲驚呼:“哥?!” 鐘吟也倏地從座位起身。 郭陶一怔,拉了拉她的手,“吟吟?” 鐘吟后知后覺,重新坐下,只是視線仍向人群中心。 易忱起身時,動作有些僵硬,冷冷看著被裁判罰黃牌的對手。 后者雙手舉著,“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br> 林弈年問易忱,“還能繼續(xù)嗎?” 易忱沒什么表情捋了捋護(hù)腕:“繼續(xù)?!?/br> 眼看著比賽還要繼續(xù),鐘吟忍不住開口:“都受傷了為什么還打?” 程岸嗐了聲:“忱哥那脾氣,腿沒斷他都不會下來的?!?/br> 鐘吟不能理解,眼神緊緊盯著易忱,“但他明顯受傷了??!” 程岸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之后易忱似乎和剛剛拽他那人杠上了,不要命一樣,專門攔他的球,一直到大比分領(lǐng)先結(jié)束比賽。 計信學(xué)院蟬聯(lián)兩屆,獲得了s大籃球杯的冠軍。 歡呼聲中,鐘吟冷著臉,盯著賽場中心。 易忱慢吞吞走在最后,林弈年似乎要扶他,被他拒絕。 他挪來這邊,一眼沒看她,從顧旻手中接過外套就要穿上。 “等等?!辩娨骱白∷?。 易忱瞥她,“干什么?” 鐘吟盯著他,從他手腕的劃痕,到摔破的褲子,抿唇:“你傷怎么樣?” 他表情不屑,“小事。” 鐘吟沒和他啰嗦,一把拽過他,捋開他的長袖,看著手腕手肘溢出血痕的擦傷,她面無表情:“這叫小事?” “腿呢?給我看看?!?/br> 易忱面色不自然了一瞬,撇開她:“少占我便宜啊?!?/br> “……”鐘吟氣不打一出來,沒控制住音量,“你沒事逞什么強(qiáng)?” “我?”易忱荒謬地指了指自己,“逞強(qiáng)?” “明明都站不起來了,不叫逞強(qiáng)叫什么?” 她氣到飆起家鄉(xiāng)話:“儂腦子瓦特啦?儂只戇度。” 她說起滬話時,嗓音不自覺帶上嬌嗔的意味,易忱脊背過電一樣愣了半天,“嘰里呱啦說什么?” 又覺不是什么好話,暴躁起來:“都敢沖我嚷嚷了?” 鐘吟兩步上前,重重在他球鞋上留了個腳印,“我不僅敢嚷嚷,我還敢踩你?!?/br> 她沒收力,易忱“嘶”了下,特沒面子地往周圍看了看,皺眉拽住她胳膊,壓低嗓音:“小點(diǎn)聲,不嫌丟人?” 鐘吟冷著臉?biāo)﹂_他,“快去醫(yī)院?!?/br> 兩人鬧出的動靜讓所有人都看呆了,林弈年沒什么表情地開口:“別鬧了,去醫(yī)院吧?!?/br> 程岸也張了張唇,“啊對,去,去醫(yī)院?!?/br> 易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麻煩?!?/br> 鐘吟沒好氣:“還能走嗎?” 這話說出口,才覺耳熟。上個禮拜,他也曾這樣閑閑地問過她。 …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易忱:“廢話?!?/br> 眼看著兩人又要掐起來,程岸夾在其中道:“稍安勿躁!我有電瓶車,我?guī)С栏邕^去?!?/br> 鐘吟沒說話,總覺得易忱的傷比想象的要重,電瓶車太小,擦著碰著說不定更嚴(yán)重。 這時顧旻開口:“不如我聯(lián)系姑姑吧?” 他口中的姑姑就是顧清。 鐘吟頓時舒展眉心,“行,就這么辦?!?/br> “喂?!币壮赖纱笱劬?,“就這點(diǎn)事你們聯(lián)系我媽?” 沒人理他,顧旻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啊哦,我手機(jī)沒電了?!?/br> 郭陶白他一眼:“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br> 鐘吟:“我來打吧?!?/br> “別打。”易忱可不想受顧清的念叨,上前要奪過鐘吟的手機(jī),腿一邁,疼不說,還被她冷著臉躲過,“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 易忱第一次吃癟到這個地步,咬牙看著她:“好,很好?!?/br> 鐘吟充耳不聞,等那頭接聽就直接進(jìn)了主題,說了事情經(jīng)過,末了,還瞥了眼易忱,告狀:“他還不讓我和您說,還罵我呢,說我沖他嚷嚷?!?/br> 那頭顧清高聲,“讓他給我在那等著!這小混賬,看我怎么收拾他。” 易忱被她這一通cao作玩傻了,氣到發(fā)笑:“你還添油加醋?” 鐘吟抱臂坐下,理都不理他。 易忱:“……” 程岸忙按住易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坐下!消消氣!” 鐘吟看向郭陶:“桃子,你先回去吧。” 郭陶朝憋屈的易忱看一眼,忍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行。” “這就走了?”顧旻拉住她衣角,依依不舍。 郭陶指了指手機(jī):“晚上海島見!” 顧旻頓時眉開眼笑,“行行行!我等你?。 ?/br> “你們還不走?”易忱看向室友。 林弈年默了下,隨后看向鐘吟,“你呢?是要留這里嗎?” 他這突然的發(fā)問,讓一眾人都懵了一懵,易忱緩緩側(cè)頭,看向她。 鐘吟明白了林弈年的意思——在賽前,他就說賽后有話要和她說。 “我…”她吞吐了一下,“顧阿姨要來,我走了不太合適。” 林弈年笑了笑,“好,那我們先走了?!?/br> 他聲音依舊溫潤,沒給人任何壓力,鐘吟卻愧疚得不行,目送幾人離開。 一轉(zhuǎn)頭,易忱視線正凝在她面上。他瞳孔很黑,直勾勾盯人時,有種攝人的壓迫感。 鐘吟莫名:“怎么了?” “看來你倆還有不少話要講,”易忱漫不經(jīng)心地用腳碾著地面,“現(xiàn)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第22章 他語氣陰陽怪氣的。 鐘吟本來就沒消氣,這會更是懶得費(fèi)心和他周旋,索性沒吭聲。 熟不知她這表現(xiàn)在人眼里,就像是默認(rèn),易忱盯著她,忽而偏過頭冷笑:“你們還真有話要說?!?/br> 他一直揪著這個不放,鐘吟突然變得有些心虛,忍不住開口:“我不知道他要和我說什么,應(yīng)該是工作上的事。” “所以還是林弈年找的你?” 他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鐘吟有些惱了:“你很在意嗎?” 易忱頓時炸開,條件反射一樣:“關(guān)我什么事?” “是啊,”鐘吟看他,平靜道,“那你還問?!?/br> 一陣沉默后,他面無表情地扭過頭:“當(dāng)我沒說?!?/br> 旁邊的顧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決定替他哥說句話,“吟吟姐,你別聽我哥的,他就是嘴硬,其實(shí)心里可在…哎呦。” 話未說完,被他哥一個背包砸過來,“顯著你了?瞎扯什么?” 顧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