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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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輕動作,沒打擾他。 沒多久,到了她寢室樓下,鐘吟輕手輕腳地下車,站在車外和顧清顧旻揮手辭別。 那股暖香味隨風(fēng)而散。 隔著車窗,易忱睜開眼,看著她背影逐漸消失在大門。 …… 估摸著易忱也不會和她說實話,晚上,鐘吟聯(lián)系了顧旻,詢問易忱的傷勢。 顧旻一連發(fā)來好幾條消息。 顧旻:[你是不知道,我哥是真能忍啊] 顧旻:[腿上手上全是擦傷,膝蓋都磨掉兩層皮,醫(yī)生光處理就處理了半小時,就這他還非把比賽打完] 顧旻:[姑姑都?xì)馑懒?,恨不得上手揍他] 她就知道他是在死撐! 鐘吟抿緊唇,找到易忱的聊天框,啪啪打字:[犟種] 還想再發(fā),那頭冷不丁跳出來一句:[?膽肥了是吧?] 鐘吟沒理他,罵過了就退出聊天,任由他在那邊跳腳。 她氣呼呼放下手機(jī)。 一抬頭和梳妝鏡中的自己對上視線,動作一頓。 她看起來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些許兵荒馬亂的感覺涌上心頭。 鐘吟目光有些焦灼地跳到幾個室友身上,幾秒后,突然松口氣。 如果是她們逞強(qiáng)不愛惜身體,自己也會生氣的。 那就沒事了。 - 易忱被顧清強(qiáng)制摁在家里休養(yǎng)了三天。 這三天簡直難捱,不能熬夜不能賴床。 他爸易建勛曾被他爺爺扔部隊待過幾年,作息規(guī)律到嚴(yán)苛,六點必起床打一套軍體拳。 他超過七點起來,都能被其冷冰冰的視線看到發(fā)麻。 就例如現(xiàn)在。 易忱揉著惺忪的眼,和易建勛面對面坐著。 “小忱,喝點牛奶。”家里幫忙的阿姨幫他把牛奶滿上。 易忱壓著眼皮:“不想喝,有味兒。” 對面的易建勛看過來一眼,皺眉:“牛奶有什么味兒?” 易忱不說話,低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咬著包子。 易建勛看不慣他這混不吝的相,眉頭擰得更深,“你是吃飯還是吃藥?” “我沒什么胃口。” 易建勛啪嗒放下湯勺,“我看你就是得餓幾頓才老實?!?/br> 易忱被他煩得不輕,“我今天就回學(xué)校,省得您看著我就煩。” “你…!” 顧清一下樓,看這爺倆又要掐起來,簡直頭痛,“好了,別嚷嚷,都給我吃飯!” 易建勛搖搖頭,深吐口氣,“我看他就是給你慣壞的?!?/br> “我慣壞?”顧清氣不過地打他一下,“你再說一遍?” 易建勛咳嗽一聲,不和妻子胡攪蠻纏,“我還有話沒說完,你等會再說?!?/br> 顧清沒好氣地哼了哼,在他身側(cè)坐下。 易建勛抽紙巾擦了擦嘴,又盯向易忱:“你們院的黨委書記葉青,他伯父曾是你爺爺?shù)南聦?,上次你哥已?jīng)幫你把關(guān)系打點好了?!?/br> “以后入黨評優(yōu)你都積極著點,別還讓人提醒你去報名,一天天在學(xué)校干什么吃的?” 易忱抿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我沒時間弄這些?!?/br> 易建勛冷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 “現(xiàn)在還有你媽和你哥慣著,私下給你錢玩票,要沒了錢你拿什么去做那些所謂的游戲?” 易忱抬起頭,“我自己也有賺錢?!?/br> 易建勛不屑,“就你那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賺的那點錢夠你自己用嗎?” “我給你選的路已經(jīng)鋪好了,你哥就是你的例子,現(xiàn)在你還有時間給將來做打算,再混下去,是想畢業(yè)后還在家坐吃山空嗎?我們家可不養(yǎng)閑人?!?/br> 易忱一言不發(fā)地低著頭,額前細(xì)碎的發(fā)絲擋住他的眉眼。 