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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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呼呼地揉揉腦袋,不說話了,顯然從小到大沒少做受氣包。 鐘吟看得笑出聲。 反正和易忱也沒話說,于是她主動朝他坐過去,“顧旻?!?/br> “嗯?”顧旻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她。 他屬于很奶的長相,所以哪怕一米八幾的身高,還是會被認為未成年。 但仔細一看,他的下半張臉,幾乎和易忱一個模子刻出來,甚至還有些囊囊rou。 再結(jié)合易池的長相,鐘吟幾乎能得出結(jié)論,易忱鋒利的眉眼隨父家,柔和的下頜倒像母家。 唯獨這狗脾氣,獨樹一幟,誰也不隨。 幾番念頭閃過,鐘吟回神,微笑看向顧旻,壓低聲音:“我問你幾個問題啊?!?/br> “你喜歡喝可樂嗎?” 顧旻重重點頭:“喜歡?!?/br> “火鍋呢?” “也喜歡?!?/br> “香蕉呢?” “喜歡?!?/br> “那桃子呢?” “喜…” 顧旻差點咬到舌頭,睜大眼睛看她,臉頰“騰”得紅了:“吟吟姐!” 易忱煩躁地嘖了下,“瞎叫喚什么?” 顧旻沒理他哥,仍緊張兮兮地看著鐘吟:“吟吟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桃子知道嗎?” 鐘吟笑著搖搖頭。 他這點心思就和寫在臉上一樣,連她都能看出來,估計也就郭陶那個當事人還不知道了。 “那,那先別告訴她,可以嗎?”顧旻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桃子打游戲時說,她不喜歡比她小的?!?/br> 郭陶喜歡成熟男人,連喜歡的明星都是叔系的,鐘吟同情地看他一眼:“那你加油哦。” 顧旻充滿干勁地點點頭,也忍不住八卦:“那吟吟姐,你呢?你喜歡我哥嗎?” 鐘吟懵了:“誰和你說的?” “我以為…”顧旻一愣:“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鐘吟失笑:“你哥是我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當朋友?!?/br> 顧旻撓撓臉,看了眼正幽幽盯向他們方向的易忱,又扭過頭,小聲說:“其實我感覺我哥挺喜歡你的?!?/br> 鐘吟頓了半天,“你怎么會認為他喜歡我?” “靠直覺?!?/br> 因為年齡相仿,顧旻從小就跟著易忱屁股后面長大,也算十級易學家了,他哥喜歡誰,他能看不出來嗎? 鐘吟表情一言難盡:“那你直覺還挺不靠譜的?!?/br> 兩人低語了半天,完全聽不見在說什么,杵在不遠處的那尊大佛終于忍不住了,用腳踹了下前排的座椅,“顧旻,我要喝水?!?/br> 顧旻顯然習慣了他的呼來喝去,笑嘻嘻地拿著背包過去,“哥,給你。” 易忱擰開瓶蓋,隨便喝了幾口,看顧旻還要回去,一把拽住人:“哪兒去?就坐這。” “但吟吟姐她…” “坐下?!?/br> 顧旻揉了揉鼻子。 見人半天也沒回來,鐘吟有些無聊,側(cè)頭看去。 易忱坐在離她很遠的位置,現(xiàn)在還拉著顧旻不讓他過來了。 怎么,還想孤立她?。?/br> 幼稚。 鐘吟從鼻尖低哼一聲,索性打開手機,微信找到林弈年道了歉:[抱歉啊,顧阿姨要來,我走了不太禮貌,你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呀?線上能說嗎?] 不多時,林弈年回復:[理解的,但這些話還是當面說更合適,還是下次見面再說,可以嗎?] 鐘吟自是說好,回了個ok的表情包。 發(fā)完消息沒多久,從籃球場外傳來高跟鞋滴答作響的聲音,來人步伐鏗鏘,一聽就是風風火火的性格。 “吟吟,阿姨來了!” 一進場,顧清就兀自朝鐘吟的方向走去,“腳怎么樣?