易建勛看了眼時間,拎過阿姨遞過來的公文包,“我去上班了?!?/br> 走之前,還是逼著易忱把牛奶喝了。 他面無表情地一飲而盡。 他走后,顧清起身,薅了把兒子的頭發(fā),被他沒好氣得揮開手,她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生悶氣:“喲,委屈了?” 易忱偏過腦袋,“沒有?!?/br> 顧清嘆口氣。 她這丈夫,脾氣比石頭都硬,觀念也正統(tǒng),想把兩個兒子都培養(yǎng)進(jìn)仕途。 易池性子圓滑些,還能少些敲打,這小兒子脾氣卻比他還固執(zhí),兩人一對上就沒得消停。 “你也別總和你爸對著干,”顧清勸導(dǎo),“你拗不過他?!?/br> “那又怎么樣。” 易忱定定看著空空的牛奶杯,嘲道:“大不了把我趕出家門唄?!?/br> 第23章 新的一周到來,時間邁入十二月。 相比潮濕陰冷的滬市,京市的冬天更為干燥,鐘吟有些水土不服,出門時都得常備著潤唇膏。 這天上完課,鐘吟收到青媒中心的消息,趙申在群里通知:說臨近期末月,為了不耽誤復(fù)習(xí),最后幾期特輯要盡早拍完。 上周她崴了腳,部門也就沒人推進(jìn)程,整個工作都停滯了。 鐘吟嘆了口氣,找到曾可的微信,[學(xué)姐,不如召集大家開個會,商定一下細(xì)節(jié)吧] 好半天,曾可才回復(fù),話中帶著尖刺:[你都定好了,當(dāng)然你說了算] 鐘吟也不客氣:[那就這樣定了,今晚開個會] 第三期的主題是[家在s大]。 s大的寢室分了四個園,春華,夏沁,秋實,冬凌,外觀建筑上都各有各的特色。除此外,學(xué)校每年都會舉辦寢室設(shè)計大賽,各自的寢室風(fēng)格也多樣。 “大家各自動用動用人脈,讓人樂意把寢室交給咱們拍,”曾可用鋼筆敲了敲桌面,“挑選的對象,要么人好看要么寢室好看,最好各專業(yè)都要,交上來挑選,聽到?jīng)]?” “……”一時沒人說話。 且不說這各專業(yè)的人在哪找,就算找到了,一個個去走訪也是一件繁瑣到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吧? 見沒人說話,曾可掃過去,“這事很難嗎?鐘吟,你覺得呢?” 鐘吟斟酌著說,“短期內(nèi)要做這些不太可能。不如著重挑選幾個,把拍攝重點聚焦在寢室生活上怎么樣?” “哦?”曾可托腮,挑了挑眉,“看來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交給你去拍怎么樣?” 鐘吟不留痕跡地推回去:“那還是按照學(xué)姐說得來吧,你來拍,我們大家也好學(xué)習(xí)?!?/br> 曾可噎住,“事情雖然難,但連試也不愿意試,不就是給偷懶找借口嗎?” 沒人回話。 她臉上有些掛不住,找了個臺階下:“算了,念在快到期末了大家都忙,就按照鐘吟說的做吧,挑幾個重點寢室?!?/br> 女寢這邊倒好辦,中心本來女生就多,還來自不同專業(yè),各有特色。 曾可:“那男寢呢?” 祝哲撓撓頭,“我們寢室很簡陋,室友的臭襪子都亂扔那種?!?/br> 剩余幾個男生也支支吾吾,顯然寢室里也拿不出手。 “鐘吟,你認(rèn)識的男生多,不如你去問問。”曾可笑看向她。 這話一出,氣氛凝滯了瞬,有些許微妙。 鐘吟很淡地笑了下:“學(xué)姐親眼看見我認(rèn)識的男生多了?” 曾可微笑著擺手:“開個玩笑,我只是問你有什么辦法而已。” 鐘吟朝她看一眼。 一開始,曾可還只是和她的性格不太合拍,但也只是不合拍。行政樓那次后,她才表現(xiàn)出時有時無的針對來。 她有些納悶,就那么一面,曾可就能察覺她對林弈年的心思嗎? 鐘吟低頭寫字,“沒什么更好的辦法,還得靠大家各自去聯(lián)系,最好能和老師申請資金購買一些禮品,不然也沒人樂意參加?!?/br> 曾可云淡風(fēng)輕地說:“禮品的事你倒不用擔(dān)心,我和趙老師說一句的事?!?/br> 鐘吟沒接茬。 曾可叩了叩桌子,“我規(guī)定個硬性任務(wù),回去后一人聯(lián)系兩個寢室,一個男寢一個女寢,最好不同專業(yè),再交上來選一選,這個不難了吧?”