還疼嗎?” “阿姨,我沒事的,”鐘吟站起身去迎接,有些懷疑顧清是不是沒看見易忱,朝他方向抬了抬下巴,“是易忱,他受傷了。” “你沒事就好?!鳖櫱迥竽笏哪樀埃@才轉(zhuǎn)身去看自家兒子,卻見他沒個正形,不修邊幅地岔腿坐著,褲腿還臟兮兮的全是泥巴。 顧清嫌棄地撇撇嘴,兩步上前。 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就直接把褲腿薅到膝蓋,看到上面幾乎結(jié)痂的血痕后,還要往上扒拉到大腿,下一秒,被他死命按住手。 “媽!”易忱氣都不順了,視線直往鐘吟的方向飄,壓低聲音:“這還在外面呢,你干嘛?” “你大姑娘啊還怕人看?”顧清簡直莫名其妙,“車就停在籃球場外面,還能走過去嗎?” 易忱沉著臉點頭。 “姑姑,順便把我也帶回去!”顧旻忙跟上,顧清笑著戳他腦袋,“當然不會忘了你。” “吟吟。”說完,顧清轉(zhuǎn)身來牽鐘吟的手,“跟阿姨一起走吧,阿姨請你吃飯?!?/br> 鐘吟擺手,“我就不去了,您把易忱帶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更要緊?!?/br> 顧清嘆口氣,“好不容易見你一次呢。” 鐘吟乖巧地笑笑:“下次我主動去拜訪您。” 她獨自在校這一個月,得虧受了顧清的照拂 ,哪怕最后大多都靠易忱跑腿。 顧清戳她額頭,嗔道:“下次是什么時候?給我個確切時間,可別又哄我?!?/br> 鐘吟想了想:“下周,下周末可以嗎?” 顧清頓時眉開眼笑,“說好了啊,那就下周?!?/br> 兩人手拉著手說了半天的話,易忱腿都站疼了,壓了壓眼皮,“是要等我血流干了再走嗎?” “……”顧清瞪他:“都結(jié)痂了哪來的血?” 她轉(zhuǎn)身和鐘吟道:“下周啊,下周來阿姨家玩!” 鐘吟點點頭,禮貌地揮手道別。 “她不走啊?!?/br> 見她杵原地,易忱蹙起眉。 顧清:“人家不和我們?nèi)?,要我先帶你去醫(yī)院?!?/br> 易忱停下腳步,“顧旻,去讓她過來?!?/br> “???好?!?/br> 顧清沒反應過來,“怎么了?” 易忱沒好氣地懟回去:“她腳剛好,這距寢室二點三公里,您就這么讓她走回去啊?!?/br> 顧清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一時還真沒想這么多。頓時一拍腦袋,“瞧我,連這都忘了。” 易忱冷哼。 “你小子,倒比我會關(guān)心人啊?!鳖櫱逍牢康乜戳搜蹆鹤印?/br> 易忱機關(guān)槍似的:“反正送湯的不是您,到時候她腳又不好使了,還不是我給她當牛做馬?!?/br> 兩人說話間,鐘吟被顧旻喊過來,奇怪地問:“阿姨,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顧清懊惱地牽著鐘吟往外走,“聽小忱說這里離你寢室挺遠的,讓我送你一程,都怪阿姨剛剛沒想到這么多。” “沒事的。”鐘吟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易忱。 后者沒看她,語氣硬邦邦的,“我就是隨口一提?!?/br> 她裝作沒聽見:“謝謝啊?!?/br> 易忱沒應聲,背對她拉開車門,抬腿上車。 但似乎忘了身上還有傷,屈腿時牽扯到傷口,動作僵硬了下,才慢慢挪上去。 顧清開了駕駛座,顧旻先一步上了副駕駛,鐘吟只能跟著易忱坐在后座,伸手關(guān)上門,“阿姨,我住19棟?!?/br> “好,我找找?!鳖櫱逶趯Ш缴纤阉鳌?/br> 鐘吟坐下時壓到了衣擺,她起身扯平衣服,才重新坐下。 旁邊的易忱突然屏住呼吸。 她身上那種無處不在的香氣,在這種狹窄的密閉車廂中,更為明顯密集。 不知道是香水還是洗發(fā)水。 像是梔子味。 易忱皺皺眉。 突然將沖鋒衣的拉鏈上拉到底。 他動作突兀,引得鐘吟朝他看去一眼。 見他衣服擋住半張臉,閉上眼,長長的眼睫灑下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